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萬米高空
第三章 萬米高空
交易大廳一片狼藉，蕭軍骨幹團隊裏麵，除了莫妮卡因為資金結算，沒有走掉，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朱迪臉上帶著麵罩，一腳踩在蕭軍寬敞的大班椅上，用刀背在莫妮卡漂亮的臉蛋上撫摸著，嘴裏柔聲地說道：“美女，你的臉蛋真滑潤！我想，要是多加幾條紋路，就更有特色了。嘻嘻~~”
“你們想幹什麽？你……”莫妮卡惶恐地扭著脖子，想掙脫朱迪的控製，但是這簡直就是徒勞。
“別這麽緊張，我們隻想知道Charles－xiao在哪裏？”朱迪說話真的很溫柔，但是她手上刀尖卻已經頂住了莫妮卡潔白的額頭。
“他……他……去機場了，半個多小時前就去了~~”
“Fuck！比兔子都跑得快！”
朱迪說著，一巴掌把莫妮卡打坐在地上，對著旁邊的手下喊道：“去機場！”
一幫人把該砸的東西砸得稀啪爛，呼嘯著向門外奔去，上了樓下的幾輛黑色通用車，向機場飛馳而去。
……
蕭軍這時在哪裏？他真的去機場了嗎？
是的，在朱迪的人還沒有到機場的時候，蕭軍的人已經在一架起飛了的飛機上。
他地臉上蓋著一本泰戈爾詩集。好像在熟睡。他坐地是豪華艙。機票是去法國巴黎地。
別人去巴黎是為了那裏地浪漫。他去那裏。第一個想到地卻是那裏地大蒜。他有些皺眉。可是卻不能不去。他必須出去避一下風頭。否則連索倫斯都保不住自己。
在萬米地高空。想著身體底下。這可是個自由、平等、博愛地國度。但是自己卻要浪奔了。倒是索倫斯這個死老頭子。還是挺夠意思。在收市前一個多小時。就派人把機票送了過來。而且還給了一個瑞士銀行地帳號。
這一走。真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才能回來了？
蕭軍微微閉上眼睛。有些感慨。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自己初來美國地時候。是怎麽像跟屁蟲一樣。跟著那些紅馬甲跑前跑後地；是怎麽得到一個掃地老頭地親睞。把一本聖經一般地《風險資本論》傳到自己地手中地；也想起了自己出戰第一個對象。瘋狂地拿出自己全部家當去賭那稍縱即逝地機會；他一次次地去賭。一次次地過關。終於有一天。他被索倫斯看中了。進入了向往已久地量子基金。這幾年。他沒有失敗過。成功地雪球越滾越大。但是。就在順風順水地時候。他惹了不該惹地人。由此。他地金融之途不得不暫告一段落。
對自己地行為。蕭軍永遠也不會後悔。自由曾可貴。生命價更高。有了生命才有自由。才能享受那金錢。才能讓自己地理想騰飛。
所以，他決定——潛！巴黎不過是他計劃中的第一站而已。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
一個卻深潛海底……”
雖然現在自己在天上，但是他很向往那些海裏的魚。馬丁內斯很強大，再加上支持他的那些黑幫，那簡直就可以說是如虎添翼。就讓他們在天上，自己到海裏去吧。
自己那麽對付他，不僅讓他虧錢，而且還讓他從此增加生命中第一次失敗的記錄，所以，他絕不會放過自己。而那些芝加哥、拉斯維加斯的黑幫呢？不知道是誰的命不好，一個輸了錢；一個為了保命，隻能找海底擱潛。
想著此時黑幫正在公司拚命找人的情景，蕭軍一點也沒有覺得好笑。智慧和武力有的時候，完全是可以抗衡的。但靠自己的在美國的勢力，根本鬥不過他們，現在他隻能像條魚一樣潛入深海。讓馬丁內斯一夥人滿天空亂飛亂撞。
唉，這回老頭子才是最大的贏家。他不聲不響、不出麵，就贏了一大筆錢。把老子該得的給了我，老子還要對他千恩萬謝。
“媽的，死老頭子，什麽世道嘛？”蕭軍小聲地嘀咕道。
“好世道呀？難道你不喜歡？”這是一個美女的聲音。
蕭軍愣了一下，伸手拿起來蓋在臉上那本泰戈爾詩集，望著眼前的這個美女。
美女細一看其實不算很出眾，金色的頭發自然垂著，漂亮的臉蛋上，一雙藍色的大眼睛蠱哇地看著蕭軍。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地，透著俏皮的意味。
“琳娜！你怎麽來了？”蕭軍悶悶地說道。
“我不能來嗎？你忘了，你的機票是誰送到你的手上的？”
琳娜說著，從他身前蹭過去，在蕭軍裏手的空位置上坐下，然後饒有興趣的看了眼蕭軍手上的書，說道：“你還喜歡泰戈爾的詩？我怎麽不知道呢？據說喜歡詩詞的男人感情都很豐富的，可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她的出現，蕭軍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漫漫旅途，多一個熟悉的人，顯然就不再怕寂寞了，更何況，琳娜這麽迷人的金發美女了。
“那是你沒有注意，其實我這個人很有愛心的。這本詩集是一個叫墨墨的朋友送的，我很喜歡。這裏麵的愛情詩句，可以說得上敲動著每個有情人的心扉，無奈淒美，眷念悠長……”
琳娜並不喜歡詩，但是她很喜歡聽蕭軍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蕭軍，那目瞪口呆的勁兒，把蕭軍看糊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不是多了什麽東西，隨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問道：“怎麽了？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可不應該！”
“那個，沒什麽，你也去巴黎？”琳娜笑著搖搖頭，所答非所問。跟著，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麵巾紙，伸手在蕭軍的鼻子上擦了一下，溫柔地說道：“別亂想了，我是老頭子派來保護你的，順便照顧你的生活。”
“照顧我的生活？為什麽？老頭子居然還能想到我？你跟老頭子是什麽關係？”想著老頭子這會兒肯定摟著老情人芬妮在洗鴛鴦浴，一邊XXOO，一邊還會說：“今天那個瘋小子又給我賺了20億，親愛的，我們怎麽花這些錢呢？”，蕭軍心裏著實有點不平衡。但是老頭子給自己安排一個美女做伴，還算仁義。難道也讓我花香滿路、做個風流鬼也不後悔？
“當然呀，芬妮是我母親，我跟老頭子什麽關係也沒有，而且我是空手道黑帶。怎麽了？不歡迎嗎？”
外國女孩子的確很開放，蕭軍剛才還在罵芬妮呢，現在芬妮的女兒就坐在自己的身邊，距離那麽近，不禁有些語塞。
“沒啥的，我隻是有點奇怪，我這一趟這麽危險，你還跟著我幹啥？”
“還不是你下午說我很Sex嗎？而且還要吻我；結果你沒有吻我就跑了，我當然不願意呀，所以……”
蕭軍真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瘋言瘋語的時候，居然還會有人記得這麽清楚，而且追到萬米高空索吻，難道自己真的這麽有吸引力？蕭軍想到這裏，真想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哪個部位長得帥。
“我是不是很帥？”蕭軍問道。
琳娜搖了搖頭。
“那我是不是很酷？”蕭軍又問道。
琳娜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帥也不酷，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瘋狂時給我們心靈造成的衝擊！莫妮卡也說喜歡你，但是她沒有我行動快。”
情人眼裏出西施，難道女人也是這麽狂熱？琳娜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驕傲和興奮，就像她的計劃得逞了似的。
蕭軍不敢想像，既然人家這麽辛苦，那還客氣啥？看了一眼豪華機艙僅有五個人，他一把拉過琳娜，對著琳娜性感的嘴巴就啃了過去。
琳娜即刻雙手捂住嘴巴，支吾說道：“不可以的，今天你提了莫妮卡內褲的顏色。你要是猜對了我的話，我就獎……”
“猜？”蕭軍想也不想，一把拉起琳娜的裙擺，一條鏤空的白色繡花丁字褲、連帶裏麵粉嫩的一切都顯露出來！
“你……瘋子！”琳娜被他這不常規的出牌搞得興奮起來。
“白色。”
蕭軍痛快地說著，嘴巴拱開琳娜熱乎乎的玉手，粗暴地侵犯起她的櫻唇。
……
有了琳娜在一旁，長途的旅行真的不寂寞了，就連被追殺的神經也鬆弛了許多。
深夜時分，他們到達了巴黎。在巴黎玩了一天；兩人又飛往倫敦、赫爾辛基、希臘、羅馬、日內瓦……，忽東忽西，毫無章法。但是他們的逃亡之路真是浪漫風流，刺激緊張。
而相反，林迪和鮑威爾疲於奔命，卻緊緊踩著蕭軍的腳印，緊追不舍，生怕一不小心，這個黃種人就不見影了。
蕭軍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想著一起戰鬥了幾年的兄弟們，此時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不禁心裏嗟歎。
終於有一天，在瑞士，他把錢分成了幾份後，打到他們的賬戶。想起琳娜對自己的情意，最後索性隻留下回國安家的錢，其餘都給了林娜。然後做好一切的準備後，放了琳娜的鴿子，獨自走了。
他不是不喜歡琳娜，但是自己這是一條不知生死的路，不想琳娜陪著。在赫爾辛基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女人拿著自己的照片，在向人打聽，所以他即刻拉著琳娜開汽車向羅馬跑。到了羅馬，還是覺得有人在追，兩個人的目標太大了，更何況他不希望琳娜趟這趟渾水。
走的時候，蕭軍給琳娜留言：“我要去大洋洲了，準備在新西蘭買塊地，種橙子，做一個水果農場主，了此殘生了。你有美好的前途，華爾街才是你大顯身手的地方。那裏有你的家，有你的事業，還有支持你的人，我希望你能回去，願上帝保佑你幸福，阿門！”
大隱隱於市，隱於能融進去的地方。他要像一條人魚，融入相似的人海，這個人海最好的選擇，就是上海。
蕭軍去了伊斯坦布爾，然後轉到悉尼；坐上送鐵礦石的貨船，到了新加坡；最後以被海盜劫走船隻幸存者身份，坐上中遠集團的集裝箱船，向上海港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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