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者

第八章 老者

“醜丫頭,你愣在那裏幹什麽?說,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狠厲,從黑暗中傳來,強大的真氣氣息,隨著那聲音襲出。

清然捂著胸口,眉頭緊緊的擰著,看著眼前一片的漆黑,不知那說話的人,到底在什麽地方。怎麽這個洞裏麵會有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濃鬱真氣能量氣息的人?

“醜丫頭!沒聽見我在問你話啊!快說!要不然殺了你!”那狠厲的聲音大喝著,帶著一股像被無視了一樣的怒氣,氣衝衝的喝著。

清冷的聲音慢慢的在這黑暗中揚起:“我是從斷崖上掉下來的。”她說著,聲音一頓,又問:“前輩,你怎麽也會在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那蒼老的聲音帶著一股狠厲與恨意,緊接著在這黑暗中傳來:“我怎麽會在這裏?哈哈哈……我怎麽會在這裏?哈哈哈……”

他大笑著,笑聲中,有著苦澀與恨意,突然,他大聲一喝,衝著黑暗中的清然便吼道:“不想死的,就給我出去!”

清然一愣,往黑暗中看了一眼,暗想:現在天色已黑,洞外邊的光線也照不進這裏,再加上這個人脾氣乖戾,她還是先離開這洞好一點。

當下,她就透著洞口射進的微弱光線,強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一拐一拐的往外麵走去,好像是剛才的那一摔,讓她的腳扭傷了。

她一邊走著,洞裏麵,一邊傳來了那一聲聲帶著濃濃恨意的笑聲,久久的在洞裏頭回蕩著。

出了洞口,她來到了那深潭邊坐下,把扭傷的腳放在那冰冷的潭水裏麵泡著,一邊想著那洞裏頭的人。

裏麵的人,讓她好奇了。

聽他的聲音中帶著狠厲與恨意,像有著一股無法發泄的怒火在怒口焚燒著一般,還有他那一身強大的真氣氣息,比起她爹爹,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一個人,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居然沒有殺了她,讓她覺得很詫異,同時也對這洞裏的人多出了一番評估。

想必,他並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惡人,要不然,隨便扼殺一個人的性命,對他來說,不過彈指間的事情罷了。

靜靜的坐在潭邊,平靜無痕的目光淡淡的周圍打量著,看著這沒有出路的崖底,她把目光落在了那看不見頂的天空。

這洞裏無路可出,若真想出去的話,看來,也隻有爬上這崖壁了,但,以她如今這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想到爬上去,好像不太可能……

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的走到洞邊坐下,回頭朝洞裏邊看去,那裏,已經恢複了平靜……

次日的清晨

斷崖上麵的天空,斜射下了一道道的光線,透過那片濃霧,照亮了崖底,斷崖內的山洞邊,清然手中在崖底撿了一些樹枝,又從那深潭裏捉了兩條魚,便點起了火,坐在旁邊翻烤著,陣陣的魚香味隨著絲絲清風飄散著,彌漫在這斷崖底下。

山洞裏的人,聞到了這一股魚香味,眼中閃過了詫異之色,他的目光落向了那透著光線的洞口,眼中盡是深思。

昨晚他一捉到那醜丫頭,雖然是一身男裝著身,但他從她身上的那一股女兒香得知她是一名女子,而且年紀也不大,就十三四歲左右。

這樣的一個丫頭,卻在這漆黑的洞裏頭麵對他的怒喝而沒有顯露出一絲的驚慌,這讓他覺得很有趣,小小的丫頭,卻有著一張醜陋的容顏,那遇事不驚的淡然,可不是同齡人可以做到的,所以,他敢肯定,這個醜丫頭,雖然是一個無法凝聚真氣的廢物,卻不會是一個廢人!

就在他正沉思的瞬間,洞口斜射進來的光線被一抺身影擋住了,他抬頭望去,見那醜丫頭手中拿著烤好的魚,緩緩的向裏麵走來。

透過洞口的光線,清然驚訝的發現,原來這洞裏麵的人,是一名七八十歲的老者,一頭白花花的亂發披散著,手腳被四條如手臂一般粗大的玄鐵鏈鎖著,一身破爛的衣袍套在他那瘦而幹癟的身體上,他此時,正用著一種狠厲的神情盯著她。

她收拾起自己的心緒,慢慢的走了過去,來到老者的麵前,清冷的聲音慢慢的揚起:“前輩,你吃嗎?”

不冷不熱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懼意,那站得直直的腰杆,那平靜無紋的清冷神情,讓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如雪裏梅花一般的清姿傲骨。

老者看著麵前容顏醜陋的清然,狠厲的目光中有著一抺審視,他瞥了那遞到他麵前的烤魚,冷哼了一聲:“哼!我有真氣護體,根本不用吃這些俗物,要是跟你們這些沒用的人一樣要吃東西,這幾十年來早就餓死了!”

聞言,清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了那鎖著他的四條粗大的玄鐵上麵暗想著:為何他弄不斷這鎖住他的鐵鏈?

她走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問:“前輩,你身上的玄鐵鏈無法弄斷嗎?”她雖然無法凝聚真氣,但也知道,真氣到了一定的程度,是可以隨心千變萬化的,以他那雄厚的真氣,要弄斷這幾條鐵鏈應該不難才對。

“哼!要不是我的筋脈被挑斷了,這幾條破玄鐵鏈怎麽可能困得住我!”聲音中的恨意,讓清然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他那被鎖住的四肢上。

他說他的筋脈被挑斷了?但她明明記得,昨晚在這洞裏頭,他揪著她衣襟的手,可是很有力的,像那樣的力道,又怎麽可能會筋脈盡斷?

隻聽他自顧自的說著:“那人知道我體內的真氣強大無比,殺不死我,就要讓我在這裏慢慢的受著折磨!挑斷了我四肢的筋脈,要讓我像一個廢人一樣的等死!”

“哈哈哈……隻可惜,隻可惜他算錯了一步!”狠厲聲音帶著無比的恨意,他自顧自的說著:“我是什麽人?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死在這個斷崖底?怎麽可能像一個廢人一樣動彈不得的在這裏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