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紅姨上門要人

可雲大公子就是挺犯賤的,又能吹,還能賴,更不要臉。

他把頭移向一邊說道:“允兒,你要是不想和我退婚,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和你成親的。”

他頓了一下,瞥了溫若雪一眼,隻見她那腫若豬頭的臉消腫了一半,現在她的臉看上去也不那麽的瘮得慌了。

他立馬又補充說道:“你到時候跟雪兒一起嫁過來,名份都是平妻,以後你們姐妹二人在府中也有個照顧,省的寂寞。隻要你們姐妹花好好服侍我,我一定不會冷落你們的。”

這話說的,清允眼簾微動了動,有些驚楞.人不要臉了,話就不要臉了,各種就不要臉了。

溫若雪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推開婆子衝到雲襲的跟前。臉消了一半,她的眼睛終於可以不用睜得那麽難受了,看向雲襲的眼睛漫過各種的顏色。

她立即罵道:“雲哥,你個騙子!你說好隻愛我一個人的,一身隻會娶我一個人的!那你娶她又是怎麽回事?”

雲襲見溫若雪哭了,他嘿嘿的笑了,灑脫道:“雪妹,一個男人要是沒有兩三房的女人那就說明他不夠強大,弱到連女人都養不起的男人當然隻能一輩子一個妻子嘍。”

溫若雪抿著嘴,很委屈的道:“那為什麽娶她和我的身份一樣都是平妻?”

雲襲要娶也可以,反正自己現在也隻能嫁給他了,但憑什麽溫清允那個賤人的身份能跟自己一樣呢?那自己以後怎麽給溫清允的臉色看。

“那是因為……”

因為個毛線,犯賤的男人,愚蠢的女人。

“說夠了沒有?”清允眸子黑亮黑亮的發著粼粼的波光,裏麵閃動的是難以泯滅的怒意。

雲襲被打斷,有些不耐,他不知事情的嚴重性繼續說道:“溫清允,你別總跟我玩欲擒故縱,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巴不得讓我娶你。說不定你現在心底有多麽的開心呢!”

“媽的,智障,腦殘!”

什麽文縐縐,愛兜圈子的古話都比不過現代的粗話罵的帶勁,罵的爽。

“我知道你讓我派人綁架你,你心裏對我有氣,為了彌補你,等你們倆過門後,我大婚之日就先寵幸你嘍。”

“雲哥!”溫若雪吼叫道,“不可以!”她說完,就眼淚巴巴的上去摟住雲襲,把她胸前的波濤壓在雲襲的側臉。

葉氏教的女真的夠好啊,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夠開放!

雲襲順勢摟著溫若雪,一邊眼帶愛意的看向清允。

那一幕,清允好想自戳瞎眼。

渣男渣女,祝你們倆百年好合。

清允在這倆二逼的影響下腦子也一抽,這婚,你要是敢不退,我就毒死你全家。

溫氏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此刻他已明白,自己和葉氏的一係列動作落在眾人眼裏是什麽感覺了。

他現在不明說,看向葉氏的眼神已經表明一切。

葉氏心惶惶,手心直冒汗。

站在一旁的淩霄毫無女兒家的嬌羞跟剛才一扯到四皇子臉就紅的模樣明顯的不符合。

她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清允,妄想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的惆悵,落寞,悲痛。

好似這樣,清允難過了,她心裏就舒暢了。

“雲大公子好興致,別廢話,婚書趕緊拿出來吧。退了了事。”

一番話,清清淡淡,冰冰涼涼,不帶任何的感情可言,談話的對象就如在跟一個陌生人交談。

心高氣傲的雲襲哪裏能忍受一個被他拋棄,為他尋死的女人突然間的不愛他,對他沒有半分的熱感情!

有女人不愛他可以,但那個女人是他曾今討厭的溫清允就不行。

“你是不是在外看上了別的男人?”隻有這個解釋,能符合她不愛他。

“這個,需要雲公子管嗎?”

他推開溫若雪,耍起了賴,“本公子要是執意不退婚不呢!”

“要知道婚書要交到雙方手中經過雙方的同意才能退婚,若是你硬搶,本公子就去衙門告你去,讓你蹲牢房。”

哼,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得到。

清允輕笑了起來,“雲公子能耐真大啊,要讓誰蹲牢房就讓誰蹲牢房,若清允沒聽錯,雲公子剛才就是這麽威脅家父的吧。”

雲襲聽得,臉一紅,順勢朝溫氏看去。

溫氏也看向雲襲點點頭,提醒他這是真的。

這話聽上去是誇,實際上是貶,他能耐就屁那麽大,除了打通關係關牢房其他的就啥都不會了。

想一想,好像還不如!雲襲心裏這個憋屈啊。

“雲公子是貴人多忘事啊,空空聲聲的說小女子配不上你,就算讓我給你當妾你都不願意踏進我的房間半步,現在又賴著不和小女子退婚這個是勞子意思?”

“那還不是因為……我說了我會補償你的,你可知道我爹是……”

清允不耐煩的搶過他的話,更不想再看到他臉上那種眉飛色舞的丟人樣,仗著是官代有啥好炫耀的。

“爹是雲大學士,位居一品,為皇上起草機密文件,娘是皇上寵妃的表妹,哥哥是禦前帶刀侍衛,你是打通關係……”

清允說的有點困,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險些把心底那句打通關係買的狀元郎職位給說出來。

這麽明顯的一句話,眾人一聽也就非常的明白了,個種道理都懂的。

雲襲眼部肌肉一跳,那場科舉考試是他爹安排人幫他代考的,他一直以為這件事做的是密不透風,溫清允怎麽會知道。

“溫清允,你胡說八道!本公子怎麽會是……”

清允可不想聽,她又一打斷他,“看來該去給雲學士府給雲大學士報個信了。”

“一文人世家出身的公子,怎麽就能把屁股坐在他鄙夷的商戶裏做穿了都還賴著不走,賴著她女兒不放。盡做出些傷風敗俗之事,翻書比翻臉還快。”

“別的君子是一言九鼎,雲公子是心口不一,能賴則賴,刁蠻耍橫,強搶民女,仗勢欺人,丟人現眼。”

“最好要寫一份告示,張貼在城門上,讓過路來的學人才子看看,評一評理。一品官員的雲學士府養了個什麽東西

,雲大公子的行徑是不是小人所為!”

被練就一身賴子功的人賴上,要麽把他往死裏打,要麽把他往死裏橫著說死。

就憑雲襲長年流連煙花之地的那孱弱的下半身,清允對他動手都嫌髒,收回來的銀針都帶著一股**味。惡心。

雲襲臉乍青乍紅乍白乍黃,和個調料盤一樣。

他活了二十幾年,哪裏被誰指著鼻子罵過,還罵得那麽直接!

屁股做穿了,賴著他女兒,能賴則賴,丟人現眼……

他氣得渾身的毛孔都在發顫,一口氣吊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簡直要活活把他給憋死。

雲襲從椅子上攤坐起來,大錘著胸,眼睛裏蓄滿了晶瑩的啥東西,狼狽的邊朝清允這邊走,氣壞了的叫道:“溫清允,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哈!那是眼淚麽!哭了!說幾句話還哭了!你還是個男人麽?

說完,他眼睛通紅,掄著衣袖。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打清允的時候,他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袖子往臉一蓋抹了把鼻涕眼淚。

隨即他就氣憤的從袖子裏掏出那張婚書,高高對著清允舉起。

由於他害怕清允那狠厲的目光,不敢往清允身上砸,隻能狠狠的把那婚書砸到了地上。

最後還不忘抬起腳“啪啪啪”的踩了幾腳。

“撿起來!”清允蹙眉凶了他一句。

他身子抖了一下,捂著嘴,眼淚唧吧唧吧的掉了出來,不爭氣的從地上撿了起來。

眾人眼中不異於又發現了一塊新大陸。

要麽怎麽說溫氏和雲襲能混到一塊去呢!

更驚喜的還在後麵呢。

“小鈺,過來接著。”

跪了老半天的小鈺這才從地上顫巍巍的起來,不敢褻慢,一瘸一拐的過來,然後手指往婚書上捏去。

淚人雲襲的“雞爪”不停的抖啊抖,小鈺費了很大的勁也沒有從他手中扯出來。

小鈺隻好轉眼看向清允,清允慍怒,向他一揮手,作勢甩他耳光。

雲襲手嘩啦的展開,身子也向後退了幾步,收起他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眼神帶著憤怒凶光。

“溫清允你心夠狠的啊!老子都為了你哭了,你竟然沒有一絲感動,還要和我退親!”

清允勾唇,神色淡淡,眼色清冽。

雲襲迅速擦幹眼淚,他騙了在場的所有人,為什麽就唯獨她。

他以為她在欲擒故縱,他以為他綁架過她,她至今還未原諒過他,所以才會對他始終一副高冷的樣子。

他一哭,她就會立馬的心軟,心疼。誰讓女人天生都有一種同情弱小的婦道,一種母愛呢!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這是雲公子的計謀啊,自己給自己自編自導的戲啊!

葉氏凝眉,她今天被小賤人耍得各多的,在她那跌得也夠慘的!

連溫清允都能看清雲襲是在演戲,她這麽就看不出呢!一定是被溫清允那個賤人給擾得有些暈。

葉氏到現在都不承認她不如清允。

雲襲見清允對他完全沒有一點的反應,他由失望轉氣憤,又氣憤由轉怒,再由怒轉悲憤,最後是赤果果的恨。

他深深看了一眼清允,袖子一甩,往高堂的溫氏麵前走去,躬身,開口。

“溫伯父,雲襲三日之後必定八抬大轎來迎娶若雪過門,隻娶她一人。”

溫若雪眼睛一亮,率眾人之口先開口,“雲哥,你說的可是真的,那溫清允呢?”

她這話問的,也是眾人想知道的。

雲襲看向清允,眼中是難以泯滅的怒火,“她是個什麽東西!”

“溫清允,你以為我是真的稀罕你嗎?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剛才我一直都是在玩你的,嘿嘿!被騙了吧。”

從沒有!

“我愛的一直都隻有若雪,不然我怎麽會讓綁匪綁架你,而讓若雪代替你嫁呢!哈哈,你也不想想我怎麽會娶你,溫若雪人品樣貌都比你好一萬倍,一千萬倍……怎麽樣?傷心了吧!後悔了吧!”

“我讓你欲擒故縱,讓你裝,現在你就是後悔也後悔不了了,我們已經退親了,你自己就回去哭吧!”

“哦!”

清允眉頭也不皺,很是平淡,很不為為意。

她對男女的感情之事是一竅不通,所以雲襲利用溫若雪來逼她吃醋,試圖激怒她。

在清允看來這男人癮症發作了,病得不清,瘋言瘋語。

“雪兒,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最貞潔的女子,我要和你一生一世,愛你愛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還有完沒完?清允無奈。

你說情話就說情話吧,話的對象是溫若雪,你的眼睛看著我幹嘛呀?

男人的腦子是不是都不正常?那個男人也是,抓著自己的手怎麽甩都不放。

雲襲這個賤男人為什麽總說她在欲擒故縱呢!

看他那陽氣不足的樣,就算天下男人死絕了,自己寧願出家削發為尼都不想看他一眼!

“雲哥……我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的。”溫若雪跺著小腳,小臉通紅。

雲襲所有的話她又信了,她天真的以為雲襲又在向她表白。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為零,這位明顯就是負到萬數啊!

“哈,如此甚好。老爺,你就快答應吧,雪兒也尋得良夫,找到歸宿了!”葉氏苦笑,萬般無奈。

“好,那你這幾天好好準備雪兒的出嫁的嫁妝,嫁衣……都不能少。”溫氏在嫁女兒方麵也想盡快結束,隻要最終婚聯姻的是官家的人就好。

“嗯,妾身……”葉氏恭敬的還未有說完,就聽見一尖聲。

“老爺,飄香院的老鴇紅姨帶人硬闖進來了。”朱三小跑著進大廳,對高堂上的溫氏急聲稟報。

溫氏抬眸,不解,問道:“她來做什麽?”

他雖然是個商賈之家,可門風對外一向都很正,他自己在外也一向都是潔身自好。

溫府怎麽會讓一個妓院的老鴇子找上來呢?

“啟稟老爺,紅姨娘她說,她來接二小姐,請二小姐快出去見她。”

“豈有此理!”溫氏站起身,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一個妓院的老鴇子太目無王法了,敢跑到我溫府來抓人。”

溫氏對飄香院的老鴇子紅姨略有耳聞,聽說她的一些劣跡,她經常帶些漢子去和一些貧困農家的人做交易,讓他們變賣女兒換銀錢。

在大街上攔人,若是她看上的女子,人家不從,她就直接動手把人抓到妓院裏去……

行事可謂是劣跡斑斑,不知道迫害了多少清白的無辜女子。

這一行為讓飄香院聲名大噪,可官府的人居然也隻是看著,不管!

很多人懷著好奇,都慕她們的名而去。

飄香院建立到目前為止的短短一個月內,洛熙國的妓院都被她們擊垮收購,城中各處都有飄香院的身影。

溫若雪可是洛熙國的第一美人,所以這個紅姨就把注意打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溫老爺此話差異。”話一到大廳,接著便有一個一身緋紅色拖地長裙紅,滿身香氣,略施粉黛,額頭間畫著一朵豔紅色的牡丹的女子進門。

十幾名容貌出眾的女子分成兩隊排在她身後。

她還是那般的光鮮亮麗。清允思忖道。

眉眼如畫,很是動人,身材窈窕,很是嫵媚。

明明打扮得很妖豔,給人的感覺確是很清明秀麗。

看上去也未及二十歲。

年紀輕輕就有手段把妓院開滿整個洛熙國,有手段,有智謀。

隻不過,她的背後雖然有靠山,但是整個洛熙國的飄香院可是她一個人整治的!

這是清允和她打過一次交道所判斷的。

溫氏看著她有些呆怔,他印象中這個女人應該是四五十左右,蠻橫,凶氣,媚俗,沒想到飄香院的老鴇子豔麗的讓人不忍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難怪那麽的多的男人都絡繹不絕的去飄香院,想必也是去見見這個紅姨吧。

溫氏的魂都被這個叫紅姨的女子給勾走了,葉氏看著溫氏的心不在焉,她的手可是狠狠的掐進肉裏了。

她的眼裏可是容不得沙子。

紅姨對這種目光是習以為常,她溫婉的笑道:“溫老爺,你可是誤會了,若雪姑娘是自願入我飄香院的,這是她寫的賣身契,蓋的手印,你們可瞧清楚了!”

紅姨嗤嗤的笑道,一勾手,她身後的一名女子就拿著溫若雪的賣身契遞給溫氏。

葉氏不善的上前,從那名女子手中搶下。

“無稽之談,我女兒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溫若雪,淩霄上前圍著葉氏觀看起來了。

紅姨不理會,暗暗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視線在清允的麵前停下,然後微微一笑,隻是笑得有些拘緊。

清允回她一笑,貌似被人看穿了,這女人是還挺厲害的。

可是,她不會道破自己。

原因嘛,很簡單。

賣身契上上麵的手印是溫若雪的,賣身契上麵的名字也是溫若雪的。根本就扯不到自己的身上。

若是這個被叫做紅姨的人提到,她也不敢道出。

一籃子的雞蛋裏有一個雞蛋破了,隻會把那一個破了的雞蛋扔掉,而不會把一籃子的雞蛋扔掉。

她一不小心受了清允的騙,當時沒有發現,現在若是道出來,打的可是她的臉。

偌大的一個妓院老鴇子居然被一個小姑娘騙了,這傳出去,她辛苦建立起來的威望可是會受損的。

所以,清允篤定她不會冒這個險。

“一試便可知道真假,你們飄香院的人可真有手段。不去大街上抓人,倒是跑到我們溫府裏來抓人了。怎麽,這次倒把注意打在我傾城傾國的女兒上了?也不想想你們那是什麽地方,我冰清玉潔的女兒會想到去你們妓院?真可笑!”

葉氏對著紅姨冷嘲熱諷了一番。

紅姨的一名女子向外挪出一步,要出手教訓對紅姨不敬的葉氏。

紅姨抬手,製止了她。

“葉夫人現在說這話可為時太早,若是不信,千金的手指再蓋上印泥,在紙上一按,看是不是與紙上的手印一致。”

“至於賣身契,千金可以抄寫一份,看筆跡是不是一致。”

“靈兒,我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不能浪費在不值的人身上,簡言簡語明了,若是她們不明白,咱們就隻能硬搶了。”

“好大的膽子,我女兒可是雲大學士的二公子的未過門的妻子。”

“嗬嗬,雲公子!”紅姨身後的一名女子叫道,探頭往雲襲看去,雲襲慌張的背著她,避過臉去。

“珍兒,你認識他?”

“回姨娘,我說怎麽前麵那位俊俏的公子有些麵熟呢,原來是雲公子呀,可有幾天未有來飄香院來玩了。每次都是叫好幾個姑娘侍候他呢,可惜姑娘們都說他……”不行啊!

紅姨帶的那十幾個姑娘輕聲的笑了起來,一點都不羞澀。

清允的唇角也也似有似無的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

要是雲襲真的如她們說的那麽嚴重,那他和溫若雪洞房花燭可就有意思了。

雲襲的臉頓時起了一團紅暈,葉氏白皙的臉霎時蒼白如紙,溫氏輕輕咳嗽了起來,同樣是男人,他懂這其中的痛苦。

溫若雪臉色緊繃,神色不定的看向雲襲。

“不管這麽說,你們嫁禍我二姐就是不對。”淩霄不屑的開口,以後一定到離溫若雪遠點,她可丟不起這個臉了。

“我就讓你們看看!”溫若雪說道。

溫氏在溫若雪說這句話之前也從大廳上下來,圍觀。

溫若雪作為溫氏的女兒,先和溫氏有一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溫氏對於自己的女兒遭到別人的誣陷除了感到自身無光,被丟了麵子外,其次就是有些不落忍。

再說,溫若雪可是要嫁入雲學士府的人了,出了這種事,說不定她嫁進去的可能性又沒了,他的商途隻怕……

溫若雪在先前葉氏為清允準備的桌子上,站定,手指染上紅印,蓋在一張白紙上,賣身契也抄在另一張白紙上。

寫好後,圍觀的人神色不定,葉氏是驚的徹底的說不出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