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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這段時間下班了都到三裏屯一個叫糟粕的酒吧鬼混,一來二去,她和哪裏的人打得爛熟,草草展自己的狐朋狗友的度強.

霜陽本人還是沒聯係到,不過草草打通了周易他們幾個的電話,都說霜陽送他媽媽去法國看他舅舅,聽說她舅舅病了,草草想難怪打不通,可是又隱隱覺得不對勁,霜陽上那都跟她說,以前拉個屎都跟她報告,怎麽這次沒打電話過來,後來,又一想,霜陽就這一個舅舅.和諾阿姨肯定著急,就把霜陽的時間都占據了,——咳,算了,過幾天再打去看看,反正和諾阿姨和她媽媽關係最鐵,她家裏的事要關心關心,.這樣,霜陽的事暫時擱下了.

在糟粕,草草除了和那些同來行樂的客人搞得熟,和在夜店上班的這幫孩子也混得蠻好,這些mb/mg差不多也隻比山山大兩三歲吧,還大多都是名校大一大二的學生,有的確實屬於家庭不好,賺錢養自己養家,有的,也純粹是玩樂.

“咳,伺候人單說,這還是腕青春飯,一旦洗盡鉛華,徐仁半老,事業便和容顏一樣,漸行漸遠,在不複返,竇娥冤裏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

年少,等你把有限的青春都了無限為客人的服務中,你的價值便也一道了事業.自己什麽都撈不下,還得看著一撥撥的新生少年踩過你的屍體,接過你的飯碗,每個人的臉上笑開顏,這時再看看鏡中的自己,一臉的怨氣,滿手的老繭,加上長年熬夜留下的諸多健康問題,哭都沒地哭,誰讓人家比你晚生十年二十年,人走到那步田地,當真是冤冤冤,比他媽竇娥還冤——”

說話的這個叫周荀,正宗人大哲學係,大二,山西人,他家裏的條件就不好,在糟粕兩年了,就是把研究生的學費賺到手了就收山不做.

周荀擲色子,調酒的功夫都很棒,人長得也帥氣,大膽有主見,草草是心想啊,他要收山不幹了還真是損失.

“咳,冤是冤,可咱們這一行,幹了也有它的樂趣,人生在世,自由自得活法,有些老人家也是擔心太多,眼下這年月,禮崩樂壞,人心不古,誰也不比誰傻一書包,更何況大家身處京畿要地,有事沒事跑11o,風化分子又不是亡命之徒,沒必要非的衝無辜老百姓下手,再說,如今的北京早已於國際接軌,??之徒和磕

藥人士足以自成一派,自取所需,在??也能自行消化,用不著跟黨外人士轄費勁——”

這個說話的叫楊晨,他家裏的條件就還不錯,純粹隔這混日子玩得,他們現在一團說的這事,就是昨天他們店裏一個叫赫名的孩子父母找到這裏大鬧一通,把孩子冷回去了,還說,永遠不讓他再踏進這類不幹不淨的地方,草草當時不在這,這事後聽他們說的,還真愕然,她好像一輩子都在這種不幹不淨的地方鬼混!笑.

“赫明那可能太小了,不到十八”

“十八了,不到十八?老板敢收?”

“咳,咱還是沒錢,十八歲賺這種辛苦錢——那人有的富二代,八旗子,十八歲,人士六七一盤塞車下來就幾十萬,你去密雲那邊看看——”

草草一聽這,留了心思,賽車,山山不是搞了一次還弄進局子裏了,

“密雲,密雲哪啊?”草草問,

“就密雲水庫那裏草草,你有那個條件玩咧,把你那m1n1bsp;

草草笑,“老子一向守法市民,交通規則比三字經背的還熟,再說年紀大了,搞不得那玩命的了.”

都笑,

“咳,草草你是不知道,密雲現在火著呢,這京城一半以上的富二代都那跑過一圈,現在不流行一句話,看?車,去密雲,是這個話,最好的車去密雲你都看得見.”

草草搖頭,她沒興趣,她隻關心山山沒在參合裏麵就行,

可,有時候,老天過不得他的草草太悠閑咧,你越沒興趣的事,他越要打得稀爛搞到你的麵前,讓你措手不及,完全——隻想罵娘.

好了,真是巧接巧,這昨才在糟粕說起密雲的賽車,今天就接這茬了,

草草上午局裏上班,剛蓋上一對紅章,笑臉盈盈雙手遞給新人正準備說兩句吉利話,突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草草還在微笑,人一對新人還看著你呢,

“是啟草草嗎”

“我是”

“你認識裘山山吧”

“認識,他怎麽了,”草草立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這裏是大興分局,裘山山昨天——”

草草青筋直暴,這個死孩子,他怎麽就這樣不消停,

新人也不管了,人家的結婚證就甩在桌上,拿起包就衝了出去,草草想,我這是第二次要給他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