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份暴漏

第一卷 第一幢魂塔 第14章 身份暴漏

踩著路邊的青草,田易慢慢的向前走著。他身上有些地方沾染了鮮血,將一件新衣裳弄髒了。一聲聲歡愉的喊叫在身後時不時的傳來,田易微微一笑,自己沒有做錯,至少有人承認自己的做派。

“呼”,田易再次的加快了進程,青草已經感受到了田易的情緒,歡快的蹦上蹦下,田易也隨之上下起伏。

再次的趕到元中城時,時候已近中午。一輪熾熱的驕陽,無情的烤炙著大地。散發著熱氣的道路上已經沒有幾個人,田易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炙幹,留下一塊塊的血斑。

站在道路上,田易也不知該往何方,是找地方吃點東西,還是進宣武門參加那複考。考慮再三,他還是邁進了宣武門的大門。

踩踏在大道兩旁的青草上,田易心中一片寧靜。青草帶給他的股股生機,讓他沒有理由沉淪,沒有借口停下前進的腳步。

在大道的盡頭,就是玄清介紹的住宿區。涼亭中,或男或女坐在其中,享受著綠色帶給他們的清爽,通透。

田易在涼亭外,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腳踩青色綠草,田易感覺很踏實。

“喂,那孩子,你出來。”田易抬起頭時,正看到五個人站在涼亭中看著自己。其中一個人還伸著食指指著自己。聽到這人喊話,其他人也轉過身子,看著在草地上冒失的田易。

“幹嘛?”田易很是疑惑,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快速的從外麵衝進了涼亭,對著指田易的那人一陣耳語。

“什麽,死了。”田易見那人聽到幾句話後,竟然兩眼泛紅,還有些呆滯了。

“壁哥,怎麽了,什麽死了?”

在那人身邊的一個兩撇胡輕聲的問道。

“我爹的礦場沒了,我爹被人殺了。”“嘭”叫做壁哥的一拳打在涼亭上,整個涼亭瑟瑟發抖,一棵藤蘿從上麵垂了下來。

那人說話聲音雖然低沉,可田易還是聽到了。這不是說自己嗎,消息傳得太快了,還不容換件衣裳。

“祿伯,可知是何人所為,那人是什麽身份?”壁哥兩眼中閃著怒火,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少爺,聽說那人叫做田易。他將整個礦場的守衛全部殺死了,連老爺的屍體也找不到了。那人更可氣的是將整個礦場的鐵礦全部分給了勞工,老爺大半輩子的心血被他吞噬殆盡了。”那祿伯一陣搖頭歎息,兩地濁淚簌簌落下。

“他的身份呢,可曾查清?”

“我聽說是田家村的傻子,最近來了元中城。具體在哪,還未曾查找。”

“祿伯,你速去辦理這事,一定要找到那個該死的田易,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田易聽著這位壁哥這麽說話,一陣擔心從心中萌生。自己的爹爹,小雪還在家裏,萬一找不到自己,他們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

“小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完了?”田易正擔心著,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聲喊叫差點將田易的魂魄從腦海震出來。

帶著尷尬神色轉過身子,看到的是玄清好奇的眼神,和六道火辣辣的怒光。

“你叫小易?哪裏人士?全名又叫什麽?”在壁哥身邊的一位,緩緩地問道。

“你們幹什麽,小易剛從家裏過來。難道你們想要以多欺少不成。”玄清看他們不善的樣子,趕忙出言維護。

“玄護法,我爹爹被人淒慘殺死,那凶手正是田易。我們想知道此人全名,和他的出身。”

“哦,你說鐵抗礦主死了。此人是田易不假,可他隻是農村的一個孩子,今天才來報道。”玄清現在也有些懷疑了,田易可是早上出去過,難道……

“他是什麽村子的?”

“田家村。怎麽了。沒錯,那鐵抗和那些守衛就是我殺死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就來報仇吧。”天易見這幾個人咄咄逼人,脖子一昂就接過了話茬。

壁哥的這麽一鬧,在涼亭休息的人,全部靠了過來。他們站在遠處議論著這裏麵的是是非非。

“麻痹的果然是你,給我殺了他。”

“啪,啪,啪,啪。”垂下的那根藤條忽的一陣擺動,站在跟前的那壁哥六人無一幸免,一人一鞭。

六個人看著身前像是毒蛇樣的藤蘿,一陣心顫,這是什麽東西。壁哥抽出一把刀,對著那藤蘿一陣劈砍,身邊的好友一陣自豪。壁哥的刀法已經出入化境,無往而不利。

壁哥停下刀時,那藤蘿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幾乎連位置都沒有變。

“好,好,你們不錯啊。田易,你臭小子是不是想掃地出門,還有你們幾個公共場合竟然集體鬥毆,看來是不想在宣武門混了。死了爹,就死了。出來混的連這點擔當也沒有,趁早給我回家抱孩子。宣武門不缺你們這樣的人,還看著幹什麽,全部給我滾蛋。”

玄清的這一頓發火,圍在一邊的趕忙散開。壁哥五人看了看田易,氣哄哄的走了,臨走還甩過來一個‘等著點’的眼神。那祿伯給玄清施了一禮,快速離開。

“小易,給我過來。”玄清掃了周圍一眼,給田易下達了口令。

“你說你這孩子,咋那麽不讓人省心。你想過這時的後果嗎,你為你爹想過嗎。起初我還不相信,你看你這身衣裳。混賬。”

“玄伯伯,臨來之前我爹就交代我了,讓我衡量了再做事。我也是好說好啦的和他們談,可他們將我困在一個大鐵屋子裏了,還試圖往裏麵灌水溺死我。我沒有選擇就將他們全殺了。”

“那今明兩天的考核就不要參加了,鐵壁這些人人多勢眾,他們會試圖加害於你的。”

“鐵壁?伯伯,我一定要參加,我不怕,他們傷不了我的。”

“好吧,這個哨子你拿著。他們若是集體圍攻你,你就吹響,有人會給你幫忙的。”玄清思慮再三,還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哨子遞給了田易。

田易眼睛有些紅,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他現在有個想法,這哨子自己一生都不會用,要好好的珍藏起來。

上午的考核已經結束,有數十人被打的回家了,下午還有一場,就在宣武門的較技場上。玄清說,那是宣武門唯一一處可以殺人的地方。

待田易和玄清到那時,那裏已經有人在等待了。看著黑乎乎的一片腦袋,田易不自覺地想起了懷裏的銀白螞蟻。螞蟻大軍行動時,就是萬頭攢動的景象。

田易走近時,有五個人靠了過來。田易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小子,可敢上去一戰?”那壁哥帶著滿臉的輕視,不屑的看著田易。

“你覺得你有你爹的本事,那我不懼這一戰。”

鐵壁登上台時,上麵的人自覺地走了下來,在行走中竟然躲在一邊。看樣子,鐵壁在宣武門年輕人中還是有些威信的。

田易站在武台的另一邊,抄著手靜待鐵臂的開始。

“小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就別想從這個台子上下去了。老玄應該給你講了,這個台子是宣武門唯一一個不禁生死的地方。”

“廢話就別說了,仇恨長在你我的心中。你就放馬過來吧,今天就是你我之一死亡的祭日。”

“好狂妄的小子,看招。”

“嚓”鐵壁迅速的抽出了一把劍,閃著光亮的一把劍。那劍在陽光的照射閃閃生輝,映出無限光彩。鐵臂已經騰空躍起。

當,噗通,鐵壁手上的劍已經在第一次接觸中,斷裂。而鐵壁也已經滾到了武台邊緣,滿嘴的鮮血。在鐵壁的胸口處,一個巨大的腳印花,也數不清到底挨了多少腳。

台下的眾人隻是感到眼前一花,打鬥已經結束,而勝利一方,還是初來乍到的鄉下小子。

“啊,我要殺了你。”鐵壁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抹嘴角,再次的殺了上來。

台下的眾人這會上了心,聚精會神地看著,田易到底如何出手的。

“噗嗤”一團黑影衝天而起,在地上的身體上一團鮮血衝天而起。一擊斃命,屍分兩處。台下的眾人到現在也沒能弄清,田易到底怎樣出手的,站在最外層的玄清緩緩地收回靈識,田易這小子太陰了,手上的軟劍運用得倒很靈活。

“你們要不要給鐵壁報仇,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這次,你們若是找我麻煩,結果隻有一個。明白嗎?”田易傾著身子,和顏悅色對著鐵壁的幾個好友詢問。

“不,不會。”那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講道,說完之後,鐵壁的屍體也不收拾,擠開人群狂奔而去。

“小易,趕緊下來。呆在上麵嚇唬人啊,韓英呢,快把屍體處理掉,找個人到鐵家報喪事,實話實說就行。”玄清從呆滯的人群中,擠了進去,將台子上的田易叫了下來。順便交代了處理辦法。

“你們繼續,按次序來。盡量的減少傷害,你們是宣武門不可多得的主力。”玄清鼓勵兩句,考核繼續。

“小易,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以後做事要用腦子,別讓人家找到你,盡量的不要暴漏自己的目標。這是手段也是經驗,好好地跟師兄,師姐學學。”玄清的這番開導,與其說是寬慰,倒不如講是傳授經驗。

“行了,你還有一場,等這輪結束了,再上場試試,無論怎樣,不能殺人,聽到沒有。”

再次的輪到田易上場時,他的對手很是恭敬的見禮後,帶著武器直接宣布認輸。

翌日。田易等人被聚集到了宣武門後山一處樹林外,這是複考的第二場。在田易的胸前別著一枚徽章,徽章上麵有擁有者的名字,這就是考核要用的道具。方法很簡單,在樹林中還有一支隊伍。那支隊伍會抵擋田易他們的行進。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突破對方防禦,成功到達樹林另一麵的曬經石就算通過。

在考核中,還有一項徽章加分。考核中隻要是摘下別人的徽章,就會得到一分的徽章份額,數量上不封頂。底線是保住自己的徽章,凡丟失者計不合格,半年後再次予以考核。

明白了考核規程,田易這些新人快速的進入了樹林。因為有徽章的限製,幾乎沒有人靠在一塊,生怕隊友的偷襲。

一進樹林,田易就同草兒交流起來。透過草兒的偵察,田易向某個方向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