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四章收複

清允看著他發狠,淡淡一笑,宛如一支在暴風中挺立的野山百合。沒有求生的意識,也沒有瀕臨死亡的憔悴,白裙拖地,血染在上麵,成了朵朵孤傲,絕豔的百合……

尤其是那一雙黑的詭異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冷冷的,直叫人心裏發寒……

被人派來刺殺清允的歐陽尋,覺得被清允了侮辱了。找不到殺人的一點的快感,他看著清允的眼睛甚至覺得自己萬惡不赦,麻木得被冰封的心出現了一道的裂痕……

她對於他的感覺,兩個字,熟悉……不,比熟悉更多了些複雜……是說出來的感覺……可是,他隻有殺了她,才能收回最後一道的令牌,才能真正的自由,擺脫被內心控製的枷鎖……

歐陽尋即便心被清允攪拌得亂得不穩,可井手,還是向清允伸了過去……寬大的袖子如一片輕柔的羽毛一樣垂落下來,那張俊臉也是冷到骨子裏了。

清允被歐陽尋逼到了牆角她反手撫撐著牆,身體的重心全部都支撐在那一隻手上麵。

額頭上的一層薄薄的劉海像沾了清晨的露珠似的,濕濕的搭在額頭……

天無絕人之路,清允不到最後的一刻是絕對不會認了……她緊抿著著嘴,越是危險和心亂的時候她就喜歡沉默。

“女人,看你把我的胳膊傷成這等殘廢,我給你留一個口信。”

“臨死前還有什麽遺言嗎?”

清允隻是微微一笑,依舊和煦溫暖如三月的春分。

“沒有……”微微上揚的嘴角,說的話那般的灑脫……歐陽尋聽著莫名的眼一縮,身子僵硬了幾許。

她哪裏是一個閨房中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他甚至肯定他們是一類人,曾經都身不由己……

“為什麽?”

“想聽嗎?”清允的笑看起來很溫暖,一如心卻感覺,心因寒冷而緊縮……

“因為,我就是死了,你也別想活著。”話語如刀片般森寒,狠厲,沒有刀,卻能感覺到割入肉中。說是不疼,那是假的!

她的身上

的芯片儀中還存在一種類似原子彈一樣的毒素,背後的左手此刻就捏著那一瓶……隻要將它往牆上用力一撞,整個溫府的涉及範圍的人都會一夜之間人間蒸發……

清允和他拖延,不止是讓他種迷魂香,在危機之時和他同歸於盡……

她隻是在恢複自己的體力,等待著出絕殺招兒……

他,是很厲害。

可是,清允是什麽,前世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也是掌握決心針的唯一的傳人。身體從一出身就帶著神秘的蠱,想讓她死,沒那麽的容易。

唰唰唰,又是十幾枚的帶毒的銀針飛超歐陽尋飛去。

“又來?”歐陽尋飛身上前躲過,清允靜靜的看著,伸手抹去了正在冒著血珠的嘴角。陰惻惻的笑了笑。

如不出所料,她的五髒六腑都出血了。

這一笑,又是一陣摸不著頭腦的清風,亂了歐陽尋的心智。

他眼簾動了動,單腳未落地前,背後突而齊唰唰的刺入了十幾枚的銀針……

針還能轉彎?她沒有內力也能練就如此的絕技?

歐陽尋受著針後,身子不穩,單膝跪地,唇角斜了斜。

一手飛快的往丹田處,點住幾個穴位。嘴唇一下就變成了烏黑色。忽而往外吐了幾口烏黑血,逼出體內的毒,調理著氣息……

“想不到,今日居然敗在你這個小女子的手中了。”他咳嗽的又吐了好幾口血,見著血不是烏黑而是鮮豔的紅色,兩條眉毛直豎起來。

看向清允的視線有些的畏懼,“你對我做了什麽?這是什麽毒?為什麽我就算運用內力也逼不盡?”

人人的怕死!他也不例外。

剛才的那套流星針法是決定針法中的一種,可是由於她沒有內力,針法的十成她隻能夠使出不到一成。

這也就是清允一直拖著,用緩兵之計來消耗他的內力的原因。

清允為了這一招可是一直都有次保存著體力,因為她配置的毒居然全部都被他躲避過了。

清允幾乎是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虛弱的倚著牆,靠著地下坐著。

抬起頭,仰著他,眸子沉沉,不答。

“死女人!”他罵了一句,接著就閉眼療傷了。

他看得出來,清允的體力消磨殆盡,已經往前走不了一步……

所以他很放心自己在她的麵上療傷。

清允是很虛弱,真的就邁不動一步,可是好歹她的粉紅色的唇嘴還能夠發出聲音。

“你以為你調理,你中的毒就會解?”清允說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在嘲諷著他。頓了會兒,看他蹙起的眉毛,清允這才幽幽的說道:“普天之下隻有我有解藥,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若是不想死就隻能聽我的。”

歐陽尋的眼睛睜開了,眸子裏浮現出一絲的狠毒,“死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清允莞爾,眸色冷冷沉沉,帶著戾氣,“我要用你!”清允采取的報複的手段層出不窮,他不是想殺她嗎,那就成為自己的人,替自己殺人好了。

和其他的人不同,清允現在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殺了她,不夠解氣。

讓他許諾,答應她一個致好幾個的條件,不劃算。

若是沒有猜錯,他不是單純的為了錢而來殺她的,他的自大,傲嬌,注定他不屬於任何的幫派。

他殺她時,清允看得出來他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殺手。

而現在自己正好缺少一個武力高強的護衛,來護她安全,和替她殺人!

他心一驚,眼簾動了動。眼睛微眯著看著清允,好像是在考慮和打量著清允值不值得!

清允知道他在想什麽,抿嘴一笑,眸色沉沉。

“卑鄙!”歐陽尋罵道。似乎並沒有帶著怒氣……

清允的從容和謀略他心中小服,但是他從來就不是肯歸屬於任何人管屬的人。留前車之鑒。他為報師恩,替師傅背負的五枚令牌,這是最後的一枚。

隻要他殺了她,他就徹底的自由了,報了師恩。

然而,他好像並不想這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