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輝煌城地頭蛇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輝煌城地頭蛇
“怎麽不說話了？露妮小姐？”賽格不失時機的添了一把火，“當然，露妮小姐是什麽人，相信大家今天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您不必在意，即使說話不算話，也沒有人會介意的。嗬嗬，精靈族……”
“我會還上的！”露妮狠狠地瞪了賽格一眼。
“那可要快啊，露妮小姐，畢竟那麽多金幣，對我來說也是不小的數字了，不過看在露妮小姐的麵子上，我就額外寬限三天好了……如果三天後還是沒能還錢，就別怪我不給露妮小姐你麵子了。”
“我會還上的！”露妮再次瞪了賽格一眼，又環視了周圍圍觀的人群，伸手拉住一邊低著頭站在那裏的莉莉斯，“莉莉斯，我們走！”
沒有熱鬧可看，周圍的人群自然漸漸散去，不久就走了個精光。賽格身後的某個侍衛討好道：“恭喜公爵大人！”
“本公爵出手，自然手到擒來！”賽格淡淡地說道，“其他的那些貴族，確實都打點好了吧？”
“全都打點好了。”另外一個侍衛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三天之內，任何一個貴族，任何一家商會，都絕不會拿出超過十萬的金幣。即便有事情，也會推遲到三天之後再進行。”
“很好。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該有的跟蹤還是要繼續！並且隨時向我匯報。”淫邪的色彩，爬上了這位公爵大人的麵龐，“還未成年的精靈族……雖然小了點，但是本少爺還沒有見識過，怎麽能讓她跑了呢？”
“少爺（公爵大人）英明！”兩個侍衛一齊恭維道，惹來賽格一陣猖狂的笑聲。
精靈族，雖然並不鮮見，但是依舊是很少的，再加上精靈族擁有自己獨特的學習和修煉方法，所以即便有精靈族出現，也是出來曆練的成年精靈，多數會成為傭兵。在外麵的學院學習的未成年精靈，不是沒有，但是基本上都在四大學院那種任何勢力都難以伸手的地方。至少據賽格所知，露妮是輝煌學院百年來唯一的例外。幼年精靈，是任何人都會心動的。更何況是孌童幼女各種愛好無所不包的貴族呢？擁有一個幼年精靈，那是何等的榮耀和驕傲！
隻不過，輝煌學院的院長杜薩克，對於露妮愛護有加，更是一反常態經常在學員中出現。而且，因為賽格對於欺男霸女這種事情別有愛好，所以和純潔而富有正義感的露妮產生了衝突。而杜薩克居然公開明確表示支持露妮！這使得賽格心中頗為不忿。但是杜薩克也不是他可以輕易招惹的，再加上老狐狸似的精明，所以賽格隻能一邊繼續自己的生活，一邊想辦法。
機會就這樣悄然降臨，忽然有一天，在衝突之後，杜薩克院長居然站在了自己這邊！這令賽格欣喜若狂雖然就那一次，而後在賽格故意挑起的紛爭中，都是各打五十大板。露妮看不出來什麽，但是賽格卻已經非常明了了——杜薩克已經不打算牽扯到自己和露妮之間了。這種情況下，賽格決定向露妮動手。當然，杜薩克是個老狐狸，不得不防。強搶民女的行為是不能使用的，所以賽格隻能想辦法，“名正言順”的帶走露妮。
你不是喜歡打抱不平麽？你不是喜歡阻撓我欺負同學麽？你不是喜歡替一些情況特殊的同學交學費麽？你不是和你的同寢同學莉莉斯關係最好麽？
賽格為今天已經準備了很久。比如之前幾次故意上演類似的戲碼，當然要還的錢都是比較少的。故意在今天，利用莉莉斯引露妮上當。
“在這座輝煌城，我賽格·法西斯就是王！”
賽格·法西斯，22歲，聖耀帝國僅有的兩位公爵之一。這位公爵的得來，純屬運氣。聖耀帝國一共有兩位開國時立下大功的世襲公爵爵位，分別是雙頭鷲公爵和赤王虎公爵。雙頭鷲公爵一貫由法西斯家族的家主擔任。隻是在五年前，法西斯老公爵死亡之後，法西斯家族中發生了內亂——如果那確實可以稱作內亂的話。亂的程度，居然到了有小型戰爭發生的地步，並且收買背叛，刺殺下毒無所不用其極。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法西斯家族嫡係成員已經死了個差不多。再加上當今聖耀大帝輝耀七世為了平民憤和維護自己的權威，處死了幾個鬧得歡的嫡係成員——當然，為了雙頭鷲公爵的延續，特意留了一個嫡係成員成為新的公爵。沒想到好景不長。不知道這位被留下來的幸運兒是受了刺激了，還是如同北鬥神拳中健次郎的敵人一樣已經死了但是還沒被發現，總之，繼承公爵爵位不久，就一命嗚呼了，沒有留下子嗣或者孕婦。無奈之下，賽格·法西斯，一個“嫡係”私生子被推上了前台。但凡私生子，其實和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一樣，是會很快成熟的。所以賽格·法西斯擔任公爵之後，做的事有聲有色，雖然沒能將雙頭鷲公爵的威名推上更高的境界，但是出了那麽一大檔子事情，雙頭鷲公爵的威名居然沒有怎麽下降。
不過，大凡私生子，也總會受到嫡係“公生子”的打壓與侮辱，會產生極端的陰暗心理。賽格自然也不例外。這位究竟受到了什麽刺激，知道的人已經死在內亂中了，隻留下這位公爵極度喜好漁色的傳聞。
這種事情，露妮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在為那五十萬金幣苦惱。
曾經有人告訴過她，有些時候，道德的底線，也會成為沉重的負擔。當時她不理解什麽意思，現在終於明白了。說了要還錢，難道要扔下莉莉斯獨自麵對不成？答應的事情，怎麽能不做到？再加上賽格當時一句“嗬嗬，精靈族……”，即便是為了尊嚴，這筆錢也要想辦法還上！但是，這究竟是多麽沉重的負擔啊！
露妮現在已經知道，奧薩羅爺爺留給自己的那些卷軸等東西，究竟有多麽值錢，雖然不舍得，但是能夠幫助朋友，能夠維護尊嚴，也是必須要賣掉的。
但是城市裏的商人們，仿佛都不再做生意了一樣，要麽宣稱沒錢，要麽宣稱不需要，甚至還有宣稱不會和精靈族做生意的！平日裏那些總是圍著自己獻殷勤的貴族子弟，也全都消失不見閉門謝客了。五十萬，這個看起來不是很多的數字，如今卻如此艱難。雖然自己可以用奧薩羅爺爺給自己的卷軸等東西去賠償，但是如果對方咬定隻要金幣，也是很有可能的。露妮已經在人類社會生活了將近一年了。，很多事情已經懂得了。想到賽格恐怕不會幹休，露妮的心中就格外的沉重。
還有杜薩克爺爺，那個有著長長胡須的老人，曾經是那麽的和藹可親慈祥，但是兩個月前，卻忽然間顯得有些陌生，而且越來越疏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人類，果然是一種複雜的生物。”躺在床上，露妮格外思念那個曾經微笑著教導自己的男人。一年來，除了奧薩羅爺爺和媽媽，這個人類，是出現在自己夢中最多的人，雖然，隻剩下朦朧的感覺，就連長相就不太能記清了。
“我們不和固執的精靈做生意？哈哈哈！這是哪家商會想出來的台詞？太有意思了！使我想起了那些總是說‘不和狡詐的人類談生意’的矮人。回頭給這個商會額外的優惠政策！”賽格一邊在身旁的貓族女奴身上上下其手，一邊看著手下呈上來的報告，“恩。做的不錯，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下去了。”
“是，公爵大人。”跪在下麵的部下一身盜賊的黑色裝束，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那屬下繼續去監視目標的行動了。”
“等一下！”賽格忽然叫住了手下，“如果在城市裏碰到其他精靈族的人，也要派人監視，並且匯報上來。”
“是，公爵大人，屬下告退！”
部下離開後，賽格立刻一臉淫笑的將被揉捏的一臉痛苦卻不敢出聲的女奴壓在了身下：“哼！要不了多久……就算是再有身份的精靈，這裏是聖耀帝國的輝煌城！”
三天的時間，在有緊急事情的時候，是過得非常快的，在露妮還沒有想出任何辦法的時候，時間就已經到了。而且，這次高達五十萬金額的數額，驚動了不少的人，就連學院院長杜薩克都被驚動了。
“怎麽樣？露妮小姐？欠我的五十萬金幣可以還了嗎？如果你不還的話，那我可就要將莉莉斯那個賤女人帶走了哦！”賽格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不給露妮任何拖延時間的機會，防止事情有變。當然，露妮沒有拖延時間的辦法，也沒有拖延時間的理由。
“抱歉，我沒有五十萬金幣。”露妮臉上滿是困倦之色，甚至有一點點的黑眼圈，可見這兩天是多麽的茶飯不思，難以入睡。
“哎呀呀！那就不好了啊！你說是嗎？露妮小姐？”賽格滿臉誇張的神色，同時，早就聞訊趕來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我可以用等值的物品賠給你。”露妮咬住了嘴唇，防止自己因為周圍聲音不大，卻如同雷鳴的議論聲使自己落下眼淚。
“沒有問題。”賽格滿臉的微笑，“我向來是不會仗勢欺人的，隻要露妮小姐能夠拿出等價值的物品，我是不介意同意露妮小姐的提議的。”
這麽簡單？露妮強壓下心中欣喜，連忙拿出了一個卷軸。
賽格接住了那個卷軸，放在手中顛了兩下：“繼續啊，露妮小姐？”
“什麽繼續？”露妮一愣，“那是一個七階的魔法卷軸，其中封印了十八隻七階幽靈狼，完全聽從召喚者的指揮，受傷死亡或者事件到兩個小時會自然消失……這個卷軸價值80萬金幣，賠償你的金幣綽綽有餘了。”
“怎麽可能啊露妮小姐！我怎麽看不出來這個卷軸這麽牛？我覺得它最多值五萬金幣。”賽格款款而談，“你該不會是被該死的卷軸商人騙了吧！”
“你這家夥……”露妮攥緊了拳頭，“這張確實是價值八十萬金幣的七階卷軸！”
“有誰能偶證明嗎？”賽格故作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六階法師而已，七階對我來說太遙遠，我可不知道這是不是七階的……”
“你！”露妮瞪了賽格一眼，轉而將目光投向院長杜薩克。就算他不幫自己，至少，確認卷軸的真偽，總是可以的吧……
“對於學生的私事，我們學院以鍛煉學生的各項能力為目的，不會介入。”杜薩克一臉的平靜，完全無視露妮目光中的哀求和震驚。
怎麽可以這樣……那個曾經善良正義的杜薩克爺爺，到哪裏去了？
“你看吧！或者你能將這個價值80萬金幣的卷軸，賣出五十萬金幣也可以啊？不過我覺得，最多價值五萬的東西，怎麽可能賣出五十萬？”
“就是，要是我，最多花四萬！”“賽格少爺心腸好啊！”“露妮小姐，雖然你是以善良著稱的精靈族，但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啊！”周圍的聲音，再次嗡嗡的響起。
“好！五萬就五萬！”露妮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下來了，“這裏是另外九個卷軸，這樣總可以了吧！”
賽格接過露妮遞過來的卷軸，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再次歎了口氣，“不行了，露妮小姐，這幾個卷軸，不是所有的，都有第一個卷軸的品質的……所以……唉，還差二十萬啊！”
“怎麽可以這樣……賽格！你不要太過分了！”露妮的眼淚，終於沒能抑製住的流了下來。
“哎呀呀，露妮小姐，我怎麽過分了？”賽格一邊說話，一邊將幾個卷軸放在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現在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著呢！似乎是露妮小姐你一直在蠻不講理吧？不過誰叫我這麽好心呢？隻要露妮小姐肯賞臉去我的公爵府裏麵吃頓晚餐，剩下的二十萬就一筆勾銷，怎麽樣？”說著，賽格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露妮的胳膊——畢竟露妮看起來隻有八九歲，實在是矮了一些。
這種陣勢下，露妮的心，已經亂了，對於賽格伸過來的手，居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