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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晃著車鑰匙進了“和府”。

“哎呦喂,一蛋兒,您兒怎麽又圓潤了,不是才去‘憶苦思甜’了的嘛,”

她一進去就把莊蟲的兒子小肥臉一揪,那小胖兒子幾不耐煩打開她的手哦,他正在吃最愛“聖代”,

莊蟲的兒子叫莊一,小名一蛋兒。莊蟲把他養地幾肥喏,四歲了,肉坨坨,蠻好玩兒。前段兒,藍天幼兒園組織小朋友“進軍營”,她兒子才四歲按說去不成,莊蟲非要把她兒子塞進去,美其名曰“減肥”,實際上,保姆選一個不滿意又一個還是不滿意,她又沒時間帶,能往哪兒塞就往哪兒塞,這也是個要不得的娘!

“好了,我也要去北京了,有空幫你帶孩子,”

草草“瀟灑”地倒著紅酒,幾“闊氣”地說喏,

莊蟲睨她一眼,頗為不以為然,她給我帶孩子?她不讓我帶她就好了!

莊蟲已經知道了草草的“進京計劃”,也不奇怪,這女人滿世界折騰沒什麽奇怪,

“還是去民政局?”

“恩,”草草滿意笑地象朵花,比了個“蓋章兒”的樣子,“這事兒,我弄熟了,”

“太子爺不好伺候,”

草草對莊蟲什麽都不瞞,她那對莊蟲是真感情,

“誰伺候誰還不知道呢,”

草草奸笑,

莊蟲搖頭,她遊戲人間,臉皮厚的咬都咬不動,心靈硬的撞都撞不動,又嘎又拐(壞),是不容易被打擊到!

草草蠻優雅地拈著菜吃,一手搖著紅酒,快意人生!

用筷子指了指一蛋兒,

“我這次上京準備幫咱們家這小子連他爹的事兒也辦咯,”

莊蟲瞪她,

“你少管閑事!”

草草吊兒郎當地笑,“嘖嘖,還稀罕他是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東西你還忘不了了,———”

莊蟲突然筷子重重一放,連他們家小胖墩兒都嚇地看向他媽媽,

“啟草草,我鄭重地警告你!我的事兒你別管!你要吃飽了撐的給我捅婁子了,我跟你沒完!”

草草顫都不顫一下,還在拈菜吃,不過,“好好,不管不管,看你象個炸藥桶,”

莊蟲還瞪著她,肯定不相信這個嘎巴子,她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

“草草,你為我好我知道,我跟你說過好多遍,我不是念著這孩子他爹,是念著這孩子,一蛋兒的‘產權’現在還不分明,我不想去撩他,他要什麽時候想起來把我兒子搶走了,————草草,你讓我過幾天安生日子好不好,”

苦口婆心,對這個嘎巴子的對策就是你要求她!這個嘎巴子向來“吃軟不吃硬”,當然這還是跟她有感情的,她跟你沒感情的,“軟硬不吃”那是常事!

嘎巴子也開始“苦口婆心”了,又拿筷子指著小胖墩兒,

“咱兒子的‘產權’不明這是個隱形炸彈,他爹條件比你好,到時候真打起官司法院不說是他們家開的,那裏麵一大半的官兒也是向著他們家的,何況,你那前婆婆可心心口口念著這寶貝,到時候你搞不贏他們的,不如,現在就搜集‘證據’,把他‘處處留情’的證據提前準備好,當然,最好,讓他在外麵再留個‘野種’,嘖,就不沒人惦記咱兒子了?”

她邊吃邊侃侃而談,嘎巴子自己的事情扯不清楚,別人家的,她倍兒明白!

莊蟲望著她,有種“由內心深處湧起”的無力感!!

她的想法總和我們常人不一樣,可是,不得不說,有時候,變態裏見奇效!

“所以,你以為我真傻去撩你們家那花心種子,我暗地替你搜集資料不成?反正我此去京城也是解決‘爹’的問題,多一個‘爹’的問題,不算什麽,錦上添花唄,”她還聳聳肩,小菜一碟樣兒,

莊蟲拈起塊雞肉皺著眉頭想了想,

“你說的也沒差,就是,————你要隨時跟我商量著辦,不能想哪兒指哪兒,”

草草笑,“安了。”

咳!說起來,莊蟲同誌也是個‘奇女子’,她的事兒也離譜的厲害!

莊蟲同誌青春期時發現自己得了一種頗為“稀罕”的“心理疾病”:性冷淡。這下把頗有“生活理想”的莊蟲同誌嚇著了,好,男人可以不要,孩子呢,怎麽樣也要給自己留個種兒吧!

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莊蟲同誌“精挑細選”“暗算”了個極品“配了種”,表麵上,好像是最後孩子他爹“蹬”了她,實際上,莊蟲同誌心裏暗爽:真落個大胖小子多劃算!

可是,也有添堵的,兒子至今“產權”不明,歸屬問題一直遲遲沒解決,不是她不想解決,是他爹那邊拖著一直沒下文,莊蟲知道他家勢力衝天,也一直小心謹慎著不去撩開這件事,拖就一個字,反正,現在麵兒上蠻好,兒子自己帶,一個月四次送他們家玩玩兒,一直也平安無事,可是,今天草草提起“核心問題”也是該有所考慮————

可不,家家一本難念的經,事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