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刀全文

月色朦朧,點點孤星。

南昌城東麵,奔雷山莊外的一片樹林裏,安靜的端坐著四五十條人影。

這些人全部在運氣調息,他們都穿著清一色的青衣長衫,麵罩青巾,身旁都放著兵刃。

除了這些青衣蒙麵大漢之外,還有八個身穿鮮紅勁裝的精壯漢子,每人都佩著長劍,臉上全是陰冷怨毒之色!

這八個人便是這次行動的首領,在江西境內的武林人物都恭敬的稱呼他們為“贛北八虎”!

贛北八虎的名頭不是白得的,他們一個個殺人如麻,歹毒無比,武功又是十分高強,所以黑白兩道都不願輕易招惹他們。

此刻,樹林裏變得更加安靜,贛北八虎各自坐定,每人都在運氣調息著。

過了兩個時辰,突聽一人喝道:“快,我們現在殺進莊去!”

說完,這一批人各自展動身形向奔雷山莊掠去!

奔雷山莊是威震武林,一代大俠呂君濤的居所,呂君濤以天龍刀橫掃江湖強敵,尤其是那最厲害的一招“天龍斬穴”,更是令武林各路高手聞之色變!

此刻,莊主呂君濤正在臥室內休息。

臥室外邊,陡然出現了十幾條人影!

這些人行走時隻發出了極其微小的聲音,所以呂君濤並未第一時間察覺。

“莊主,莊主,屬下有急事要求見莊主!”

呂君濤聞聲開門,放眼一望,說話的正是奔雷山莊總管譚英,而此時譚英的脖子上卻架著兩把長刀,兩個青衣大漢一左一右站在譚英身旁。

“屬下不是他們敵手,這麽做實在是逼不得已!”譚英道。

“你們是什麽人,夜闖奔雷山莊,又製服我莊內手下,到底是何用心!”呂君濤怒道。

“呂莊主是明白人,我們來隻是為了得到天龍刀上的秘笈,若是呂莊主肯交出天龍刀,我們自然退去,你的手下也會毫發無損的還給你!”為首的一個青衣大漢喝道。

“胡說,天龍秘笈乃武林至寶,老夫豈能讓秘笈落入你等武林敗類手中,閣下的要求老夫不能辦到,還望早些離去吧!”

“老東西,不給你手下吃點苦頭,你也不知我們的厲害,動手!”

為首之人話音一落,在譚英身旁的兩個青衣大漢立即揮刀向他的臉上刺去,譚英慘叫兩聲,臉上已被刺兩刀,頓時鮮血淋漓!

“狗東西,不準傷害譚總管!”

呂君濤一聲斷喝,右掌暗運三層功力,準備隨時出手。

“怎麽樣,呂莊主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

“老夫知道,不過,你們得先放了譚總管,要不然就是玉石俱焚,老夫也不怕!”

“很好,譚總管現在就可以過去了!”為首之人使了一個眼色,譚英就被身旁的兩個青衣大漢推了過去。

譚英的臉上都是血,樣子十分嚇人,他跌跌撞撞走到呂君濤身邊,呂君濤急忙伸手扶穩他,沉聲問道:“譚英,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莊主放心,屬下沒事!”

“莊裏的守衛呢,為何不見一人前來?”

“他們都被這夥歹徒殺死了!”

呂君濤微微歎息,雙掌在譚英後背一陣推拿,譚英道:“莊主要小心了,對方人多!”

呂君濤冷冷的道:“哼,這些個狗東西,老夫還不會放在眼裏,你快去取我的天龍刀來,快!”

譚英沉聲道:“屬下這就去!”

譚英轉身向臥室走去,忽然已有三點寒星自左側打來!

為首之人摸出暗器打向譚英,譚英閃身避開,一掌斜劈過去!

呂君濤見局麵以不可收拾,雙掌翻飛,疾向眾青衣大漢攻去!

呂君濤和譚英武功本就高強,青衣大漢們哪裏是二人敵手,一時慘叫四起紛紛下了地獄!

“譚英,還不快動手!”

說話的正是為首的青衣大漢,他向譚英使了一個眼色,譚英會意,掌式一變,一掌竟攻向呂君濤!

“譚總管,你瘋了?”呂君濤大喊。

“姓呂的,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逃不過今日的!”

“混帳,老夫先殺了你!”

呂君濤一掌急攻過去,掌風呼呼,把譚英震退了三步!

譚英緩了口氣,抽出長劍,一劍向呂君濤飛刺而去!

兩人過了三十招,一旁的青衣大漢忽然摸出暗器向呂君濤打去!

這時,八條鮮紅人影已飄散落下!

他們便是“贛北八虎”!

呂君濤越戰越猛,譚英已漸漸落了下風。

贛北八虎冷笑一聲,各自抽出兵刃,向呂君濤圍攻過去!

呂君濤沒了天龍刀,單憑一雙肉掌自然不是九人對手,漸漸的他身上已受了傷!

呂君濤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連揮數掌向敵人們攻去!

“老不死的,趕快下地獄吧!”

話音未落,九柄長劍已插進了呂君濤的身體,呂君濤一掌震退九人,再一掌震斷了體外的長劍,向後跌退幾步,嘴裏狂噴一口血,人已倒地而亡!

贛北八虎和譚英一齊看得都有些害怕,他們確定呂君濤死後,才用火把呂君濤的屍體燒毀,然後再火燒了整個奔雷山莊!

大火漫天,一代名俠的居所就這麽被烈火無情摧毀!

五年之後的一個夜晚,潛龍洞內,燈火闌珊。

一個身穿藍衣的瘦削少年正閉眼端坐著運氣調息。

天龍刀就插在他的麵前,刀身透著一股殺氣。

這少年的身上也透著一股殺氣。

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瘦削少年吐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停留在天龍刀上。

忽然,瘦削少年微一提真氣,拔刀飛縱出洞,來到洞外的湖泊前,刀光一閃,連劈四刀,刀氣衝入水裏,激射出四條水柱,氣勢駭人!

瘦削少年回到潛龍洞中,隻見已有一個白衣老者正看著他。

他在白衣老者麵前一拜,沉聲道:“師父!”

白衣老者目光之中帶著笑意,緩緩道:“仲文,你跟隨老夫苦練武功,看起來你已盡得老夫真傳了!”

這瘦削少年叫呂仲文,今年十八歲,他正是奔雷山莊莊主呂君濤的兒子!

白衣老者便是名動江湖的遊俠浮雲客。

原來,呂仲文被浮雲客所救,逃過了五年前奔雷山莊的血案,苦練武功,練成了天龍刀法,他方才施展的正是父親生前威震武林的絕學“天龍斬穴”!

呂仲文聽到浮雲客誇獎自己,心中有些慚愧,不由低下頭來。

浮雲客撫須道:“這是你苦練五年的成果,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呂仲文道:“師父說的是!”

浮雲客忽然道:“過了今夜,老夫便不再是你的師父,你也莫要多問!”

呂仲文一怔,忙道:“師父,你這是何意?”

浮雲客緩緩道:“為師一生行俠江湖,結下的仇家數不勝數,你此番下山要找到雙絕門總壇地址,你的仇人便在雙絕門中。”

呂仲文接道:“雙絕門?”

浮雲客點了點頭道:“不錯,老夫已替你查出雙絕門在九宮山上,但報仇一事,必須你親自去做,因為你的仇人武功深不可測,老夫都不是此人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傳授老夫所有武學精髓給你!”

呂仲文一眨星目,沉聲道:“既然師父都不是雙絕門的對手,那徒兒怎會敵得過他們?”

浮雲客繼續道:“你莫急,老夫還有一事要你去辦。”

呂仲文忍不住問道:“什麽事情?”

浮雲客緩緩道:“老夫有一至交好友在終南山純陽觀內,你可到觀中去找他!”

呂仲文再問道:“這人叫什麽名字?”

浮雲客一字字道:“純陽上人!”

說完,浮雲客伸手從懷裏取出一封書信交給呂仲文。

浮雲客道:“這個你收好了。”

呂仲文握著書信,問道:“師父,這信裏寫的什麽?”

浮雲客道:“你必須小心保管此信,到了純陽觀後交給純陽上人,他自然會告訴你的,在路途中萬不可私自拆開,你記住了嗎?”

呂仲文道:“徒兒謹記在心!”

浮雲客道:“好了,夜已深,你早些休息去吧。”

呂仲文道:“嗯。”

第二天早上,呂仲文拜別浮雲客,收拾好包袱,施展那絕頂輕功向山下掠去。

他急馳了兩個時辰,已快至正午,烈日炎炎,天地之間充滿著一片沉悶。

呂仲文瞧見前邊有個樹林子,身形一落,落到一棵大樹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精神好多了,便靠在樹幹上閉目休息。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呂仲文星目微微一看,隻見十幾個佩刀青衣大漢已來到了樹林子前。

“天黑之前能不能趕到雙絕山莊去?”

“我看肯定能到得了!”

這些大漢說話間,呂仲文已醒了,他將雙絕山莊四個字聽得一清二楚!

陡然,呂仲文竟從樹上一躍而下!

青衣大漢們吃了一驚,也嚇了一跳,一雙雙眼睛都盯在呂仲文身上。

為首的青衣大漢問道:“閣下是誰?”

呂仲文冷冷的道:“你不必管我是誰,我問你,你們都是雙絕山莊的?”

青衣大漢惡狠狠的道:“大爺們都是,你想怎麽樣?”

呂仲文斷定雙絕山莊竟是幹些喪盡天良的事,心中不由升起一團怒火,怒道:“我想殺了你們!”

青衣大漢輕蔑道:“看閣下的樣子也不像在江湖上走動的,為何一開口就要殺人?”

呂仲文喝道:“本少爺高興,你們雙絕山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青衣大漢怒道:“小子,說話要有分寸,不然小心你的舌頭!”

呂仲文怒道:“和你這條狗說話不需要分寸,你懂不懂?”

另一個青衣大漢怒道:“臭小子,你存心找死,不過大爺們今天心情好不想動手,你還不快滾!”

呂仲文冷笑道:“閉嘴,本少爺要到雙絕山莊去,你若告訴我去路,本少爺就開恩放了你們,如何?”

青衣大漢忍不住問道:“閣下與雙絕山莊到底什麽關係!”

呂仲文冷冷的道:“這個你管不著!”

青衣大漢道:“既然閣下不肯說,那麽在下也無可奉告!”

呂仲文怒道:“你不說本少爺就先殺了你!”說完,他一掌竟向這青衣大漢劈了過去!

青衣大漢倒退了幾步,吩咐其他人抽出兵刃向呂仲文包圍過來。

呂仲文冷笑道:“你們盡管一起動手,本少爺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話音未落,為首的青衣大漢暗地裏使了一個眼色,眾人便一齊攻了過去!

呂仲文不願露出藏在包袱裏的天龍刀,他隻能揮掌反擊,他的武功終究比這些人要高出許多,過了一會,青衣大漢們全都被他打退了。

“好小子,想不到你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好,我等認栽了,走!”

“走?你們還想走?”

“不然閣下想怎麽樣?”

“本少爺要你們的狗命!”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這時呂仲文已欺身而至,一掌接一掌將這些青衣大漢全部殺死!

“你們下了地獄休怪本少爺心狠手辣!”

他說完飛縱而去。

半個月後,在終南山麓下出現了一個藍衣瘦削少年,他正是呂仲文。

他按照浮雲客的指示直奔終南山,腦海裏不停會想一想那純陽上人的模樣。

他一邊想著,一邊趕路,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中,他加快速度穿出樹林,眼前出現了一條飛瀑,不由暗暗的道:“這真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他沿著泉水流過的山道向上走去,不到一會已走到了山腰,他休息一陣後繼續向山頂走去,邊走邊望,群峰入眼,白雲蒼林,真叫人流連忘返。

呂仲文走到了山頂,頂上是一片平地,懸崖下是一個幽深山穀,他走到懸崖邊向下望了望,心中不由一驚,暗道:“難不成純陽觀建在下邊的幽穀嗎?”

他不知道,所以他想了一想,毅然施展輕功向懸崖下落去!

呂仲文安全落到了穀底,放眼一望,一片七色林已進入視線內,他穿過林子,沒走多遠便看見了一座偌大的觀院,純陽觀三個字已出現在他的眼裏,觀外種著無數的奇花異草,真的好像人間天堂,他深深吸了口氣,大步向純陽觀走去。

呂仲文到了純陽觀外,他剛要說話,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老夫已等你很久了,你快進來吧。”

呂仲文聞言急忙恭敬的一拜,高聲道:“晚輩呂仲文奉師命前來拜謁!”

“嘿嘿嘿,別說那麽多了,快快進來!”

呂仲文見狀,伸手輕輕推開觀門,大步向裏邊走去。

隻見大廳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個白發垂肩,氣度不凡的黑衣老者,黑衣老者一見呂仲文走進來,急忙站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神光!

“老人家,晚輩來此是要見純陽上人!”

“嘿嘿嘿,老夫便是你要找的人啊!”

“原來老前輩在此,請恕晚輩一拜!”

“好,好,哈哈哈哈!”

“你就是呂君濤之子嗎?”

“晚輩正是。”

黑衣老者微微一笑,接道:“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

“前輩,這是我師父浮雲客要晚輩交給您的。”

呂仲文急忙把懷裏的書信交給黑衣老者,黑衣老者拆開信一看,微微一歎道:“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叫你來找我幹什麽?”

“晚輩不知。”

“你真的不知道?”

“晚輩的確是不知道!”

“那好,你自己看看便知!”

黑衣老者把書信交給呂仲文,呂仲文看後,臉上微微有些驚異之色。

“你都看明白了嗎?”

“晚輩明白了!”

黑衣老者唔了一聲,目光在呂仲文身上略微停留,然後又盯著他手裏的包袱。

呂仲文不便出聲,急忙一整衣衫,肅立在黑衣老者麵前。

黑衣老者看了許久才道:“你武功的根基不錯,看起來你練武是相當的用功了!”

“這都是恩師多年栽培的結果。”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竟懂得謙虛,不錯不錯!”

黑衣老者的目光又落在呂仲文手裏的包袱上,沉聲問道:“你包袱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呂仲文忙道:“天龍刀!”

黑衣老者接道:“好的,你跟我來吧!”

呂仲文聞言急忙跟在黑衣老者身後,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一間寬大的石室前。

“你進去吧,兩年以後你再出來,你放心好了,老夫會等你的。”

呂仲文點了點頭,黑衣老者伸手一拉石壁上的藤條,石門竟應聲而開,一股幽寒之意便湧上了呂仲文的心頭!

呂仲文走進了石室,黑衣老者見狀急忙伸手又拉了一下藤條,石門立即關閉,門外已傳來了黑衣老者的一陣大笑!

呂仲文被黑衣老者的笑聲一驚,心中想起有很多疑問都沒問,急忙伸手敲打石門,可惜,任他如何使勁都推不開這千斤重的石門,無奈之下,他隻有向室內緩步走去。

一條台階露了出來,呂仲文順著台階走下去,他走了沒多久,忽然感覺肚子很餓,便停下來運氣調息,保存體力。

他後悔自己不該來的,因為他覺得黑衣老者十分怪異,但此刻他身陷在這幽幽石室之中,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趁著這一盞熱茶的功夫,呂仲文目光流轉,仔細觀察著石室內的一切,他的目力本就驚人,雖然這四周十分昏暗,但卻影響不了他那一雙明亮的星目。

呂仲文看到室內正中橫擺著張石桌,桌旁還放著一張石床,不知怎的,他望著石床,內心忽然湧起了一股困意,但他肚子又餓,隻得找找有什麽吃的東西,他東張西望下終於把目光鎖定在石壁縫隙之中的一朵朵寒果上,為了活下去,呂仲文便每日都吃著這些寒果,等他吃飽了,便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呂仲文這樣吃了睡睡了吃,兩天之後,他的精氣神都恢複了大半。

於是,他便在石室內開始苦練天龍刀法,室內光線很暗,他不知道外邊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所以他隻能埋頭苦練,尤其是那一招“天龍斬穴”的刀式。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為了報仇,他竟這樣不知疲倦的苦練著,苦練著………

他的目力,內功,掌式,刀法經過了長期的練習都得到了莫大的提升,他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已漸漸變短,心中不由想到自己在石室內已度過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

他為自己武功的長進而暗暗高興!

這一天,封閉著的石門忽然向外一翻,露出了一線陽光,一條人影正站在門前,這人正是純陽上人。

純陽上人緩緩道:“你在石室之中苦練兩年武功,今日已期滿,你可以出來了!”

呂仲文聽他這麽一說,心中再也按捺不住,身影一閃,疾掠出去!

純陽上人道:“你現在便可下山去報仇了,記住,你的仇人武功很高,一路上你都要多留個心眼!”

呂仲文道:“前輩說的是,在下就此告別,日後若是能報仇雪恨,在下一定會回來看您老人家的。”

純陽上人道:“好了,你下山去吧,若是你遇到了什麽困難,老夫隨時在此等候!”

呂仲文恭恭敬敬的一拜道:“前輩多多保重,晚輩告辭!”

說完,呂仲文便轉身離去。

呂仲文離開了終南山,下山途中他使用易容術換了個麵容,走在一條筆直的官道上,打算先到湖口鎮去。

此刻是正午,日頭大得很,一股股熱浪直逼過來,呂仲文舔了舔嘴唇,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繼續趕路。

呂仲文走了一段路程,正想著停下來休息一下,忽然路旁的雜林之中傳來一陣怒罵喝斥,刀劍相擊之聲!

“臭丫頭,看你是活膩了,老夫這就成全你!”

呂仲文把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想了想,本想強壓下好奇之心,但一想到自己身為武林中人,行俠仗義是本分,於是身影一閃,穿林而過,雙目一望,隻見七個青衣大漢手持長刀對一個女子大打出手,女子的武功看上去不錯,七人的圍攻已落入下風,在眾人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紫衣老者和一個黃衣青年,兩人站在一旁觀看。

呂仲文瞧見這女子長發低垂,身穿粉衣,顧盼間藏著一股冷傲之氣,但在這冷傲中卻偏帶有種清雅脫俗的氣質。

粉衣女子的長劍招式變化無常,劍光一閃,七個青衣大漢都已死在劍下。

紫衣老者和黃衣青年都吃了一驚,紫衣老者正要出手,黃衣青年已搶先一步向著粉衣女子的胸口拍去一掌!

粉衣女子身形後退三步,避開了掌風,一道劍光直刺黃衣青年,黃衣青年閃開這一劍,連攻兩掌打向粉衣女子。

兩人鬥了三四十招,紫衣老者大喝一聲,手中已多了一條軟鞭,鞭風呼呼,猛攻過去!

三人廝殺了好一會兒,粉衣女子已處於下風,眼看就要有性命危險,呂仲文再也忍不住,推出兩掌震退了紫衣老者和黃衣青年!

紫衣老者虎目立怒道:“你這小子為何要多管閑事!”

呂仲文沉聲道:“你們和一個女孩子打幹什麽?”

黃衣青年喝道:“你問什麽,你是什麽人?”

呂仲文道:“在下路過此地,無意進來而已。”

黃衣青年道:“那你還不快滾,看什麽熱鬧,快滾,免得老子動手!”

呂仲文道:“你怎麽出口傷人!”

黃衣青年怒道:“小子,我看你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呂仲文搖了搖頭,等著對方說下去。

黃衣青年道:“你聽好了,大爺叫盧剛,這位是溫君溫堂主,我們都是雙絕山莊的人!”

呂仲文冷笑道:“你們是雙絕山莊的又怎麽樣?”

黃衣青年嘲弄道:“雙絕莊威震武林,誰人不知,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呂仲文道:“我不管你們雙絕山莊是如何厲害,我今日倒要見識見識!”

這叫盧剛的黃衣青年望了望紫衣老者,那叫溫君的紫衣老者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盧剛暗暗會意,從懷裏摸出一把軟劍,抱拳道:“閣下既然要較量武藝,那麽盧某人先來領教了!”

話落劍出,盧剛立即遞出十七劍,劍光四起,包圍呂仲文。

呂仲文巧妙避讓了這十七劍,反手拍出一掌,盧剛竟被震退了幾步,胸口感到一陣疼痛,嘴裏哇的吐了口血!

“好厲害的掌法!”溫君一聲驚呼!

盧剛收回軟劍,自認倒黴,退回溫君身側,溫君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出手,然後又微微一笑道:“閣下想必是道上的高手,我們認栽了,後會有期!”

說完,兩人竟不顧一旁的女子,飛掠疾馳而去。

女子見盧剛等人走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停留在呂仲文身上。

“姑娘,你沒事吧?”呂仲文好心的問。

“我沒事,喂,你叫什麽名字?”

“呂仲文!”

“哦,你惹了雙絕山莊的人,你不怕嗎?”

“我不怕,我為什麽要怕呢?”

“哼,你真的不怕?”

“真的,他們欺負姑娘,換了別人,我相信也一定會出手的!”

“你要小心了,你打傷了那叫盧剛的小子,他會來找你算賬!”

“我不怕他,我正要到雙絕山莊去!”

“什麽,你要到那個鬼地方去啊,你不要命了嗎?”

“哼,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生死何足放在心上!”

“嗯,不錯,說得好!”

“敢問姑娘大名?”

“我叫莫幽藍。”

“莫姑娘要到什麽地方去?”

“我也是要到雙絕山莊去,可哪裏想到卻與這夥人動手了。”

“姑娘與雙絕山莊有仇?”

“不錯,你呢?”

“深仇大恨!”

“原來我們都是要到雙絕山莊去,不過我可得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

“雙絕山莊莊主王天雄必須得死在本姑娘的劍下,旁人不可插手,若是硬要插手,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你可聽明白了?”

“在下不太明白,姑娘如此是為何?”

“姓王的狗賊當年將我父母殺死,在他們頭上各插一支短劍來侮辱,如今,我要以牙還牙,讓這老東西體會體會被一劍貫頂的滋味!”

“原來如此,不過在下遭遇與姑娘差不多,我也要向王狗賊索命,那豈不是衝突了?”

“那便是你的事了,時候不早,我也要走了,告辭!”

莫幽藍說完便施展輕功走了,呂仲文根本不知她要到哪兒去,他呆了一呆,對剛才莫幽藍說的話淡淡一笑,轉身向湖口鎮趕去。

下午,呂仲文終於到了鎮上,他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晚上吃了飯,他打開窗戶透氣,忽然看到外邊來了一批青衣大漢。

這些青衣大漢闖進客棧,一陣喝罵,把店小二當狗一樣耍,店小二都不敢反抗,店掌櫃出來製止,也被打得跟狗一樣。

“小二,快叫住在這裏的所有客人滾蛋,不然老子要你的狗命!”

店小二無奈,隻能讓客人們趕緊離開。

“小二,這間房怎麽不見有人出來啊?”

“這間房的主人不願走,我也沒辦法啊!”

“他媽的,給老子滾開!”

一個青衣大漢持刀來到房外,掄刀向門上劈去,門破了,一道劍光已刺入他的咽喉!

呂仲文已緩步而出。

其餘的青衣大漢不由一驚,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呂仲文身上。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你竟敢在這裏殺人?”

“哼,我不管你們什麽人,惹到我絕不會好過!”

“小子,你究竟是誰?”

呂仲文並未回答,冷笑一聲,雙掌一推,向眾人攻了過去!

強勁的掌風把這些青衣大漢全部打死!

店小二和店掌櫃急忙過來對著呂仲文叩拜,呂仲文詢問下得知這夥人正是雙絕山莊的。

他對雙絕山莊本就帶有極大仇怨,此刻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剛走出客棧,一條人影忽然已來到了他的麵前。

“莫姑娘,怎麽是你?”

來人正是莫幽藍。

莫幽藍看了看裏邊,已明白所發生的事情,她想不到呂仲文的武功竟如此高強。

“莫姑娘為何在此出現?”

“我現在要到雙絕山莊去,你呢,你去不去啊?”

“在下也要前往雙絕山莊以報大仇!”

“那好極了,我們這就走吧!”

他們剛走不久,一批青衣大漢在三個紫衣老者的帶領下向他們走的路線悄悄跟蹤過去。

其中一個紫衣老者放飛了隻信鴿,冷冷一笑,吩咐眾人繼續跟蹤。

落日下,呂仲文和莫幽藍已來到路旁的一間茶棚前。

“莫姑娘要進去喝茶嗎?”

“喝點,休息一下也好,走吧。”

兩人走進茶棚,叫了夥計上茶,喝著茶的時候,呂仲文發現

夥計的神色很慌張,便低聲對莫幽藍說了句話。

“莫姑娘,我想雙絕山莊的人已追來了,這茶裏想必真放有毒藥,我們可暗暗運氣調息,假裝倒地中毒,他們來了後,我們再殺一個措手不及!”

莫幽藍明白他的話,他們交換了一眼色,雙雙倒在了地上。

那上茶的夥計一見兩人倒地昏迷,手一揮吩咐茶棚裏的客人們換掉衣服,穿上雙絕山莊的衣服,在角落裏抽出兵刃,各自守著呂仲文和莫幽藍。

這時,那三個紫衣老者也帶著一批青衣大漢趕來。

“楊堂主,陳堂主,郭堂主,依屬下看,我們應該先將這兩人帶到分舵去,不知三位堂主意下如何?”

“好吧,這兩個小子就帶回分舵處置,我們走!”

一行人將呂仲文和莫幽藍扛到馬車上,馬車便疾馳而去。

莫幽藍在車廂裏的時候很想動手殺人了,可她想了一想後,又把這種衝動給壓了下去。

經過一段顛簸,馬車已停在了一座極大的莊院前,三個紫衣老者當先走了進去,接著呂仲文和莫幽藍也被人押著走進去。

呂仲文微微睜開雙眼向四周看了看,原來這個地方便是雙絕山莊下的湖口分舵。

大廳上肅立著一排青衣大漢,三個紫衣老者交代了為首的青衣大漢幾句話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那青衣大漢又吩咐其他的人把呂仲文和莫幽藍帶去牢房關起來。

呂仲文覺得這是動手的好時機,低聲喝道:“莫姑娘,我們一起動手殺出去!”

說完,向這為首的青衣大漢拍出了一掌,青衣大漢根本來不及防備,這一掌已打在了他的命門大穴上,青衣大漢連刀都沒抽出,人就命喪掌下!

牢房外邊的眾人聽到響動,急忙抽出長刀衝過來,呂仲文不再留情,雙掌發威,將這些人全部打死!

兩人才到了大廳,一批青衣大漢便衝出來,雙方打在一起,沒過多久,那三個紫衣老者也加入了戰鬥。

一場血戰,湖口分舵已成了屍山血海!

呂仲文和莫幽藍雖然消滅了敵人,但各自也都受了傷,他們緩步離開了湖口分舵,走入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裏。

此刻,天色已暗了下來,一陣微風吹來,讓他們疲憊的身軀有了點精神。

他們在樹林裏運氣調息,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便傳了過來!

一個渾身黑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中年人的手中正握著一根翠綠色的笛子。

呂仲文和莫幽藍不由一怔,目光都望向了這中年人。

黑衣中年人對他們微微一笑道:“兩位覺得在下吹的笛聲如何?”

呂仲文警覺的看了看黑衣中年人,緩緩問道:“閣下是什麽人?”

黑衣中年人沉聲道:“在下魔笛公子,兩位呢?”

呂仲文和莫幽藍對望一眼,並未回答。

魔笛公子微笑道:“在下路過此地,發現兩位在此,在下覺得無聊,所以想找個人聊聊。”

呂仲文道:“哦。”

魔笛公子目光盯在莫幽藍臉上,沉聲道:“這位姑娘,你看上去身體好像有問題!”

莫幽藍聞言一怒,喝道:“你胡說些什麽?”

魔笛公子微笑道:“在下說的是實話,怎麽能算胡說呢?”

莫幽藍本想教訓對方,但她已感覺體力不足,便把這口氣忍了下來。

呂仲文忍不住問道:“我們與閣下並不認識,你為何這樣說她?”

魔笛公子緩緩道:“這位姑娘是你什麽人?”

莫幽藍插道:“你管不著!”說完,她竟拉著呂仲文走了。

魔笛公子看著兩人背影,冷笑一聲,忽然飛起,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閣下想幹什麽?”

“在下隻是想跟這位姑娘親近親近!”

“畜生,快滾!”

“哈哈哈哈,你叫我滾?哼,我是不會滾的!”

魔笛公子忽然伸手向莫幽藍身上抓去,莫幽藍後退三步,劍已出手,一劍向魔笛公子刺去。

魔笛公子避開這一劍,右掌一伸,手中的綠笛向著莫幽藍點去!

呂仲文豈能由對方胡來,他疾揮一掌,拍向魔笛公子的胸口,魔笛公子倒退兩步,綠笛又向呂仲文點去。

三人廝殺了許多回合,魔笛公子冷笑著,以極快的手法點了呂仲文的穴道,呂仲文竟被對方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莫幽藍見呂仲文不是魔笛公子敵手,劈出一掌震退對方,同時想過去解開呂仲文的穴道,可惜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莫幽藍心裏急死了,掌風一變,長劍一翻,閃電般遞出七掌十九劍。

魔笛公子並非等閑之徒,莫幽藍也不是他的敵手。

忽然,魔笛公子身法一變來到莫幽藍的背後,綠笛在她腰上輕輕一點,莫幽藍便昏迷過去。

魔笛公子一陣狂笑,把莫幽藍抱在懷裏,在她臉上嘴上一陣亂親,一旁的呂仲文看得火起,無奈他穴道被點,根本就不能動手。

魔笛公子親夠了,手也不安分了,竟扯下了莫幽藍的上衣,邪淫的笑了。

“這姑娘的身材果然不錯,哈哈哈哈!”

魔笛公子十分得意,他仔細欣賞著莫幽藍的胸部。

這時,一排青衣大漢早已等候在旁,魔笛公子眼珠子一轉,吩咐眾人把呂仲文和莫幽藍押上馬車,然後馬車向著雙絕山莊總壇而去。

晴天,九宮山,雙絕山莊。

魔笛公子帶著眾人緩步而入莊內,隻見大廳上早已有人等候。

“你總算回來了,可查出那兩個小子的來路沒有?”

問話的是一個身穿金衣的瘦削老者。

這金衣老者正是雙絕山莊莊主王天雄!

王天雄憑借一柄紫金大環刀威震武林數十年,繼而創立了獨霸一方的雙絕山莊。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屬下已趕到湖口分舵外的樹林裏將人擒住了,莊主放心,屬下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

“很好,你做得很好,老夫一定會重重賞賜你的!”

“多謝莊主!”

王天雄取出一張萬兩黃金的票子交給魔笛公子。

過了一天,魔笛公子派人把呂仲文帶到“寒陰室”內。

他要好好的折磨呂仲文!

這寒陰室是一間密室,室內充滿了寒氣,寒氣之中帶著一種奇門邪毒,一般人隻要關在裏邊,不出半個時辰,便會全身劇烈發抖,接著是嘔吐,直至你心肺衰竭,最後死亡!

不過,隻要穿上了特質的衣服,這股寒毒之氣便失去了威力。

魔笛公子已換好了衣服,他端坐在寒陰室裏,對麵坐著的便是呂仲文了。

室內的寒毒之氣慢慢升起,魔笛公子靜靜等待著呂仲文身體的變化。

很快,呂仲文已覺得渾身都冷到了極致,冷得他自己都想馬上自殺。

魔笛公子冷笑著,目光望著呂仲文,發現呂仲文已中了這寒毒,身軀抖動,大聲幹嘔,臉色蒼白極了。

“怎麽樣,這滋味不太好受吧?”

呂仲文吐又吐不出,隻是感覺一股邪寒之氣在他體內慢慢聚集,他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

過了一會,魔笛公子有了困意,他並不希望呂仲文這麽快就死,他要慢慢的折磨對方。

魔笛公子吩咐兩個青衣大漢把呂仲文押到地牢裏去。

同時,魔笛公子在呂仲文包袱裏發現了昔年威震武林的神兵利器天龍刀!

魔笛公子小心翼翼的把天龍刀交到王天雄的手上。

“嗯,看來這小子無疑是當年呂君濤的後代了!”

“屬下認為一定是!”

“先讓他在死牢裏吃點苦頭,哼哼,然後再殺了他!”

“莊主,那個女孩子能否賞賜給屬下?”

“怎麽,你想女人了?”

“嘿嘿嘿,怎麽能不想呢,還望莊主成全屬下心願。”

“你查出那女孩子的身份了沒有?”

“屬下聽說她是為報仇而來,估計和那小子的目的一樣!”

“哼,報仇,憑他們還想報仇,老夫看他們是在找死!”

“那小子昨日已受了寒陰室的刑罰,屬下想今天應該輪到這個女孩子了!”

“好,那老夫就把這女孩子讓給你了!”

“多謝莊主成全!”

“哈哈哈!”

魔笛公子走後,王天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把天龍刀小心的放到了一個錦盒裏。

夜已深,幽靜的臥室裏隻有王天雄在休息。

忽然,窗外閃過一條人影!

這人影一身黑衣,黑巾蒙麵,手裏持著長劍,看樣子是闖進來的。

蒙麵人輕身進入臥室,一劍向王天雄刺去!

劍光一閃!

王天雄的身子本能一翻,一掌已拍落了蒙麵人的長劍!

蒙麵人見無法撿劍,伸手想用暗器偷襲王天雄,王天雄早已算準他的意圖,人已欺身而來,雙掌向前一伸,藏在袖口裏的匕首便到了蒙麵人的咽喉!

王天雄和蒙麵人對望了一陣,窗外忽然又閃入了兩條人影!

兩個人,兩把劍!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老夫不中用了麽,哼,就是你們一起上,老夫也不會怕!”

“莊主武功蓋世,我等豈能匹敵,這都是大哥的意思,哈哈!”

那被稱為大哥的便是先前的蒙麵人,這三個蒙麵人一見到王天雄,他們立即現出本來的麵目。

三張陰沉的臉龐都露了出來。

“嗯,很好,贛南三劍都來了,老夫想不到三位還玩這麽一出把戲!”

王天雄說這話的意思顯然對方才的偷襲有些責備。

這時,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他們分別是溫君和盧剛。

接著,血洗奔雷山莊的贛北八虎也出現了。

這些人跟隨王天雄到了一間密室裏,王天雄說要有兩件事宣布。

“第一,老夫已得到了天龍刀,一個月後邀請天下英雄來雙絕山莊,借此機會將他們全部消滅!”

“第二,魔笛公子對女人有了欲望,這是老夫不願意看到的,待他風流過後,你們便可取他的性命。”

眾人都記住了。

一天夜裏,魔笛公子在房裏奸汙了莫幽藍。

莫幽藍覺得丟人,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便跳河自殺了。

當天,魔笛公子也死在了贛南三劍的圍攻下。

莫幽藍以為自己死了,可惜是她命不該絕,她並沒有死,救她的人正是純陽上人。

純陽上人為何會在江湖上出現,原因便是雙絕山莊邀請群雄一事。

他一方麵要阻止這場武林浩劫,另一方麵心中又惦記著呂仲文,便出來四處遊蕩打探消息,沒想到無意救了莫幽藍一命。

純陽上人替莫幽藍細心療傷,很快她的身體已恢複,他們一起闖入雙絕山莊,救走了關在死牢裏的呂仲文。

呂仲文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恢複了身體。由於他已沒有了天龍刀,隻能以空手練習“天龍斬穴”的招式,他日夜拚命苦練,武功更是以入化境。

等到一個月後,各門各派的掌門弟子都來到了雙絕山莊,這些人都想目睹天龍刀的風采,王天雄早已命人在酒菜裏下毒,群雄毒發身亡,喪失武功的並不在少數,隻有一小部分群雄與雙絕山莊廝殺,但是這部分人也被贛南三劍及其手下消滅。

呂仲文,莫幽藍,純陽上人揭穿了雙絕山莊的陰謀,雖然他們沒有了天龍刀,但也可以與敵人搏命一戰!

這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血戰,正義與邪惡決鬥!

隻見,呂仲文的天龍掌打死了贛南三劍和贛北八虎,純陽上人打死了溫君和盧剛,莫幽藍則一劍刺傷了王天雄。

最後,純陽上人與王天雄同歸於盡。

呂仲文莫幽藍相互攙扶著緩步走出了已是一片血海的雙絕山莊。

…………

…………

夕陽紅,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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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消失在山麓之中。

…………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