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起點
第七章 新起點
可是蕭軍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的。現在的商業競爭越演越烈，各個公司都把業務過程看成頭等機密，哪裏有那麽好得到的？太容易了，那隻能說，這是個圈套！。可是看著何盈盈那興奮之情，這個時候給她潑涼水，似乎有點殘忍。他寧願相信，何盈盈說這麽輕鬆，她一定是在給自己鼓勁兒。
“唉，我不懂這裏麵的門道，還是陪你喝酒吧。”
蕭軍舉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舉到唇邊，緩緩地喝了一口。
“不懂好呀，你可以學呀！這樣吧，以後帶你一起做。其實入門很容易的，隻要有關係、會公關，一切都不在話下。”
蕭軍心說，要是這麽簡單，世界上就沒有虧錢的人了。但回到大陸半年來看，有關係就是有錢，還真的沒有什麽錯誤。
拍了拍腦門，蕭軍向往地說道：“如果要是那個商界才子單強知道你得到了他們的秘密，你說他會有什麽感覺？”
“絕對不會知道的！”說著，她看著蕭軍的臉，眼球咕嚕一轉，說道：“你就看好吧！”
見蕭軍沒有說話，何盈盈忽然覺得蕭軍的問話，話裏有話，馬上明白過味來，不滿地捅了蕭軍一下，說道：“你這哥們兒說話怎麽帶刺呀？難道我就不能戰勝一次這個單強？他又不是什麽三頭六臂，又不是神，我就是要戰勝他！”
何盈盈很自信，而且語氣中一點撒嬌的味道也沒有，似乎還有點豪氣！
“好！有誌氣！我陪你喝酒！”
“晚上你也去了？”
蕭軍咬了咬牙。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他地心裏並不平靜。在做著激烈地鬥爭。想起每天擦身而過地人們,有些人可能會變成朋友,或者是知已,難道自己真要禁錮自己在一個自由進出地牢籠裏？年紀輕輕地就淡出這個世界嗎？
生活很精彩。即使是無奈。哪怕是再來一次。又有何妨呢？不開心,就算長生不老也沒用；開心,就算隻能活幾天也足夠!
這一個點頭很簡單。也許隻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但是蕭軍知道。從今晚上開始。他地生活將不一樣了。
“那我們快吃。快做。然後瘋狂地慶祝！”
何盈盈高高地舉起杯子，開心地叫了一聲。雙臂展動，將她那件花邊的襯衣上拉，露出光潔的小腹，還有小腹上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蕭軍即刻想起琳娜胸口那迷人的楓葉，想起她的纏綿，還有那幸福的呻吟，他的心不由地劇烈跳動了好幾下！
沒想到何盈盈這種乖乖女心裏也有狂野的一麵。天真背後是狂野的期望，淑女的心裏是淫浪，冰山的麵容下，絕對不是一顆寒冷的心。
想到這裏，上午在黃浦江邊上，那張天使的容顏又浮現在蕭軍眼前，他的心裏又湧起那個不解的問題——“她的心中為什麽有我一樣的渴望呢？”
壓了壓驛動的心，蕭軍看向窗外擦黑的天空。
……
打印、校對、裝訂兩人配合起來做，很快就完成。到了八點鍾，世界好像在召喚了，何盈盈生怕蕭軍反悔似的，拉著他就往樓下去。
一出大樓，夜上海就帶著她夢幻般的魅力向他們撲來。那流光的街道，閃爍的霓虹，川流不息的步行街，無不都在擁抱著這兩個年輕人的到來。
新天地，這裏是上海的一大景觀，人流如織，燈光搖曳。蕭軍真還沒有晚上來過這裏，看著這麽多人聚集，他身上的血液又一次加速流動起來。
兩人走進一家會員製的酒吧，看著裏麵的布局和家具，就知道這裏的檔次不低。
說過會員名稱和定位號，迎賓小姐直接把兩人領到舞池側麵最高的一個卡位。
飲料送過來後，卡位裏麵依然是他們麽兩人。何盈盈拚命地打電話，但就是沒人來。
蕭軍想起何盈盈所說的Party，怎麽會是這樣的呢？雖然有疑問，但是何盈盈沒有說，他也不問。
看著她沮喪的麵孔，蕭軍微微一笑。低頭把茶幾上的檸檬、七喜和芝華士按照一定的比例勾兌好，倒了兩杯，推到何盈盈的麵前，溫和地說道：
“盈盈，別找人了。人多人少，那是形式而已。隻要快樂，一個人也是Party。”
“嗯，好抱歉！本來今晚上要了好幾個姐妹來的，結果一個朋友結婚擺婚宴，都過不來了。你說得對，隻要快樂，一個人也是Party。來，我們倆個喝一杯！”
蕭軍話讓何盈盈感覺好受多了，但話語中還是有些不甘和歉意。蕭軍微微一笑，本來平時和她在一起，在辦公室也是談得最來的，他就把何盈盈當成自己的小妹妹一樣。
三杯過後，蕭軍還想喝，何盈盈突然拉住他的手，嬌軀無意中靠近他的身體。指著一個走進門來的一個帥氣、幹練的男人，說道：“蕭軍，那個男人就是單強的弟弟單國。他後麵的那個妖豔的女孩兒，就是紅星石油的業務經理趙芳。這女人，做業務什麽都敢付出。據說有一次她的合同被取消了，她居然坐在甲方老總的辦公桌上，也不說話，脫下裙子裏的T字褲扔到老總的臉上！就走了，那個老總嚇得追加了一個合同，派人馬上送到她的車上！”
“猛人！”蕭軍知道，那個老總肯定跟她睡了，不得不給。但是這種做事方法，和妓女有啥區別？難道這個商界才子，就是靠手下用這個手段去拿生意的嗎？
想到這裏，蕭軍很是不屑地撇了單國一眼，但從他臉上盎然的自信和雄赳赳的眼神裏，蕭軍並沒有讀到齷齪兩個字，蕭軍有打消了那個念頭。
“盈盈，你比我小，我就叫你盈盈吧。我讀過很多古書，什麽三國呀、唐史、水滸傳等等，你說說你的業務計劃，我估計還能真的助你一臂之力呢。”蕭軍端著酒杯，大喝一口。
何盈盈瞥了他一眼，身子向後一靠，靠在高高的靠背上，端著酒杯搖晃了幾下，眼睛看著杯中旋轉的酒液，不屑地說道：“三國我倒是聽說很神奇的，美國佬現在都在研究它。那我就給你舉個列子，看看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料。”
蕭軍微微一笑，也許這將是他重新踏上征程的第一步。何盈盈把酒杯網茶幾上一放，說道：“A和B共同競爭XX項目，但是B在XX項目投入很大，跟項目甲方上下關係非常好，並在項目過程中不斷打擊A；A呢，一直在不懈努力，但總是停留在表麵上。現在A突出奇招，在Ｂ的公司裏安插自己的眼線，拿到了Ｂ和項目甲方負責人聯絡和行賄受賄的詳細經過。憑著這一點，Ａ能不能找到甲方的上一級，舉報他，搬到這個關鍵人。”
蕭軍心知這必不是什麽一般的案例，一定有什麽現實的目的。
“我覺得這裏麵缺少很多東西。熟話說，耳聽為虛。在商場上，就是親眼看到的，都可能不是真的。還有種可能性，這個項目負責人是Ｂ的絆腳石，於是Ｂ故意散布消息，讓Ａ去扳倒這個人，然後再安排自己的關係人去主管，順利拿到合約，這叫借刀殺人。”
何盈盈大眼睛瞪著蕭軍，就像是第一天認識似的。單手抱在胸前，一隻手端起杯子，咂吧了一口，煞有介事地點頭說道：“嗯，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我想單強沒有這麽聰明。”
“單強？怎麽會是單強呢？”蕭軍即刻明白了，這個案例就是正在進行得小氣站投標。
何盈盈馬上意識到喝多了，不慎說漏了嘴。馬上補充道：“這個例子就是小氣站的投標項目，那個負責人就是唐兵。我們連舉報信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拿到了這個負責人的家屬接受300萬的賄賂的銀行存折複印件。”
“300萬？！”蕭軍驚訝地說道。
蕭軍馬上心中一愣，拿出300萬賄賂負責人，這對於一個隻有1300萬的項目，似乎太多了一點吧？更何況存折複印件怎麽會輕易被人拿到？
何盈盈似乎看出蕭軍心中的所想，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是呀，對於小氣站項目來說，的確多了一點。但是對於即將到來的76億的項目來說，300萬算啥呀？”
“但我覺得還是不妥。”蕭軍研究過單強的資料，單強從來沒有提前透支業務費用的先例。
“搞掉唐兵，那樣你就更做不到這個項目了。”蕭軍端著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說道：“三國演義赤壁大戰的時候，周瑜對蔣幹使用了離間計，殺了蔡瑁和張勇。你從紅星石油裏麵搞來的消息，極有力可能是單強故意防風出來的，就是要通過你的手，把唐兵搞掉。然後讓他們真正自己的人——那個唐兵的上司出麵，調用他們自己的人上任，順利簽約。單強真是一個聰明的人，這麽毒的妙計都能用上，哈哈，不愧是商界之子呀！”
蕭軍突然一席話，把何盈盈說的目瞪口呆，但是她怎麽能相信蕭軍這個傻得可愛的大男生這番話呢？但是她還是不置可否地說道：“怎麽可能呢？你想象能力太強了吧？我們畢竟手上有鐵的證據了，所以你說的不對！”
蕭軍嘴角掛著一抹淡淡地笑意，威士忌酒液在他的嘴裏包了好一會兒，這才讓它們順著嗓子眼流下去，他在心裏推敲，用什麽形式來提醒一下何盈盈。
“說得不對沒有關係，你明天通過江南石化籌備組內部人員打聽一下，那個唐兵肯定是最厭惡紅星石油的人。”說到這裏，他莫高深測地瞅一眼走進舞池對麵卡位的單國，說道：“所以，我建議明天早晨，直接拿著方案、按照正規的方式去找唐兵。他絕對有興趣和你談的，但是有一點要提醒你，對於唐兵，你要用最專業的方式和他談，最好把技術部的幾個高工帶上。那樣你的成功率會提高30%的。”
蕭軍的話語很肯定，那堅定之中帶著不容人懷疑的意味，加上臉上掛著那神秘的微笑，令得何盈盈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