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管閑事1

第四章多管閑事1

帶孩子遠比上班累,上班的時候還能偷個懶,發下呆。(陰陽同修) 帶孩子,整天的手腳並用,連嘴巴都不能歇的。

五天上班,兩天兼職,才過了一個月這樣的日子,丹青的體重就減了五斤。數量雖然不大,但這可是在她食‘欲’變好、胃口大開的情況下減的,實在太難得!

可見,運動減‘肥’是絕對的真理!

生完孩子想減‘肥’,個把月的事情,隻要堅持自己帶孩子,瘦成一道閃電也不稀奇!

剛倒在‘床’上,想著要不要偷懶明天早上再洗澡,先補覺,林佳男的電話不合時宜地就來了。

丹青痛苦地睜開眼睛,極其糾結地伸出自己的食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沒辦法,現在住的是人家的房子,24小時陪聊她都得陪啊!

“喂,寶貝兒?還沒睡嗎?”林佳男說台灣腔的時候,正宗得就跟在寶島住過十幾年似的。沒事的時候,她也愛跟丹青撒個嬌。

“嗯,正準備就寢呢。小富婆,沒事的話就讓小‘女’子先睡了吧。”

“邵丹青,你又累得跟狗似的趴在‘床’上了吧?我跟你講哦,這樣睡對‘胸’不好,小心你努力豐‘胸’才得到的再度回到a!”

“別詛咒我!“話雖這麽說,丹青還是老老實實翻了身,躺在‘床’上。(我的師傅是萬劍一)最近掉的可不光是肚子上的‘肉’,還有些不該掉的地方也掉了不少。

“好想賺大錢,好想買房子呀!”丹青對著天‘花’板高喊,似羨慕也似嫉妒,都是‘女’人,林佳男可是兩套房子的款姐兒。

林佳男語調輕鬆:“賺錢還不容易?”

“怎麽賺?說來聽聽。”

“把你自己賣了唄,‘女’人的**可是很值錢的。”

“呸!我的**可是留給自己喜歡的人的,多少錢我都不賣,隻能拿真心來換!”

“那你這輩子就別想了!”林佳男就愛潑她冷水。

丹青從‘床’上坐起來:“林佳男,你這話太惡毒了吧,你居然說我這輩子都找不到喜歡的人!”

“拜托!多大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男人隻要跟你滾了‘床’單,立馬就能那顆所謂的真心給收回去。(總裁的秘密愛人)”

丹青揪住‘床’邊的藍兔,使勁摔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就廢了他,讓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滾‘床’單!”

“。。。”

這個年代,對於一個26歲的老姑娘來說,還在討論**的歸屬問題,是不是就已經是件很傻‘逼’的事情。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傻傻地堅持著,傻得可憐,卻又傻得動人。許多很美的故事,不就是這些人留下來的嗎?

也許丹青是個跟不上時代的姑娘,她一直有著最保守最傳統的想法,將她最美的第一次留給結婚的那個晚上。她要在那個重要的日子裏,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她心愛的男人。

可到了26歲,她漸漸不敢這樣說。不是她變了,是她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在一群人的約定俗成裏,你談論自己的”個‘性’“又有什麽意義?

在陸百知跟別人在一起以後,在她很想很想他,想到甚至懷疑自己再也不會喜歡別人的時候。(崩潰的二次元)她衝動地想要去找陸百知,隨便一個房間吧,做個儀式也好,把自己給他,信守自己的承諾,由她最愛的人結束完整的自己。

可是,她畢竟做不出來,她的尊嚴不允許!

在陸百知麵前,她要尊嚴;在廖星瑤麵前,她要尊嚴;在未來能陪她走一生的人麵前,她更要尊嚴!

幸好,在她最不知所措,最彷徨的時候,尊嚴保留了她的一切,她才會重新站起來。

尊嚴能當飯吃嗎?不能,可沒有尊嚴,吃得下飯又如何!

丹青翻身下‘床’,還是洗了澡再睡吧,想起明天還要帶小孩,她的煩惱就來了,生活的動力卻也隨之而來。

徐思言今天的狀態很不好,布置的簡單作業都沒有完成,其他孩子都已經做完四處跑開玩去了,她卻還是對著幹淨的白紙皺著眉頭。

美術課的作業是我的生日。有畫蛋糕的,有畫各種漂亮的禮物的,有爸爸媽媽的‘吻’,還有生日歌的音符,五顏六‘色’的蝌蚪。丹青看了一遍,滿意地放了回去。隻有徐思言,小臉冷冰冰的,很不開心的樣子。

丹青觀察了一段時間,才走過去,蹲在她麵前,看著她的畫紙:“思言,不用畫得很複雜,生日那天有什麽都可以畫上去的。看見的人可以,收到的禮物也行,隻要跟生日有關就可以的。”

小孩子的頭埋得更低,小手趴在桌子上,並不理丹青,這是她拒絕與外界‘交’流的方式。

丹青還想再勸,但另外一個小孩摔倒了,她不得不去扶。

一會兒有孩子吵架,一會兒有孩子要上廁所,她得找阿姨幫忙。這樣一折騰,直到家長來接孩子的點,她才閑下來。

徐思言乖乖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這是孩子等家長的地方,但早已形同虛設,父母沒來,孩子都會在教室裏跟老師玩,誰也沒有‘性’子坐那幹等。

丹青送走最後一個小孩,拿起包,走到樓梯口時忍不住回了頭,看見了她孤單弱小的身影。父母不能給孩子的,她一個臨時老師又能做什麽?可是,她於心不忍。

做一天老師,就要當一天好園丁,照顧好未來的‘花’朵!

成功說服自己,丹青又折了回去,坐在了她身邊。勸孩子是一‘門’技術活,說大道理他們也不懂,隻能說一些簡單的話,套套他們的話,再對陣下‘藥’。

“要是你願意,就畫蠟燭吧,思言今年四歲吧,那就畫四根,四根不同顏‘色’的蠟燭。”

孩子似乎動了心,終於抬起頭看向她:“青青老師,是不是每個人都要過生日?”小孩子純真的眼神,渴望,而又難過。丹青有不好的預感,她說錯話了嗎?難道她每年不過生日的嗎?

丹青不知該怎麽回答,怕傷了她的心,但也不願意撒謊:“也不一定。”

孩子的頭重新垂了下去:“爸爸不許我過生日,他自己也不過。生日的時候,‘奶’‘奶’就會來接我,爸爸不願意,‘奶’‘奶’就會跟他吵。可雨生弟弟是過生日的,雨生弟弟生日的時候,都有好多好多人去,還有很多很多漂亮的禮物,蛋糕也特別大,特別好吃,我最愛吃草莓的,去年是巧克力,但也很好吃。。。”

孩子的表達能力畢竟有限,說著說著,重點就轉到了食物上去。但到最後,說起所有人唱生日歌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的悲傷,這首歌,沒有人為她唱過。

“為什麽不過生日呢?”

“爸爸說,這是懲罰,隻有我跟爸爸的懲罰。”

丹青心下一驚,但麵上仍是毫無變化。她有意放緩語氣,仿佛說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是嗎?什麽懲罰呀?”

“爸爸說,媽媽是生我的那天死的,我們對不起媽媽。為了媽媽,我們就不能有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