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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一個人一輩子不容易做壞事,一次做糟糕了,被人逮著了,那是多鬱悶!可,這一個人一輩子不容易做好事,一次“當雷鋒”了,被人撞著了————就象草草這樣的,確實也蠻鬱悶!

草草才洗過頭發,正在房間裏吹頭發,突然聽見樓下有人按門鈴,跑下去。阿姨正在廚房裏做飯,可能沒聽見鈴聲,

門一打開,

“陶奶奶?”

是隔壁小二樓的陶奶奶。老太婆是上海人,一個兒子在國外,一個兒子接了老爺子的班在總後。她獨居,偶爾,小兒子會回來看看她,平時,到和草草差不多,一個阿姨照顧著。

“草草啊,幫個忙好不好,我們家樓下廳裏那燈籠滅了,你幫我換個燈泡好嘛,我們家王阿姨才走————”

草草其實幾為難喏,你說,她個嬌驕玩意兒又哪兒做過事兒,可,人家老人家找上門兒了,她想讓自己家阿姨去幫忙來著,可一看,一瞄,阿姨在廚房裏忙前忙後,她又不忍心,————

“好,陶奶奶,我跟你去看看,”

她回頭朝廚房裏跟阿姨喊了聲說去陶奶奶家了,就就穿著拖鞋扶著陶奶奶過去了,

真是為難咱啟草草了好不好!

嬌滴滴的小小姐歪歪喲喲爬上梯子,小心扒開燈籠————咳!草草同誌還算不完全廢物,卸下來了燈泡,準備再裝上新的————陶奶奶這個時候幾客氣喏,她事兒還沒做完,就忙著去廚房給她泡茶了,留下草草一個人在梯子上“象自殺”!

草草正在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扭”在梯子上和那個燈泡“奮戰”,突然聽到下麵有不輕不重敲門聲,草草皺著眉頭扭過頭去,————

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男人站在門口,唇角微彎,微抬頭望著她,

草草一愣,

誒,陶奶奶家小兒子長得蠻不錯咧,

可是,他那悠閑樣兒蠻刺眼撒,

草草同誌根本第一眼就把這位當做這家的兒子了,所以,他這樣“置身事外”樣兒蠻刺她的眼!

“誒,你還站著?你們家燈籠壞了,你媽急死了,我搞半天也搞不上去,來來來,你來搞你來搞,”

她小心翼翼爬下來,燈泡向塞炸彈一樣就塞進那位懷裏,

那位先愣了下,不過,她把燈泡塞自己懷裏也接住了,其實,也不由他拒絕撒,草草一手還拉他像急的不得了樣兒,“快點快點,你媽媽真的蠻急,”其實啊,是她急,她想啊,要是陶奶奶出來前,燈泡就按好了就好了,就算陶奶奶知道燈泡不是她按上的,也免去了此下的尷尬,

那位同誌相當於硬被“逼”著上了梯子,看來啊,這也不是個常做事兒的,動作也不熟練,不過,那比草草還是強多了!

也巧了,人家按好一下來,陶奶奶就出來了,草草才不管那男的了咧,笑眯眯地迎上去扶住陶奶奶,“陶奶奶,燈泡換好了,不過是您兒子換的,您兒子回來就好了————”

陶奶奶糊裏糊塗的,誰我兒子啊,我一個兒子在國外,一個兒子出差去成都了————家裏這個男人是誰啊?

正這烏龍的一塌糊塗時,草草家的阿姨象蠻慌一樣走了進來,

“草草,他來找你的,我說你在隔壁陶奶奶家———”

草草同誌,也糊塗了,

這時,

“你好,我是鄭顯,今天早上我們在電話裏聯係過,”

人家禮貌伸過來一隻手,

草草,

唇微噘起來,

生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