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頭戲
“陪我。”雲魅兒已經在尋找她的第一滴仙露,沒有看蕭鄴,隻是簡單的對他拋出兩個大字。
“我陪陪你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采集這仙露幹啥呀?”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雲魅兒顯得越發的神秘。
開始采集露水了,雲魅兒的動作很輕盈也很仔細,當她發現第一顆劍心露草的時候,她的眼眸一亮,突然,她做出了一個分外可愛的動作,一隻手擎著草尖,略微傾斜,一隻手拿著小綠瓶去接草尖中間的那滴寶貴的仙露,然後低聲念了一句咒語:“小草你真美,人比花更嬌。”
就這樣,在她的這個靈巧輕盈的動作和甜蜜的咒語的陪伴之下,她的第一滴仙露就順利的吧嗒一聲采集到了瓶子裏麵。
蕭鄴一見,不由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感情這采集仙露還帶念咒語的,真夠有趣的。”
雲魅兒並不理會蕭鄴,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采集當中。
來到了第二顆劍心露草的麵前,她動用了同樣的動作和咒語,又順利的將第二滴仙露采集到綠瓶子裏麵。
“小草你真美,人比花更嬌。”
蕭鄴照著雲魅兒的樣子和口氣,學著,笑著。
於是,他好奇的在雲魅兒的身後追問了一句:“魅兒,你要是采集累了,純情哥哥就來幫你采集。”
然而雲魅兒的反對聲音卻再次很快傳來:“ 蕭鄴,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采集仙露的人,隻能是純情少女,這其中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
她說到這裏又指著麵前的劍心露草說道:“而且采集的過程中,這株草一整天都會失去氧分的,這就間接性的奪取了它的性命,所以,在采集的過程當中,千萬千萬不能傷害到它,當然了若是將它一不小心弄斷了,拔除了那就更不得了。而且……。”
“還有而且?”蕭鄴托腮問道。
“還有好幾個而且呢。”
“我的天呢!這條件,真夠苛刻的。”蕭鄴撇撇嘴巴,不得不承認道。
雲魅兒沒有理會他,繼續給他講解道:“而且,在采集仙露的時候,還要帶著一顆仁慈而虔誠的心靈。”
“那你念叨咒語是怎麽回事?什麽又是小草又是鮮花的?”
“那就是防止露水精華流淌到手裏唄,所以,我要念這個咒語,而且,每每采集一滴,我這咒語就要輕念一遍。”
雲魅兒對蕭鄴講完了一切,又旋即開始了她的采集工作,為了遵循規律,隻見她始終麵向朝霞的一方進
行這項工作。
蕭鄴看著雲魅兒漸漸遠去的背影,由於插不上手,於是他不由問道:“魅兒,你要采集到什麽時候才算成功呀?”
“這個也是有說道。”雲魅兒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那就是要等到太陽出來那麽一小塊但還沒有完全暴露的時候。”
“這個尺度還真挺難把握的……。”蕭鄴在雲魅兒的身後嘀咕道。
“這個還不算事,難辦的事情還都在後頭呢。”雲魅兒與蕭鄴說話間,突然,又發現了一顆劍心露草,於是,她再次輕輕的走上前去,動用同樣的動作和咒語,將那滴寶貴的仙露采集到瓶子裏麵。
蕭鄴看著雲魅兒,不由心下暗道:“想不到這個脾氣挺暴躁的小丫頭,在幹起活來還真是有模有樣。”
就這樣,雲魅兒在蕭鄴注視目光的追隨之下,一點一點的采集著劍心露草上的仙露。
最終,蕭鄴一邊注意著雲魅兒的一舉一動,一邊看著東方那蓬勃欲出的朝陽,替她掌握著時間問題,
突然,蕭鄴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心裏嘀咕道:“這一滴一滴費勁巴利的采集著,究竟得采集多少滴才算數呀?”
想到此,他對雲魅兒的背影又喊了一句:“魅兒,你老人家得一共采集多少滴露水才算了事呀?”
“不多不少,一萬滴。”雲魅兒頭也未回的喊道。
“什麽?一……一萬滴?”蕭鄴聽罷,不由感到腦袋一滯,就勢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禁不住口中呐呐道:“一萬滴,也就意味著這個小丫蛋要做一萬個采集的動作,念叨一萬句咒語,還要有時間限製,在太陽出來一小軲轆又完全不暴露的時候。這……這簡直就是閑著沒事幹在難為自己嗎!”
“蕭鄴,我說過的,難事還在後頭呢,這都不算事的。”雲魅兒像是猜透了蕭鄴的心思,清晰的語調再次傳遞到蕭鄴的耳中。
蕭鄴不由一驚,大聲對雲魅兒喊道:“小丫蛋,你簡直就是心理學家,怎麽我想什麽你都知道呢。”
“不許叫我小丫蛋,叫我魅兒。”雲魅兒提醒道。
“沒叫你小姨子就不錯了。”蕭鄴偷笑著,但與此同時也在心裏暗道:“這小妮子采集這一萬滴仙露究竟是何目的呢。另外,後麵的那些更難的事究竟都是些什麽呢?”
他一邊看著雲魅兒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邊暗自在心裏琢磨著……。
就這樣,在動作和咒語的精妙配合之下,雲魅兒不辭辛苦,終於在東方的太陽還沒
有正式的完全暴露之前,就已然將那一萬滴仙露全部采集完畢。
蕭鄴終於替她舒了一口氣:“這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這是小菜,重頭戲還在後頭呢。”雲魅兒來到了蕭鄴的麵前,舉著小瓶子,抿著額頭上已然滲出的縝密汗珠,對蕭鄴正色的說道。
“魅兒,你那重頭戲究竟是哪一出呀?你說說看。”蕭鄴都要急死了。
“重頭戲就是,在這一萬滴露水裏麵,還需要收集到三滴淚水,然後那三滴淚水與那一萬滴仙露相互融合,才能大成。”雲魅兒的口氣像是專門受人培訓過,很是專業。
蕭鄴聽罷,不由釋然了起來,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那重頭戲有多重呢,原來就是普普通通的三滴眼淚呀,那好辦呀,你擰我一把,把我給弄哭了。那三滴眼淚不就出來了嗎。”
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他示意雲魅兒用手掐他。
雲魅兒聽後有些忍俊不禁,戲謔的對蕭鄴說道:“那好吧,既然你欠擰,我就擰你一把好了。”
蕭鄴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思想上的準備:“你擰的時候重一點,不然我根本就哭不出來。”他囑咐著她,表情很勇敢。
閉目等待了良久,見雲魅兒根本就沒有下手,於是蕭鄴納悶的將眼睛睜開,問道:“你咋不動手呀?心疼?”
雲魅兒看著蕭鄴,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沉默了良久,她才說道:“蕭鄴,其實你人真挺好的,但隻可惜,你的眼淚對於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用途。”
“這不扯淡嗎,鬧了半天沒有用啊?”蕭鄴不由被氣樂了,問道:“那誰的眼淚有用?”
“得需要三種人的眼淚。”雲魅兒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遞到蕭鄴的鼻尖下麵。
“三種人呢?那麽複雜。”
“要不咋叫重頭戲呢!”
“哪三種人的?”蕭鄴追問道。
雲魅兒將裝著萬滴露的小瓶子小心的擱置在一旁,然後在蕭鄴的麵前一邊走來走去一邊細述道:“這三種人嗎,分別就是嬰兒啼,老人憾,寡婦淚。”
“什麽玩意?”蕭鄴支起了耳朵,一時間沒有聽懂。
“嬰兒啼。”雲魅兒為了讓蕭鄴聽的明白,幾乎是一字一頓。
“嬰兒啼?就是嬰兒的啼哭?”
“嗯。”雲魅兒這回點頭,讚道:“真聰明, 就是嬰兒啼哭時的眼淚。不過,不是普通的眼淚,而是嬰兒最委屈的時候掉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