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昔日初晨戀

楔子

深夜,B市的街上已經沒有什麽人了,偶爾有幾輛汽車在馬路上飛馳而過,忽然空曠地街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四字路口北邊的馬路上,一個年輕的‘女’人被六個男人半推半抬的拉進一個小巷裏,那‘女’人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頭短發,穿著黑‘色’的工作服。

那巷子是B市有名的老建築了,裏麵彎彎繞繞的很多條路,長長的小巷裏,昏暗的可怕,一盞路燈下,一個身材粗壯,剃著光頭,脖子上還紋著蛟龍紋身的男人一把拽過‘女’人的頭發,惡狠狠的問:“黎初遙!說!你未婚夫在哪裏?”

叫黎初遙的‘女’人低垂著頭,瑟瑟地往角落裏躲:“我…我不知道。”

“你還敢嘴硬!我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男人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甩過去,巨大的力量將她單薄的身子打的撞向牆上,她痛的低叫了一聲,火辣地疼痛在全身散開。

“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和他感情這麽好,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告訴你,他躲不掉的,我遲早會把他挖出來!他敢騙走老子的錢,老子就殺他全家!”光頭男人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凶狠得瞪著她的眼睛說:“喂!黎初遙!他帶著他全家跑路了,就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啊?”

另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淫’笑著‘舔’了‘舔’嘴‘唇’,猴急的湊過去,‘摸’了一把她的臉道:“他倒是大方,把這麽漂亮的未婚妻留給兄弟們享用。”

“別碰我!”黎初遙一把拍開他的手,往一邊躲去。

“你再不說出他的下落,可別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了。”身邊的六個男人猥瑣地笑著,慢慢朝她靠攏。

“我真不知道。”黎初遙身子貼著牆壁,害怕地往地一縮再縮,卻無處可躲了,她緊緊地抱住自己,顫著聲音說:“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這小妞雖然長的不漂亮,卻俊的別有一番風味啊。我喜歡。”

“我也喜歡。”

“哈哈哈哈”

“走開!”黎初遙尖叫著,一把推開離她最近的男人:“不要碰我!”

“黎初遙,現在說還來得及。”帶頭的光頭老大似乎在給眼前的‘女’人最後一次機會。

可她卻依然搖著頭,咬著嘴‘唇’,倔強地說:“我不知道。”

光頭老大輕輕一揮手,身為的男人像是放出籠子地野獸一般興奮地對著自己的獵物撲了過去,黎初遙尖叫道:“走開!走開!”

光頭老大搖搖頭,似乎再同情這個可悲地‘女’人一般問:“為了他那種丟下你獨自逃走地男人,值得嗎?”

值得嗎?黎初遙一邊掙紮,一邊痛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值得不知道值得不值得,她隻知道,小的時候,她從未想過像自己這樣小氣自‘私’脾氣古怪的人會這樣地愛上另一個人,可是…事實卻就是如此。

她就是願意這般,為了一個人,苦苦付出,不求回報。

林雨說:這就叫賤,就叫犯賤。

她也覺得自己‘挺’傻的,可是,她卻隻能安慰自己,越是小氣自‘私’脾氣古怪的人,動了真心,越是驚天動地,至死不渝…

就在她快要被拖倒在地,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陰’暗的巷子裏竄出一條火龍,砸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男人慘叫一聲:“好燙!”

火龍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一股白酒味擴散開了!地上迅速被點著了一片!原來是裝著白酒的燃燒瓶,接著又是幾個燃燒瓶丟過來,每個都砸在他們身上,而黎初遙卻因為被圍在中間,而沒受傷,被燒著的男人們尖叫著到處‘亂’跳。

火海中,黎初遙聽見了一道熟悉地聲音真叫:“姐!快衝過來!快呀!”

“初晨!”黎初遙‘激’動地叫著他的名字,她想也沒想,便順著他的聲音,從炙熱滾燙地火焰上跳過去!身邊有個男人想抓住她,一個燃燒瓶又飛了過來,正好砸在他手上,白酒撒了出來,燒著他的手臂,他慘叫著收回手,在地上打滾。

黎初遙衝過炙熱地火焰和濃濃的煙霧,就看見那站著一個漂亮地少年,正滿眼擔心地望著她,她張開雙臂,飛撲過去,一把緊緊地抱住他:“初晨,初晨。”她一聲聲地叫著他的名字,聲音裏帶著驚慌,像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

“姐,別怕。我在這,我在這呢。”黎初晨緊緊地抱了一下黎初遙,然後將腳下的籃子裏拿出剩下的兩個燃燒瓶點著,一起丟了出去,擋住了那些男人追趕的道路,然後一把拉起黎初遙,轉身就跑:“姐,快跑!”

黎初遙被他緊緊地拽著往前跑,她知道,他不會像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可轉臉就背叛她的男人一樣,那麽輕易地放開她的手,將她獨自留在危險中,她是他最疼愛的弟弟,最親近的人。

他已經長那麽大了,已經可以保護她了,就像小時候她保護他那般…

第一章:初晨,你是否記得我們的童年

小的時候黎初遙就是一個男孩,她沒有穿過‘女’孩的碎‘花’裙,媽媽為了省錢給她買的都是男孩衣服,她穿過之後丟給弟弟黎初晨穿。弟弟也是可憐,她這人特調皮,穿過的衣服就沒一件是完完整整沒破‘洞’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媽媽打補丁的技術非常完美,有時候黎初遙好好的衣服也喜歡纏著媽媽打上和弟弟一樣的小熊補丁。

那時,她和小她三歲的弟弟,在父母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過著美好的童年。

黎初遙的父親是一名警察,母親是個護士,兩人經常上夜班,沒空照顧兩個孩子,年長的姐姐自然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

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孩子們身上都沒什麽零用錢,黎初遙揣著自己和弟弟的夥食費在學校裏也算的上個大款了,每次她買了零食給弟弟送去的時候,他班裏的孩子都特羨慕的看著他們姐弟倆。

黎初遙覺得最羨慕弟弟的應該是個叫李洛書的小孩,因為他總是偷偷看著他們分吃零食,那羨慕的眼神熱絡的讓她無法忽視,可是每當她轉頭過去的時候,他又會迅速撇開,裝著沒事發生一樣。

黎初遙想,這孩子,估計也很想吃她手裏的零食吧。隻是,黎初遙特別小氣,除了弟弟,誰也不能分食他們的零食。

那時的黎初遙從來沒想過,這個總是在教室裏偷看著她的孩子,會成為她通往苦難的一扇大‘門’。

如果,再回首,她真想這一輩子都不要和他相遇。

隻是,很多時,命中注定要遇到的人,是怎麽躲都躲不掉的。

時間過的很快,黎初遙小學畢業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重點中學,她的‘性’格活潑,很快就和班裏的同學打成一片。她的發小林雨也是個古林‘精’怪的‘女’孩,腦子裏總有很多‘亂’七八糟重口味的東西。她一開學就給同學們出了一道變態殺人狂的測試題,題目是,兩姐妹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在葬禮上遇見一個帥哥,葬禮完後,回家妹妹就把姐姐殺了!問妹妹為什麽把姐姐給殺了?答案是說:妹妹認為姐姐死了那帥哥還會去參加姐姐的葬禮,這樣她就又能見到帥哥了。

當然,能做出這個正確答案的人都是變態。

當時黎初遙對這樣的答案完全無法理解,覺得這肯定是林雨無聊編撰出來瞎胡扯的,直到那天的來臨,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會為了一個男孩,成為一個有變態潛質的人。

那天,黎初遙像往常一樣去弟弟學校接他放學,那時小學的放學時間比初中早半個小時,黎初遙道弟弟學校的時候,學校裏隻剩下弟弟黎初晨和他的同學李洛書。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弟弟和他成為了好朋友,每天放學一起做作業,打球,在‘操’場瘋玩。每次黎初遙到學校的時候,都會站在‘操’場的台階上大叫:“黎初晨——,回家了!”

黎初遙叫了不止兩聲,就會看見兩個人影朝黎初遙飛奔過來,跑在前麵的一定是黎初晨,後麵跟著李洛書,黎初遙看著黎初晨那一臉一身的汗和泥就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用力的拍著他身上的泥,一邊罵道:“你多大了,還在地上滾,晚上回家自己洗衣服,咦你看你髒的!惡心死了。”

每次她罵黎初晨的時候都特別順口,從來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比他更髒更惡心。

弟弟都被黎初遙罵的次數多了,倒也不在乎,不痛不癢的任黎初遙在他身上拍著,並要姐姐給他買燒餅吃。

“回家吃飯了,吃什麽燒餅。”

“買吧,買吧,我餓了,李洛書也餓了,買給我們吃嘛。”

黎初遙受不了弟弟的吵鬧,隻能答應了下來,其實黎初遙‘挺’不喜歡李洛書的,他有點像弟弟的跟屁蟲,還是默不作聲的跟屁蟲,每天上學跟著弟弟,放學還要跟著弟弟,不到8、9點不願意回家,像個沒人要的小孩一樣。可是看他的穿著打扮,又不像是這般可憐的孩子,每次問他都閉口不言,總是默默的垂著頭,‘陰’沉沉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

其實這些都不是黎初遙討厭他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他總是分吃自己和弟弟的零食和晚飯,之前說過,黎初遙是個很小氣摳‘門’的人,除了黎初晨,沒人能分她吃的東西。

但是,看在弟弟的麵子上,她忍他了。

每次接他們放學,黎初遙就像一個偏心的小媽媽一樣,讓疼愛的孩子黎初晨坐在前麵的大杠上,讓不疼愛的李洛書坐在後麵,買了好吃的,一半分給他們吃,一半藏起來,一會偷偷給疼愛的孩子黎初晨吃。

現在想想,黎初遙當時的行為其實‘挺’受自己鄙視的,可當時的黎初遙就是那樣的偏心,偏的就像心隻長在黎初晨身上一樣。

那天黎初遙像往常一樣帶著兩個人回家,其實黎初遙一開始帶兩個人的時候,根本騎不動,歪歪扭扭的差點摔倒很多次,最鬱悶的是李洛書這個實心眼的傻小子,在黎初遙龍頭歪到不能再歪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後麵跳下來保全她們,隻會一直扯著黎初遙兩邊的衣服,深怕掉下去。所以結局經常是,三個人一起撞倒在樹上牆上或者摔到地上。

有時候黎初遙會讓他跟著自己的自行車小跑到家裏去,但是跑了一半黎初遙又覺得這樣做實在太虐待他,終究不忍心,今天也是一樣。

“李洛書,上來吧。”黎初遙轉頭望著跟在一邊小跑的李洛書叫。

李洛書抬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隻‘露’出白皙的臉龐,他沒什麽表情,也看不出喜怒,隻是從人行道上下來,繞到黎初遙車後座邊上,跳了上去。

他一跳上來,黎初遙就用力的把住龍頭,過了一會終於穩住,晃晃悠悠的往家騎著。傍晚的陽光微弱,路燈在微弱的陽光下也顯得若有若無,夏天的夜風吹著一陣涼爽,黎初晨坐在前麵吃一口燒餅,然後騰出一隻手喂黎初遙一口,黎初遙一邊咬一口一邊說:“坐好,別‘亂’動。”

“姐,燒餅好好吃哦,你能不能把你多的那個分一半給我?”

“不行!”

“姐姐最小氣了。”

“閉嘴。”

“…”

等到家之後,黎初遙趁李洛書在寫作業的機會,把黎初晨叫到廚房,從口袋裏掏出自己沒舍得吃的兩個燒餅遞給他:“呐拿去吧。”

黎初晨捧著燒餅,像往常一樣,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黎初遙道:“姐我好愛你哦!”

“得了,別拍馬屁了,快去寫作業。”黎初遙笑著將他趕走,熟練的將媽媽留好的飯菜放在煤氣灶上熱。

‘弄’好後黎初遙回到客廳,隻見黎初晨和李洛書正一人拿著一個燒餅,一邊啃一邊做作業,黎初遙不爽的撇撇嘴,忽然覺得自己枉做小人了。

李洛書看見黎初遙出來,拿著燒餅的手微微一頓,這敏感的孩子好像能感覺出來什麽,望著黎初遙,動也不動,黎初遙上前拍怕他的腦袋,什麽也沒說,他抿了抿嘴‘唇’,低下頭,又吃了起來。

“姐姐,這題怎麽做?”弟弟拿了一道數學題問黎初遙。

黎初遙瞟了一眼,發現李洛書同樣的題目早就做完了,她看了看題目,拉下臉:“這麽簡單都不會啊?你上課有沒有聽啊?”

“我聽啦,可是數學好難啊。”

“黎初晨,數學都學不好的男生最遜了,你以後肯定‘交’不到‘女’朋友。”

黎初晨嘟著嘴,將作業本拿回去,抓著頭發,在草稿紙上算了又算還是算不出來,黎初遙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指導了一下,他豁然開朗,沒一會將題目解了出來。

在他做完題目的時候,飯已經好了,黎初遙去廚房將菜端出來,他們兩人將課本收拾到沙發上去,李洛書很主動的幫忙做事,去廚房拿了筷子盛了兩碗飯出來,黎初遙將一碗給了黎初晨,讓他先吃,準備去盛自己的,隻聽李洛書低聲道:“我去盛。”

說完直接去了廚房,黎初遙也沒有阻止他,拿起筷子和弟弟先吃了起來,她習慣‘性’的將菜裏的‘肉’和大的蝦子先夾進弟弟碗裏,吃了兩口飯,還沒見李洛書出來,黎初遙疑‘惑’的像廚房裏望了望,又吃了一會,他還沒出來。

黎初遙放下碗,走進廚房,隻見李洛書背對著自己,雙手放在前麵,不知道在幹什麽。

“李洛書。”黎初遙叫了聲他的名字。

他好像沒聽到黎初遙的聲音一般,依然背對著黎初遙,黎初遙又叫了一聲,同時走過去,扳過他的肩膀,一看,嚇的黎初遙睜大眼睛,差點尖叫出來,眼前的孩子雙手一片鮮紅,一隻手掌不停的往外淌著血,另一隻手掌也滿是鮮血,可手中還死死的握著黎初遙家的菜刀,黎初遙慌忙奪過菜刀,拉過他的手,隻見他在雙手手掌上狠狠的拉出兩道血口子,從虎口一直斜切到手腕,那麽的深,那麽的用力,像那不是他的手,而是可以雕刻的木根。

黎初遙看著他那不停流血的雙手,急的喊:“你幹什麽呀!你腦子有問題。”

黎初晨聽到姐姐的喊聲,連忙跑過來,看到這一地一身的鮮血,嚇的差點哭出來,黎初遙連忙叫道:“快去拿‘毛’巾來!”

“哦,哦。”黎初晨連忙跑到衛生間,拿了兩條‘毛’巾遞給她,黎初遙慌忙的用‘毛’巾將他的兩隻手都緊緊裹住,然後拉著他,開了自行車,帶著他向媽媽的醫院衝去。

媽媽接到黎初遙的電話,還以為是黎初晨出事了,急的在醫院外麵安排了推車等著,看黎初遙後車坐上坐的不是黎初晨,狠狠的鬆了口氣,連忙跑過來數落黎初遙:“你這小鬼,你講電話也不講清楚,你想急死我啊。”

“媽,你別說了,快帶他進去包紮吧!”黎初遙將李洛書推過去。

媽媽帶著李洛書進了急診室,打開黎初遙給他裹著的‘毛’巾一看,傷口深的像是嬰兒的嘴巴一樣大:“這傷口怎麽割的這麽深!光包紮怎麽行呢!通知黃醫生,準備縫合手術。遙遙,你趕快去通知他家裏人來。”

“啊,還要手術啊。”黎初遙一聽這麽嚴重,內疚的想哭了,看著李洛書疼的有些煞白的臉,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頭:“你幹嘛呀,幹嘛把手割成這樣。”

黎初遙歎了一聲氣,用從未對他有過的溫柔聲音道:“告訴姐姐,你家裏電話多少?”

李洛書低著頭,依然沉默,過了一會,他忽然出聲叫黎初遙:“初遙姐姐。”

“恩?”

他攤開雙手,手心向上,‘露’出血紅血紅的繃帶,輕聲問:“姐姐,你說我的手會留疤嗎?”

黎初遙皺了皺眉頭,心想,這麽嚴重的傷口,那肯定是要留疤的了,但又怕他難受,隻能往好裏安慰他:“不會的啊,一會醫生叔叔給你開點‘藥’塗塗就好了,肯定不會留疤的。”

“是麽…”李洛書顯得失望,默默的望著手心,周身都被籠罩在昏暗的燈光裏。

“喂,李洛書,快點告訴我你家裏電話!”黎初遙大聲叫著他,不樂意他一直垂頭喪氣的。黎初遙覺得小孩子就應該像黎初晨一樣,開開心心,充滿朝氣,不要像他這樣,像一隻在岸上已久,快要死去的魚一般。

最終,黎初遙還是沒從李洛書嘴裏要出他家的號碼,後來是黎初晨打電話給他班主任,才輾轉‘弄’到他家的號碼。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黎初遙像她說明了情況後,‘女’人表示會叫人來接李洛書,然後就掛了電話。沒過多久,醫院‘門’口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那年頭,有輛自行車就算不錯了,很少有人家裏能有‘私’家車。

黎初遙好奇的靠近窗邊,看見車上下來了一個和黎初遙一般大小的少年,隻是天‘色’已晚,黎初遙看不清他的容貌,他越往裏走就越接近燈光,等燦如白晝的日光燈將他的臉龐全部照亮時,黎初遙被呆住了,那時的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形容詞去詮釋他的美好,即使是現在,她大學畢業,她學富五車,卻依然無法從自己的腦海裏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可以拿去形容那個眉目清俊的朗朗少年。他並非一般形容的英俊或者是漂亮,他並的五官並沒有那麽的‘精’致,可整個人就是散發出一種讓人驚‘豔’,讓人眼前一亮的氣質,那是一種特張揚的帥氣。

黎初遙不自覺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她越看越覺得他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她使勁的想了想,卻還是想不起來,可能是像那個明星吧,怪不得長的這麽帥氣。

黎初遙搖搖頭,決定不糾結了,反正和這個少年也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沒想到,等她從食堂買好晚飯,回到李洛書病房的時候,居然再次見到他,他坐在李洛書的病‘床’邊笑眯眯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麽,李洛書卻麵無表情的望著病房‘門’口,房間的氣氛好像有些凝重。

黎初遙偷偷往裏望了一眼,就被一直盯著‘門’口的李洛書看見,他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暖‘色’,連聲叫黎初遙:“初遙姐。”

“哎。”黎初遙答應著,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