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悟
第030章 悟！
“我竟然已經可以感應到你的存在？”周衍有些驚奇。
“是呀，周衍哥哥，你的體內有無上劍氣呢，再加上小雪目前就是周衍哥哥你的專屬佩劍，隻要周衍哥哥你的靈魂足夠強大，小雪就可以被周衍哥哥感應到呢。”
劍靈小雪這麽說道。
周衍恍然，終於知道，為什麽那天風淩清和她的銀雪劍交流了片刻之後，就什麽都知道了。
有這樣的特殊的劍靈，隻怕是創建一個劍之幻境將一切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此時，他有著一種深深的新奇的感覺，一柄劍，一柄生命之劍，竟是有著自己獨特的意識！
“既然你暫時是我的傳輸佩劍，為何喊我周衍哥哥，而不是主人呢？”周衍心中疑惑，還是詢問了出來。
“那是因為，小雪這一輩子，隻有唯一一個主人，那就是風淩清主人呀。”
“還有，小雪心裏很喜歡你，又見那個古曦喊你周衍哥哥你很喜歡，便很自然的喊你周衍哥哥了……是不是，這樣你不喜歡呢?”
小雪又補充了一些，說話間，她神色還有點兒忐忑。
這可愛的模樣，當真是讓周衍都有些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歡。
“原來是這樣，我當然喜歡你喊我‘周衍哥哥’了，我也很喜歡你這個可愛的劍靈妹妹呢。”
周衍親昵道。
這一刻，他再沒有把劍當成劍，而是真的當成了一種生命體，心中有了對生命的尊重之心。
“周衍哥哥，你真好！”小雪喜悅不已，劍身飛舞鳴叫了起來，如夜鶯的歌聲一般動聽。
這樣美妙的聲音，真的隻是劍鳴嗎？周衍甚至都有些迷茫了。
……
“周衍哥哥，小雪也不懂劍意，但小雪作為劍靈，可以釋放劍意，周衍哥哥，你可以感受一下。”
“嗯，那你試試，我體會一下劍意是個什麽東西。”
周衍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了起來，盡管先前雕像裏有封存的劍意，但是麵對那碧雪宮宮主那群人之前被人追殺的時候，他激發出去的劍意，連影子都沒感覺到一點。
剩下的，又被那碧雪宮宮主修複斷愁劍的時候給抹去了，留下了三道劍魂……
他如今劍意都沒有感應過，自己觸發的劍魂更是沒有體會——而且他也沒有觸發過，此時，自然是嚴陣以待了。
得到了他的指令，小雪微微沉思，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體，隨後，她一雙大大的懵懂的眸子，陡然變得如兩盞太陽一般刺眼！
刹那間，兩道劍光，如閃電一般，陡然激射而來，周衍根本來不及反抗，便隻覺心神巨震，一口血水已經噴了出來！
他感覺，有兩道劍光殺入了自己的靈魂，一舉把他的靈魂殺死了。
他甚至心底深處有種‘我已經死了’的極其真實的感覺！
但，他心性極為堅毅，生生壓製了那種自己已經靈魂破碎、身心已經死亡的念頭，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端坐了下來。
“啊……周衍哥哥……你，你怎麽了……”小雪受到驚嚇，再加上周衍的靈魂如被撕裂，她很驚慌失措。
忽然間周衍便感覺不到小雪的存在了，但那感覺崩潰的那一個刹那，他卻聽到了小雪有些顫栗和充滿了驚慌失措的聲音。
周衍苦笑，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隻怕還沒有動用十分之一的劍意，自己就差點被殺死了！
這……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周衍終於深深的明白，為什麽麵對高境界強者，自己會有那種壓抑的感覺了，那就是劍意的壓力！
恐怖如此的劍意！
他想著，便拿出了一塊晶石，準備調息恢複傷勢，這個時候，虛影一閃，風淩清“咻”的一聲出現在了周衍的身邊，神色驚慌的道：“周衍，你沒事吧？銀雪有些魯莽，她的智商，大概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的智商……你要當心啊！”
急忙出來的風淩清，見到周衍似乎沒有大礙也沒有生命危險，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看她有些匆忙的模樣以及還帶著點兒血跡的嘴角，周衍便知她是在關鍵時刻強行出來的。
他心中一暖，歉意的道：“是我魯莽了，我隻是想早些領悟劍意，沒有想到，這劍意如此了得，大意了，唉。”
周衍此時也是有些苦笑連連。
“你呀，以後可別這樣了，劍意領悟，其實還在於把自己的意誌凝實為劍，這樣才會有劍意的雛形。
另外，即便成了，這樣的劍意，依然隻是一般的劍意，真正的劍意，源自於靈魂，把靈魂修煉蛻變成劍形靈魂，這才是根本啊！
所以，劍意，你可以理解為，靈魂之劍，劍意威凜。”
“靈魂的威凜，衍化為威能一般的劍形，也就是劍意？”周衍恍然明悟，苦悟了形意龍形之後，似乎將自己的領悟能力提升了千百倍，以至於風淩清說的有些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東西，周衍竟是一下子便懂了。
“你……明白了……？”
風淩清呆了。
“嗯，我懂了。”周衍點了點頭。
“真，真懂了？”風淩清有些不可思議，有些呆滯、傻眼的問道。
“真的懂了……”
周衍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變態’了。
“看來，那你離領悟基礎劍意，不遠了。如果可以，那就繼續努力，爭取在十六歲之前，讓靈魂蛻變，成為劍形靈魂吧！”
風淩清唏噓感慨，這等天賦，委實變態！
她說完，轉身，身體就要消失。
這個時候，周衍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量，他一把拉住了這個女子的手，一拉，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次，讓你擔心了，你又受傷了，我幫你療傷吧。”
周衍抱著這個女人，以自己寬闊的胸膛壓迫著這個女子的飽滿挺翹的酥胸，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柔軟的後背。
他動作有些放肆，可這個女子隻是‘嚶嚀’輕呼了一聲，倒沒有反抗。
“唉，周衍，你和你父親一樣，幾乎如出一轍，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活脫脫的大混蛋！”
她歎息著，又似是在嬌嗔責怪和有點兒生氣，可這語氣，有些哀婉又有點兒奇怪。
“這還不好說？嫁給我這個混蛋不就好了。”周衍笑嘻嘻的，沒有在乎她複雜的情緒。
風淩清有些俏臉羞紅：“嫁給你……將來，你怕是不會這麽說了……我去養傷了，這次中斷了養傷，我隻怕是要沉睡很久很久了。”
她語氣有些蕭索，想掙脫周衍的懷抱，可似乎想到了什麽，她踮起腳尖，在周衍的額頭上主動的親吻了一下，隨後，她的身體，如破碎一般，開始化作一柄柄的、有些稀稀散散的散亂劍氣，最終沒入了那銀雪劍劍身之中。
周衍看著自己摟緊了、卻依然消失、空空如也的懷抱，也一陣怔然。
“這個女子，知道許多秘密，可什麽都不告訴我……唉。”
周衍歎息一聲。看似和許多美麗女子糾纏不清，可能一親芳澤的，如今一個都沒有。
他心底終究是有些寂寞的。
但他這份心思，很快的就被那劍意的那一種領悟心態給衝散了，他仔細的回憶著風淩清的那些話，不斷的結合銀雪劍的劍意爆發的情況，反反複複的體會著。
當他感覺體會到有些疲憊的時候，他便會拿出碧水劍心法仔細的研讀，又會拿出陣劍修士和藥劍修士那些入門的介紹書籍來看看，以在各方麵拓展自己的視野，讓自己的知識麵不至於太過於狹隘。
這個過程之中，周衍甚至遺忘了時間的流逝。
……
也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過去了，周衍感覺自己的身邊，都有點兒落滿了灰塵了，他終於從那種循環性的領悟之中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境界，在這樣的領悟之中，幾乎達到了極限，如果不是他壓製著，他已經早早突破了，早就達到了劍氣一重天的境界。
可他如今，依然隻是劍初三重天的境界，他的境界，還沒有突破。
但，他睜開眼來，他的雙眼之中，已經有了那麽兩道很隱晦的劍意雛形呈現出來了。
那雙清澈深邃的眸子裏，如有著兩柄剛剛養成的劍靈一般，在不斷的跳動著，可惜，這種狀態還並不穩定。
“唉，還是打不出如小雪一般的劍意，隻是一種雛形在目光裏匯聚……領悟是領悟了，可接下來的這個培養過程，似乎要太長的時間啊……”
周衍可以肯定自己領悟了劍意，可這種劍意領悟之後，他才知道，要形成真正的劍意，還需要不知道多麽長的時間，才可以完成！
起碼，如今他才隻是凝聚劍意於自己的目光裏，還隻能持續短暫片刻，遠不是那種收發自如的狀態，更別說形成劍意威凜了……
“領悟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慢慢來吧……”
歎息了一聲，對於這個結果，周衍並不是特別滿意，但他也知道，他自己已經……盡力了。
他站了起來，身邊，竟然有一個坐下的印痕，四周的地上，多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不會……過了許久吧？”
周衍心中一驚，要是一個月過去了，那就完蛋了！
“周衍哥哥，你閉關一周了，嬋兒妹妹和琳兒妹妹已經在這兒等你六天六夜了呢，父親說這裏有異動，你出關了嗎？”
密室門外，傳來了古曦很輕微的聲音。
如果他還在修煉，自然不會因為這麽點兒聲音被打斷。如果他已經出關，那麽這聲音，他就可以清晰聽到。
“原來才一周……還好。”
周衍鬆了口氣，當下高興的回答道：“嗯，已經出關了，琳兒嬋兒妹妹，還有曦曦，你們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