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隻穿衣服的骷髏
第十八章 第一隻穿衣服的骷髏
薩爾爺爺掀開獸皮簾幕，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剩下了蒙多和卡羅琳，以及骷髏夏伊。
對於夏伊的吞噬能力，卡羅琳還心有餘悸，咽了一口唾沫，勉強說道：“蒙多，你的骷髏真厲害……”
“我也不知道她還有這樣強悍的力量，忘了給你介紹，這是來自廣袤遺棄之地的骷髏，叫夏伊。”蒙多又轉向夏伊，“這是卡羅琳，我的朋友。”
“哈哈哈，蒙多你真逗！給一個骷髏取名字，那好吧，夏伊，初次見麵！”
卡羅琳爽朗地擁抱了一下夏伊，在她看來，青銅骷髏還沒有智慧記得自己名字，就是皮特的火烈鳥，在魔獸中屬於中階，也沒有智力接受一個名字。
“不，卡羅琳，這名字不是我取的。”蒙多解釋道。
“蒙多，你可從來不說謊的！”
卡羅琳不悅地說道，她以為蒙多在開玩笑，但是隨即她聽到另一個女性聲音。
“你好，卡羅琳。”
卡羅琳被嚇了一跳，環顧屋中，並沒有其他人，是出現幻覺了麽？還是蒙多在惡作劇？卡羅琳在震驚中得到夏伊回饋的擁抱時，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世界都怎麽了？卡羅琳覺得常識被顛覆了！就好像一頭牛跑過來跟你聊天，一塊石頭突然蹦出來能說話一樣！
“獸神在上，萬物真是不可思議……”
對夏伊來說，卡羅琳才是不可思議。獸族女人和人類不同，都膀大腰圓，卡羅琳雖然是個萊恩族少女，但是和蒙多一樣的個子，粗壯的四肢，**，擁抱的時候可以把夏伊按在乳溝之中蹂躪！
童顏**，這是夏伊給卡羅琳的評價。
“對了，蒙多，你通過成人曆練之後一直閉門不出，也沒來得及好好慶祝，今天要不要去酒館慶祝一下？啊呀呀，我可想死矮人酒館的麥酒了！那幫矮子除了打鐵，沒想到釀造的酒這麽好喝！”
卡羅琳可不是人類的貴族小姐，喝一些甜飲料或者紅酒，她更喜歡矮人釀造的麥酒，灼燒喉嚨的烈酒。
“我看你是想要免費喝酒，而不是慶祝！”
蒙多一語道破卡羅琳的小算盤，卡羅琳嘻嘻一笑，也不反駁，說道：“我先去矮人酒館定個位置，今天是傭兵們回城的日子，晚上肯定都客滿了！”
說完之後，卡羅琳撥弄幾下腰間的佩刀，出門忙她的去了。
夏伊才有空打量蒙多的屋子，十分簡陋，牆壁櫃子上有些舊刀痕，大床上堆積一些衣物，夏伊還不小心瞟到一條短褲，發現夏伊視線的蒙多小步挪動身子，裝作若無其事地擋住自己的小短褲。
“我殺死皮特魔寵的能力是吞噬，這是我們骷髏最強大，也是唯一的能力。”
夏伊突兀地說道。
也許在獸人看來，不死生物都是邪惡的，而吞噬靈魂這種能力更是讓人毛骨悚然，屬於黑暗主神賜予的恐怖技能，她不希望蒙多有芥蒂。
“我知道，《異類種族大全》裏麵有提到。”
盡管夏伊盡量掩飾，蒙多也察覺到了她的惶恐。
“我母親叫海蒂，在獸語中是胸懷如大海一般廣闊，寬容的涵義。海蒂喜歡讀吟遊詩人們歌頌愛情的篇章，總是這麽安靜地看著書籍。”
“她從來沒有生氣過，有時候她被父親責怪沒有招待好客人，有時候被泰格族汙蔑，她從來不辯駁，她是個特別的獸族人，她不像獸人一樣好戰暴怒，有時候我和皮特他們打架，把衣服扯破了，她不責怪我，替我縫好衣服。”
在那一段時間，黃昏的時候，一個獸族女人總是牽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男孩回家，進門之前一定會蹲下來，拿著手帕替小男孩擦幹淨灰塵，以及傷口上的汙血。
“感謝獸神，你和你父親一樣健壯，但是蒙多，獸神賜予我們強健的身軀，並不是用來爭強好勝，而是守護你心愛的人。”
小蒙多眼角有道銳器傷口，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不服氣。
“可是他們說我是雜種！我不允許他們侮辱我，也不允許他們說您的壞話！您沒聽到，他們罵的話有多難聽！”
海蒂搖搖頭，撫順蒙多髒亂的頭發，說道：“蒙多，獸神覺得獸族太弱小，狼騎士便出現了，獸神覺得天空太寂寥，就創造了羽族，獸神還給福克斯族以智慧，他們才被稱為獸族的頭腦，給了匹格族誠實，給牛頭人勤勞……而獸神將蒙多你，塑造得與眾不同，那是因為獸神想要讓獸族更豐富多彩。”
“真的嗎媽媽？”
小蒙多眼睛裏閃著熠熠光輝。
“當然，你才是獨一無二的，我的孩子。”
當天晚上，蒙多沒有免去父親的責怪，但是皮特一夥卻再也沒有打架的對象了。
“所以，伊。”蒙多真誠地看著夏伊，溫柔說道，“黑暗主神一定是想讓遺棄之地變得更加豐富多彩，才有了獨一無二的夏伊。”
夏伊看著蒙多幼稚又嚴肅的臉，覺得好笑，一個小孩還對自己說教起來了，蒙多不僅接納，反而還來安慰自己，這讓夏伊感到窩心。
“好了，獨特的蒙多，能不能給我找一件衣裳，如果骷髏夏伊這樣跑出去，會把人嚇壞的，或者遇到易怒的牛頭人，呐喊著該死的不死生物，把我砸成骨灰。”
盡管是個骷髏架子，夏伊依舊不習慣裸奔的日子，她在古堡裏，要求皮皮魯給她做一件衣服，但是別說布料，就是盔甲都腐蝕得差不多了。
“哈哈，很榮幸為夏伊小姐服務。”
見夏伊解開心結，蒙多也輕鬆下來，翻箱倒櫃才在角落找出一個包裹，找出一件緊身長裙來，這件藍色長裙和獸族女人的衣飾不同，並非皮甲，而是用珍貴的絲綢裁製的，貼身柔滑。
穿上長裙之後，叫蒙多係上後背的鈕扣，一個較小婀娜的小女人出現在蒙多麵前。
相比獸族女人們的雄壯，夏伊可真是袖珍！個頭隻到蒙多的肩膀，骨盆處的曲線將一個小女人的氣質凸顯，胸前有一朵鬱金香刺繡，看起來像極了人類貴族。
這一刻，蒙多突然生出一種渴望，他想把這個小女人摟在懷裏，愛撫，親吻。
他想起海蒂的話，獸神給了你健壯的臂膀，是想要你守護你心愛的人。蒙多似乎尋找到了，這個小女人，他想保護她，心疼她。
“伊，你可真漂亮。”
蒙多由衷地讚歎，夏伊聽到了，驚愕地抬頭，然後噗嗤一聲笑噴，身為骷髏，她隻聽說過醜陋邪惡之類的形容，哪裏會漂亮這種詞語？
“還需要一頂帽子，不然還是會被認出來。”
“哦哦。”
蒙多從旖旎中醒來，從櫃子裏找出一個鬥篷，是冬天禦寒的皮毛鬥篷，還有一個寬大的連衣帽，邊緣縫著狐裘，雖然在這個季節披著有些怪異，但是也不得已而為之，隻要夏伊不抬頭，高大的獸族人是很難看到臉的，尤其是在夜幕的掩護下。
“蒙多，你怎麽會有這麽多女人衣物？不會是金屋藏嬌吧？”夏伊詫異地問道。
“這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衣裳，可惜她沒有穿過一次。”
說起海蒂，蒙多有些沮喪。
“母親她的身材和人類女人一樣，加上在泰格族之中特立獨行，所以受族人斥責，也因此才會和萊恩族人聯姻，她不喜歡刀劍，喜歡書籍樂器，這些都讓父親不悅，所以母親來到萊恩族，同樣不受待見。”
“我十歲的時候，母親去世了，父親才發現她是一個多好的女人，他有多愛他的妻子，一切都遲了，父親整理遺物時，發現他沒有親手送過一件禮物，十分後悔，每年會高價從人類商販手中買精美的衣物，算是補償，一直到前年在戰爭中死去，但是這樣又有什麽意義呢？”
沒有父親庇佑的蒙多，越來越被萊恩族人排擠，甚至需要去冰封森林闖蕩，證實自己不是萊恩族的恥辱。
“我很抱歉。”
夏伊環著蒙多的腰，貼在蒙多的胸膛，感受其中熾熱激烈的心髒跳動聲。
親密的動作讓蒙多羞得一陣臉紅，和異性接觸的新奇感，如此強烈，身體某處自然而然地反應過來，昂首起立。
夏伊感受到腹部有堅硬的異物戳到了自己，低頭一看，是一頂小帳篷，想起眼見過蒙多的小黃瓜，夏伊感到一陣暈眩，趕緊鬆開雙臂。
正在這時，卡羅琳恰到好處地進屋來了。
“時間不早了，再不出門矮人酒館都沒有座位啦！”
卡羅琳吆喝一聲，打破了屋內的尷尬，她依舊是一身英氣的皮甲，腰間的佩刀不離身，頭發簡簡單單地紮了個馬尾。
化妝梳洗打扮之類的，從來不是卡羅琳的作風，那是最浪費時間生命的無聊事情，捆個馬尾都是因為長發不方便動刀動槍！
蒙多和夏伊都不知道，剛剛他們親密的舉動，都被卡羅琳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