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吐血,房頂跑馬,匪夷所思
第二十九章 二吐血,房頂跑馬,匪夷所思
吐血了?!!
下方近萬將士,都呆住了。而全城關注這邊情況的人,也都怔住了。
劉全忠……居然吐血了?!!
這狗賊,怎麽這麽容易就吐血了?
眾人心中疑惑。不過,劉全忠為何吐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夥已經吐了。
“哈哈哈,劉全忠那狗賊,居然也會有被人氣得吐血的一天?哈哈哈,真是妙極,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論是普通武者,還是鐵棘城的將士,乃至劉全忠的手下走狗們,一個個都是在心裏暗爽:“吐血好啊,吐血好啊,一看到劉全忠那狗賊吐血,就讓人心裏爽得不得了啊。”
林鋒打量著劉全忠,發現他眼神裏滿是陰狠之色,正惡狠狠地盯著林鋒,如同在看著殺父仇人似的。
“黃口小兒,你這般說,是想要逼本官搶奪你們手中的鬥元匣?這個時侯你不思保護著趙小姐離去,竟在此地逼本官奪取鬥元匣,是何居心?”
林鋒聽著,嗤的一聲笑:“這個時間,你還想要反咬一口,想要讓魔門遷怒於我?哼哼,實話告訴你,趙小姐的傷勢,我如今正以特殊的鬥氣調理,暫時穩住,且另有打算,不勞你劉大人費心。
“至於你說我想在此地逼你強奪鬥元匣?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鬥元匣是我回贈給冰雁的定情信物,豈會輕易讓你奪走?更何況,如果僅憑我三言兩語,就能逼得你劉大人無視魔門之威嚴,且對魔門不再有敬畏,甘冒大不諱而強行奪取鬥元匣,那魔門的麵子也太不夠大了吧?那就不是魔門了。
“如果魔門實力夠強大,那哪怕是我再擠兌你,再怎麽說,你也絕對不敢出手,那樣才顯得魔門威勢之重。劉大人,你以為然否?!!”
劉全忠一聽,頓時如墜冰窟。
林鋒這麽說之後,他就更不能動手了,否則,豈不是變相在承認他被林鋒激得要奪取鬥元匣,豈不是在變相說明他是想要挑戰魔門的威嚴?
劉全忠頭上直冒冷汗,眼神陰冷無比,心思電轉,心中暗想:“可惡的林鋒,難道,這一招,間然就這麽被他化解了?”
此時,林鋒看到他的眼神,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暗想:“劉全忠這狗賊,眼神中殺意騰騰,視我如同殺父仇人。看來,果然是條惡狼,性子陰狠毒辣無比,任誰得罪了他,都想要百倍償還。看來,他是不打算放過我了……哼,既然如此,仇怨都已結下,幾乎是不死不休,那我何不如得罪得更狠一些,更徹底一些?最好能將他氣死,就更好了。”
當即,微微一歎,淡淡道:“唉,劉大人,說起來,我也有些奇怪。你怎麽這樣容易就吐血了呢?我可聽說過,越是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就越是容易想不開,越是容易被氣得吐血。
“我才說了你多少句啊,你就這麽吐血了,看來你的心胸,也廣闊不到哪去。其實,做人呢,就該放開胸懷,那才能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過,話說回來,對你劉大人,心胸狹隘反倒是好事。因為你沒有容人之量,就說明你不容易得人心,那皇帝陛下就敢放心使用你,敢放手讓你掌握大權,也不用擔心你會翻得了天。
“但是,對你的下屬,你的敵人,還有被你監視的朝庭諸公來說,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畢竟誰都會擔心,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就會惹來滅門大禍。這讓朝庭的諸位肱股大臣們,如何敢放開手腳做事,如何敢放開手腳一展抱負,為帝國謀福,為百姓謀福呢?所以,你這性子,以後要改改才是。”
劉全忠聽著,心情再次變得又驚又怒。林鋒這是赤//裸//裸地挑撥離間啊,其中暗含的重重陷阱危機,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即,幾次想要出聲打斷,但林鋒聲音中蘊著真氣,聲傳十裏,根本不給他打斷的機會。
此時話一說完,劉全忠臉色早已是青中帶綠,綠中帶青。同時因為剛才氣急攻心受了內傷,情緒極度不穩定,頓時就忍不住了,瘋狂地大叫::“黃口小兒,你憑什麽來教訓我劉某人?!!憑什麽?憑什麽?!!來人啊!!!給本官……”
話說到一半,就見林鋒冷冷地提起手中的槍,槍杆處爆綻出一團熾烈的白光,其中隱隱有一絲絲鬥芒流轉。
鬥芒?!!
大鬥師?!!
刹那間,劉全忠心中一寒。
以林鋒如今的實力,想要逃跑的話,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他,更何況……
剛想著,就聽林鋒淡淡地道:“劉大人,你以為區區上萬大軍,就能攔得住我麽?而且,你這麽急著叫人過來,想要幹什麽?難不成,你想要出手對付魔門當代傳人?或者是想要阻止我給趙小姐療傷?你居心何在啊。難道,竟是想要讓這堂堂魔門的傳人身上暗傷難愈,影響修為,好被玉清齋壓下一頭嗎?”
“住口!!!!”劉全忠瞪大了眼睛。突然,張開嘴巴,又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殷紅的鮮血來。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又吐血了?!!!
這……這……這也實在是太誇張了吧?!!
眾人不清楚裏麵的玄機,但一旁的師亦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魔門與玉清齋的三十年之約在即,大戰在即,林鋒這麽說,可是正正命中了劉全忠的死穴了。
林鋒自然不清楚所謂的三十年之約,隻是想到:魔門與玉清齋似乎不大合,正適合借著玉清齋傳人的在旁的機會,在言語之中挑動魔門的神經,由此來壓製劉全忠。
而且,不管事實上趙冰雁是不是真正的魔門傳人,隻要在大庭廣眾下,被人認為是魔門傳人,那劉全忠如果還想要對趙冰雁不利,就是赤//裸//裸地抽打魔門的麵子。這樣的事情,劉全忠可是要三思而後行的。
沒想到,竟然真將劉全忠再氣得吐了一大口血。
此時,師亦萱看著林鋒,幽幽一歎:“林公子言辭之利,不弱於你手中之槍啊。今日之事,必令你名動天下!!”
雖然林鋒是擊殺了一名大鬥師,很轟動,但終究不如氣得劉全忠連吐兩次血這麽大快人心,遠不如氣得劉全忠連吐兩次血這麽讓人津津樂道。所以,前者反倒不如後者那麽轟動。
隨後,師亦萱話鋒一轉,道道:“不過,你這麽拿著魔門與玉清齋的名頭來當盾牌,就不擔心什麽嗎?”
林鋒哈哈一笑,道:“玉清齋號稱聖地,自然有容人的雅量。如果任誰說一兩句就要消滅對方,那豈不是跟魔門一樣了?還稱得上是什麽聖地?
“至於魔門,嗬嗬,在下心想,魔門所憎惡者,無非是別人輕視了魔門的名頭,折損了魔門的名頭和威勢。但剛才,在下卻是大大漲了魔門的威名和氣勢,給魔門大大地漲了麵子,令人聽起,便不禁心生敬畏。如此,怎麽會怪罪在下借助他們的名頭呢?
“更何況,我剛才所借的,可不是魔門的名頭。借的,隻是師小姐你親口所說的魔門當代傳人趙冰雁小姐的名頭。而以我與冰雁的關係,稍稍借一下她的名頭,也不以為過吧?”
師亦萱聽著,不禁讚歎道:“林公子言辭之利果然了得,亦萱算是領教了。不過,劉大人呢?卻有如何?你今日如此得罪了劉大人,對你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林鋒淡淡一笑:“我本無心與他交惡,但他既欺上門來,我豈能不狠狠地反擊回去?劉全忠此人,心胸狹隘,手段狠辣,既然得罪了他,那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過我,那何不將他得罪得更狠一些?最好能將他氣死算了。
“更何況……哼,今天過後,恐怕他都自顧不瑕了,怎麽有空來對付我?”
林鋒今日必定出名。那他說到關於劉全忠心胸狹隘,會對朝庭諸公不利的事,必定也會傳出去,傳入那些被戰玄暗衛監視的王公大臣們耳中,那些大臣們又豈會不產生出一些不安的想法?
所以,不論是否與劉全忠有仇怨,隻要關係不太親密,沒有太多利益糾葛的,想此自己被戰玄暗衛監視時的惱火之情,都會忍不住借機將此話捅到皇帝麵前。
大臣們鬧起來了,那皇帝又正好拿不到鬥元匣,心中鬱悶,自然會趁機壓一壓劉全忠。然後,就必定有劉全忠的死對頭與來趁機打壓他。
再加上今天氣得吐了兩大口血,元氣大傷,近期內,劉全忠武力必有退步。這種情形下,那些與劉全忠有仇的人,不趁機抓住機會,可就太笨了。
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多得數不勝數,林鋒從書上和電視連續劇見得多了,用腳指頭都能想出劉全忠將來會怎樣的焦頭爛額。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而等到劉全忠恢複過來,林鋒的修為早不知達到什麽程度了。根本不用擔心得罪了他。
如果不是現在劉全忠仍有著大鬥師的修為,手下眾多,林鋒都想當場將他滅殺掉算了,什麽襲殺帝國朝庭命官之類的罪責,林某人才不看在眼中呢。
這點,師亦萱也明白。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無形中,師亦萱與林鋒以言辭交鋒,算是小小地輸了一仗了。若傳出去,別人都會說,玉清齋的師亦萱,言辭之利不及林鋒,“合縱連橫”的遊說之道,不及林鋒。
而且,玉清齋常有“辭鋒如劍鋒,辭勢如劍勢”的說法,又有“以言語弱敵人之氣勢,而後己身氣勢勝,劍勢則盛,憑添三分克敵之力”的說法。所以,這口頭上的輸贏,可就不僅止是口舌之爭失敗那麽簡單。
不過,現在林鋒還沒意識到這點,隻見師亦萱沒再吭聲,就回轉過頭望向劉全忠,問:“怎麽,現在,劉大人還想要將林某人與趙小姐留下來嗎?”
劉全忠哼了一聲,如同一條惡狼似地,凶狠地盯著林鋒,什麽氣度風範之類的東西,統統都拋掉了,他陰森森地咬著牙,聲音如同在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劉某人怎敢阻攔林公子為趙小姐療傷?但去便是。”
林鋒笑了笑,道:“那林某便先行告辭了……但願以後還能再見著劉大人你活蹦亂跳的樣子。”
劉全忠頓時忍不住又是一聲怒哼。
這時,林鋒已回轉過頭,道:“師小姐,冰雁的貼身侍衛姬弘春姑娘就勞煩你代為安置了,相信玉清齋傳人必定是一片仁心,是不會拒絕此等善事的吧?如此,林某人去也。”
說著,突然撮唇發出一聲呼嘯。
趙家大宅院當中就傳來一陣馬嘶叫聲——正是那匹瘦黃馬。在剛才的激戰當中,這馬居然幸免了。
接著,就見林鋒摟著趙冰雁,在房頂上縱躍著,然後跳了下去,與趙冰雁一起坐在馬上。
一股強大的真氣注入那匹瘦黃馬的體內,林鋒雙腿隻一夾,那匹馬就快速疾奔起來,快如旋風地衝過幾幢院子,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最後,更是趁勢縱身一躍,竟然就跳上了房頂,在城中一幢幢宅子的房頂上縱躍自如,如同奔行於平地之間,並不會有馬蹄失陷之事發生。
“絲~~~~”一陣倒吸涼氣之聲。
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周圍之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有誰見過沒有翅膀也能在房頂上奔跑的馬匹的?而且,還是這麽一匹瘦不拉嘰的黃馬。
“天哪……神馬啊,神馬啊……瘦成這個樣子,沒有翅膀,都能在房頂上跑動,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神馬啊!!!”
眾人驚呼失聲。
那馬的馬蹄,不會被卡在房梁與房梁之間的空隙處嗎?!!!
那是怎麽辦到的?!!
所有人都感到極度不可思議。
這時,師亦萱的聲音突然傳來,雖不大,卻響徹了小半個城池:“林兄,亦萱可代為安置姬姑娘。不過,今日有幸見到你那神奇的一箭,又見你槍頭鬥芒乍現,當有大鬥師的修為,實令亦萱技癢,便想要向林兄討教一二,不知可否賜教有?”
林鋒策馬奔行漸遠,已然從房頂降落回地麵。聽到此話,本來想要拒絕,但卻突然心念一動:“那師亦萱真的隻是技癢想切磋嗎?怕是將我也看成與魔門勾結之人,想趁機借我立威吧?而且,說不定是因為剛才說不贏我,就想在劍上找回麵子呢。”
當即,豪氣大發,縱聲長笑道:“好,既然師仙子如此提議,林鋒也不便推辭,應邀就是。但是,時間和地點要由我來定,而且是此時就定。”
“何時?何地?”師亦萱問。
林鋒大聲道:“三個月後,月圓之夜,紫禁之顛……
“師仙子,若是你真心有意與林某一戰,那便赴約吧。如果覺得為難,那也無妨,林某也不以為怪,相信世人也不以為怪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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