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神秘的老者
第七十九章 神秘的老者[加更]
兩人來到了一處鬧市區中卻極為偏僻的所在，賣紫砂壺的小店麵，夜郎一進去，一位老者就驚喜地喊道，“夜郎老弟，又來喝茶啦，歡迎歡迎，快進來。”
“韓大哥，這次我還帶了一位朋友過來，借下你的地方，借花獻佛，暢談一翻。”夜郎笑著，直接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不打緊，裏麵茶室空著，茶水剛剛沏上，現在剛剛好，品評一下吧。”韓大哥一點也不介意，很是爽朗地回道。
夜郎和孟希進了這個小店裏麵的一小間茶室，大約隻有稍大一點的桌子那麽大，卻很雅致，小桌子上擺著茶具，飄著茶香，當真是沁人心脾。
那位被稱為韓大哥的漢子把茶壺拿起來隔空翻轉了一下才放回桌上，笑了笑就出去了，孟希看著他剛才的動作若有所思，像是夜郎這樣的普通人看到他這個動作可能隻是覺得比較嫻熟，而孟希是練家子，茶壺翻轉的過程中很緩慢而且翻轉這茶壺蓋向下短暫停留了幾秒鍾，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依靠慣性辦到的，而是一種巧勁，不由得皺眉，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暗勁的層次比自己隻高不低，暗暗吃驚，華夏果然到處臥虎藏龍，隻是這些有本事的人大多喜歡隱世，要不然怎會讓小日本的柔道、韓國的跆拳道、泰拳之流的耀武揚威呢。
“夜郎大哥，你還是第一次到江海來吧，怎麽會找到這個地方，跟老板還很相熟的樣子。”孟希不禁很是好奇，幻刀書盟在燕京，夜郎也是北方人，對江海不會太熟悉，也想側麵打聽一下這個大高手到底何許人也。
“前天到的江海，就在附近閑逛，發現了這麽一個地方，和老板相聊很是投機，都是愛紫砂之人，沒事就過來一起喝喝茶，就相熟了起來。”夜郎笑著說道。
孟希心道，夜郎的性子還真是和紫砂頗為相似，紫砂極具特點，五行唯獨缺金，是件雅趣之物。
也難怪這韓老板開了這家店，很是難找，似乎就是等待誌趣相投的朋友一般，哪象是做生意的樣子。
有些人，見一麵，看上一眼，就明白彼此會是一生的摯友；而有些人，即使是朝夕相處，卻也麵和心離，形同陌路。
“夜郎大哥，幻刀書盟現在如何了？我也是斷斷續續聽到的消息，蕭學強也離開了。”孟希主動說起這個話題，本來還想著靠知道奧運的一點結果賺一筆錢收購幻刀，如今《橫掃世界》拍出天價倒是可以直接談收購了，是以此次會麵就是試探一下夜郎的底線。
夜郎歎了口氣，靜靜地說道：“起程得到注資之後，用戶數量突飛猛漲，其實如今網絡閱讀的付費用戶總的數據增長還是很緩慢的，此消彼長，幻刀的用戶數量就減少了很多。”
“老蕭出走，也是有苦衷的，他為了幻刀的注資不知跑了多少家公司，受了多少白眼，在這種情況下，更加不可能成功了，他跟我不同，一大家子等他養，跳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臨走之前，把他的份額以五十萬的價格轉給了我，他現在跟幻刀沒半點關係了。”
孟希一聽很是興奮，差不多也猜測到了，如今一個網文網站，如果沒有足夠的讀者數量，其實是很不值錢的，夜郎出價買下，也是為了緩解蕭學強的經濟危機，代價卻是賣了父親留下的一間房子。
為了給買斷寫手們發工資，自己住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孟希本來還擔心蕭學強這人很精明不太好談，如今幻刀完全由夜郎當家，他對這位大哥的人品還是敬重的，相信合作一定會很愉快。
“如今剩你一人，獨木難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有什麽打算嘛？我的下本一定會在幻刀獨家發布。”孟希進一步試探。
夜郎聽了之後很感動，以孟希如今在網文界的地位，繼續在起程，下本書肯定又是天價，到了幻刀書盟可就難說了。
想到此，夜郎擺了擺手說道：“兄弟的心意，大哥領了，但是在這種時候，讓你到幻刀書盟來發書，那大哥就是害你，這絕對不行。”
“至於打算，我也想過了，其實現在幻刀書盟有些影響力的作者都到起程去了，起程之勢，已經無可阻擋，我們注定是要成為這網文發展中煙消雲散的過客，還是不要逆勢而行了。”夜郎歎了口氣說道。
他看的很清楚，起程獨大之後，不會允許有競爭對手，如今已經霸占了絕大多數的付費用戶，其他所有網絡原創站加起來也不是起程的對手。
孟希也有些沉默了，夜郎的性情那是極好的，就是有些隨遇而安，說難聽點，就是不思進取，遇事容易消極，純粹做一名主編一定會很出色，但是一個網站的總輯，一家公司的掌舵人，就無法勝任了。
對於此，孟希也是沒辦法，皇上都不急，身邊的太監急死也沒有，有點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突然想到一事問道：“夜郎大哥也不要太過悲觀了，我看今天跟在你身邊的唐三就很有成大神的潛力。”
夜郎笑道：“哈哈，沒想到你也知道唐三，這小子確實不錯，寫的差強人意，但是更新速度非常快，若不是老弟你的更新實在太快，唐三每天萬字更新也算是網文界不小的話題了，這小子最大的優點就是那股子韌勁，今年出道的作者們碰到你可真夠倒黴，隻能是個陪跑的結果，哎，就是不知他真正火起來之後是否會跳槽。”
孟希當然知道唐三的情況，這可是連續十年保持不斷更的未來第一大神，沒想到這波跳槽起程的風潮，唐三竟然巋然不動，一細想，孟希就明白了，不得不說唐三不僅有毅力而且很有眼光，這波跳槽的大神、小神極多，一窩蜂擁到起程並不是好事，畢竟一個網站的資源就那麽些，他現在隻能算是初出茅廬，跟風過去並沒有多少資源，而留在幻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仍然是第二大流量的網文網站，資源全部用在他一個人身上，自然比去起程強很多，孟希斷言，若不是自己介入幻刀，唐三再過一年必然是幻刀第一大神，再跳到起程，那待遇自然不同，事實，唐三也確實就因為兩撥跳槽才奠定了大神的地位，起程也有一大波跳槽，他也是動都沒動，就如同美國一般，兩次大戰奠定了世界霸主地位。
當然，跟他不間斷更新的韌性也是極有關係的，孟希對唐三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兩人甚有默契地換了話題，聊了聊網絡文學的一些趣事，孟希從中聽到了一些秘辛，夜郎、蕭學強、嚴慎、以及冬冬等，一開始都是混跡在一個貼吧。
侃天說地，算是一群朋友，2002年底，在嚴慎和蕭學強的組織下，十幾名相熟的人在金陵進行了聚會，當時就討論成立網絡站的想法。
隨後蕭學強和夜郎在燕京成立了幻刀書盟，嚴慎和冬冬等人在江海成立了起程，一南一北遙相呼應，起初的時候，幻刀書盟的發展勢頭是比起程強，畢竟《誅仙》是發布在幻刀的，不過起程因為流浪蛤蟆的《天鵬縱橫》站穩了腳跟，而嚴慎更有魄力，以大代價拉攏了幾個逐漸有些名氣的大神，這才逐漸能和幻刀書盟分庭抗禮。
在網文發展的初期，可以說一部大熱的作品完全能夠拯救一個網站，所以孟希才斷定《橫掃世界》能夠影響網文格局。
到了2004年中，網站發展都到了一個瓶頸期，光靠付費讀者的訂閱難以養活網站做到收支平衡，前期投入的資金逐漸耗盡，隻能開始尋找金主注資，才有了後來的事。
兩人相談甚歡，和舒適的朋友聊天，夜郎還是很有話的，可以說是滔滔不絕，而且口生蓮花，說道開心處，兩人都是哈哈大笑。
直到十一點，茶水都喝掉了三壺，這才依依不舍，揮手分別，離開的時候，孟希隱隱盯了那韓大哥幾眼，甚是手癢很是想比鬥一番，隻是在江海在鬧市區非常不妥，然而或許是感受到了危險，韓大哥突然目光如電看向孟希，孟希提前預知先把眼神飄向遠處，韓大哥眉頭一皺看著遠去的孟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