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章 遺傳

“這陣勢,應該是衝著媽咪而來的。既然已經出現了,那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上去看了再說。”

司徒蘊瑈淡聲,冷著眸子。這一切如果跟自己要的東西有關,那這是不是又是誰給她擺了一個陣呢?

爬著梯子,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每走一步,身後的梯子就消失一節,到最後如騰空了一般。

一踏上船板,船就開啟回航了。

目視了四周一圈,如果當年甲板上都站著戰士的話,這一艘船能站多少人?

她仿佛看見了曾經站起滾滾戰鼓陣陣的模樣,可現在戰鼓沒有,戰鼓隻有桅杆上一隻,船身上什麽都沒有。而,船的甲板上,刻著一個回魂陣。

艙門大開,依稀可以見到裏麵。

白色幔紗飄揚,說不盡的清雅,跟這古國戰船格格不入。

司徒蘊瑈牽著一臉不舒服的司徒麒爍走了進去,一進去她才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廳堂。

除去滿眼的白,還是白。那擺放的椅子,似不曾經曆過歲月一般。

楠木,而且還是金絲楠木,這到底是何意?

那椅子後麵通向上麵的樓梯,直對著司徒蘊瑈。

司徒麒爍有些心裏抗拒的跟著司徒蘊瑈上了樓,不經意的回眸一眼。

哪裏還有海岸碧水的,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

身邊還是亮白的一片,還聽到船隻排水的聲音。身後卻是黑暗一片如地獄一般,恐怖壓抑的令人窒息。

“媽咪,後麵變了。”

司徒蘊瑈緊緊拽著司徒麒爍的手,低聲的說道:“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回魂陣,還有其他的幾個陣法在裏麵。不要回頭看,看不到東西的。”

這些陣,對她來說是無比的熟悉,熟悉的如同自己設的此陣一般的清楚。

海麵,風平浪靜一片。

古國戰船消失,那隱隱約約而現的黑點也消失不見。

推開二樓的門倉,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擺了一個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

而在八卦之上,放著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透著光芒的透明不規則的晶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可以解釋成

鑽石。

鑽石,這要值多少錢啊?

鑽石旁邊放著同樣大小,卻形態各異的逼真的銀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邪至陰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

守魂陣跟移魂陣對立,又以八卦為底,加上迷魂陣。

這手法,怎麽感覺也不像是要打仗盜墓下葬的,反而有著透不出來般的怪異,看的人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驚悚。

司徒蘊瑈一把抱起司徒麒爍,直接的闖進了陣中。

腳下一直踩著陣序而走,不一會樓梯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司徒蘊瑈也不遲疑,抱著司徒麒爍直接上了三樓。

她隻要多停頓一下,陣法就會變動無數,到時候隻會越解越難,最後的下場必定會被困死在陣法中。

她不能讓自己跟麒爍有任何的危險,她可以出事,但是麒爍絕對不能出事。

三樓是頂樓,門已經打開。

那女子的氣息特別濃的直衝司徒蘊瑈的視覺而去,闖入了她的所有神經中。

古色古香的女子貴族的閨房,那梳妝台上還放著木梳。

白紗飛舞,卻被床簾鉤子束縛著。

那羊毛地墊上,編織的是一直血腥紅色的銀血蝙蝠。

那木雕的床沿上,雕刻的都是銀血蝙蝠的身影。

古國跟這銀血蝙蝠有什麽關係?

那隻要是金屬質地的,都是銀子打造的,不規則的鑽石鑲嵌在其中。

這在古代,要多奢侈的才能用的上?

想必這女主人當年在世的時候,定是及其受寵的。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

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隻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竟然是一滴滴幹澀的鮮血幹結而成的。

司徒蘊瑈放下司徒麒爍的手,伸手去觸碰了一下。

是血,不管在哪裏,鮮血幹看之後的樣子都是不會改變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有這般的刺繡屏風上沾滿

了鮮血。

屏風後亮光一片,直接對著石階雲梯。

這……

司徒蘊瑈不淡定的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這般工程鬼斧神工一般,當年古國到底怎麽開辟建造出來的?

在一艘戰船上,建造了這般工程浩大的建築,這哪裏是當時的人能所為的。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卻又看不清楚任何一個畫麵。

這裏……

司徒麒爍微微的蹙眉,為何感覺這般熟悉般?

“麒爍,你不礙事吧?”司徒蘊瑈有些擔心的問身邊臉色非常難看的兒子。

“媽咪,我沒事。”

司徒麒爍目視著眼前的台階,有些莫名其妙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這裏自己很熟悉,卻又似乎自己很恨這裏的這種感覺。

“進去看看。”

司徒蘊瑈說著,就拉著司徒麒爍的小手,走向那石階。

穿過石階,就踏上了那懸空在海麵上的吊橋。

走了三五分鍾的時間,才來到了那洞門口。

一股陰冷之氣從洞中鑽了出來,直接的撲麵而來。

“好冷,好邪氣的感覺。”

司徒蘊瑈手不由自主的拉進了司徒麒爍,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洞中傳出來的陰寒之氣。

極陰之地,必然有極陰之物。

而麒爍就是這些極陰之物最愛的東西,司徒蘊瑈下意識的護著司徒麒爍,警惕的看著四周。

直直的人工開鑿的隧道,直到走到了盡頭,也沒有要轉彎的地方。

那通體的山體中鑲嵌著無數陰冷的白光之物,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盡頭,是緊閉的銅製鑲入在山體中的大門,畫著連司徒蘊瑈都從來未有見過的圖案。

“麒爍,你認不認識這個?”

對於兒子的記憶,在這種時候最能體現出來。

一般看過的,見聞過的。兒子都是過目不忘的,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了。

“媽咪,我也沒有見過。”

司徒麒爍表示抱歉,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圖案,這樣的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