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天境界
第五章 先天境界
莫凡出了空間，看了看天色，又到了工作的時間。
莫凡的小心謹慎，是這麽多年在周圍人的爾虞我詐中磨練出來的。
他本可以把垃圾都裝在空間之內，在一起倒到垃圾場，可為了防止被人看見，所以仍就像原來一樣，在各殿與垃圾場之間來回穿梭。
“今天晚上衝擊先天！”莫凡毫無生氣的眼神，此時隱隱有了一絲色彩。
有了動力，工作自然更快。
做完這工作，又進入空間中，莫凡並沒有立即進入修煉。而是開始反複的大聲朗讀破天訣的內容。他這是在調整狀態，並且緩解自己因為興奮而出現的一絲顫抖。
對，莫凡就是在顫抖。任何人都不能想象，這個少年從十一二歲開始，受盡冷嘲熱諷，各種**，並用了常人百倍的努力，就為達到先天境界這一目標，成為七星宗的弟子，徹底的擺脫雜役的命運。
眼看目標近在咫尺，豈能不興奮！
莫凡朗讀了一個時辰，才讓興奮的心，平靜了下來。
“開始吧！”莫凡輕輕的告訴自己。便盤膝而坐，按照破天訣的內容所說，準備衝擊先天境界。
剛開始運行真元，莫凡就感覺到了不同，此時他的身體仿佛幹癟的海綿一般，瘋狂的吸收他運行的真元。
外界的元氣像是也在與莫作對凡，此時的他仿佛成為漩渦的中心，外邊的元氣猶如瘋狂的信徒，擠壓著莫凡的身體，想要衝入他體內。
開始的時候莫凡還能咬牙承受，可是越到後來，壓力越大。
此時莫凡緊咬的牙齒已經滲出鮮血，可他也顧不得這些，隻能不斷的引導真元，慢慢的分散被身體吸收，如果外界的真元一旦瘋狂衝入他的身體，恐怕除了爆體的結局以外，不會有其他。
就在莫凡即將承受不住之時，一直靜靜的懸在空中的破天劍突然旋轉起來，當劍尖直指莫凡的位置時停了下來，接著劍尖放出金色的光芒，下一刻這光芒仿佛太陽一般，瞬間便將莫凡包圍。
說來也奇怪，空間內的天地元氣向是烈女遇到偶像一般，突然溫順了下來。原本的瘋狂蕩然無存。
誰知道這破天劍會幫助莫凡多久？
此時莫凡的周身剛感覺到一輕，連忙利用這大好時機衝擊境界，同時恢複傷勢。
如此莫凡又在空間內連續修煉了五天，才感覺身體像是充滿水的海綿，無論怎麽運行真元，肉身都不在吸收一點。
莫凡知道此時正是突破之際，連忙全力運行真元，將真元向肉身內擠去。
這就像充滿氣體的瓶子，當你在向內繼續充氣的時候，必將是瓶子內的氣體發生質的變化。
莫凡現在要做的就是這些。
莫凡肉身在充滿真元之時，突然又有真元擠進來，下一刻，莫凡的身體發出“砰”的一聲，接著莫凡的一聲大叫之後倒在地上。
莫凡喘著粗氣，渾身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身上的青色道袍，此時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周圍，圍繞著自己旋轉的天地元氣，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成功了？”
莫凡愣神了半天，才慢慢恢複了往日狀態。
“真他女馬的險！”莫凡死裏逃生忍不住罵了一句，接著扭頭看了看恢複原樣的破天劍，輕輕的說道：“多虧你及時幫忙，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莫凡站起身，向破天劍深深一躬身，也不管它是否能聽懂，道了句：“謝謝！”
隻是在莫凡低頭時，沒有看見，破天劍搖晃了兩下像是在點頭回答。
“去做最後一次任務吧，明天去七星宗內務殿通報，成為正式弟子！”莫凡輕聲的嘀咕著，便出了空間，去完成最後一次工作。
莫凡這次工作完成的很慢，比他第一次收拾垃圾還要慢很多。因為他知道，明天去過內務殿之後，一定會成為正式弟子，這份幹了近九年的工作將會結束。
他像是普通人一般，靜靜的一步一步的去感受、去回憶這份工作曾經的點點滴滴，有因為資質差被嘲笑、有因為做的不好被鞭笞、有因為修士無聊被潑冷水。
他像是旁觀者一樣去觀看記憶中的一切，沒有因為被嘲笑而悲傷、沒有因為鞭笞的疼痛而哭泣。更沒有因為被潑冷水而怒罵。
當莫凡回到破天劍的空間中時，他望著懸在空中的破天劍，像是發誓一般，堅定的說道：“過去無法改變，可從此以後人若笑我，我便殺人；天若笑我，我便破天！”
此時的莫凡雖然還是莫凡，但曾經無神的目光此刻充滿了智慧的光輝。
第二天午時莫凡才從空間內走出。簡單的梳洗一下，脫掉撿來的青色道袍，換成一件新的，自己一直沒舍得穿的雜役服。
莫凡打扮完之後，找來母親當初留下的一麵鏡子，照了起來。確定沒有問題後，便走出他那破舊的木屋，直奔七星宗的內務殿走去。
莫凡沿著山路向七星宗的中心走了幾十裏，才看到一片足有方圓幾百丈的大殿。
這座大殿正是內務殿，專門處理宗內雜七雜八的事情。
莫凡進入先天境界提升為正式弟子這樣的小事自然不會是由殿主親自辦理。
在大殿南側有個偏殿。這偏殿門上雖然沒有牌子，但莫凡知道就是在這裏申請，這是他父親告訴他的，他自己也在做工作的間隙來過無數次，希望激勵自己努力修煉。
這激勵的方法，就和地球上某人帶孩子去清華大學，同時說著：“好好學習，爭取考上這裏！”一樣的道理。
莫凡來到這偏殿門前，整了整衣服，低著頭走了進去。他現在還不是境界高深的大能，隻是剛剛入門的修士，何況修真界最注重禮儀，所以無論心裏怎樣想，外表都要保持謙卑。
這偏殿不大，在偏殿裏麵，還有一個小門，小門外一個童子懶洋洋的閉著眼睛靠在牆上，用手當著扇子，仿佛能驅趕這正午的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