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要走先吹瓶

3、要走先吹瓶

一進門就被一個人給摟著了,毛西西鬱悶的要死。那摟著毛西西的腰的人頓時就叫嚷開了:“哎喲,這腰雖然肥了,手感真不錯啊。小莊,這女人你從哪裏搞來的?”

毛西西掙紮,但是那男人的手禁錮得極其牢固,那是毛西西這點小貓力氣能夠推開的。但是女人力氣不行,但是潑婦的本事可是天生的,當即就敞開了一副破嗓子:“你們快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們了!”

叫著叫著淚就流下來了,這毛西西憋得慌啊,你說今天可勁的背啊。剛剛在相親上被人嫌棄分手,現在貌似又進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貌似脫身還有點困難。

摟著毛西西的的男人被這嗓子也震住了,笑話,長沙大媽的絕頂基因那絕對不是開玩笑。他訥訥的鬆開了手,皺眉看那個叫小莊的:“小莊,怎麽搞的,這女的這麽激動。”

小莊也皺眉,探尋的眼瞄上了毛西西:“你怎麽的,真不是?”

“說過我不是就不是,你們認錯人了,我走錯地方!”毛西西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發。

小莊衝著那個摟人的男人一聳肩,撇嘴:“貌似是出了點差錯,我哪裏曉得。這個女人剛才拿著酒過來,我以為就是唄。你得了得了,把手在人家這黃花閨女的身上給撤下來!”

“啊呸,還不是你這玩意出了差錯,就知道你這沒腦子!”那個摟人的叫姚整,和孟小莊這人是狐朋狗友。兩人都是北京來的太子爺們,這次北京有些任務,他們到長沙這邊來瞧瞧,順便會會老朋友。

“知道認錯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吧。”誤會解釋清楚,毛西西當即就提出了離開了要求。她現在滿肚子傷心沒處泄,想在外頭找個地方哭去呢。

月越這地方表麵上瞧著光鮮亮麗,裏麵的坑還不知道有多少,背地裏的勾當那也光彩不到哪裏去。這餐廳的高消費消費的那都還隻是一些外人,真是有意思的還是這裏頭的暗室來往。

不少女人為了搭上一兩個集權利和財勢一身的高富帥,在這暗室中使盡手段為了獻身,以求獲得青睞。毛西西這就是陰差陽錯的插了這一杆子。這也是姚整他們頭回來這裏,也就是為了嚐嚐鮮。

這種暗室交往典型就是一些齷齪事,暗地裏做報告的人真的不少。但是沒一個敢動這裏,還不是因為有尊大神在這裏坐著,喏,此刻這大神正藏著角落裏抽著煙呢。小莊和姚整都把目光放到了那大神的身上。

包廂裏麵的燈暗的要死,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毛西西也跟著那小莊的眼神去瞅,看上去坐在那裏那個抽煙的才是個為頭的。那人穿著一件白襯衫,在昏暗的光線裏絲毫不減利落。臉看不清楚,但是那抽煙的神韻。

毛西西咽了一口口水,在暈黃色燈光下閃爍的煙頭,那拿煙的姿勢驕傲又自然,像是一隻驕傲的鳥,要帶著滿身的風采在煙霧繚繞中騰飛而去。毛西西說不出這樣的感覺,太自然,自然的找不到一絲刻意。但就是這份自然,美得驚人。

裏頭那人似乎也是在瞅著毛西西這邊,他掂了掂長長的煙灰,對著旁邊的人說了幾句。旁邊一人聽完立刻就站了起來。

這人是個穿西裝的,領帶也正正經經的打著,看起來像個商人。他笑嘻嘻的看著毛西西,說道:“霍少發話了,要走可以。喏,你剛才不是帶來了瓶酒麽,你要是能喝掉這瓶紅酒。就放你離開……”

這話一開口,滿屋的氣氛就變了,懂行的人都知道這裏麵的貓膩。這霍少真是個壞心思!毛西西不曉得呀,環繞四周,才看清這裏麵坐滿了人,女人也有幾個,體態妖嬈的伴做在男人的身邊。

看著就惡心。

毛西西皺眉,她憑什麽喝啊,這本來就是個誤會,他們死活拉自己進來,自己還得賠禮道歉不成?

那穿西裝看毛西西不喝也沒生氣,隻是笑容微斂,聲音有點冷了下來:“你一個女人還能突破那幾個男人出去?嗬嗬,我們也不為難你,說到做到,你喝了這瓶紅酒,立刻就能走!”

毛西西低頭想了一會,這人說的確實沒錯,如果他們不放自己走,自己估計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成交!你們別反悔。”

毛西西抿抿嘴,看著小莊手裏的那瓶酒有點眼紅,小莊瞅著她那眼神,笑嗬嗬的把酒遞過去。clos apalta colchagua valley 2005啊,毛西西摟著那酒有點心醉。那坐在裏麵的霍少看到毛西西那一副沉醉的模樣,下意識就覺得這是懂酒的人。

他示意那旁邊的人拿個高腳杯給她醒酒,哪裏知道,好家夥,這傻子扒開瓶蓋就開始吹瓶!

這可是法國每年限量的頂級紅酒啊,居然就被這個玩意這麽當啤酒一樣的給吹瓶了?多少人給肉痛啊。

千裏馬也需要伯樂來賞,一瓶好酒到一個懂酒的人的杯裏才算得上是功到垂成。昂貴的、好的紅酒是藝術品,不要“喝”,而是“品”。每次品之前,先晃動酒杯,再用鼻子深吸一下,然後淺嚐一口,讓酒液在口腔保留一段時間,之後才咽下去。

霍少之前也沒有想為難的心思,其實就是心思一動,想瞧瞧這女人喝酒的模樣。也沒什麽為什麽,就是一時興起。隻不過,沒想到,霍少想笑,還沒笑出來就被姚整要搶白了。

“哈哈哈,傻子,你當白……”

姚整的嘲笑咽回口中,他瞧見了,他瞧見了什麽?

妖精!

她操著紅酒瓶正不客氣的吞咽著,卻不疾不徐,像是在愛撫,要磨你的性子。吞咽的喉嚨可以看到起伏的弧度,是美人最為性感的背脊。因為半揚起頭而露出的脖頸,像隻驕傲的白天鵝。

曾有“朱唇皓齒,嫭以姱兮”的話,嘴唇在一個女人的臉上不可謂是一豔麗難當的部位。其色要紅,又非俗氣的大紅,或清淺或朱豔,其自然色美豔的不可方物。

若是此刻還有一點潤、那自然是喜上有喜,紅潤得體,自然而又妖冶。朱唇指其色,但其狀也是同等的要緊。蘇軾有“一顆櫻桃樊素口”來讚樊素唇弱櫻桃,小巧玲瓏極顯精致,就像櫻桃那般嬌豔欲滴,引人垂涎。

毛西西咬著瓶口,不時有紅色酒液順著唇角流瀉出來,卻顯得嘴唇更加的紅豔難當。雙眼含著水霧,朦朦朧朧勾著人的相思。那水霧裏的朦朧又讓你升起無數念想,勾起好奇想去看那裏麵倒是有什麽。

仔細一看,心不由得揪住,全是認真和執迷啊。

誰說她不是在品酒呢,她眼裏含著的,嘴裏喝著的,身體裏流淌著的,滿滿都是這酒啊。她是用著她的心魂兒在品啊!

包廂裏鴉雀無聲,隻有毛西西那偶然的吞咽撥動人的心湖,那般豔麗的姿態,看得人有些口幹舌燥。

小莊和姚整對望一眼,這女人,不可小覷啊!

“哐啷!”

正是都看得心醉時,這喝酒的女人是越來越不對勁。終於,紅酒瓶脫手落到地上,毛西西渾身一軟就要暈乎過去。

“糟,藥效起了!”姚整故作驚慌的接住這個軟成一攤的女人,聲音裏麵是滿滿的幸災樂禍啊。

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把這個女人放出去,這暗室來往牽扯巨大。雖然之前沒出什麽事情,但是有風聲傳出去,對他們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酒裏麵有什麽,那可是加了強效催/情藥的特殊飲料啊。

也就這傻子還真的那麽一本正經的喝著!

姚整摟著毛西西,手下柔軟的觸感,腦子裏不知道為何就冒出了她剛才喝酒的那著迷的模樣,心下蠢蠢欲動。裏麵眼饞的人豈止是姚整,小莊瞅著毛西西熏熏然的模樣,眉眼之間的媚態已然消失,但那一幕就成了心魔再也忘不掉了。他搭住姚整的手,眼神帶笑。

雖然這兩人都沒說話,但這裏麵的貓膩誰看不出來?一看就曉得是這兩人鬥上了不肯撒手仨。

呸!姚整和小莊這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不過平常他們也真的不會這麽你爭我搶搞的這麽小氣,這不是被這個女人給震住了嘛。男人的征服欲自然就熊熊燃燒起來了。

加上這次他們從北京下來,本來就有點利益糾葛。兩人想吞掉長沙新開發區的一塊地,但是那邊的商人死活不肯鬆口,把價格抬高到了市價的幾乎一倍去了。那可是獅子大開口的天價!

姚整這邊覺得不值,不肯收地,但是小莊覺得就是高三倍都有利可圖,兩人分歧就大了。今早還鬧過一回矛盾呢,這次來玩也是霍少提議了,也有點緩和他們矛盾的意思。雖然玩笑中都說過去了,那心裏的疙瘩不都還在呢。

這都是一群天之驕子,什麽時候不如意過呢。

現在就更加慪氣上了,誰也不願意鬆口,一時間就僵持上了。

坐在邊上的人都有些尷尬,裏麵有幾個男人看到這女人的樣子不是沒動心。但是他們什麽地位這些人又是什麽地位,要不是霍少給點麵子讓他們熱鬧個場麵,他們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眼看著這兩人就又要鬧上了,坐在霍少旁邊的那個穿西裝的有些著急。

“霍少,你看他們,這……”

霍少衝穿西裝的人擺手,但笑不語,眉眼的神色莫測。穿西裝的看霍少這個樣子,也沒敢多話。霍少性子變得可是那女人臉快多了,好的時候比那救世主還他媽可親可敬,壞的時候就是撒旦都比不上他!

他惹不起!

包廂裏又是一陣沉默,終於……

“姚整。”

霍少從裏麵站起身來,他熄掉手裏的煙,眉眼疏離,語氣淡而堅定:“這女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