正文_第6章 殺人凶手

“我……”蘇婉兒支支吾吾,她的qq號還停留在三年前的狀態,她不敢登陸,那裏滿滿是屬於他們的回憶。

王樂樂忽然想到什麽,眸光一亮,笑嘻嘻道:“我忘了你剛回國,可能沒有這些東西,要不等你申請了,再告訴我。”

蘇婉兒鬆了一口氣,心不在焉的敷衍樂樂幾句,隨後便將目光投放到不遠處。

導演正在跟慕子傾與白卉講戲,見差不多了,於是準備開拍,慕子傾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借位拍!”

導演瞟了一眼白卉,似乎明白了什麽,笑著點頭,朝著工作人員喊道:“來來來,道具組準備,還有燈光師,調好光線。”

慕子傾是這場戲中飾演的是一個男配角,窮苦人家的孩子,對白卉念念不忘,白卉回老家碰到慕子傾。

其中有一場戲是慕子傾強吻白卉,慕子傾隻看了一遍劇本,所有的詞就已經記得一清二楚,倒是白卉老忘詞,不斷NG。

陽光灑在他身上,側臉的線條冷硬深邃,俊美非凡,蘇婉兒目光放柔,怔怔地看著他,從小到大,他過目不忘的本事總是令她驚歎羨慕,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個強吻的鏡頭,她的心一直揪著。

慕子傾拉住白卉的手,將他往懷裏拽,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勺,臉部錯開吻下去,一次完美借位,白卉的手腕被攥的緊緊的,當導演喊cut之後,慕子傾放開她,又坐回之前的位置。

白卉感覺手腕發疼,抬起手一看,原本白皙的手腕活生生的被慕少拽出淤青,她隱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到了傍晚,劇組才收工,吃了盒飯後,蘇婉兒托著受傷的左手,單肩挎著化妝包與王樂樂往旅館走去。

慕子傾頎長的身軀立在那裏,手指上夾著忽明忽暗的煙,目光灼灼地望著前麵那道倩影,導演正喜滋滋地想著怎麽利用慕少作為宣傳點,忽然見到慕少招他過去。

“慕少,你找

我什麽事?”導演的語氣好的不能再好,點頭哈腰。

慕子傾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朦朧他的輪廓,可僅僅是簡單的麵對麵站著,導演也能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威壓,心中惴惴不安,不敢直視慕少。

“剛才關於我所有的鏡頭,統統刪掉!”

“啊……”導演睜大眼睛,詫異地望著他,“慕少,我們都已經拍好了,要刪掉的話,恐怕……”最後幾個字被慕少淩厲的眼神堵回去,導演一口氣憋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慕少既然說要刪掉,他豈敢保留,除非他不想在君城待了。

慕子傾將半截煙掐滅,丟進垃圾桶,長腿邁開。

夜涼如水,旅館附近的田間一直有各種昆蟲與田蛙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加上又工作了一下午,王樂樂早已沉睡過去,偶爾翻動身子,而蘇婉兒完全是清醒的,睜眼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這三年來,她習慣一個人,習慣在全黑的環境下入睡,而隔壁床傳來微弱的手機光,許冬雲還在玩手機,隨後蘇婉兒小心翼翼地下床,拿上房卡與手機,出了房間。

許冬雲抬頭望了一眼,眸色諱莫如深。

旅館一共十八層,隻有一破舊的電梯,蘇婉兒剛走出電梯,看到門口站著一熟悉的人,她下意識地轉過身,可那人喊住她,“婉兒!”

她掙紮幾下,最終還是回過身,“青揚哥。”

傅青揚不點破她剛才躲避的動作,閃過一絲了然,他手裏拖著一個黑色行李箱,沉吟道:“婉兒,你回國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

蘇婉兒低垂著頭,手指不安的絞動,眼框下有著淡淡的黑青色,整個人透著濃濃的疲倦。

傅青揚不好說她什麽,“婉兒,旅館不讓我進去,能不能請你幫我把行李給慕少,我還要趕飛機,就不上去了。”

蘇婉兒猛地抬起頭,略略皺眉,搖頭拒絕,舉起她的手,“青揚

哥,我的手受傷了,恐怕拿不了,你還是打電話讓他自己下來拿吧。”

其實傅青揚早就注意到她的左手受傷,隻是拉行李箱隻需要一隻手,直接坐電梯便能到達慕少的房間,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給兩人創造機會,兩人的關係忽然降到冰點,難道要這樣一直僵下去?

三年前婉兒突然出國,一去便是三年,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這群人全然不知。

“婉兒,你幫我將行李給慕少吧,我先走了,我真的要趕飛機,再見。”傅青揚扔下行李箱,抬腳離開 ,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蘇婉兒瞧著孤零零的黑色行李箱,垂下頭,認命地單手拉起它。

在門牌號1509間房前,蘇婉兒多次想要敲門,可是又放下,如此反反複複,最後咬咬唇,深吸一口氣,敲了三下,等著裏麵的人開門,過了十幾秒鍾,門開了。

慕子傾穿著白色浴袍,頭發還滴著水,浴袍微微敞開,露出光潔性感的胸膛,尚未擦幹的水珠在燈光下顯得異常魅惑,身上的殺伐果斷之氣悉數褪盡,蘇婉兒呼吸一窒,直勾勾地望著他。

“有事嗎?”慕子傾低沉冷冽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緒,蘇婉兒才想起自己來這是幹嘛的,將行李箱往前推一推,“這是青揚哥讓我給……”

你的二字還沒吐出,白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子傾,你能幫我拿一下浴袍嗎?我忘拿衣服進浴袍啦。”

蘇婉兒高挑的身軀緊繃,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她最害怕見到的一幕還是見到,瀲灩的眸子染上幾抹痛色,聲音輕顫,“你……你跟她住在一起,你們是不是上……”床字怎麽都吐不出?

蘇婉兒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整句話說完,她仰著頭,不願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眼底深處滿是他。

慕子傾忽然冷嗤一聲,語氣盡是陌生與冷漠,“與你何幹!我們怎麽樣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似乎與你這個殺人凶手沒有什麽關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