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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鳥事

“草草”

鄭顯進去時,草草一個人趴在床上,麵朝裏,看起來,形單影隻,竟然讓他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鄭顯彎腰摸了摸她的短,她扭過頭來,眼睛因為哭過,還紅紅的,不過,看見他微笑了一下.

“你來了”

這模樣,讓鄭顯心理蠻難受,手摸上她的臉龐.

“怎麽不給我打電話,你一個人——阿姨呢?”

“阿姨休息了幾天,現在沒事了,可能就是吃壞肚子了”草草輕輕嘟嘟.

鄭顯心疼地把她抱起來自己坐上去讓她窩在自己懷裏.

“你是喝酒喝凶了,能喝也不能那樣喝,胃怎麽受得了”

草草點頭,閉上了眼睛,

“草草”摩挲著她的臉頰,鄭顯認真地看著懷裏的她,聲音低柔,

“嗯”草草輕聲低哼了聲,他這樣,讓自己很舒服,才哭過,後麵還疼著,有個人

這樣輕言細語地撫慰你,草草覺得很暖,暖的全部都放鬆起來,就想睡覺.

這個東西,心情放鬆了,管他睡臥之塌何處,旁人有誰,就是臥著隻老虎,她照樣沒心沒肺酣睡如常,甚至,就算他做了虧心事,也絕對屬於那種不怕半夜鬼敲門的骷心主.

所以當鄭顯突然問她,

“你說,什麽玩意的腿吃起來都沒有沒人退吃起來有味,特別是配上黑色網襪——是指我嗎?”

這玩意,也隻是微皺了下眉,

過了一會,

“恩”輕聲哼了一聲,

其實,她微皺起眉頭,不知怎的,鄭顯心裏竟讓慌了一下,不由得把她抱緊了點,不過還接著問下去,

“除了腿,你還玩過我的——”

草草突然坐起身就要推開他,鄭顯這下是真感到慌了,她推開自己毫不留情,你在看她望著自己的眼睛,依然通紅,卻冷清的——鄭顯抓住她,

沒鬆開,原來,她在不掩飾的排斥感竟然讓自己這樣不舒服!

“是我”

草草被他緊抓著也不掙紮,很冷靜的樣子,現在她很清醒,因為清醒,腦子動的相當快:他知道了,這是其一,不能讓他知道還有鄭翡,這是其二;我都認下來幹脆,幹幹淨淨,不連累任何人,這是其三.

鄭顯抓著她,心裏在不舒服,她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心裏盡管又是一層不舒服,可是——滋味相當難明.

“你問我好幾次願不願意,我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不想,你就用這種方式對我”

“嗯”草草望著他,很幹脆的承認,眼睛裏坦蕩沒有狂放,沒有不羈,很平靜,就是承認.

“草草,是不是你想要的酒一定得到,不管他是誰?”

這時,草草低下了頭,

好半天聽見她說:

“不是,我想要的,有些,我沒有資格”

鄭顯心裏相當吃驚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她的所作所為,她的個性,鄭顯覺得她坦蕩的承認不足為奇,甚至,她眼底此時再染上一層傲慢與野心,都屬於正常!可是,她說,沒資格——

草草沒有撒謊,她再說真話,沒有資格的事,草草從很小的時候就分辨的很清楚,譬如,其餘孩子在大談特談他們的爸爸如何如何了不起,草草通常會一聲不吭,因為,此時,她沒有資格;

譬如,學校裏開展我的一家小畫展時,她從來不報名參加,因為,此時,她沒有資格;譬如,和別人鬥酒時,隻要說列舉童年趣事,她從來不舉杯下拳,因為,此時,她沒資格——

草草有時候很有自知之明,什麽是她的,什麽該是她的,什麽是她能擁有的——和很清楚,很清楚——

當然,鄭顯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她低下的頭,說出的話,讓人心裏這樣——疼——

“草草,我隻是問問”

這麽說,對於鄭顯,已經是非常不尋常了,他說,隻是問問,生在他

身上這樣的事,他隻是問問?

你知道,這時,就在一門之隔的旁間,那四個跟著他少說十多年的男人們作何感想?

隻是問問?

這是太子爺鄭顯?

高貴的出生,注定他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加上本身出色,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這位,行事大膽穩中,心思細膩精轉,他的不可一世可不再麵上顯得,那是埋在骨子裏精致的勾兌著,你和他相處不會感到壓力,可是,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能讓你有透著最純正貴氣的仰視感,而且,心悅誠服.

想象,年少時的鄭顯就能收服他們這群現世報閻王,當然,且不說收服到底徹不徹底,可,這多年,這樣的尊重給與他——

可想,這樣一個人,像一個男寵被一個女人裏外玩個遍,竟然,最後,就四個字,隻是問問!!

啟草草,你是個咋樣的——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