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相見時難

顛覆射雕之黃蓉與歐陽克

顛覆射雕之黃蓉與歐陽克

“呯!呯!…”“呯!呯!……”幽雲小居的院門被急劇的敲擊著,在寧靜的深夜裏聲音特別響亮恐怖。

“誰?誰?……”裏麵傳來了略帶惶恐的詢問聲,歐陽克聽出是藍風的聲音,馬上回答:“是我,是我,藍風快開門。”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歐陽公子,深更半夜你來這兒幹嗎?”

“我要見黃姑娘,她在吧!”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這——”藍風有些遲疑。

“藍風快告訴我黃姑娘在哪兒?我要見她,我要見她,如果她在,麻煩你去通知她,”歐陽克抓住藍風的手搖晃著。

藍風遲疑了一下,下定決心,聲音中有很深的傷感,“好,我帶你去見她。”

昏暗的靈堂,閃爍著慘白,搖曳的燭光,風吹起白幔,孤獨的飄舞著,歐陽克有些懼怕,“不,不會的,”心中不停的否定著,甚至連開口詢問的勇氣也沒有了,然而桌上供著的牌位卻殘酷地把事實擺在了他的麵前,“不,不要,怎麽會?不可能,……”歐陽克低低地呻吟著,胸痛的汗水直冒,讓他支持不住癱倒在供桌旁,他痛苦地嗚咽著,大腦一片空白,口中不斷的嘟囔著,“不,不,不要,不要,”突然他象瘋了一樣站起來,憤恨的目光,象是一把利刃刺穿人的心髒,“藍風告訴我,蓉兒是怎麽死的?”

藍風戰戰兢兢地看著他,“我,我也不知道,歐陽風,歐陽風公子送來時也沒說,隻是說你來**時,讓我們告訴你,讓你去找他,他會把詳細情況告訴你……”

“歐陽風住在哪兒?”

“他在離這兒大概十裏的地方買了一處住所,我帶你去。”

……

門衛進去通報,歐陽克在客廳不停焦燥的來回踱著,一見歐陽風出來,就衝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告訴我,是誰害死了蓉兒?”

歐陽風揉揉惺忪的眼睛,“藍風,你們先退下,我有話與克公子說。”

客廳隻剩下他們倆個人,歐陽風冷哼一聲,“害死蓉兒的不是別人,正是你。”

“我?!”歐陽克驚愕地看著他。

“你問問你自己,你對得起她嗎?虧她對你這麽信任,對你用情這麽深,她跟我說,你是第一個肯為她去死的人,你還能想起,在你叔叔的暗室,黃蓉被你叔叔用了一種藥,人看上去象是昏迷著,但是大腦卻清醒著。那時你說,隻要蓉兒活著,哪怕讓我死都願意,就那麽一句話讓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了你,黃蓉真的很單純,……”

“什麽,你是說從那時起?”歐陽克想起了在察哥汗的離別宴上,黃蓉唱的歌:城邊路,今人犁田昔人墓。岸上沙,昔時江水今人家。今人昔人共長歎,四氣相催節回換。明月皎皎入華池,白雲離離度清漢。

我欲升天天隔霄,我思渡水水無橋。我欲上山山路險,我欲汲井井泉遙。越人翠被今何夕,獨立沙邊江草碧。紫燕西飛欲寄書,白雲何處逢來客。

新係青絲百尺繩,心在君家轆轤上。我心皎潔君不知,轆轤一轉一惆悵。

何處春風吹曉幕,江南綠水通硃閣。美人二八麵如花,泣向東風畏花落。

臨重風,聽春鳥,別時多,見時少。愁人夜永不得眠,瑤井玉繩相向曉。

軒轅皇帝初得仙,鼎湖一去三千年。周流三十六洞天,洞中日月星辰連。騎龍駕景遊八極,軒轅弓劍無人識,東海青童寄消息。

可見,那時候的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唱,悲傷,絕望,無奈……那種痛苦,淒涼地心境又有誰能懂她?

“有些事情,對你說可能你也不會懂,黃姑娘其實真的很苦,她並不是你心中那個精靈古怪,冰雪聰明,武功蓋世的黃姑娘,她來自二十一世紀一個科技與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她父親得了一種絕症,但隻要有錢憑借現代的醫學手段還是能夠治好,黃姑娘想盡了辦法籌不到這筆錢,存著一絲僥幸去問巫婆,想不到正是那個巫婆把她帶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你的叔叔就是通過巫婆,利用黃蓉的心理,讓黃蓉為他完成使命,是什麽使命,現在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黃蓉受盡了察哥汗的欺淩與羞辱,終於見到了同樣來自二十一世紀愛她的郭經,郭經把她帶離了苦海,憧憬著從此之後可以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然而不幸卻又一次降臨到她的身上,郭家被人一夜盡毀,她又被忽必烈哄入宮中,忽必烈又對她極盡淩辱與折磨,讓她失去了她與郭經唯一的孩子,她為了替郭經報仇,找到了我,而好不容易見到的你,給她帶來一線希望的你卻又誤會她,絕情地離她而去,自你走之後,她心灰意冷,借酒消愁,一日乘我們不備,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們都去找她,在一座懸崖腳下我們發現了已是麵目全非的她,……”

歐陽克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悔恨和痛苦來形容,隻絕的自己的心正被慢慢的剝離,正離開他的身體一步步遠去,“蓉兒,蓉兒,那天你為什麽不向我說明?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你在懲罰我,將我置萬劫不複嗎?”

“黃蓉之所以不把這些告訴你,因為她認為自己已不再是冰清玉潔,她認為配不上你,所以她把所有痛苦與煎熬深深埋在心底,隻是很蠢的希望你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姑娘。”

“蓉兒,你知道的,我並不在乎你的這些,我隻在乎我倆的將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歐陽克哭著跑了出去,淒婉的聲音久久的回旋在寧靜的夜空中。

“唉,這個黃蓉真是折磨人哪!”歐陽風看著歐陽克痛苦的離去,無奈的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