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被逼'的二愣子
第一篇 尋金路 八章 ‘被逼’的二愣子
外門弟子大殿在意峰的前山,與後山相距隻有三裏的路程。
對於如今凡胎二重又有些期待這次月供的東方棋來說,隻用了一刻鍾就來到了外門大殿。
隻是令東方棋奇怪的是,意峰外門弟子雖然人數不多,但平日裏這個時間還是能見到幾人的。
一路上除了了二愣子的兩位前輩:另外兩名負責飲食、打雜的雜役;外門弟子卻是一個未見。
東方棋禮貌的和兩位前輩打了一聲招呼換來兩人的驚詫一愣,微微一笑的他大步向前踏入了外門弟子大殿之中。
走在大殿之中,東方棋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眾人的心房上一樣,二十八雙眼睛帶著不同的複雜感情看向東方棋。
東方棋有些奇怪,發放月供的時間一向都是喜洋洋、鬧哄哄的,而今天卻是安安靜靜的,而且看李管事的樣子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神情。
並且眾人還都以各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這些目光中有同情、有疑問、有憐憫、還有仇恨。
“咦,開辟出氣海,進入了凡胎二重!”
修為最高凡胎六重,塑骨大成的李管事一眼就看出了東方棋周身微弱的元氣波動,隻是他並不知道的是東方棋的氣海開辟到了恐怖的的方圓六丈大小。
氣海一過方圓三丈,氣海越大周身的元氣波動越小,元氣不運行旁人根本發現不了氣海的大小。
傳說到了方圓九丈之後周身上返璞歸真,根本看不出絲毫元氣波動。
東方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李管事是何意,抱拳潤色言語道:“李管事好,外門弟子東方棋前來報道!”
“嗯,二愣子,廢話少說!沒想到你真的給自己起了個大號叫東方棋!那麽高大成說三天前你以一敵二重傷了他和西門朗,並且一共勒索了他們二十七塊下品人元石真的了?”
李管事明顯一愣,很是意外以往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二愣子竟然個自己起了一個名字。
並且,還人模狗樣的給自己玩起斯文人的那一套禮數把戲,思索之下接著求證高大成和西門朗兩人的控訴。
聽李管事一講,東方棋一見頂著一個豬頭的西門朗洋洋得意、大仇得報的表情和高大成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終於明白這兩個龜兒子是報複來著。
隻是若是像李管事告狀,那就未免太小兒科了吧!
這就像幼兒園的兩個小朋友打架,吃虧的一方告到老師哪裏。
難道老師還把打贏的小朋友海扁一頓不成?
頂多道德教育批評一頓告訴他:打人是不對的!
根本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東方棋不相信‘能屈能伸’的高大成和‘士可殺不可辱’的西門朗會幹這麽無聊的事情?
但是事實上,兩人的確幹了,因為李管事已經在盤問自己了。
再看看大殿之中其他外門弟子的表情,顯然兩人還幹了自己不知道的其他事情,隻是李管事沒說,身為雜役兼外門弟子雙重身份的自己也不好問。
“兩個龜兒子,想算計老子,那好老子就以不變應萬變,拿出二愣子那一套,對於一個傻子老子看你們有什麽鬼把戲!”
打定主意的東方棋,當即抱著雙臂,低著頭臉上驚恐不定、唯唯諾諾的道:“啊!西門師兄受傷了,這個、這個…是吧!”
仿佛不知道西門朗受傷一樣,逢場作戲如家常便飯的東方棋依照二愣子的記憶,斷斷續續、停停頓頓,將二愣子懦弱無能的樣子表現的唯妙唯俏。
見進入凡胎二重的東方棋依舊是一副窩囊樣,心裏先入為主的李管事臉上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神情:
“這樣的廢物又怎麽能夠重傷兩個凡胎三重奠基大圓滿的武者,照這樣的情形來看,二愣子一定是被兩人逼的。媽的這兩個孬種仗著有唐鳳給他們撐腰,整天在外門之中搞風搞雨,連老子也不放在眼裏,今天還弄了這個陣仗給老子添堵,不行老子一定要當場拆穿他們。”
臉色一沉嘴上卻不耐煩的高聲道:“什麽這個、那個的!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你吞吞吐吐半天究竟是還是不是?”
仿佛被李管事的威嚴驚嚇到一樣,東方棋渾身一陣顫抖,不停的抬著頭偷偷的看著西門朗和高大成,眼中一片畏懼之色,半天也沒開口。
微微點頭的李管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恨鐵不成鋼一聲大喝:“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婆婆媽媽;高老頭含辛茹苦十幾年將你養大成人,沒想到養出了一個廢物!做男人要有骨氣,寧願站著死也不苟活於世,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出來,今天有我給你做主,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你!”
說完李管事猛的站起,麵上一陣金黃之色閃現,一陣強大的氣息引起大殿之中一陣元氣淩亂,顯示了李管事強大的實力。
“淬體大成、塑骨圓滿,刀槍不入、凡兵不傷,橫掃凡胎六重以下所有武者!”
眾多外門弟子一陣驚呼,本有些蠢蠢欲動的他們看著李管事凡胎六重塑骨大成的實力,一個個眼中閃出異色安靜了下來。
李管事很是滿意眾弟子的表情,又鼓勵的朝東方棋點了點頭。
受了李管事鼓舞的東方棋,終於挺起莫大的“勇氣”,抬起頭挺著胸,但眼神依舊畏畏縮縮的看著李管事、西門朗、高大成,終於在李管事再次的點頭鼓勵下,才“期期艾艾”的道:“是!”
聽東方棋一說,李管事的一張老臉黑到了極點,西門朗和高大成終於鬆了一口氣。
若是東方棋抵死不認,兩人少不了又要一陣現身說話丟盡顏麵,或許才能逼的東方棋露出馬腳。
但也隻是或許!
但是接下來東方棋的一絕話,徹底讓兩人崩潰了;而李管事卻因為這句話,挺起了胸膛,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讓他臉上樂開了花。
“是!西門師兄和高師兄說是就是,各位師兄說什麽就是什麽,都是俺幹的!”
東方棋閉上眼睛,眼角擠出兩滴淚水,分明是一副“認命”的樣子,隨即又接著“哭喪”著臉道:“俺隻求各位師兄不要再打俺了,十天前西門師兄一拳打的俺吐了三口血,現在我傷勢還沒好,各位師兄就行行好吧!李管事,這個月的月供你現在就給俺吧,俺還要孝敬西門師兄呢,不然又要挨打了!嗚嗚嗚。”
“好了,二愣子不要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有什麽說出來,今天我給你做主,還有你是怎麽突破道凡胎二重的,你的名字究竟是怎麽回事,西門朗和高大成的傷究竟是不是你打的?”
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製止住東方棋的一副“窩囊”樣,李管事臉上幾乎笑開花了。
畏畏縮縮的東方棋使勁的看了看李管事,在李管事狠狠的點過三次頭後才期期艾艾的道:“三天前,高師兄和西門師兄問俺有沒有大號,我想起了高老爹好像給俺起過這個名字;最後兩位師兄還硬塞給了俺一堆人元石,俺不要,還被兩個師兄打了一頓,說有大事發生讓俺一定要開辟出氣海保衛門派;最後為了保衛門派,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終於突破了凡胎二重,至於高師兄和西門師兄的傷勢…”
“那個、那個…真的是俺打的,嗚嗚嗚,管事大人你就不要再逼我了,俺又不是天天在你旁邊呆著!”
東方棋思量再三,最後低著頭嗚嗚咽咽的有些自相矛盾、語無倫次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的確高大成“硬塞”給了它一些人元石,他也的確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還有兩人的傷勢也的確是他打的。
“嗯,我明白了,的確我又不能整天跟在你後麵!對於西門朗和高大成兩人的傷我早已明白這事和你沒關係。”
一副“了解”神色的李管事沉吟之下開口,確定了兩人重傷和東方棋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嗚嗚嗚,管事大人,他們真的是俺打傷的啊!管事大人,你一定要相信俺啊!”
東方棋“悲憤莫名”的說道,生怕李管事不相信他一樣,痛哭流淚的摸樣淒慘無比。
“哼,沒出息的東西,貪生怕死,說了和你沒關係就是和你沒關係!怕什麽怕,窩囊廢一個!”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李管事狠狠瞪了東方棋一眼,不再理會東方棋的攬罪行為。
東方棋“無奈”之下,朝兩人看去送了一個:“不好意思,我都承認了,他們硬說不是我幹的,我也沒辦法”的神色。
恰巧,這種事神色在李管事眼中又變成另一種味道了!
“戲該演完了吧,西門朗、高大成!”
滿是嘲諷的盯著兩人,李管事冷嘲熱諷道。
“噗!”
東方棋的自白和目光加上李管事的神色、結論,讓西門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極度蒼白的他左手顫顫的指著東方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麻痹的,龜兒子才硬塞你一堆元石,還打你一頓你才要!我幹你娘的,你以為老子傻啊?還指望開辟氣海,保衛門派,我、我、我操…”
就連“能屈能伸”心理素質較好的高大成也是一臉豬肝色,也差點吐出血來。
大殿之中,眾弟子停了東方棋的一番話也難得的良心發現,一個個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
“一個‘傻子’,被他們逼成了‘這樣’!不是他幹的事,卻被別人逼著硬將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還好管事大人是個‘明白人’,才沒讓二愣子‘含冤受辱’!”
隻要不是十惡不赦、不可救藥的家夥在這樣的場合,總會有那麽一點愧疚。
而大殿之中唯一一位沒有壓榨過東方棋的李管事卻怒了起來,伸張正義道:“看見了吧,看見了吧,今天的事情還用我說嘛,傻子都明白是什麽情況!看看二愣子都成什麽樣子了,被你們欺負的還不夠嗎,尤其是西門朗、高大成兩人,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羞恥的感覺嗎?”
“平日裏你們欺負二愣子幫你們洗些衣服、做些粗活、勒索他的修煉資源也就算了,沒想到就連門派分下的生死任務,也要讓他去做替死鬼!好,你們不是不滿意二愣子上次沒有參加過北冥朝貢的抽簽儀式嗎?那好,今天我就讓他和你們一起抽這個簽,這一次生死有命,若是誰再敢包藏禍心,蓄意滋事,我就將他就地格殺,報上武峰治他個顛覆門派基業、欺師滅祖的罪名!”
“砰!”的一聲,李管事狠狠的瞪了高大成、西門朗一眼,手上金光一閃,座下的椅子變成了碎片。
借題發揮、老謀深算的李管事小小的漏了一手鎮住了外門弟子,然後發放月供,舉行抽簽儀式。
“他娘的,搞得像抽生死簽領安家費一樣!怎麽有點黑澀會的味道。”
東方棋心理一陣嘀咕,對於北冥朝貢,二楞子並沒有多少記憶,隻知道三年一次,凶險無比,十死無生。
這種抽簽活動,對其他外門弟子來說是“生死由命、全憑運氣”然而對於東方棋吞噬了二愣子靈魂,開辟氣海之後能夠神識外放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而且大殿之中,實力最高的李管事也隻有凡胎六重的實力,對於凡胎九重才能煉出神識的高手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根本沒人能夠發現東方棋外放的神識。
裝出以幅驚恐不定的神情,神識探入木罐中,畏畏縮縮的抽出一根白簽,然後增開眼睛之後,茫然的遞給了李管事,詢問白簽代表什麽意思。
“真是一個憨貨!有‘北’字的才是參加北冥朝貢的人選!你小子抽到白簽,走狗屎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