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陳伯的托付

第77章 陳伯的托付

方毅離開之後,就開始準備著返回花城的安排動作。

夏如霜不是一個矯情的女孩子,聽到方毅的邀請,臉上雖然少有的出現了羞澀之色,但還是點頭答應。

除了夏如霜之外,其餘所有在來京之後認識的所有人都留守在原地。

雖然有不少人想跟著過去,但都被方毅給製止了。

首先從實際上出發,大家都有大家的生活與工作,這樣整條村的人跟過去太過不著邊際。

其次,方毅這次回去花城還帶著一個秘密任務,人太多了實在不好處理,而且途中會有什麽危險都不知道。

其實如果可以,方毅還真的連夏如霜都不想帶走,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坐視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陷險境的。

但是他出於各種利弊的權衡之後,還是得帶著夏如霜。撇去一些私心不說,自己的女人還是得自己來照看最好的,雖然她跟著自己會有危險,但相反方毅會更放心。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管何時,我都不願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在安排好內部的事情之後,方毅就去忙外部的事了。

內部的就是自己的好友情人,外部的就是學校以及那群學生。

方毅這次一請就請了一個長假,足有半年之久。學校出於各種考慮,還是得將方毅以停薪留職的方式處理。

學生知道了都眼眶紅紅,尤其是方毅任教的班級,有些乖巧的女學生幹脆就哭了出來。

當方毅的“最後一課”講完之後,他合起了書籍,敲了敲教壇,說道:“你們怎麽了?一副哭喪的臉!又不是生離死別,我不是還會回來嘛!”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女生們都嗚哇一聲哭了出來,而男生們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方毅苦笑,看了看胡靜,說道:“你怎麽說也是班長,開導開導他們啊。”

“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胡靜冷哼了一聲,翻開書籍亂看。她這個人,發泄情緒的方式就是鬧別扭。

方毅再次苦笑。

他撓了撓眉心,說道:“七星針法練得怎樣了?”

七星針法,是方毅綜合雷火與五行兩種針法的優點集合而成,不過主要是以基礎為主,功效都不及兩者之一的一半,但是這套針法勝在易學,阿貓阿狗都能學會……當然,前提你需要勤奮。

說到了這個針灸上的問題,一些男生就比較踴躍發言了。

“我知道,都分了七套的嘛,我都學會了三套了。”

“嘁!裏麵涉及的知識很多,難點也是蠻足的,你是不是真會?”

“方老師,我已經學會了兩套,是實打實的,一點出錯都沒有。”

“我的三套半,也一樣實打實!”

看著學生們的情緒多少掰了回來,方毅心裏麵也有點欣慰。

其實他自創的這套針法,一來是出於醫學傳承上的考慮,二來就是想和學生們之間多個羈絆多個承諾,讓他們的情緒可以安定下來。

不得不說,方毅在這方麵,是個責任心極強的男人。他不僅為了學生們將來的醫學技能考慮,也為學生們的心情考慮。

人嘛,不管年紀大小,心目中有個盼頭,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這是人的共性。胡靜也都逃不開。

她冷冷哼了一聲,看向方毅,說道:“幹嘛走那麽急?”

方毅想解釋,可是太過長篇大論了無法解釋,而且就算真的能解釋,他也不能解釋。畢竟他們都還是學子,沒必要知道這些事。

他苦笑了一聲,伸手對著空氣虛壓了一下,示意眾人安靜。

頓了頓,他幹咳一聲,說道:“好了,答應我,我回來的時候,你們至少要掌握五套行針手法,到時有獎勵給你們!”

“什麽獎勵?”提到獎勵,男生又開始腦洞大開想入非非了。

方毅笑笑,說道:“就當在這裏留個懸念,等我回來。”

男生們就頓時泄氣了,不過心裏麵的好奇感也更加濃烈了,沒等方毅走出教室門口,他們就開始互相研究針法了。

看著自己教過了一年的學生的臉,方毅有些百感交集。

時間,真是很快。做的事,也很亂很多。

有人說快樂的事情向上蒸發最後會忘記,但是方毅卻把許多快樂的事情記了下來。

進來燕京這麽久,能讓他毫無壓力感到生活情調的,就是這個教室,就是這幾十號的學生。

這幫學生們很是懂事,也跟他很親密無間。

說實在,方毅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看到他們那些朝氣蓬勃的臉,方毅都差點忘記自己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

可是人就是這樣,你站在了不同的位置就是要思考不同的問題,這是跟年紀無關的。

略略歎了口氣,方毅就自己走出了教室。

這一次,他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

他在回憶,他在享受。

若是說到了樓梯上的回憶,就隻有胡靜了。

“是男人就給我上七樓!”

“就一病秧子,你到底懂不懂醫術的啊?”

“方毅!你的醫術居然這麽厲害!”

“我就不叫你老師,明明就不比我大幾歲,你也沒幾個教師樣嘛!”

想起了這些畫麵,方毅還是忍不住笑著輕喃了一聲:“這丫頭。”

嗒嗒嗒……

忽然間,身後傳來了有人跑步的聲音。

方毅已經習慣了在危機之中生存了,他都忘了自己在學校範圍能夠受到襲擊的可能性其實不大的。

他立即貼緊扶手,全身運氣。

呼!

當人影掠出的瞬間,方毅箭步上前來了個回馬槍,將人影摁在了地上。

正在方毅好奇這個殺手怎麽那麽弱的時候,他的下體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這種撩陰絕戶腿,讓他還沒看清來者的模樣,就已經反應出這人是誰了。

動不動就踢人家下體的,除了胡靜還能有誰?

方毅坐到樓梯處,捂住自己的要害,沉聲道:“我說小姑娘別這麽狠毒行不行?我要成了太監你於心何安?”

胡靜拍了拍長腿上的塵土,然後一屁股的坐在方毅身旁,看著他滿頭冷汗的模樣,嗤笑道:“誰讓你這麽色,直接把一女生給撲倒?”

方毅是有口難言。要不是你鬼鬼祟祟跟在老子身後,鬼才會壓著你啊,你的胸又不是很大!

似是感受到方毅的目光,胡靜立即捂住自己的胸部,說道:“你在看哪裏?這是學校!你有點師德行不!”

方毅就急了。樓梯的回聲很大,要是給別人聽見怎麽辦?

他連忙撐起身體,趕緊要離開。

胡靜不知是出於好心還是玩心,主動過去攙扶方毅。

方毅真怕了這個姑娘,趕緊就是往一邊躲,可是小弟弟受了傷,他又怎麽能敵得過胡靜?

兩人在一番纏鬥之後,終於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抱在了一起。

這時,守門的陳伯在巡樓,剛好爬到了這一層。

於是,三人你眼看我眼,沉默了。

良久,陳伯嗬嗬一笑,說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這又不是高中初中,傳出去也沒啥子!”

“不!陳伯!不是你想的那樣!”方毅連忙縮開抱住胡靜的手,臉色鐵青的解釋著。他大爺的,怎麽就那麽湊巧!

胡靜本也想解釋,但是看到方毅的態度就不爽了,雙手叉腰說道:“你什麽態度!本姑娘很讓你丟臉?”

華夏有句話叫越描愈黑。本來,胡靜隻是出於發泄的心情來問罪方毅,可是這麽一句話讓陳伯聽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層意味。

他捂嘴笑了笑,上前拍拍方毅,佯怒道:“人家姑娘很不錯,你現在是聲名遠揚,可是也不能當負心漢啊。”

方毅很想死。這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胡靜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也連忙解釋道:“陳伯你不要誤會,誰會喜歡這種病秧子!”

陳伯一愣,旋即看了看方毅捂住下體的古怪動作,臉上有著很奇怪的神色。莫非方毅老師不行?不會吧,還年紀輕輕呢。

方毅看到了陳伯的目光,他開始找尋四周有沒有窗戶可以打開,他想以死明誌。

胡靜發現自己越描越黑,也知道跟陳伯解釋不來,幹脆就放棄了掙紮。

她一邊回頭走去,一邊說道:“本來想送你的,但本姑娘沒心情了。”

方毅看著胡靜,恨得牙癢癢,悶聲道:“慢走!一路順風!”

“行,我會記得寫信。”胡靜走在防火門時頓下身子,回頭做了個鬼臉。

方毅覺得對著胡靜真的命都短幾年,他苦笑搖了搖頭,對陳伯說道:“真的不要誤會,我們沒什麽,真的!”

陳伯就擺擺手,說道:“好好好,沒什麽,沒什麽!”

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護身符,說道:“哦對了,這是我在花城工作的閨女給我的,我現在送給你,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方毅連忙推托。

“沒事,我就是想拜托一件事……我聽說方老師要回去花城?”陳伯是個老實人,藏不住什麽,他笑嘻嘻的撓著頭,說道:“我就想你給她一些關照,畢竟她一個外地女孩不容易。”

方毅就說道:“行了,沒事……你閨女叫什麽名字?”

“婷婷,陳婷婷。”

說起自己女兒的名字,陳伯的臉色布滿了慈愛,他吃吃的笑了笑,把護身符硬是塞給了方毅,說道:“我窮,沒東西可給你,可我這人從小不占人便宜,希望你不要嫌棄。”

方毅內心充滿溫暖,說道:“陳伯,物輕情意重,這護身符我先收著,回來的時候還給你,至於婷婷,我能幫一定會幫。”

陳伯是他在校園第一個認識的人,又怎麽可能不幫?而且陳伯為人老實巴交心無城府,他心裏麵是很喜歡這位大叔的。

看到方毅答應了,陳伯就安心了下來,說道:“她就在花城荔都公安分局工作。”

“知道了。”方毅很自信的點點頭。花城可是他的地頭,而且幾位少年時期的結拜兄弟還有一個就在那裏當權,這點小事兒一點都不成問題。

跟陳伯告別,方毅走在大街上,想起了那幾個兄弟,抬頭喃喃道:“不知道他們最近混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