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風光光進牢房

第九章 風風光光進牢房

方毅也不害怕,很淡定的攤出手掌晃了晃,說道:“拘捕令呢?拘留通知書呢?”

吳逸凱一臉錯愕的看著方毅,心說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在燕京之地,抓人還需要拘捕令?

是,對待大人物的話這種手續是要做足的,但你他媽是什麽人?不就一無後台無背景的土鱉嗎?

看著吳逸凱愣住的模樣,方毅眉頭一皺,說道:“沒有?那你拷什麽人?申請好了再來找我,就這樣了。”

說著,方毅就轉身拉著夏如霜要離開。

這時候吳逸凱清醒過來了,這小子得罪了王家公子,周處已經說了要好好“招呼”這家夥,要是自己抓不到人,這隊長就別當了。

想到周處長那副肥胖的嘴臉,吳逸凱一個激靈,速度上前攔截,一手扣住方毅的手腕,喝道:“你想拘捕嗎?”

吳逸凱把聲音提到最高,讓群眾都聽到,好為自己接下來的暴力執法做好鋪墊。

方毅眼睛一眯,冷聲道:“警察就能打人嗎?你再不放開我的手,就別怪我了!”

醫武不分家,方毅對武術雖然不憧憬,但是自小因為體質不好需要鍛煉,還是練了幾手功夫,長年累月下來,對付三五個混混絕對沒問題,至於警察……倒還是第一次。

吳逸凱怒了。

徹底的怒了。

他當了刑偵隊長十幾年,還第一次有嫌疑犯敢跟自己大呼小叫,你說平時那些作威作福的大爺這樣做就算了,你一個毛頭小子裝什麽大頭蔥?

吳逸凱臉龐抽搐,麵沉如水,大手一揮,冷喝道:“兄弟們,他要襲警!抄家夥!”

隊長發威非同小可,那些跟班立即舉槍上膛,槍口一致指著方毅。

方毅哪裏是個肯吃虧的主,見到別人冤枉自己,頓時火氣大發,一記鳳眼拳戳向吳逸凱的氣門,另一隻手快速鎖住了他的喉骨。

轉眼間,吳逸凱就被挾持,成為人質了。

吳逸凱也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青年會雷霆一擊,直接就將自己製服了。

輕敵害人啊!

不過他到底是個刑偵隊長,對事情的應變能力是很強的。

吳逸凱噎了噎口水,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別幹傻事,否則後悔的是你自己

。”

“你都冤枉我襲警了,我要是不襲一次我不是虧大了?”方毅冷冷一笑,說道:“反正你們這些人拿著老百姓的錢不幹實事,一天到黑就會欺淩弱小為虎作倀,我今天就替百姓教訓教訓你們!”

吳逸凱眼角抽了抽,這小子也太大膽了,簡直就是反了天了,他就不怕被拉去槍斃嗎?

就在雙方都膠著的時候,夏如霜忽然遞了個電話過來,說道:“爺爺要跟你說話。”

方毅呆了呆,這女人不是說電話沒電的嗎?怎麽就突然又有電了?張無忌的老媽說得沒錯,女人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我有移動充。”夏如霜無視方毅那張無奈的臉,直接將電話塞到他的耳邊。

方毅翻了翻白眼,耳朵貼近電話,說道:“林爺爺,咋了?”

“方毅,我聽如霜講了!你太衝動了!”電話的另一邊是林國章急促的聲音,顯然,他很是擔憂這個孫女婿。

“不是我衝動,是他們欺人太甚冤枉好人!”方毅說道:“林爺爺你別擔心,這事我能處理好!”

“開什麽玩笑!你怎麽處理,你拿什麽來處理?你是你爺爺親自交給我的,你要是出個三長兩短我可咋辦啊?”林國章聲音又急又粗,恨不得立即趕到現場。

方毅沉默了,不是他沒有處理的能力,而是剛來燕京幾天,實在不想讓家裏人擔心,如果自己真出事了,家裏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見著方毅不說話,林國章打蛇隨棍上,催促道:“你把電話給那個刑偵隊長,我跟他先打個底,這事情我有辦法處理!”

方毅皺了皺眉,將吳逸凱放開,把電話遞了上去,說道:“有人找你。”

吳逸凱眼睛眯了眯,雖然怒氣衝衝但也沒有立即發難,經驗告訴他,要冷靜,於是他理了理淩亂的衣領,接過電話。

不過,他的跟班就沒那麽冷靜了,見隊長脫險,立即來了個下馬威,將方毅給五花大綁了。

方毅並沒有反抗,這不是他怕,而是出於對林國章的信任。

林國章雖然是個醫生,但是他身處高位多年而且年紀這麽大,沒點政治背景說出來都沒人信。

果然,吳逸凱在約莫講了兩三分鍾電話之後,就一臉惆悵地走了回來。

他看了看方毅,又看了看夏如霜,露出了一副比吃了屎還要那看的臉色。

是的,他為難了,林國章居然將陳局長給搬了出來,這不是拿他這種小人物來耍嗎?

陳局長是不能得罪的,周處……那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也是萬萬不能開罪的,那麽,他要咋辦?

該死啊,老子怎麽就碰上這種燙手山芋

!吳逸凱嘴角猛抽,一時沉默了來。

這時候,一個不識趣的跟班跑了上來,敬了個禮,說道:“犯人已經製服了!”

啪!

吳逸凱一耳光就甩了過去,怒喝道:“什麽犯人已經製服了?你有證據了嗎?你有逮捕令嗎?方醫生隻是協助調查,不是犯人,快給我摘了手銬!”

沒辦法,上頭兩座山壓著,打不得放不得,心裏窩一肚子氣,隻能找個小的來發泄發泄了。

那個被打耳光的跟班傻眼了,那些跟隨吳逸凱多年的也都傻掉了。

自己的隊長,什麽時候……這麽的循規蹈矩了?還真的依法辦事了?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跟班大概猜到了什麽,示意那個被打耳光的下去給方毅摘手銬,自己則是湊到吳逸凱的耳邊,說道:“隊長,紮手貨?”

吳逸凱實在沒有心情跟小弟跟班說話,他把手機恭恭敬敬的交還給夏如霜,然後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方醫生,這回兒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打住。”方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誰跟你自己人了?像你這種見高捧見低踩的人,怎麽可能跟我是自己人?”

吳逸凱真的想開槍打爆方毅的頭,對,就從太陽穴那裏開槍,子彈左邊進右邊出,不然解決不了這心頭之恨。

“嗬嗬,方醫生您真會開玩笑……”吳逸凱強忍怒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但我職責所在,還是勞煩您跟我到局裏坐坐。”

方毅笑了笑,說道:“我不是犯人了?”

“不是不是,回去協助調查而已。”

“那我剛剛是不是襲警了?”

“不是不是,就是有點誤會摩擦而已。”

“那我剛剛是不是很委屈?你說要怎麽補償?”

“……”

吳逸凱臉色蒼白,他覺得做刑偵隊長做到這份上,真的可以去跳樓了,這光天化日的,給自己留分薄麵不行麽?

他真的很想發難,但是想到方毅的後台,隻能努力擠出一點笑容,說道:“那你要怎麽補償?”

啪!

方毅一巴掌呼了過去,然後笑著道:“現在補償了,我們走吧。”

說完,他就一副帶隊的模樣走在前頭,走了一半,又頓下身子,回頭道:“如霜,今晚等我吃飯

。”

“不等。”夏如霜冷冷回了一句,就調頭走了。

方毅仿佛聽到了心髒破碎的聲音。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你就不能一臉期待的說“好,我等你回來”嗎?這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嗎?

本來被一巴掌打得無比憋屈的吳逸凱,看到這情況都有點想笑,不過他一接觸到方毅那鋒利的眼神時,又立即慫了下去,轉而說道:“很快的,口供錄好了您就能回去了。”

方毅撇了撇嘴,擺擺手,就跟著吳逸凱離去了……

燕京刑偵局,1號拘留室。

方毅沒有錄口供,也沒有被虐待,隻是被安排在這個獨立的拘留室裏麵,這裏麵有報紙、有茶水、有點心,看起來不像是來受審,倒是像來度假的。

他的到來,引起不少人的猜測和議論,以為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給請到這兒來了。

事實上,方毅的待遇,也是大少級的待遇了。

而與此同時,剛被抽了一嘴巴的吳逸凱被叫到了處長辦公室,正承受著處長周瑾才的怒罵。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讓你請進來‘招呼’,你還真是招呼上了?你怎麽不到茶樓當經理?你這服務意識可以嘛!”周瑾才喝了口咖啡,冷哼哼的說道。

吳逸凱十分委屈,他想解釋,但是領導氣在頭上,現在去說話,等於是火上澆油,隻好像個小學生那樣站著,接受領導的教育了。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周瑾才身子後仰靠在大班椅,十指交叉放在大肚腩上,看了看吳逸凱上的巴掌印,陰測測地說道:“他什麽來頭?”

吳逸凱終於等到開腔的機會了,歎了口氣,小聲說道:“林國章的人,跟陳局有些關係。”

周瑾才的小眼眯了眯,手指敲了敲桌子,笑著說道:“看來這局長的位置,是該換個人來坐了。”

吳逸凱眼睛一亮,說道:“您的意思是?”

吳逸凱是周瑾才的心腹,跟隨多年,對於這頭肥豬的心思是揣摩得七七八,他這麽說,意思就是要將還在外麵出差的陳局長給拉下馬,然後自己奪位了。

“沒什麽意思……”周瑾才肉臉抖了抖,笑著道:“小吳啊,好好招呼那年輕人,教教他燕京的規矩、為人處世的道理,做得好了,我才放心讓你當我的接班人呐。”

“是!”吳逸凱臉色大喜,立即敬了個禮然後往1號拘留室走去。

他知道,自己要高升了,自己隻要好好“招待”那該死的土鱉,就是未來的處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