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一個決定

洛傲城慢慢的把視線對上那白發的男子,淡紫色的眸子帶著淺淺的歉意,但是飛快的就一閃而過,垂著眸子,隱藏所有的情緒。

臉上冷酷剛硬的線條任然挺立,美得就像一尊石雕。

忽而,白發男子一改慈和的麵容,鳳眼微眯帶著鷹隼般逼人,讓人望而生畏的目光,聲音也不像之前那般明亮,而變得有些的低啞,冷颼颼的更臘月十八似的生冷。

“下了多少盤了?”

“167。”

“贏了幾把?”

“99!”

洛傲城對答如流的跟白發男子交談,並未因他的改變而有所變化,黑色的玄衣寬大長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卻越發的顯得他姿態雍容,一身風華。

唇角輕輕一勾,好似如玄鐵般引人無限的瞎想。

隻見他麵色從容淡定,唇角一勾之後,動了動嘴角,嗓音磁性魅惑冰涼,“外公誇獎了!”

“好一個,一路去,好一個,九九歸一!”白衣男子突而有些疲憊,餘病還殘留的軀體上,導致他麵色潮紅的,情緒一激動,輕輕的幹咳了幾聲。

“外公……”洛傲城眼一跳,眼眸低漸漸的冒出的寒氣,匯集在一起,幾乎快一塊冰了。

“來人,傳葛醫師!”

四名在門口守著的緊身黑衣下屬,在收到命令準備前去,就被白衣男子一個手勢製止了。

“城兒,不必緊張,隻是咳嗽了幾聲而已,無大礙。”白發男子顯然沒有洛傲城那樣的緊張自己,相反,看到洛傲城緊張了,他心中倒是有中說不出來的愉悅。

他一手輕輕的拍打著胸,咳嗽聲未斷,眼眸間卻有著幾分的笑意。

洛傲城,端坐著,知道他死不了,眸中少了些嗜氣,拿起磁盤上的一個青瓷杯,倒了杯茶遞給白發男子。

“外公精神狀態恢複的好,我今天晚上就啟程去洛溪!”

白衣男子接過茶,聽到這句話,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咳嗽聲也在這一刻被止住。他垂著眸子,將手中的茶放到磁盤的一邊……久久沒有說話!

洛傲城也久久的未開口。

屋子裏算不上昏暗,也算不上明亮,即便敞開的門帶的光亮也無法改變著什麽。

他們都眼睛都和凶猛的狼一樣,夜間的黑暗就是白晝,視線在晚間和白天一樣,看得格外的清楚。

不止是清楚,在晚上的視力更佳……

房中分為上中下室內,各色珍貴的玉器、瓷器、各種奇珍異寶、名人字畫在這都沒有蹤影。

有的是一張木床,看似簡陋卻價值不菲的幾張雲山木桌椅……很大,也很空。

這個屋子是一派的男人風格的居室,簡潔明了沒有多餘的裝飾。好似故意在房中留下著空白等著心愛女人的入住和任她布置……

許久,白衣男子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城兒,若不是外公的這一病,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回來了?”

洛傲城,默然,靜默的有著征然與冷酷,眼底劃過寂寥的蕭殺,“外公,孩兒不孝。”

在防風金隆的麵前,洛傲城放下了素來的防禦,過往的記憶,痛苦的過往,滔天的恨意不在掩飾。

防風金隆,心口緊驟,不減當年心愛之人從身邊離去。靜了好久,看向洛傲城那張桀驁不馴的眸子,那目中的蒼涼和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深沉。

“走吧……”

洛傲城的微微的側著臉,聲音悠然點點的不穩:“謝謝祖父。”

“還是外公比較親……”

洛傲城溫和一笑,眼中有點點的笑意在眸中慢慢的淡開。

“你的毒……”城兒都是外公沒用,費了那麽多年,任是解不了你的毒。

“無道這次會跟著你過去,祖父隻希望你安然無恙!”

“城兒告退!”洛傲城恢複了一臉的冷峻與漠然。毒的事,他明了。

白發男子防風金隆,側頭靠在梨花大椅上,閉眼假寐,靜靜的聽著洛傲城那穩厚,不急不躁,沒有猶豫往前走的步子。

祖父就是外公,沒有生疏。

洛傲城出了艾草居之後,防風金隆緩緩睜開眼睛,漠然,無奈又心疼的笑了笑,“城兒,路險阻,道不明,萬事多加小心。”

“祖父隻怕……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這次呼喚你回來,以後也許就是出殯的那天了……城兒……多加小心。”

洛傲城一出來,千山和萬墓就趕緊的迎上去。

“主人。”

“主人。”

洛傲城眉峰一蹙,眼眸深遠,淡紫色的瞳發著銳利的光芒,“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務必要阻止無道留在鈺域。”

他的外公在咳嗽時,洛傲城悄悄的用內力去試探了一下防風金隆的內脈,發現了他體內的氣息紊亂。

無道留在外公身邊是最好不過的了,他外公年事已高,一生孤苦。身邊需要有一個醫術高強之人。

“可是,主人,你的毒……”萬墓緊張的看著洛傲城。

洛傲城眸子一掃,萬墓自然垂下眼瞳。

千山拉了拉萬墓,低著頭應道:“是,主人。”

“召集人馬,晚上啟程。”

洛傲城轉身離去,淡淡的紫瞳因思戀而變的深紫,一襲黑衣籠罩修長的人影,應思戀更添加了一層憂鬱和神秘的色彩。

遠方的人兒……

……

“秋季正好,天高氣爽,擇木果實累累也是秋葉之靜美。府上前些年從西山移栽了幾顆楓樹,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興趣跟隨本皇子一同回府去觀賞。”

洛安閔望著清允言笑晏晏,所有的少女難抵製得住他那誘惑力十足的、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都會屁顛顛的應著。

清允回射著洛安閔,幽幽勾唇,會心一笑,“未有。”說罷,就提著身上白裙直綴的下擺,皂靴輕輕的踩在幹燥的大理石板上,快速的往惠和院走了。

四皇子洛安閔停留在原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看著前方的那個小人走遠,心中定時駭然不平。

天下間還未曾有人敢如此直接,拒絕著他的女子。

這樣的女人,他若是征服不了,得不到,就殺了她。這就是擊他自尊,拒絕他的下場

但,洛安閔一想到他第一個想要征服的是一個商家女,他忽而覺得有些氣憤,感到不值。

然,高僧的話,可信嗎?洛安閔一次又一次的懷疑起那句話,得溫家一女可得天下……的真實性。

他娘是當今洛溪君最得寵的貴妃,他也是洛溪君最得寵的一個兒子,可這寵愛總讓洛安閔感到不真實。

洛熙國的所有皇子中隻有一個人被加封了王,他被稱為洛熙君最寵愛的皇子?嗬嗬嗬!在這一刻,洛安閔狂妄自大的抽笑了幾聲,心胸小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清允回了惠和院後,拿著從溫若雪哪裏誆來的首飾……除了留下她娘的手鐲,其他的都打著一個包裹,帶著小鈺出門去了。

去當鋪當了三百兩銀子,掌櫃看清允瘦瘦和和善善的,哄騙清允隻值五十兩。

清允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小鈺走,這時掌櫃的才慢慢的給清允加銀子。

在清允的磨牙嘰,一頓炮轟之下、舌燦蓮花之下,最後三百兩成交了,還順手讓掌櫃的給了小鈺一副價值不菲的耳環。

走後,掌櫃突而哭起了鼻子,“怎麽有這樣的一個小女人啊!一般都是我訛詐別人,今兒居然在一個娘們的手中翻了陰溝。”

叱嗬著旁邊的管家,“你怎麽也不攔著我?”

旁邊的官家委屈的不敢回答,那小娘子的嘴好生的厲害,他當時聽得也懵了……

“小姐,你坑人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啊?”小鈺笑得可甜可甜的問著清允。

清允摸著她家鈺兒的的腦袋,“為什麽啊!”

“小鈺以後就能自己去坑店鋪的老板了,就不用經過小姐的手了!嘿嘿嘿。”

清允放在小鈺頭上的手停了一下,轉而一想,主仆兩個骨子裏都有一股“焉損勁”,教了她讓她去坑葉氏?

嗯,不行,小鈺嫩了些,不過坑未來的婆婆還行。

這丫頭越來越壞了,真像著她的丫鬟!

“鈺兒想學,你家小姐改日教你哩!”

主仆二人說著說著就到了清允讓小鈺挑婆子的牙行,帶著外貌端詳,能言善辯,有些潑辣,又識得幾個字的四個婆子回去了。

這四個婆子在住過的府邸中吵起架來是無一敵手,跟主子吵起來是絲毫不畏懼,正常的人家府邸都不敢租回去。

清允給了牙行的孫婆子雙倍的價錢,牙婆子孫笑得合不攏嘴,把上次在清允的手中吃的悶虧拋得一幹二淨。看著白花花的影子眼睛發亮,感歎,溫府的大小姐真夠豪的。

這四個婆子清允給她們開的月銀也比其他的下人高一倍,並不對她們提苛刻的條件,這些婆子第一次感覺到跟了一個名事的主……

清允讓小鈺把人帶回去,小鈺跟了她那麽的久,對付元氣大傷的葉氏母女還是能應對的,安排那四個婆子更是能夠應對。

接著她一個人並在街上浪蕩了起來,想起中國古代的發展史,清允感歎到,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穿越的是那裏啊?

不是深宮後院,被皇上打入冷宮的棄妃,也不是皇親貴族,身份尊貴的讓普通的百姓瞻仰叩拜……

她就是溫清允,一個被人拋棄了的溫清允。

一個複仇的溫清允,有些東西融入骨血裏了,自己的甩不掉。例如清允穿越到了這具身體裏,已經與從前的溫清允混合一體了。

在處理問題的時候,永遠不像以前一樣的剛烈,而是對了幾分的柔意。

清允也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不變的是,清允永遠都有著呲牙必報的性子,骨子的那純黑的腹黑手段。

街上人很多,但像她這樣拋著臉麵沒有戴帷帽的女子隻有她一個,不少人都好生奇怪這望著她。

清允的回頭率一路飆升,杠杠的。但她的一隻手卻捂上了另一隻手帶的質樸手鐲一點一點的摩挲。

指尖觸及冰冷,一人走在陌生的街上,好像隨時都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原來,他已經和烙印一樣,刻在她的腦海中了。

下次見麵,一點要殺了那個讓她憤慨的差點迷失的男人。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我在這裏給你磕頭了。”

一名衣衫襤褸,肮髒不堪的女乞丐跪在地上,給前麵那位站在醫館門前穿著藍色錦衣的男子磕頭。

她的身邊躺著一個跟她一樣穿著衣衫襤褸,滿身汙垢的女子。

男子的臉上是充滿著不屑,眼裏外溢著鄙夷厭惡,掩著口鼻對女乞丐身上發出的酸味很不耐煩。

“老叫花子,沒錢滾一邊去,我這裏開的是醫館,你當我們這裏是善堂啊!滾!”

“求求你了……”

女乞丐仍然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一個比一個響,以此來感化眼前的男人……

她嗚咽著……鼻涕眼淚混為一塊,本就一臉慘相的她,現在加上額頭上的殘破的皮膚外溢出的血,一眼望上去,格外的猙獰恐怖……

“大一,大二,把這個老東西和躺在地上死了的東西扔出去,真是晦氣。打擾我們做生意,有多遠滾多遠……”

那男子罵的唇角的胡須都翹起來了,瞪著眼睛,絲毫不理會那位女乞還在給他磕頭,在地上弄出駭然的聲音。

“哎呀,醫者無醫德啊!看上去慘啊!”

“真是可憐,可憐……”

“看她磕的頭,臉上那慘相,我是看的不敢看,太恐怖了!”

“這些醫館收的價錢極高,尤其是這些天比上次我來抓藥高了好幾倍,沒有銀子不就等於等死嗎?唉!”

“季世堂足足的開了有十二家,洛溪的大部分的病者都被他們季世堂給壟斷了,他們賺那麽多的銀子救治幾個窮人怎麽了?”

“就是,就是,太狠了……”

“……”

人都是愛看熱鬧的,季世堂很快就被街上的人圍成了一圈……

清允站在其中,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和扯高氣揚的男子。

秀氣的手指在寬大的袖子之下微微的彎曲著,身為大夫看著病人就在眼前,一點救死扶傷等精神都沒有。

身為毒醫雙絕的清允都對著這些道貌岸然的醫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清允瞟了一眼醫館的名字,季世堂……

這不是她娘嫁妝單上的藥堂麽?清允唇角輕輕的勾起了一道弧度,葉氏好像還欠著飄香院的紅姨五十萬兩黃金呢,主意果然都打到她娘的嫁妝上了。

“求求你們了,行行好吧,救救我的女兒吧……大夫……”

“喊什麽喊,滾……”兩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撩起袖子,舉起拳頭像女乞掄了過來,女乞跪在地上還在不停的磕頭……

在男人的拳頭就要砸在女乞的頭死,千鈞一發之際,清允冷然的飛出一根銀針往男人的手臂上飛去。

“啊!”一聲劇烈的慘叫聲戛然而起,他的手在空中動彈不得,他冒著涼氣的往後退了幾步,一手撫著僵著的那隻手。

另一人惶恐這環顧著四周,不再敢對女乞動手。

最開始罵的男子倏地從藥堂裏走出來,看著地上那個還在磕頭的女乞就火冒三仗,指著那兩個男人罵,“愣著幹什麽,讓她們死在我們季世堂嗎?兩個乞丐都弄不好,養著你們幹什麽?一群廢物!”

“是是是!”那兩個男人低頭哈腰。一人忍著疼,咧著牙應道。一人則看著女乞,眯著眼,攥著拳頭……

“慢。”清允抬聲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眉宇間清冷,麵色淡定從容,質若幽蘭,一襲白衣風華絕代的女子站立在人前。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隻是喊了一聲,就把敵過了所有人的氣場,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就連一直在磕頭的女乞都拿眼睛往清允看去,忘了磕頭

清允上前,清清冷冷目光掃過兩個揮著拳頭和指揮著兩個男人的發福的男子,扶起一直在地上的女乞。

從袖中拿出一瓶止血藥,倒在女乞的磕破了的額頭上。

女乞吱了一下,卻忍著疼,沒有躲開清允。她感受到了從清允身上發出的一身正氣和善意……

藥撒過之後,女乞的額頭上涓涓流著不止的血止住了,眾人大驚呼的道:“真神奇啊!不知道那姑娘的止血藥出自哪一個藥堂之手?”

就連對著女乞扯高氣揚的男人眼睛都眯了半分,他在季世堂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一撒就止血的止血藥。

清允在從袖中拿出一條手帕,把婦人的額頭上的傷口包紮好。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夫人要跪地拜清允。

清允扶著她的手臂,“不必,我不習慣!”

“你是季世堂的大夫?”清允陡然的亮出一抹清塵絕豔的笑卻讓人冒寒氣的笑,看著眼前藍色錦衣的男子。

男子當然知道不知好情況,他看清允隻是一個丫頭,輕視的冷哼一聲,“我是又怎麽樣。”

“叫你們掌櫃出來見我!”

“我們掌櫃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見的!”清允沒有直接指責他不救人,為這個婦人討還公道,而是要見著他們掌櫃。

穀長垣對清允的做法很是不解,猜到她不是一般人,但還是挺直著腰杆,卯足著氣跟清允說。

“哦,是嗎?溫府的小姐是隨便的人嗎?也不見了嗎?”清允淡淡一笑,邪魅妖嬈,同時也紮人……

“啊,是溫小姐啊!”忽而聽了清允的身份他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恭敬的跟一朱三那次被清允一吼叫有的一拚。

清允此時在懷疑,經他手治療的病人,沒死過人吧。清允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的醫者的潛質,人生前後兩張嘴臉的惡勢小人。

“大一,大二你們眼睛生瘡了,沒看這是溫小姐嗎?還不快進去通知通知鄭掌櫃。”

二人灰溜溜的進去了。

“溫小姐,請隨小的來,去客廳喝茶。”

“叫幾個了出來,把地上的女子抬進去。”清允冰冷的聲音不容人反抗

穀長垣抓著腮有些為難。

“怎麽,醫者天下父母心,仁慈仁德,你還挑剔病人嗎?”

“哎哎哎,小姐教訓著極是。”穀長垣從醫館裏招呼著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提著單架把躺在地上的女子給抬進了醫館。

“溫小姐,你真是活菩薩啊!”女乞又低頭,向清允拜下去。

清允沒有扶她,隻是淡淡的說:“你的女兒的命比你的跪更有用,而且我不是在救你們。”

女乞愣是沒聽明白,跪下去的動作也是一僵。清允抬腳跟隨著穀長垣走去。女乞擦著眼淚,繼而說道:“孩兒,你有救了。”

盡管清允對她的態度很冷淡,但是女乞就是能感受到清允從內而外發出的善意。認定她是一個好姑娘。

清允被穀長垣安排到了一張的高堂的木椅子上坐,她的左邊上著茶。女乞滿是不安的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躺著單架上的女兒。

“喲,是溫三小姐來了嗎?我記得今日還不是看賬本的時候啊。”一聲男聲夾雜著愉悅成分的聲音,如一陣風似的刮到了清允的耳邊。

清允未有反應,他忽而冷冷一笑,“是你!”說話的口氣現在雜糅著必不可少蔑視的成分。

清允不由己的又別人蔑視了一把。

這個人她認識,清允長水痘那一年就是這位白掌櫃帶的大夫人去治療她,葉氏因此才能夠把她移居到溫府最偏僻的院子……

白掌櫃是葉氏的遠房表弟,和葉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清允這幾日對葉氏的血殺,這位白掌櫃一定悉知了。

葉氏拿來害她的那些毒藥。沒有人在背後指點,她一個婦人不會醫術,即便心機謀略了得,也無法掌控劑量。一個不適,死相便會很容易被發現是中毒身亡的。

若是溫氏在意,追究起來,葉氏絕對逃脫不了嫌疑。

“怎麽,我不能來嗎?”

“這裏是季世堂,是醫藥館,大小姐一個大門不邁的府門小姐,來這裏一定待的不順溜,還是別再這裏打擾藥堂裏的大夫為病人治病了。來人送客!”

清允眼微眯,掀了掀嘴角,端坐在木椅上,語氣平緩的不起一絲的波折,“白掌櫃還知道這裏是季世堂,很好。”

“敢問溫家的十幾個醫藥館鋪是姓溫還是白?”

趁白掌櫃回想如何應對清允時,清允快如閃電的,一巴掌謔的打了白掌櫃的臉上,“你可知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