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原來如此

47原來如此

“傲——傲天,這副畫裏的人是——是你。”花夕影驚歎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梁尚書果然就看到花夕影立在那副畫像跟前,癡傻的表情,掩藏不住的震驚。

古蕭寒聽見花夕影的話,立馬從另一邊跑了過來,看到牆壁上的摹本,眼神複雜,眼眸裏的驚訝來不及收斂,就看到鳳傲天雙眼直直的注視那副畫,不錯,畫裏的女子不能說像,就像花夕影說的,是鳳傲天。任誰看到那幅畫,再看到鳳傲天本人,都會這樣認為。

畫中的女子一身華麗衣袍,可是那份飄逸的氣質,仿若雲霧裏彩霞,漫天飛雪中的白梅,那淡漠舒冷的表情,可不是和眼前的女人一摸一樣嗎?

古蕭寒把眼神放在梁尚書身上,心裏猜想。怪不得老師如此認定傲天,一定是這幅畫無疑了。花夕影心裏頓時有點惶惶不安,眼看著他和傲天就差一步了,他可不想再這關鍵時刻,突發什麽事情。

梁尚書眉眼止不住的笑意,眯著眼睛一副“你看,我都知道的”的模樣。鳳傲天雙眼細細的辨認這幅畫,她承認,這幅畫裏的人,必是她無疑了,可是她不記得有誰畫過她,並且一些細節問題分毫不差。眼神掃向畫中的的飾品,那個東西不是誰都可以看到的。

“來來,丫頭,這幅畫背後還有一些奇怪的字,你來瞅瞅。”梁尚書不知何時,已經把另一麵的摹本取了下來。置放在傲天麵前。

鳳傲天雙眼頓時綻放無限的光彩來,就像陰雨連天,突然綻放的彩虹一般,耀眼,華麗!花夕影看傻了眼,他幾乎沒見過傲天展顏過,如此一笑,不可謂不傾國傾城。可是在古蕭寒看來,卻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她的笑,美,極美!那種心頭一亮,豁然開朗的舒暢。

鳳傲天幾乎控製不住,她拿著摹本的手,好像無力的顫抖著,可是她知道,那是喜悅的激動之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綻放華彩的雙眸再一次凝視上麵的字,她要牢牢的把他們記在心裏。“那個——丫頭,上,上麵說的是身邊麽意思啊?”梁尚書看著這丫頭,一番驚喜的表情,心裏好奇到幾點。

鳳傲天放下那摹本,眼神至誠至極的望著梁尚書,突然——右手放置左肩,左手背後,重重的朝梁尚書行禮,鳳傲天的舉動,讓花夕影和古蕭寒及其不解,就連梁尚書也是摸不著頭腦。“丫頭,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鳳傲天行禮的姿勢,那可是大有來頭的。在鳳天國,風傲天的那番舉動是皇家最高禮儀,那是女皇在祭天,拜祖時的禮節,同樣也是戴著至高尊敬的心態,表示感謝之禮。

此刻,鳳傲天心裏感激之情無以言達,唯有這樣,她才能表達她心裏那份激動和感激。“謝謝!”輕輕的兩個字,眾人卻聽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們被風傲天一番舉動弄得更加迷糊了。他們不識得上麵的字,當然不明白上麵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可是看鳳傲天舉動,她肯定知曉上麵的字,“丫頭,你認識那上麵的字是吧?”梁尚書幾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請恕我不能言告。”鳳傲天的話幾乎就像一盆冰冷的寒水,瞬間澆滅了梁尚書心上的燃嘫大火。“為——為什麽啊?”表情有瞬間的僵硬。“對不起。”看見老者滿臉的是失望和不解,鳳傲天隻能選擇道歉。

從裏麵出來,鳳傲天的表情是歉意的,可是眉眼之中那種靈活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如此心緒起伏。幾個人不解。“傲天,咱們回家吧。”花夕影怎麽可能在容忍傲天跟古蕭寒回去,他不管傲天因為什麽這麽高興,他隻知道,傲天高興總比難過要好得多。

花夕影的話,讓正在開車門的古蕭寒瞬間愣住,表情陰暗的看向花夕影,稍後表情又恢複溫和的看向鳳傲天道;“傲天,——”花夕影怎麽看不懂古蕭寒的意圖,那個一瞬間變臉的醫生,也不是什麽好人。

“傲天。”花夕影當然也不甘示弱。鳳傲天視線在兩人身上轉移,猶豫再三,最後把視線定在古蕭寒身上,瞬間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掛在兩人身上,花夕影臉色頓時變暗,古蕭寒眼睛彎起,喜悅之情不以言表。“蕭寒,——我有事情要和夕影說。”花夕影聽罷,立馬眉開眼笑。

“嗯,那你自己照顧自己。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古蕭寒表情僵硬,可是卻生生的擠出笑容來,看的花夕影一陣火大。花夕影幫助傲天打開車門,看也不看古蕭寒一眼,快速的從身邊行駛而過。

古蕭寒說不出心裏的滋味,苦澀的,辛酸的,就像那辛辣的酒,摻和刺鼻的醋,說不上是嫉妒還是羨慕。可是那心裏空洞洞的,看著沒了影的車子,古蕭寒隻感覺自己一派淒涼。

晚上,花夕影親自下廚,別看他在外麵是光鮮亮麗的凱華國際的總經理,其實花夕影做家務的能力不下於他在商場上的能力。誰都想不到,在a市風頭正盛的花少,在少年時也有一段不能說秘密。

那時花夕影正值青春年少,花安國正處於事業的巔峰,顧得上事業就會忽略了家庭,就像言情劇裏寫的那樣,花安國曾經做出讓花夕影痛恨欲絕的事情。也是在那個時候,花夕影的媽媽去世了。至此父子倆就像陌生人一般。沒了媽媽的花夕影,事事自己解決,這幾年不知不覺間也會做一些家務了。雖說不上得心應手,但是對於某個一竅不通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不差了。

解掉身上的花邊圍裙,洗了手,就要上書房叫傲天下來吃放,走到門口,突然停下,麵色凝重。皺著眉頭嗅嗅身上味道,還好,沒有油煙味。輕鬆的放下一口氣,這才推開門走進去。

“傲天——”花夕影推開門就看見,鳳傲天麵色嚴肅的審視莫煞,走到跟前,書桌上擺放著莫煞,五彩玉石,和一張寫滿字的白紙。

抬起頭看了花夕影一眼,仍就低著頭看桌上的東西。花夕影走至一邊坐下,伸手拿起白紙,隨後又放下。不認識的字。其實花夕影也好奇鳳傲天究竟在那副畫上看到什麽了。那樣驚喜的表情,如今臉上雖然還是冷漠的神色,可是眼神裏,眉宇間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以前傲天的冷薄和淡然就像隔著一層麵紗,拒絕與任何人的靠近。那麽現在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了。

傲天的視線慢慢的移到身邊的人身上。心下舒了一口氣。問道:“夕影,你會——再次棄我而去嗎?”眼神裏的小心翼翼看的花夕影是那麽的心疼,暗罵自己是笨蛋。怪不得她現在這般不相信自己。倏地一下抓起傲天的手,表情嚴肅至極,“傲天,請你再相信我一次,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雖說花夕影說的如此堅決,可是鳳傲天的眼神裏依然藏著一抹遲疑,花夕影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事情,他不急,他可以讓她慢慢的看到他的決心。

“三十天。我給你三十天,你要好好想清楚。”她隻有三十天的時間,三十天好緊迫的時間,可是機會隻有一次,她不要放棄。

“嗯?什麽三十天?”花夕影不明白傲天的意思。“如果三十天後,你的心意不變,我就接受你。”鳳傲天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原來如此,花夕影會意,立馬深情的表達心意。

自從梁尚書那裏一行之後,鳳傲天變得不一樣起來,到底那裏不一樣,花夕影還說不出來,可是有一點他能感覺的到,她,在很努力的在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不過這在花夕影看來,是件好事。說明她正在接受這個世界,願意為他適應和改變自己。一時間,花夕影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美好的不可思議了。

當然出去總是和他作對兩個人,基本上生活完美的無懈可擊。這兩個人除了區子言和古蕭寒,還能有誰。花夕影不明白,區子言什麽時候起對傲天一往情深了。這簡直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花夕影都當區子言是無聊的舉動。

至於顧蕭寒,那才是他的死對頭。基本上能擋著他堅決不避著,這讓古蕭寒十分懊惱,生活在花夕影身邊的傲天,根本不知道,花夕影的防護措施做的有多好。區子言和古蕭寒根本就沒有機會。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鳳傲天的區子言終於忍耐到幾點了,努力的掙開要試圖攔住的顧夏,臉色有夠難看的跑到花夕影的辦公室裏。“嘭”的一聲,把一份文件摔在花夕影的麵前,“這是什麽?”“如你所見,我的解約書。”

區子言知道他的舉動會給他帶來很大的負麵影響,可是那有怎樣呢?他不想讓自己輸給眼前這個男人。哪怕一點也不行。

“嗬嗬,區子言你是在向我下挑戰書嗎?”花夕影拿起那份文件,看都沒看的就丟盡垃圾桶。區子言也不在意,幹脆的了當的承認道:“是,”可是聽在花夕影耳朵裏卻無比的笑話。隨意的瞥了一眼垃圾桶裏的定西,“區子言你想證明什麽呢?可是我告訴你,最後你什麽也得不到。”“事在人為不是嗎?”“聽著,三十天之後,傲天將會完全的屬於我。”花夕影勝利般的笑容,刺激到了區子言。“是嗎?那就三十天後再看吧。”說完直接轉身走掉。

鳳傲天為自己安排的課程很緊,幾乎沒有空閑的時間。盡管她學的這些東西,都不是很實用的東西,可是她卻樂此不疲。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高興的,喜悅的。但是鳳傲天也有她擔憂的事情。她擔心三十天之後的變數。事情真的能向她所期望的那樣順利嗎?

鳳傲天想到古蕭寒,眉心壓抑著一股複雜的感情。他對她的好,她很明白,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相信她會選擇他的,畢竟在她心目中,他是屬於可以接受的範疇內的。

鳳傲天不明白這種渾濁的**有那麽好喝嗎?花夕影喜歡這種黑色的**。可是她不喜歡。她還是喜歡喝茶。淡淡清雅,卻回味無窮。看著對麵的古蕭寒,她不自覺的露出猶豫的神色。

“傲天——,最近好嗎?”古蕭寒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問候方式。感覺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他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嗯,”,時間靜止。古蕭寒看起來有點憔悴。他怎麽了?鳳傲天心中不安。“他——對你好嗎?”古蕭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自然。“嗯。”鳳傲天沒有說話。

“老師他——好像有點生氣。”古蕭寒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他一向扮演傾聽者的角色,可是——在鳳傲天麵前,他會局促不安,會失去理性和冷靜。就像此刻一樣。內心激動不安。

終於,鳳傲天放下手中的茶具,抬起頭看向古蕭寒,“你是我來到這裏遇見的第二個男人,我想知道——”鳳傲天不確定,古蕭寒是不是那其中的一個,他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證明的。但是她卻希望他是,那樣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做她想做的事情。“什麽?”古蕭寒不明白傲天的意思。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一點也不正常。

“當時,你為什麽會救我,你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鳳傲天的眼神及其嚴肅,到讓古蕭寒不得不慎重起來。想起那個時候,古蕭寒眼角微笑的說道:“感覺,就好像那裏有什麽在召喚我一樣。心痛的像死掉一樣,耳邊總是傳來那種痛苦的絕望聲,就是那種感覺引導我來到你的麵前。”鳳傲天的眼眸閃著激動,看著他流露出一絲心安。

在咖啡屋的停車道上,停留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副大大墨鏡。波浪似的大卷發,隨意的攏在耳後,看著咖啡屋裏的兩個人,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轉身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看見嗎?就是她。你哥哥心心念念的美人。”。

男人很年輕,不出二十歲的樣子,五官很精致,帶著一絲不分性別的美感。可是卻被那一身裝扮破壞殆盡。染黃的短發,高高的豎起,耳邊閃著璀璨光芒的耳釘,至少有五顆的樣子。眼窩處畫著黑黑的眼影,脖子上更是亂七八糟的掛滿飾品。敞開的胸膛上,隱約看得見刺青。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衣服。嘴巴裏嚼著一塊口香糖。

隨著墨鏡女人的一句話,年輕的男孩向咖啡屋瞄了一眼。也不知道看見沒有看見,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桀驁不馴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女人一眼。“怪不得,他要甩了你,——”“你說什麽。”男孩根本不理睬女人憤怒,壞壞的視線上下掃視一遍,“哼,雖然你也不差,可是和那種女人比起來,你確實人老珠黃。”“你個小雜種,——”女人欲要揚起的巴掌,來不及揮下去,就被男孩一把抓住,陰狠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墨鏡女人。“□女人,再罵一句,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哼,放開我。”男孩猛的甩開女人的手臂,那白皙的皮膚上,被抓出一片紅印。

女人吃痛的撫摸手腕,“你這樣的性子,永遠也別想趕上他。”女人直接打開車門就走,隨後說了一句。;“弄死她,絕對會讓他痛不欲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更新多一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