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馗
第十三章元馗
回到山洞，拿出赤棗，風燁也開始發愁了。怎麽吃，這是個問題。
大凡，先天靈果靈氣充足，若是來不及煉化說不得便會直接被靈氣撐死。不過既然黃中李，蟠桃這些與赤棗同品級的靈根，便是凡人也能使用，想來玄棗對此要求也不高吧。
但是這玄棗更珍貴的是它返本歸元。返本歸元，不隻是血脈，元氣也可以就此歸返先天。舉個例子，三光靈水，如果來提煉的話可是提純出三光神水。當然這概率以及所需要的三光靈水的量那就是一個問題了。
但是風燁是人族，人族的本源是什麽，要是按照神話的說法是女媧磚土造人，本源那就是那麽回事，最多返祖成第一代人族罷了。又有何用？
盤恒了一會，風燁還是決定，由神龍法相服用。說到底也是太古神祇的殘魂，單憑一塊肋骨就有這份修為，當初至少也是一個金仙。
若是返本歸元的話，至少可以提純出最初的那神龍精氣。畢竟在那陰穀的時候，那龍骨受陰氣侵擾，精氣也有所駁雜。與其日後再想辦法提純神龍法相的龍氣本源，倒不如借此機會一並完成了。要是那神龍還是祖龍後裔之類的就更完美了，說不得便是血脈也能就此提升，成為祖龍嫡係。
風燁所想，神龍法相自然明白，神龍法相化作一條三尺神龍，攀繞在風燁右臂上，一口吞下那枚玄棗。
咬破玄棗，一股純陽之氣便從中流出，促斂肉身，返本歸元。神龍法相見此，向風燁噴出一口本源龍氣，以供風燁修煉。這神龍法相的本源龍氣，自然是大補之物，以此煉化法力對風燁也大有好處，便是肉身也會得到強化。可是這本源龍氣是一個龍族的根本，那裏有很多，要不是神龍法相有著這顆玄棗作為後盾，也不敢這麽損耗本源。
一方麵神龍法相借著純陽之氣，返本歸元，一方麵將自身煉化過的純陽之氣合著龍氣，補給風燁，由風燁煉化為法力。
就這樣，半響時間過去了，兩人一動不動。突然神龍法相龍吟聲響起，一臉痛苦神色。神龍背後突然現出一個神像，神像雙目一睜！射出兩道神光，直接將神龍法相絞碎，一塊肋骨從半空中掉落下來，而一股元氣留在半空中。
這道元氣便是經過促斂以後最純正的本源龍氣，也是那太古之時那位神祇所擁有的龍氣。由此還原了出來。接著那道元氣重新化成一條神龍。口含龍珠，有天龍之形，四足五爪，龍須龍髯，樣樣不缺。
而這時，風燁頭上也升起一朵赤色慶雲。慶雲不過三尺見方，其上托著一盞燧人燈，放九色光芒，照亮山洞。風燁睜開眼，深深看了神龍法相一眼：“倒是恭喜道友了！”
失算了，徹底的失算了，畢竟對於這玄棗了解不多，結果才發生了這種情況！
的確，神龍法相徹底成為天龍之身，的確值得高興，可是第二元神，按理說是自己的一部分，便是日後自己成就大羅，演化元靈也與自己同出一源。可以說是另一個自己，一切有自己主導。而現在，第二元神中的核心雖然仍舊是自己的意識本源先天靈光，生死由自己控製，但是明顯有了獨立的人格。
不過也早該想到了，畢竟前段時間，他不就越來越自主嗎。
神龍法相歎息一聲：“道兄與我終歸一體，何必如此，元馗此廂有禮了！”說完向風燁鞠了一躬。
“道兄可是認為我是那神龍殘魂借此重生？”
風燁不知可否，卻是能夠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得獨立意識，想來也就是那神龍殘破了，畢竟自己也是由那個來斬出第二元神的。
“道兄可記得自己是怎麽出生的？”
風燁眉頭一動，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道兄，那奪舍與轉生到底是有所區別啊！”神龍法相意有所指。
風燁臉色突然變了，當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由於是從娘胎出生的。自然也就認為自己是從一開始便到了母體腹中。從沒想過另一種可能也說得通，假如那母體腹中原本便有一個靈魂而自己的到來直接將他吞噬了呢？這樣子自己自然察覺不了了。
壓下心中震撼，風燁冷冷道：“閣下什麽意思！”說罷燧人燈已經拿到手中，就算是天龍之體，自己也已經突破，證得天仙道果，加上幾件法寶也不懼他。
“道兄何必如此？你我終究一體，我的生死也盡在道兄一念之間，道兄何必如此防備？”接著，神龍法相元馗道：“正如道兄所想，我那意識的一個組成，便是道兄這具肉身原本的主人。”
“一個意識的組成？難不成你這意識是由多個意識融匯而成的全新人格？”風燁隱約想道了什麽。
“道兄難道不奇怪，為什麽你可以那麽順利的得到龍骨的傳承嗎？畢竟也是一位太古神祇的精神殘念，難不成便是那麽容易消化吸收的？”
風燁一愣“什麽意思，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麽玄機不成？”仔細一想，卻是如此。當初第一次吸收龍骨的時候自己可是一個凡人，就算精神意識比較強，但是要說跟那太古神祇相比，一道精神意識也能將自己壓死。再想想那陰穀中倒下了多少骸骨，真正得傳精神烙印傳承的也不過自己和那虎精。
“道兄可能並不知道，那位太古神祇死後，元靈道化有部分化作新生的神祇。部分便在後來，後土開辟幽冥輪回之後，與輪回中轉生，便是那被你占據肉身的苦主。而最後還有一部分消散於天地間，存留在某些地方，便類似於那個陰穀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所以能夠得到龍骨的傳承完全是因為那轉生的靈魂與那龍骨的殘魂烙印同出一源的緣故？所以其實我斬出第二元神的時候便連著那個轉生的靈魂一起斬了出去，也難怪他的靈性那麽高了。”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剛才在玄棗返本歸元的時候，你的部分元神，轉生的靈魂以及那太古的殘魂，借此完全融匯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全新的靈魂，也就是我！”
風燁想了會，長舒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跟那個轉生的靈魂的奪身之仇也算是了結了！既然如此，那我如何稱呼你才是？”
元馗一愣，遲疑道“沒想到道兄這麽快就接受了！既然如此就叫我元馗好了。”
風燁不置可否，這有什麽不可接受的。大不了就當做自己的第二人格，或者是自己的弟弟一般就好，到底主導在自己手中。而且日後得道也不會幹擾自己反而是一大臂助。何樂而不為，再說畢竟自己占據主導地位，元馗的一切自己都能感應到，而自己的一切那位就感應不到了。
而且元馗到底是融匯了那轉生的靈魂，如果沒有自己，那個靈魂未必不會在陰穀找到龍骨，進行修行。說起來反而是自己鳩占鵲巢，欠下一個先天大因果。若是這個因果不了結凡是是一個道障。
想明白這些，風燁自然沒什麽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