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你走!

洛傲城笑笑,向後退了幾步,看向清允,從身上拿下一個銅板給清允。

那個銅板正是洛傲城讓清允對他負責,清允給他的。

清允當然記得了。

她可以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但他敢吻了她之後給她一個銅板了清,清允絕對會對他手起針落,不會心軟。

想著自己活了二十幾年了,竟然還是初吻。

而她初吻還是被一個不知道名字的,隻見過一次的男人給霸道的奪走了。

清允內心混亂,看向洛傲城的眼睛帶著怒火。

他會說什麽,“給你,我的上次和你的這次,扯清了,至於這個銅板物歸原主!”

還是,“一個銅板夠了,我在外麵從來都不用給錢的,外麵成堆的女人都對我投懷送抱,願意伏在我身下予宇欲求。”

清允甩了甩腦子。什麽跟什麽?她腦子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那些連續劇什麽的怎麽都搬上她的腦子了。

清允,垂著頭,雙手握成拳敲打自己的腦袋,希望可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裏給扔出去。

洛傲城,皺眉,伸手握住了清允的兩隻胳膊。

“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不要自責。”

洛傲城以為清允是因為他吻了她,她擔心自己的名節受損,而悔恨,自責。

我自責什麽呀?有病!

“不要你負責。”清允抬眸瞪著他。

“我會保護你的!”

“不要你保護!”

“做我的女人,我娶你!”

“你是不是有病,吃錯藥了,我認識你嗎?你好閑哎!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

清允費力從洛傲城的手掌中把自己的兩隻小手給掙脫出來。

她秀眉微蹙,看著洛傲城,而洛傲城停在清允身上的視線就從沒有離開過。

這男人春勁還沒有過?見女人就撲,見是個女人就信誓旦旦,炮火連連,欲把人攻下。

可他的話令清允的心跳的極度的不穩,不免思忖:這個男人到底在幹嘛?有什麽企圖?

清允想著想著,羞羞的煩躁感又上來了。她平複不下,扭頭就走,下意識發動指令,手指緊握著剛從芯片儀上出來的銀針。

若是這個男人再對她動手動腳,不知所謂的敢靠上來,她可就不客氣了。

“你去哪?洛傲城知道清允生氣了,他不敢上前,看著她的背影,問了一句。

清允表麵沒有回答他,步伐也是穩穩的,可那該死的猛烈的心跳卻沒有結束。

“小心,前麵有個坑。”

洛傲城剛說出口,清允停下身子,睫毛眨了眨,對他起了疑問。難道他能在黑夜裏看清東西?

“你要去哪裏,我陪你去。”洛傲城衝清允走來。

“哪裏都不去!”清允繞開了他說的那個坑,向前走去。

洛傲城眉頭皺了皺,被清允的倔強弄得有些不悅,“那你跟我走吧。”

清允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腦子不正常,她一正常人理解不了。

未等她開口,他接著就說道:“不要在說我有病了。”

清允癟嘴,回望他,眸底起了冷色。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清允說出這一句話是因為她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麽會平白無故的被一男子糾纏?

他為她擋了那些刀子暗器,她也救了他,依她的看法扯平了!

他現在到底是有什麽理由來糾纏她?喜歡她麽?不以為意吧!

溫府中有傾城的溫若雪,才女溫淩霄。除去溫府,洛熙國中,才貌雙全的佳人也是多如牛毛吧!

清允是怎麽的不相信,他會看上她,當然自己也沒有對他動心。

“目的?”洛傲城思索,他被清允紮暈之後,在回去的途中,他就醒了過來。

他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就策馬奔騰的過來找她。

也許可以不用那麽急,但是,她給他的感覺是不安定的,好像隨時都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種念頭讓他發慌,為了不會任何的改變,所有他就來了。

“若是真的算有的話,來看你算嗎?”

洛傲城可謂是在籌謀算計中長大的,他走的每一步也都是有所目的,被猜忌他也習以為常。

可被清允也有這同樣的想法,他深感受傷了。對她,他真的沒有,也不會想!

“來看我?你怎麽不去找你的朋友們?”

看他的穿著非富即貴,想必也不是一般的百姓家,窮困潦這一說法在他身上也不成立。

寂寞了找三五個友人一起去吃吃花酒的銀錢還是有的。

“朋友?誰啊?我除了找你我還能找誰?”洛傲城擔憂清允多想,她會吃醋。

洛傲城這話問的直接,清允一時說不上話來,我哪裏知道是誰?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你的朋友?

你除了找我還能找誰?我是你媽啊?這男人的問題讓人嘔的很。

“我哪裏知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不想看見,直接殺了不就得了,為什麽對他下不了殺手呢?

夥同的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就會喪失自己理智,智商降到最低,沒有防禦能力。很奇妙,很不妙。

也許她需要適應,就如上次被他牢牢的抓住手的那種驚慌,在他後續被他牽手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忘了。

“那我明天來找你。”洛傲城也不服輸,他總有一天要把她娶回家,天天放在家中寵中,讓她還敢給他臉色看。

不過,她那麽倔強,就隨她吧,隻要想她的時候他能想見就能見,不用通知她,也不用告知她更不用等待她的同意。

“不要在見麵了,我怕忍不住毒死你。”

清允話一說出口,洛傲城腳步一移,就往清允靠近過去,清允趕緊捂住嘴。圓睜的眼睛警告著他。

他收回了往前踏出去的一步子,看著清允,麵色如水,眸中溺寵蕩漾。

他的眼睛在黑夜裏好像能發光,在漆黑的夜色,烏黑的荒蕪的院子格外的不同。

怪人!清允在心底罵道。

半響後,清允才往外走去。

這時她才想起,她的手臂上還套著他給她的手鏈,清允又不甘心再次的努力搓掄起手腕比起來。

她可不習慣有牽絆,,身上套著東西她感覺到十分的不自由。

清允又在心底罵了洛傲城幾句。

媽的,他叫什麽啊,一頓亂罵都不知道在罵哪一個。

那種被他強吻的羞和怒意漸漸的在心頭奇怪的雲繞,除了這兩種的感覺,更有一種甜蜜和喜悅。

這是真的。

她是怎麽了?以前可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會這樣,冒犯她,她隻會讓他死,不會遷就的和他交談,更不會自己一個人不顧一切的想逃走。

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這樣又好像不是很壞!

清允抒發不出這種煩躁感,她隻好加大了手上力度,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把手上的手鏈給拿下來。

要撇清和他的所有關係,免得心煩。

所以,手腕的皮膚被麻繩搓的紅腫,帶血。本來就紅得極為鮮豔的痳繩子碰著清允留著的血,顏色更加的鮮豔了,紅的隨時都要滴血下來。

繩子不鬆,在清允留了血之後,勒清允勒得更緊了。

清允雙眼赤紅,跟它杠上了。

她掏出袖子裏的鋒刃的短刀,往繩子上劃去。

……

清允費力很大的勁,芯片儀裏的收藏的刀都被清允試了一遍,沒用。

清允渾身都出了一身黏黏糊糊的汗,她盯著手腕上的手鏈,非常的惱火。

夜間有點涼,時而有風,然,清允的煩躁感從未少一分。

洛傲城看著清允走出了院子他也走了,他知道清允的性子倔,有些擔心。

突然給她強加這麽一個東西去綁住她,她一定不會妥協。

以她的性子,說不定砍手都有可能。

清允可沒那麽傻,她想過,但何必呢!手砍了,繩子離了她,她得到好處了?

清允想想就把手中的短刀欲收回袖子裏。

洛傲城折回來,看到清允手中的短刀,眉毛挑了起來,臉色黑沉。

他走到清允身邊,一掌拍飛她手中的短刀。

清允默然,不知所措。**發過火了,轉而當神經病了?

未等她反應過來,她隻受傷的手就被他握住手背,眼睛凝住她的手腕,神色不定。

清允下意識的收回手,一隻手迅速的扯著袖子,蓋住了手腕處的傷口,不讓他發現。

洛傲城,伸手欲宣開她的衣袖,仔細的看清楚她的傷口,清允的另一隻手推著他的手不讓他靠近。

“我看看。”洛傲城語氣重重的的,全都是關心和在乎。

清允的心軟了下來,那不要被人管的固執也鬆了鬆。垂眸,神色不定。

可以肯定的是有溫暖。被厚厚冰雪包裹著的心有冰雪在融化。

洛傲城輕輕的往她傷口上吹氣,責備她,“疼嗎?”他知道她肯定會說不。

“你不疼,我疼。”他拉住清允的手,湊到唇上吸允著她的傷口。

“你變態。”又被他吃豆腐了,清允急的又是一巴掌呼過去。

這次洛傲城可沒有讓清允打,他的一隻手把清允的小手包裹了起來。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受一丁點的傷,我就要了你!”

這一句話清允石化,呆呆的。大腦是放空的……

要了她,他……有病!

片刻,洛傲城送開清允的手,把她擁入懷中。

清允在撞擊他那厚實的胸膛,沒有反應過來,突而尖叫了一聲。

洛傲城靜靜的抱住她,待清允安靜下來之後才輕聲說道:“我帶你走,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很心疼。”

輕輕的聲音中卻透著那麽一股無比的強硬,強硬到清允的眼睛莫名的濕了。

“關你什麽事?”

她好像是堅強的太久了,他怎麽就能把她看穿呢!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孤立無援,被威脅,遭到黑衣人刺殺,被一群的女人算計……

她一個人無所謂的,反正,她前世不也熬過了嗎,活得可謂是風生水起。

這一世,她也依然的要強,照樣可以活得有聲有色的,光芒萬仗的,隻要她想。

可是總是一個人,孤獨是真的……有累、有心酸、有悲傷……

清允望著天,讓眼淚倒流回去。她是被感動了,可這並沒有消除對於洛傲城的一絲的戒備。

畢竟,她是經過被人背叛的人。

是不是他知道自己可以根治他的寒毒,才靠近她的?

她的媽媽說,男人不愛女人,他們隻會利用女人。

清允也許是相信的,因為她的爸爸對於她是深愛,對於她的媽媽卻是薄情。

清允流離的意識慢慢的歸體,她冷冷的對他說道:“喂,放開我!”

他感受到了清允的冷意,果斷的推開了清允,清允木愣愣的,有些呆滯。

心中溫暖過後就是悲涼。她垂著頭,隱藏自己的情緒。

洛傲城心都在抽疼,伸手護住清允的臉,俯身朝她的唇凶猛的進攻,咬著清允的唇,吻得清允生疼。

他的大掌摟住了輕語的腰,撫摸上她的背,清允的小手捏成拳狀,抵在她的胸口。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清允呼吸急促,渾身發燙,他的舌才依依不舍不舍的從清允的口中出來。

清允的眼睛一直沒有閉上,她就這樣看著他又一次的強吻了她,她緊張的不敢閉上眼睛。

洛傲城的手捧上了清允的臉頰,“你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麽?”

“我說了,有我!”

洛傲城眼睛耀眼的如天上的星辰,把清允的心照耀的透亮透亮的,心間上厚厚的冰雪也因此而融化,在一望無際的平脊上,已變成一片的熠熠的花海。

可那一絲懷疑,還淺淺的隱藏在她的心頭。

清允推開了洛傲城,迎上他的目光,“你自己都中了寒毒,命隨時都會懸一線,怎麽保護我。”

洛傲城的如星辰的眼睛瞬時熄滅了下去,她說的很對,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麽去照顧她?

若不是她給他施針救了她,恐怕,他連最後看她一眼都不能實

現。

“我不會死。”

“我知道寒毒是天下間最難治愈的一種毒,可以說是無人能治,你能那麽的肯定?”

“我的祖父的一位朋友是一位精通天偉術的高僧,他曾今給我算過一卦,說我不是短命之人,毫無疑問我不會死。”

“這十多年來祖父一直都在給我尋醫問藥,對於我的病,他已經有了些眉目,過不了多久,我的毒一定能解。”

原來他並沒有指望自己,自己多疑了。

“哦,那你走吧。不要在見麵了。”清允對今天發生的一切,想了想還是覺得別扭,她受不了這種怪怪的感覺。

更多的是她誤解她之後,對他免不了難堪,不知如何麵對他。

“為什麽?”洛傲城又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清允的小手,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他什麽都說了,這女人怎麽還要他走?

“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清允說不下去了,把頭低下,不敢看他那逼人的眸光。

反正她不自在。

洛傲城看到清允低頭,他斂起一道笑容,很無邪,很真實,笑意從心底迸發出來的,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我還沒問你名字?”

“清允。”

“清允。”洛傲城當著清允的麵念叨了幾聲,笑中帶笑,總算是能確定她對自己不是那麽的討厭了。

“很難聽。”

清允一頓,倒吸一口氣,“我……”後不知道怎麽反駁,索性閉嘴。

洛傲城又開口了。“我想了解你。我想保護你。”

“我一個人挺好的。”擁有一身的毒術,還不能防身嗎?至於了解……

“我知道,可你總歸是個女子啊!”

“我……”女子怎麽了,男權社會中的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嗎?清允蹙眉,有些為自己抱不平。

“清允,男人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責任。”洛傲城撫上清允的臉頰很是認真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清允迎上他那炙熱的目光又移向一邊,勾了勾唇角,胸中因她而起的那股暖意更濃了。

“誰要你保護……”

嘴是這樣說的,心中已經默許了。

雞鳴叫了幾聲,天要放亮了。

清允推著他,讓他走,他好不容易才讓清允不討厭他,他怎麽會輕易的離開她呢?

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怎麽過的那麽的快。

眼瞅著清允又要生氣了,洛傲城隻好說道:“清允,我晚上來找你。”

清允未等他說完就往惠和院院子走去。

她不是因天快亮了擔憂被府中的人發現,落下話柄。

更不是因已經和葉氏宣戰了而讓她抓到深夜和男人幽會的把柄。

她是在擔心他的傷,他體內的毒。他的毒、傷才穩定,回去多休息對他來說總是好的。

葉氏母女們正如清允所想,就算對她再恨也已經顧不上清允了。

溫若雪隻想著如何的嫁入雲學士府,溫淩霄和葉氏正在苦惱著飄香院紅姨幾天後來抓人的事,要在指定的時間內籌集這五十萬兩黃金。

溫氏和那個叫石榴的丫鬟正在塌上打的火熱。

天已經不像之前的那般黑了,清允已經可以看清腳下的路的各種情況。

隻是背後的那一道視線始終沒有沒有消失,清允故意沒有回頭,怕她一回頭,他就又不準備離開了。

……

清允一覺不自覺的就睡到了響午,舒服的骨頭都酥了。

果然沒有辜負那個男人在房頂上一直守著她,他應該走了吧。

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小速陽光便跟著一個人影一起輕聲的挪動了進來。

小鈺端著一個原木色的木盆進房間,盆子上麵掛著白色的綿帕。

清允拉開床簾,小鈺見狀她抿嘴一笑,“大小姐,你醒啦!”

“嗯。”清允鬆開拉著床簾的手,下床點點頭。

忽而她看到小鈺臉上漂著一抹喜色,問道:“小鈺,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回稟大小姐。”小鈺放下木盆,綿帕沾水,扭得半幹,走到清允的身前,說道:“那個叫做石榴的奴婢昨天被老爺寵幸,今天被老爺納成妾了。”

清允接過遞來的帕巾,神色淡淡,眼神清冽,預料中的事。

“不錯,溫府又填一個女人給溫老爺生兒子了。”

“大小姐,你不關心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嗎?”

清允唇角勾了勾,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葉氏現在是緩不過來,淩霄的事一解決,第一個除去的就是溫氏幹納的妾。

“隨她的便。”

一句話令小鈺臉上的喜色消散,她靜靜的接過清允洗過臉綿帕服侍,記下來清允要吃的飯菜和淋浴的熱水就告退了下去。

出了房間,小鈺歎了口氣。

這樣的大小姐是設防的太深了還是對她起不了一點信任?

為什麽大小姐並沒有因為葉氏的失寵而看不到一點的喜悅?靜得太異常了。平常的人聽到總在害自己的人突然變的不如意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樂一把嗎?

現在的大小姐太難懂了,看來,要想長期的的在大小姐身邊待著,以後不僅要老實本分還得做到不亂嚼舌根。

“娘,爹納妾了!”溫若雪響午醒來聽到這個消息,連飯都沒有吃就趕過來詢問葉氏這消息的真實性。

葉氏坐在貴妃椅上,她今日打扮的一入是往日的盛裝,擦的厚厚的脂粉還是掩蓋不了她那突而落寞的神情。

她抬起眸子看著溫若雪,深吸一口氣,垂眸,眼底神色不明。”

溫若雪走過去,晃動著葉氏的肩,“娘,為什麽爹要納妾。”

“你別打擾娘了,娘已經夠煩的了。”淩霄端起一碗銀耳蓮子粥朝葉氏走過來。

“娘,您早飯都沒有吃,現在吃點吧。”

葉氏擺擺手,示意淩霄放到一旁。

淩霄垂眸,轉身,暗忖:娘,你要是病了,幾天後交不出五十萬兩黃金,我就去找爹。

爹可是為了名聲和商途的靠山可是要讓我嫁入三皇子府的,到時候,可就別怪有人做上你的當家主母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