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尹暗花明

尹暗花明

“你的意思是,有人背後搞手段?”尹莫塵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是蒼涼知道老板有多在乎那柄佩劍。“是的,屬下明明已經在加價,可是手中的喊碼器卻無任何反應。”蒼涼不是笨蛋,他明白他是被人陰了。“蒼涼你去查清楚那個女人的背景,嗯--還有凱華娛樂國際的資料。我要最準確的信息。”“是”蒼涼恭敬的彎身退下。

書房裏的尹莫塵。深邃的眼神深不見底。渾身散發的戾氣,就像死亡之氣的沸騰。尹莫塵生氣了。竟然有人敢玩弄他。憤恨的站起身。“嘩啦--”一聲,一手揮去書桌上的東西。盡管怒火衝天,可是那雙眼眸卻是異常的冷靜。總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尹莫塵冷冷的輕哼一聲。

從拍賣會場裏出來。鳳傲天和古蕭寒兩個人,就手牽著手,靜靜的走在路旁。溫馨的氛圍縈繞在他們的四周。心沒由來的安寧。古蕭寒不舍得打破這難得安靜,可是他還是想知道傲天的想法。“傲天,莫煞沒有拿回來,你真的沒有關係嗎?”鳳傲天淡淡的微笑了一下。那抹笑,似輕煙,似薄霧。從心底最弱軟的地方輕輕的劃過,卻留下重重的一筆。古蕭寒好像就沒有見過她笑過吧。哪怕隻是淡淡的一笑,她從來都是冷漠的。

“不用擔心的。是我的自會是我的。”鳳傲天扭過頭打量這裏的景物,其實這裏看習慣了,也別有一番美感。而且這裏真的很方麵。古蕭寒總感覺傲天那裏不一樣了,眉眼之間的情緒似乎變淡了。可是又是什麽讓她變了呢?

“我餓了,”鳳傲天轉身看向古蕭寒,那模樣一時間到給古蕭寒一種當爸爸的感覺。古蕭寒不禁莞爾一笑,可不是嗎?他不就是比她大十幾歲嗎?“好吧,咱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嗯”。兩個人的身影就這樣漸行漸遠。手牽著彼此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梁尚書最近正在國畫展覽館裏鑽研資料,一本本厚厚的注解典籍,各個曆史朝代的資料,整整一書桌的書籍。高高的落成一座書山,根本就看不見梁尚書的身影。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梁尚書兩鬢白發最近好像變得更白了,整個人也略顯消瘦一點。疲憊的摘下眼鏡。梁尚書整個人依靠在椅子上。滄桑渾濁的眼眸正在深深的思考。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正在沉思中的梁尚書。“請進”,話音剛落,一個年邁的老者紅光滿麵的衝了進來。“老梁!老梁!有線索了,你看這個,我今天剛剛看見的。”同為研究者的老陳拿著一張海報邊走邊說的衝了進來。

老陳一看書桌上一摞摞的書籍立馬給搬下去,把那張海報平鋪開來,嗓音興奮的說道:“你看這個。”梁尚書立馬戴上眼鏡,“天價”佩劍拍賣會?梁尚書細細的看著畫報上的物件。突然之間兩眼閃現興奮的光輝,一掃之前的疲憊。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怎麽樣,我斷定,這把佩劍肯定和這個墓穴有著必然關係。老梁你看這裏,上麵這裏鑲嵌的珠寶,是不是很眼熟。還有這裏,尤其是這個字紋,我可以斷定,它和現在這個墓穴一定有關係。”沒錯,梁尚書看見那佩劍上的字紋時,也是這麽想的。這個字紋竟然和那副畫卷上的字紋一樣。就連這裏鑲嵌的寶石,和畫卷上美人發冠上的寶石也一摸一樣。

梁尚書興奮了,這就好比行走沙漠的人,迷了路,缺了水,少了糧。眼看就要橫屍沙漠,就發現前麵有一片綠洲。那是得救的信號。梁尚書他們就像沙漠中行走迷路的人。他們對這個墓穴一籌莫展,根本無從下手。找不到一丁點相關的信息。這就好比一個死胡同,出不去了。這把佩劍的出現帶來了契機。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個神秘朝代是真實存在的。這柄佩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老陳,咱們要想辦法親眼看看這個這柄佩劍。它---絕對會成為咱們的突破口。”梁尚書一派興致勃勃的模樣。老陳聽聞此言,哀歎一聲,“晚了,這柄佩劍已經被拍賣了。”梁尚書這才注意到海報上“拍賣”的字樣。不禁惋惜。老陳看著老梁說道:“哎,這目前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想要研究這把佩劍,看來有的難度啊。”

梁尚書緊蹙著眉頭,眼睛注視著佩劍上的寶石。突然雙眼一抬,猛的一拍腦門。“不----這不是唯一,還有一個人。”。梁尚書不禁赫然。“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看來真是老糊塗了。老陳啊,放心吧!事情出現轉機了。”既然能出現一把和墓穴有關聯的佩劍,那麽有必然還有其他關聯的東西,例如---古蕭寒帶來的畫。或許真讓那小子說對了,臨摹名家的畫作,可是初學者的愛好呢。

拍賣會告一段落後,花夕影終於得償所願得到莫煞。可是心頭仍有一抹失落總總也消散不去。顧夏和區子言互相對視一眼。這是要幹什麽啊?兩個人第一次達成共鳴。

這是一間豪華的俱樂部。花夕影和區子言可是這裏的常客。顧夏雖說不常來,可是也跟著爛花來過幾次。

區子言無聊的打了一聲哈欠。顧夏看著那邊一個勁埋頭喝酒的爛花,瞅著桌子上空空的酒瓶,顧夏實在沒有忍住。一把奪過爛花手中的酒杯說道:“爛花你夠了啊,喝起來還沒完沒了。”眼神迷蒙的花夕影,已經有幾分醉意,一手抓住酒瓶,“嗬嗬,我---我今天高興啊。--喝酒,喝酒---”花夕影的眼前莫名的出現那抹身影。揮之不去的身影。

“高興個屁啊,明顯的借酒消愁嘛”。區子言在心裏小聲的嘀咕著。不過區子言這會心裏別提多開心了,他和姓花的好像天生就不對盤似地。怎麽看對方怎麽不順眼。一向人緣不錯的區子言也納悶了。他怎麽就這麽不喜歡姓花的呢,貌似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裏還真是-----蠻幸災樂禍的。

“傲天,傲天,我----我錯--錯--了。”顧夏看著好友這副樣子,還是有幾分惆悵的,精明算計的花少,也有被情所困的一天啊,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顧夏倒是有點可憐他了。花夕影扯著整瓶就“咕嚕--咕嚕”的灌起來。“咳咳--咳咳--。啊。”顧夏一把奪下整瓶酒。“爛花,別喝了。”

“嗬嗬,我沒事,她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很快---”花夕影已經醉了,使勁的搖晃著腦袋。視線突然看見了那邊正笑得一臉燦爛的區子言。

花夕影顫抖的指著區子言說:“你怎麽會在這裏。隔--嗯。”花夕影打了一個酒嗝。接著說道:“區---區子言。我看你第一眼--我就不喜歡你。打從心底裏就看你不順眼。隔--啊。總有種--你---你-會搶走我東西的感覺。--對----就--就那雙賊---賊--眼。像個老鼠一樣,--惡---嗝----。”花夕影迷糊糊的仰著,口裏還不停的喃喃低語。“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迷蒙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一種哀傷

“你---你--”區子言顫抖的指著喝的一塌糊塗的花夕影,雙眼怒火衝天。“我--我----這是賊眼----?”區子言被氣的不行,他一個俊帥有型的美男,竟被人比作---老鼠!。顧夏暗自高興,終於讓這廝也吃癟了。

“姓花的,你還真敢說。你---你---!!!”“好了,好了,他這不是喝醉了嗎?再說了你說話他也聽不見了--”顧夏出來調解,他說的沒錯,那邊花夕影已經眯著眼睛睡著了。顧夏忍不住搖頭,這事情估計還有的看。爛花動情了,搞不好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他得在一邊好好的看著他。

這邊鳳傲天和古蕭寒已經拎著不少的東西回家了。“傲天,要不,你回書房看會書,等一下應該就可以吃飯了。”古蕭寒把東西拿到廚房裏,一件件把要做的食材取出來,不用的全部放在冰箱裏。“不用,我留下來幫你。”鳳傲天的話,竟讓古蕭寒整個身子呆愣住。她要幫忙!!!!。

腦海裏不由的想到那次廚房慘劇。古蕭寒頓時冒出一股冷汗。“不--不--用了,你還是回書房看書吧。”。鳳傲天執拗的性子這一刻發揮了,其實她隻是不想看見他一個人辛苦的做飯。

鳳傲天從冰箱裏拿出蘿卜。“我會切蘿卜。”古蕭寒苦笑,怪不得在超市裏,她一定要買蘿卜呢。可是---她真的會切蘿卜嗎?

鳳傲天無視古蕭寒的表情,繼續說出她忍了很久的話,“你的手藝需要好好的改進,做來做去就是那幾個花樣,這裏的菜式很不合我的口味,我不吃重口味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寫了幾本菜譜。你就照著學吧。”古蕭寒被打擊到了,他一向以為身為男人的他,有如此手藝,他已經是非常引以為傲了。現在還有哪個男人會自己做飯的啊?

這邊古蕭寒還沒有從打擊裏回複過來,那邊鳳傲天的打擊才剛剛開始。“我不喜歡吃,魚肉、羊肉、茄子、還有辣椒,這些你要記住。我喜歡喝粥,紅棗蓮子粥,桂花雞汁粥,枸杞燕窩粥,這些你要學會,我早上一向喜歡吃這些。還有糕點,我不喜歡這裏糕點。你要學會做,雲片糕、桂花栗子糕、千層紅豆糕。我自小身體不好,你最好也學會做藥膳---”古蕭寒這會整個人傻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鳳傲天一向言語稀少,這會竟然說了這麽多。一直無人回應,風傲天拿著洗淨的蘿卜轉過頭來接著說道:“做我丈夫可能會辛苦點。你----”古蕭寒突然上前把鳳傲天緊緊的抱在懷裏。他沒有聽錯吧!她再說做她丈夫嗎?

“我願意,再辛苦我也願意。”鳳傲天依偎在古蕭寒的懷裏,心裏無限的滿足。古蕭寒這一刻隻覺得上天眷戀了他,心底滿滿的幸福,好像快要裝載不了了。他竟然想要大叫,想要狂喊。“傲天---”“傲天-。”“嗯。”“傲天-----傲天----”“不要喊了,我要開始切蘿卜了。”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真熱啊。太痛苦了。

大家注意防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