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壽宴邀請

第二十四章 壽宴邀請

上古四大家族,每個家族的領地上都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結界,這個結界都是由四大家族的創始人留下的,非族人不得進入。

因此,就算知道上古四大家族有無數奇珍異寶,劍法秘籍,也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因為外人一旦觸碰了結界,便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無氏家族便是上古四大家族中的一個,因為前任家主曾經下令不能與外人來往貿易,無氏家族便一直處於固步自封的狀態,導致人們一直認為外人的實力還處於百年前的階段,夜郎自大,自視甚高,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再加上他們耕種田地自給自足,懶散悠閑,荒廢了修煉。

直到有一天一群黑衣人闖進了他們的領地……

無笙痛苦的閉上眼,周身一片冰冷肅殺,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回憶著那個血流成河的夜晚。

“我那時不過12歲,剛剛繼承無氏家族的少主之位,自是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最後關頭,爺爺拚死將我和無顏送走。”

無笙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碧綠的眸子裏黑霧翻滾。

那個夜晚,是他終其一生也無法忘記的。

全族上下五百六十七人,除了他和無顏外,無一幸存。

宮夙煙抿緊了唇:“你知道那群黑衣人是誰嗎?”

無笙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聽爺爺說族裏出了叛徒,破壞了封印,這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那你們後來又怎會落到奴隸販子手裏?無氏家族的少主,縱使不敵黑衣人,也不該如此淒慘才是。”

“我和無顏都是族長的直係孫輩,也就是說,族長就是我們的爺爺。”

“十二歲的時候我通過了測試,繼承了少主之位,無顏也繼承了靈女之位,新一任的少主和靈女本該由族長主持接受靈氣洗禮,可爺爺卻死在了那次變故中,因此我和無顏的封印至今未解,初來塵世又被奴隸販子騙走,顛肺流離已有五年之久。”

“你說你們身上有封印?”宮夙煙眯了眯眼。

“是,每任少主和靈女,隻有解了封印才能恢複真正實力,可惜這天下除了爺爺外能解上古封印的人寥寥無幾。”無笙低著頭,俊美絕倫的臉上閃過一抹沉痛。

“那你想報仇嗎?”宮夙煙彎了彎嘴角。

“滅族之仇,焉能不報!”無笙“刷”的一下抬起頭看著宮夙煙,目光如炬。

早在黑市,他看到這個少女的第一眼時,他就知道她絕非池中之物,那樣尊貴傲然的氣質,那樣清華無雙的風采,還有那眼底深藏的黑暗和冷意,那些看破塵世的話語,都非常人能及!

他明白,如果說有人能帶他們脫離眼前的困境,報滔天血仇,那就隻能是她了!

所以他賭上了一切,開口說了一句:“請你收留我們!”

而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宮夙煙輕笑一聲:“我說過你們是我的人,我必不會虧待你們,從今日開始,你們的仇便也是我的仇!”

“但現在你們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封印,隻有擁有了睥睨天下的實力,才能有睥睨天下的眼光!”

“主子可是有辦法?”無顏驚詫的看著她。

宮夙煙笑而不語,輕輕抬手,一股黑氣從她的胸口逸出,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形。

無笙和無顏睜大著眼看著這一幕。

那男子俊美不凡,精致的五官猶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品,紫色的瞳孔泛著蠱惑人心的光芒,輕挑的眼角顯得風流不羈。紅色的衣衫半敞,露出略有幾分瑩白的胸膛,臉上毫無血色,不顯得孱弱,反而有一種病態的蒼白美。

他一出現,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那道紅色身影上,連呼吸都放的很輕。

宮夙煙率先開口,打破了這難言的沉寂。

“冥,你可以解除他們身上的封印嗎?”宮夙煙努了努嘴,指著無笙和無顏。

冥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點頭:“可以。”

太好了!宮夙煙暗自竊喜。

“那你能幫我解開嗎?”宮夙煙眨了眨眼,討好的說。

“不行。”

“為什麽?!”宮夙煙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我需要十株紅塵笑那樣品階的天材地寶來恢複實力。”

“十株?!”宮夙煙瞪圓了眼。

“嗯。”

“這……”宮夙煙欲哭無淚:“找一株就很不容易了,我上哪去給你找十株啊?”

“那你能恢複個幾層?”

“三層。”

“三層……”我去!

“冥大爺,這事真不好做啊。”宮夙煙一臉苦逼的望著冥。

“你看著辦。”冥難得的勾了勾嘴角丟下這句話後就回到了宮夙煙的體內。

看著辦……看著辦……看著辦……

宮夙煙默了。

大爺你負點責任好嗎!

奇洛一臉賤笑的看著宮夙煙,你丫也有今天,爺我好開心啊哈哈哈!

無笙和無顏則是一臉驚悚的看著宮夙煙:“主子,那位是?”

紫色的眸子,那分明就是魔族的象征。

“你們叫他冥便是,其餘的事情不用多問。”宮夙煙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還沒有從十株天材地寶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東塵,領他們去休息吧。”

東塵點頭,剛要帶二人走,宮夙煙的聲音就冷幽幽的響起:“你們剛才看到的,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三人低聲應了,推門而出。

夜色漸濃,寂靜無聲。

翻了個身,宮夙煙煩躁的皺起了眉,實在是睡不著啊。

半晌,她從床上坐起,走到窗前,夜空中的星辰正在發著淡淡的光。

真美啊,往日這個時候,娘親都會帶著她坐在小院前的那棵大桂樹下,沾一壺小茶,擺一碟糕點,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以前那樣平常的時光,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宮夙煙咬了咬牙,更加堅定了要將夏苑的屍體找回來的決心。

待在靈源中的冥抬了抬頭,從宮夙煙的眼裏看見了那漫天的星辰。

有些悲傷,縱使她不說,他也知道。

夏苑的死,是她一生也無法忘記的痛。

直至淩晨時分,宮夙煙才悠悠睡去。

細微的說話聲在門口響起:“王爺先等等吧,我家小姐還沒起呢。”

聲線溫和,恭敬有禮,不卑不亢。

隨即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本王等就是了。”

什麽人?

宮夙煙蹙了蹙眉,睜開了琉璃般的眸子,翻身坐起。

“東塵!”宮夙煙輕聲喚道,可能是剛起床的緣故,聲音有幾分沙啞。

“小姐,”東塵推開了門,用身子擋住了門外人的視線,又輕輕的掩上門,才低聲道:“戰王來了。”

“戰王?”宮夙煙在腦海中搜索了下,這才想起自己當時在城門口暴打士兵時出現的那個戰王君淩天。

“是啊。”東塵說著,擰幹了麵巾遞給宮夙煙,宮夙煙接過擦了擦臉:“他來做什麽?”

“不知道。”東塵搖了搖頭,放下麵巾後就開始伺候宮夙煙漱口梳頭了。

“他人在哪?”

“門外。”

東塵的手很巧,輕輕鬆鬆的就給宮夙煙挽起了一個簡單大方的發髻,再點上一隻珠釵,銅鏡前的女子眉目如花,淺笑傾城,不施粉黛,美的渾然天成。

宮夙煙起身,打開了門。

君淩天看見她的一刻著實愣了一下,他第一次在城門口見她時她還蒙著麵紗,雖然看不清五官,卻也是風華絕代,如今取下了麵紗,更是讓人心悸不已。

宮夙煙見君淩天略有呆滯的模樣不禁咳了咳:“王爺請進吧。”

君淩天這才回過神來,俊臉染上一絲紅暈,跟著宮夙煙進了房間,在桌邊坐下。

“不知王爺此次來訪有何貴幹?”宮夙煙給君淩天倒了杯清茶,茶葉在茶水中飄蕩著。

“聽說姑娘前些日子在凝月居勝過了花魁莞輕柔,一舉奪魁拿下了紅塵笑,其才藝驚人,名揚京城。”

“是有此事。”宮夙煙點了點頭。

“下月初三正是父皇七十大壽的生辰,本王想邀請姑娘來演奏一番,為聖上助興。”

宮夙煙笑而不語,這哪裏是表演一下這麽簡單,此次皇帝壽辰,其他三國必定要派人前來,指不定找找麻煩什麽的,去年莞輕柔就輸給了雲深國二公主南宮悠,錦華國丟了不少臉,此次君淩天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王爺說笑了,煙兒區區拙技不足以拿出來獻醜,煙兒輸了是小,丟了皇室臉麵是大,還望王爺多加考慮,另請高明。”

開玩笑,她可不想去趟這趟渾水。

“嗬嗬,”君淩天輕笑一聲:“姑娘大可不必擔心,況且父皇已經下旨,誰若能在壽宴上勝過其他三國,就將地靈草賜給誰,姑娘當真不來?”

“……”宮夙煙此刻的心情極度振奮中。

地靈草啊,不輸於紅塵笑的天材地寶,可遇不可求,皇室就是土豪,隨隨便便就拿出個天材地寶來。

第一大國,果然有錢!和國庫比起來,聚財莊什麽的完全不值一提好嗎?

真想去國庫玩一轉啊。

心動歸心動,宮夙煙還不打算去找死,錦華國的國庫,守衛絕對和聚財莊不是一個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