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孟老 祥浩
話說,由於易天南與司徒軒兩個人的到來,使得大戰之中的洪天與神秘富貴樓主停止了打鬥,洪天更是跳出了圈外,站在了易天南的身邊。
易天南凝神向著這位神秘樓主看了過去,這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威風不減當年,他穿著一件灰布長袍,此時他也是目光炯炯地看著易天南一行人。
一開始,看到晃晃悠悠的洪天,以及撲麵而來的酒氣,他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甚至還有一些深惡痛絕,身為一個武者,竟然不潔身自好,喝酒就算了,在神聖的交手之前,還喝那麽多的酒,這種人不配做武者,死了也是活該。於是直接一拳全力向著洪天轟了過去。
可是沒想到洪天三晃兩晃竟然躲開了這一拳,而且還一腳直奔他的右肋而來,老者吃了一驚,沒想到洪天的明明已經快要醉得不省人事了,還可以躲開自己的一拳並予以反擊,巧合,一定是巧合,老者在心中暗道。
後退半步,躲過洪天的一腳,又是一掌向著洪天的後心襲來,可是洪天竟然好像醉得倒在了地上,正好躲過了他的一掌,然後洪天身子彈起,直接撞在老者的背上。一來二去,兩人就打鬥在了一起。
老者漸漸也適應了洪天的打鬥方式,由原本的不屑,改為後來的凝重,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躲過自己的攻擊,可就不僅僅隻是巧合那麽簡單了。
這是一套新的拳法?這人自創的?要是這樣,此人也是天縱奇才,不過還是要仔細試量一下為好,雖然洪天憑借著醉拳的詭變,在一開始與老者打了個難解難分,可是他畢竟隻是初進宗師之上,而且又荒廢了十幾年的時間,此時堪堪恢複了宗師之上的功力,時間一久,自然不是老者的對手。
老者也是存心想看一下洪天的醉拳,於是也沒下殺手,隻是壓著洪天打,讓他顯露更多的招式,洪天也是樂得這樣,於是兩個人就僵持了下去。
終於易天南兩人的到來,使兩個人分了開來。
易天南向著老者一抱拳,“武學後進易天南見過前輩,前輩身為武學前輩,為何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前輩不覺得有辱‘武者’二字,又將武德置於何地?”易天南直接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了下來。
老者聽了易天南的話,不由得怒聲說道,“住口,我孟祥浩一生光明磊落,自覺無愧武德,你這小子將話說明白,否則老夫讓你血濺當場。”
易天南直接一愣,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不應該是惱羞成怒,衝上來要殺了我們,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出手,直接將他群毆致死嗎?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易天南心中思緒千轉,可是臉上不顯,脆聲問道“孟老前輩是這富貴樓的樓主,是也不是?”
“富貴樓樓主?這富貴樓還有樓主?這我倒是不曾聽說,我隻是接受錢不開的供奉而已。”老者也就是說那個自稱
叫孟祥浩人,被易天南的一句話直接問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
孟祥浩的回答可是與易天南的想法偏離很遠,他不是富貴樓主?難道是老爹記錯了?這人真的不是富貴樓的樓主。而且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撒謊,至少如果這個老者想走的話,三個人能留住他的機會還真是不大,主要是易天南從剛才他與洪天的交手,就看出,這老者絕對不是宗師之上初期,實力遠超司徒軒與洪天。
“呃,這麽說來,孟老前輩是否知道,富貴樓做的那些事情?”易天南又接著問道。
“富貴樓?不就是一家普通的酒樓嗎?還能有什麽?”孟祥浩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些年來,富貴樓一直做著一些暗中的聲音,至於酒菜作假就不說了,他們還接一些收錢殺人的買賣,而且他們還欺行霸市,私收保護費。金光城可是罵聲一片啊,這些您都不知道?”易天南又接著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真是氣死我了,錢不開那小子呢?我要當麵問問他,竟然瞞著我做那種事,真是不當人子,他在哪裏?”孟祥浩的幾乎已經氣急敗壞了,多年的養氣功夫也被他丟到了爪哇國裏去了。
“殺了”易天南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但是他的人卻已經是將所有的內力都匯聚了起來了,準備應對孟祥浩的反應,畢竟雖然他嘴裏說的挺好,罵得挺暢快,可是誰知道他跟錢不開是什麽關係?自己已經把他殺了,瞞是瞞不住的,隻有將一切都放在明麵上,開誠布公地與孟祥浩對峙。
“殺了?”孟祥浩有些意外,有些惆悵,但是卻沒有生氣,與心生殺意。一會兒以後,“唉,殺了就殺了吧,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不知道孟老與那錢不開是什麽關係?孟老又為何做了這富貴樓的供奉呢?”易天南小心翼翼地問道。
“唉,要說起來,這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當年,我突破宗師之上之後,心生傲氣,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最終惹怒了一位假丹修士,與他大戰一番以後,我受傷而逃,可是我的體內有一處內傷一直好不了,這需要一種丹藥才能治好。”
“可是每一個煉丹師或是修士都是高傲無比的人,尤其不將武修之人放在眼裏。如果沒有門路,想要獲得那種丹藥,談何容易。”
“那次正巧,我碰上了幾個人再追殺錢不開,當時他隻有練氣初期的修為,被幾個練氣中期虐的給狗一樣,於是我救了他。據他而言,他是一個散修的弟子,被因為修煉緩慢,被師傅逐出了師門,然後幾個師兄想要他身上的的修真材料,於是才會追殺於他。”
“他了解了我的困難以後,正巧他那裏就有那種丹藥,於是他給了我一顆,我治好了自己的內傷,本來我們應該兩不相欠,分道揚鑣的,可是他突然說想要開一家酒樓,想讓我接受他的供奉。”
“我又不忍心直接拒絕他,而且我又
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思索考慮宗師之上以後的道路,於是承諾護佑他十年的時間,於是我就成了富貴樓的供奉。兩年以前,十年之期已過,我本來要離開的,可是他對著我痛哭流涕,於是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他再留一段時間,於是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孟祥浩平靜地講述自己與錢不開的一切,確實沒有什麽大的牽扯,其實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隻是靠著錢不開的哀求,才持續到了現在。
“孟老,這富貴樓的地段確實不錯,就這樣荒廢了確實可惜,晚輩想著在這裏再開一家酒樓,想請孟老做我們酒樓的供奉,不知孟老意下如何?”易天南拋出了自己的橄欖枝,可是——
“小娃娃,雖然我不否認老夫對你的欣賞,五六歲的年紀,先天中期的修為,就是稱之為妖孽也不為過。但是你們畢竟殺了錢不開,雖然我與他沒有什麽大的牽扯,而且他也做得確實不對,但是畢竟我和他有過一段活命之恩,恕老夫不能接受你的邀請。”孟祥浩拒絕了,雖然他與錢不開沒有感情,但是畢竟相處了十餘年,他實在無法與殺他的人合作。
“哈哈,孟老前輩,你覺得剛才那個與你交手的人的武功如何?”易天南沒有接著勸下去,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洪天的醉拳上麵。
孟祥浩眼冒精光,急聲說道,“奪天地之造化,開一代拳法之先河啊,他的開創者絕對是經天緯地之人,真乃是武道之幸啊。老夫有幸能見此神功,此生無憾啊!”孟祥浩有些激動,他的一生都撲在了武學上,對於武道的發展,他看得極其的重要,對於武道的沒落,他也是極度的懊惱。
看到洪天的醉拳,他就知道,武道將有一門新的曠世武學問世,對於武道的發展與振興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因此他才會如此的激動。
同時他也看出了洪天不是這套功夫的開創者,因為他的拳法招式之間轉換太過僵硬,循規蹈矩,他甚至推測洪天練習醉拳不到一年的時間。
“剛才他用的是我們宗門的一套很普通的旁門拳法,我們宗門內的人都可以學習的,如果——”易天南的聲音裏充滿了蠱惑與循循善誘。
孟祥浩的眼中幾乎要冒出光來,難道,難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隻要前輩入我宗門,做我宗門的供奉,宗門所有的旁門武學都對您開放。”易天南的聲音又接著說道,他的聲音對於孟祥浩來說,不啻於一道驚雷。
“不知道小友的,宗門是哪一個?為何老夫從未聽說過啊?”孟祥浩激動的幾乎要顫栗起來,他一直希望武道的振興,武者可以不再遭受修士的壓迫,現在他終於看到了一絲的希望。稱呼從‘小娃娃’到‘小友’表明了他對易天南態度的轉變。
能夠比武王閣的頂尖武學更強大的武功隻是旁門武學,不知道真正的嫡傳武學又是怎樣的強悍,難道真的可以比擬修士的修真法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