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峰回路轉

第九十七章 峰回路轉

我接過謝少的藥看看,一竄英文字母,心裏一動,將那藥外包裝捏在手裏,計劃等下順走。

隨後又問了些詳細情況,醫院給出的結論和那老軍醫說的差不多,是扁平疣。這樣用激光燒完就不會再犯,謝少一共花了一千五,現在已經不癢了……但是很疼,得定期吃止疼藥。

臨走,謝少背過紅玉低聲說道:“侃侃,好自為之,秦爺來問過你家地址,我告訴他了。”

“草!!你真夠哥們義氣。你說的是那個地址?”

“就是那個啊,蕭張莊一組108號。”

“日你,那到時秦爺回來找你麻煩你怎麽辦?”

謝少一臉苦色,“我有什麽辦法,我現在這樣,跑都跑不了,緩過今天,明天我就回老家,等病養好我就結婚。”

我歎口氣,拍拍他肩膀,“好兄弟,我也要去用激光燒,或許也要在錘子上動刀,照顧不了你,保重吧。”

我家是蕭莊北組22號。蕭張莊一組108號是公共廁所。另外,蕭張莊的人很囂張的,估計秦爺這次凶多吉少。

別過謝少,我飛奔回家。錘子上的病不能再拖了,再傳染下去恐怕是全身。父親去下田了,母親在家煎藥,見我回來很驚奇。

“侃侃,今個不是星期六,你咋回來了。”

我一時無語,父親在家辛辛苦苦,母親身體又不好,我卻在學校裏胡來,結果還染了一身病。看到母親關切的目光,我說不出口,就笑笑答道:“沒事,回來拿幾件衣服,天黑前還得趕回學校。”

母親“哦”了一聲,“那我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麽?拌麵?”

我點點頭,“行,吃啥都行,隻要是你做的都比外麵做的好吃。”

母親站起身去揉麵,我則蹲下幫她煎藥。聽母親絮絮叨叨的說,二哥快回來了,父親現在正到處托人找關係,看能不能給找個好工作。

聽到這個消息,我總算高興一些。二哥在部隊上五年了,混了個排長再混不上去,現在轉正回來,看能安排個什麽工作。要知道,二哥相對大哥來說更疼我些,況且他脾氣較為暴躁,為人比較正義,以前在家都是一方混混首領,今後回來不難成就一番事業。同時在腦中幻想,五年不見,他成什麽樣了?

吃了飯胡亂帶了幾件衣服,再次硬著頭皮去找蕭文成,現在隻有他有錢。

今天運氣出奇的好,三條黑狗居然沒咬我,而是靜靜的躺在一邊,聽黑袍講故事。

我悄悄問文成,“你師叔在哪嘟嘟囔囔給狗說什麽呢?”

文成一臉虔誠,“他在給狗念往生咒,那狗身上有怨氣,而且命不長了。”

我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他還搞封建迷信,不怕再被關到蓮花寺?”

這話文成有些不愛聽了,扭頭問我,“有事嗎?”

我一挺脖子,“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

“哦,那就好,師叔說了,你沒事是不會來找我的,師叔還說了,你來找我幫忙不許我幫,師叔還說了……”

“行了!!”我就納悶了,這才幾天文成就和我生疏了。“別張口閉口師叔長師叔短的,他才跟你幾天?我跟你幾天?十多年的感情擺著這還不相信我?……不多說了,我需要你幫忙。”

文成一臉鬱悶,“什麽忙?打架我不去的。”

“我CA…,不是打架,能…能再借我點錢嗎?”盡管我和文成關係好,不過這次開口也很為難,實在說不出口。

文成用他那白多黑少的瓷眼看我,喃喃說道:“侃侃,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沒法幫你,我也沒錢了。”

“啊?!你沒錢了?”我猶如被二百五十V的電壓抽中腦殼一般大腦停止運轉。要知道,車行的張總可是花了巨資請他來輔導大強的,一月三千大洋。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嫖妞幾乎不花錢怎麽會沒錢?

或許是我說到文成的痛處,文成羞愧的低下頭去,“我的錢都輸光了。”

“輸了~?”我腦海中出現一個衰神的形象仰天噴血不止。我居然忘了文成好賭,可文成這麽多年來麻將牌九骰子無一不精怎麽會輸?

文成再次抬頭,誠懇的說道:“是的,我輸了,現在錢全在我師叔哪裏。”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黑袍那老狗用計騙了文成,要知道文成自七歲開始智商就一直不高,而黑袍那老東西則是老奸巨猾,文成碰上他焉能不輸?想著我就捋袖子往過走,今天非要給黑袍老狗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本大爺的專用智能取款機不是他能動的。

剛走兩步被文成一把攔住,“侃侃,那三條狗我也輸給他了,現在狗聽他的。”

“哦,那算了。”我灰溜溜的回來,站在原地畫圈,“那怎麽辦?唉!錘子。”

文成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錘子……?”

我哭喪著臉點頭,“錘子染病了,很麻煩,很難治。”

文成聽到忽然激動了,喘著粗氣手往他襠下掏,“那我們現在來比比?”

“我日你,老子還以為你要掏僅存的私房錢,你來跟老子比看誰尿的高?”

在黑袍的房間裏,我和文成規規矩矩的站著,三條黑狗則狗視眈眈的頂著我,那眼神仿佛是我搶了它的骨頭沒還。

“黑…大師,你真的能治?”我小心的問道。

“嗯,你這病很常見,但不是性病,要治也很簡單。”黑袍吐了口煙淡淡說道。

一聽這話我登時就想抱著黑袍的大腿喊聲大爺,看在狗的麵子上就沒實施,隻是激動的問,“那…大師能治?得準備什麽,花多少錢?”

“嘿嘿。”黑袍抬頭狡黠的看了我一眼,“後生,還記得那條金鱗嗎?”

我點點頭。

“那金鱗不是俗物,當時我在河邊守了三天才守到,原本打算靠那金鱗養老,不過……”

“不過什麽?”我緊張起來,這老東西不會要算老賬吧?

“其實也沒什麽,我不是又碰到了師侄。”

“那是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恭喜大師叔侄重逢。”

“嗬嗬,你不用緊張,我說金鱗的意思不是要和你算舊賬,而是要告訴你,那金鱗在你手裏獲生,因此你會得到好處,這不,好處就來了。”

有好處?我有些懵,我錘子癢和金鱗扯得上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