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紀君陽小氣

第21章 紀君陽小氣

第二天清晨醒來,千尋覺得精神氣爽。

溫母怕她晚上冷,愣是又給她加了床被子,再開上空調,插上電熱毯,硬生生地捂出她一身的汗。

洗個酣暢淋漓的澡,早餐已經準備在桌子上,海芋自告奮勇充當了安安的護送天使,平時匆匆忙忙咽幾口早餐,這會可以慢條斯理地享受,然後信步閑庭去車站等車。

公車上,難得有閑散的心情看這城市的冬日晨景,薄薄的陽光打在高大的建築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馬路兩邊店鋪林立,樹影婆娑。

隻是,這份好心情,在公司裏遇到馬銀玉時,又打了幾分折扣。

馬銀玉總是習慣針對她而來,任何一個細小的機會都不放過打擊她,哪怕隻是在言語上占點上風。

千尋想,這樣的人,天天想著踩在人頭頂上,到底活著累不累啊。馬銀玉不累,她看著都累。

她想避開走一側的電梯,可這女人愣活是貼了過來。

“別以為你有金花舌,就能一步登天。”

千尋真想扶額,看她的打扮,也不怕這天氣風寒侵體,果然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反觀她自己,跟安安寶貝一樣,穿得像隻企鵝,羽絨外套,圍巾裹脖,難怪海芋要批評自己,整得跟個大媽似的。而她這大媽明明中規中矩得很,偏偏成了人家的眼中刺。

她輕輕地笑,“馬助理,有本事,你可以再刪一回我的電腦,再毀一次我的資料。”

“你哪隻眼睛看我動你電腦了?”馬銀玉叫囂道,那輕微躲閃了一下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虛。

“人在做,天在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我又不會在老板麵前打你小報告,不過,若有下次,可就難免不被抓了。”千尋好意提醒著,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麽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紀總已經有未婚妻了,你也不用把我當作假想情敵了。”

同情的目光落在那張扭曲的臉上,千尋側身而過,走進敞開了門的電梯裏。

馬銀玉倒是嘴角一挑,一步一扭地跟著進來,“那又怎樣?未婚就還不是妻,我有的是機會。這個世界,沒有打不倒的原配,隻有不努力的小三。”

“那好吧,祝你好運。”除了這一句,千尋已經無語至極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料。而她,隱隱地,竟有幾分期待。

是不是,每個人的心底,都藏著一個陰暗的角落。

千尋對肖雅楠,並沒有好印象,甚至,有些恨意。若是馬銀玉能夠打垮那女人,她竟也是樂於見到的。

隻是,他會那麽快就移情別戀嗎?

電梯門一開,馬銀玉就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挺著那個傳聞在韓國隆過了的胸脯,扭著腰臀,自信滿滿地走了。

空氣裏,流過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叫毒藥,是Dior的經典,充滿誘.惑的味道。

千尋歎了一口氣,她還沒來得及告訴馬銀玉的是,那個表麵柔弱的千金小姐,實則是個內心強悍的狠毒女人。

她父親的腿,就拜那個女人所賜。隻是父母到如今,都以為那隻是個普通的交通意外,一場不小心的車禍,隻是有些嚴重而已。

不知道紀君陽會在洛市呆多久,那女人,那個電話,是來查崗的嗎,還是發現了什麽端倪。

這份工作,她怎麽覺得就快要結束了呢。

心事重重地走到辦公室,剛坐下,何芳便捂著肚子跑到她麵前,“溫助理,能幫我個忙嗎?總裁需要一杯咖啡,可是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得厲害,想去洗手間。”

何芳是這辦公室裏難得的老實本份人,就是其他人來找她幫忙,千尋也不會拒絕。同事相處,職場規則,總歸是要學一些的。哪怕最討厭的人,也得保持幾分笑臉。

千尋端著咖啡走進紀君陽的辦公室,他正在翻閱桌上的文件,見她進來,淡淡一問,“病好全了?”

千尋微微傾身將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擱,不知為何,莫名大膽地脫口而出,“好了,難不成紀總還要檢查一下?”

話說出來,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紀君陽靜靜地看著她,千尋有些尷尬地,總覺得那目光裏別有深意,又靜得似口古井,那幽深的眸子,似要收了她的魂,不由訕訕地,“紀總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他忽然地丟下手中的文件,起身繞過桌子,逼近她身前,千尋一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嗎?”

“不是說要給我檢查嗎?”紀君陽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口吻,帶著幾分輕佻的戲謔。

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指尖變得異常地敏感起來。

千尋雙手迅速地擋在胸前,不敢看他的眼睛,“我開玩笑的還不成嗎?”

“可我不喜歡玩笑,我喜歡當真,怎麽辦?”他的氣息,貼著她的臉,曖昧而充滿誘.惑。

千尋退到不能再退,身後是牆壁。

他的手順勢地就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抵在牆麵上,包圍成一個禁錮的圈,圈裏就是她此刻的世界。

千尋有些臉紅耳熱心跳加速,男人偉岸的身軀似是要壓上她,“你別亂來,再不鬆開我就叫非禮了。”

他卻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洗的是海飛絲?”

嘎?

千尋半天沒反應過來。

紀君陽閉上眼睛,貪戀地靠了一會,將她鬆開,手指抬起,彈在她的腦門,“一笑還一笑,扯平了。”

然後,又恢複了他那淡漠疏離的樣子,回到座位上。

千尋汗都被他嚇出來,這會是哭笑不能,紀君陽,你能再小氣一點嗎?這種事也能開玩笑,要是誰突然闖進來,看見他們這樣,傳出去,她還不得給多少眼光給紮死。

氣歸氣,可她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收拾下心情,有些生硬地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你怕我?”

她怕他?她曾經敢騎在他的脖子上捋他的毛。可現在,她隻能這麽答,“老板在員工麵前,總歸是有些威信的,我的飯碗還捏在您的手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