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八章 許安娜

我無所謂的看著他,“顧總這是什麽話,每一個職業都有可觀性,我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工作有什麽不好的!”

他還想要說什麽,但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注視了我許久,他才接起了電話,聲音低了幾分,聽上去很柔軟,“安娜,怎麽了?”

安娜?

許安娜?

嗬嗬................

心口處好像被幾千把鋒利的刀劍插了進去,不停的攪拌著,疼得令人窒息!

推開他抵著我的身子,錯過他,我直接出了房間,將他們曖昧的對話隔絕在房間裏。

許安娜是顧南城現在的妻子,帝都政府機構高官的女兒。

.............

我曾經想,如果,當年我沒有愛上顧南城,也許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2003年,整個世界都在對抗非典,而我卻在對抗命運。

那天晚上,落荒而逃回家的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我媽會突然拿著刀說,要殺了我!

具體是怎麽回家的,我已經不清楚了,隻記得。

我走進那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時,屋子裏沒有開燈,很暗!

我試著叫了叫,“媽!你在嗎?”

“................”

回應我的是一陣寂靜。

我有些慌了,摸著去開燈,但是沒有走多遠,小腹處便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這是我媽的聲音,我忍著小腹處的疼痛將燈打來,看著我麵前麵目猙獰的女人。

她手裏拿著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直直的插在我的小腹。

我還來不及傷心難過,思考她為什麽要殺我!

她便將我小腹處的刀拔了出來。

緊接著又狠狠的朝我胸口處插去。

人在絕望時和恐懼時,會被激發出巨大的能量,就像是當時的我。

明明已經半死的我,竟然有力氣避開我媽接下來的一刀,然後推開她,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我當時想,人怎麽可以那麽倒黴呢?

我才得罪了顧南城,回家就被捅了一刀。

說起來真是心酸,我捂著小腹處淳淳流淌著鮮血的傷口,一路跌跌撞撞去了夜總會。

可是,還沒有走到半路,就暈死了過去。

十二歲的我,第一次身臨其境的麵對著死亡,不是恐懼,而是遺憾。

“楊蓁蓁!醒醒,你要是敢睡,我就直接在大街上睡了你!”

這句話是顧南城說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的我,又是怎麽那麽無恥的在我受傷要死的時候,他還說出這樣天理難容的話。

當時要不是因為我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腦子都快要失去知覺了,我一點會將他罵個半死。

哦!不,罵還不夠,我要把他吊起來,鞭打他,打到他求饒。

其實完全是我想太多了,小雞崽子一樣的我,他不打我就不錯了,我還打他?簡直是做白日夢。

當我在一片白茫茫的環境中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姐和顧南城蓬頭垢麵的在我身邊坐著,我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也來陪我一起過奈何橋了嗎?真好!夠義氣!”

說完我就被顧南城賞了一個爆栗,敲得腦仁疼,“楊蓁蓁,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

我捂著腦袋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我腦子裏要是裝的是屎,你的腦子裏裝的一定是芒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