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急跳牆1
第12章 狗急跳牆1
?年底,江若英在市安監局部署兩節期間安全生產工作。
她說:“新年、春節就要到了,國家人大、政協兩會也要召開了。咱們也要落實好市安全生產委員會會議精神,做好對節日期間的安全生產情況進行督查的工作。”
於平說:“市安委會的幾個督查組已經陸續下去了。這次要對煤礦、煙花爆竹、人員密集場所等領域進行重點排查,同時強調落實單位值班責任製。”
江若英說:“年度的事故統計數據是不是出來了,指標完成情況怎麽樣?”
“昨天統計表數據已經出來了,工礦商貿企業、交通、消防三項死亡指標都是下降,隻有煤礦死亡指標不僅上升,而且幅度較大。”於平說著拿出了最新的報表。
江若英說:“中央非常重視煤礦的安全,三令五申強調安全問題,我們可不能大意了啊。雖然我們這裏的煤礦沒有出什麽事,可越是這樣越容易產生麻痹大意,越容易出事故。”
“這也有可能,因為化工和消防領域近期出了大事,人們警惕性都非常高。而煤炭領域這段時間相對比較穩定,人們容易產生麻痹心理。”
江若英說:“這樣,你明天通知一下各督查組,一定要把煤炭領域當作這次的第一督查重點。”
“好,我這就去辦。”於平說著走出了房間。
過了幾天,錢大頭正在吃飯,春秀拎著兩袋水果走進來。錢大頭起身讓春秀坐下。
春秀說:“錢大哥,上次非常感謝你,幫我家渡過了難關。這次買了點水果,略表寸心。”
“一點小事,不必掛在心上。你今天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呀?”錢大頭一邊吃著飯一邊應付著。
“我今天來還有點事,想麻煩大哥。”春秀笑著說。
錢大頭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春秀,“你盡管說。”
“我家小雪工作一起沒著落,還想麻煩大哥給聯係個工作。”春秀想著那天錢大頭的承諾,有意提醒他。
聽春秀一說,錢大頭似乎想起了上次答應的事,忙說:“好說,好說。這麽著吧,大妹子,李蘭今天吃完飯就去進貨去了,家裏也沒有外人,你陪大哥喝兩盍酒,吃完飯再回去。”
春秀說:“不麻煩大哥了,我走了。”
“大妹子,你這就見外了。不就是吃一頓便飯嗎?”錢大頭不滿地說。
春秀一想,以後小雪的事還想請他幫忙,隻好說:“那好,錢大哥,那我就不見外了。”
錢大頭見春秀坐到了桌邊,就為她倒了一杯酒。
隨後說:“來,大妹子,陪大哥幹一杯。”
“錢大哥,我不會喝酒,你自己慢慢喝吧。”春秀急忙推辭說。
“沒關係,少喝點沒事。”
在錢大頭的勸說下,春秀勉強喝了一杯,自覺頭有些發暈。
錢大頭又倒了一杯說:“來,大妹子,好事成雙,再來一杯。”
春秀經不住勸,又喝了幾杯酒,一會就被錢大頭灌醉了。
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春秀,錢大頭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把春秀扶到床上,然後把倒下的酒杯扶起來,擦了擦灑在桌子上的酒。但是當他再看到躺在床上的春秀一眼時,不禁心動不已。春秀端莊的臉上,留下酒後一片紅潤。突起的乳峰伴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不斷撩起他心中的欲火。
錢大頭終於忍不住了,他像一隻發瘋的狼,一口喝盡自己杯裏的酒,隨後他一邊解著衣服一邊撲了過去……
記者小王推開《晨報》編輯部的門進來說:“瑩瑩,外邊有個人找你。”
瑩瑩問:“誰呀?”
“是我。”說著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五大三粗的,黑黝黝的臉龐,像個礦工。
瑩瑩一看,不認識,忙問:“請問您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來人說:“瑩瑩記者,我姓張,是一個礦工,聽說你經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幫助我們反映礦工的心聲。所以今天特意來這,向你反映一件事,請你為我們礦工說句公道話。”
“張師傅,您請坐。有什麽事您盡管說。”瑩瑩說著搬來一把椅子,請張師傅坐下。
張師傅坐下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前幾天,我們那發生一起礦難,有兩個南方來的礦工不幸遇難,但是老板瞞報了事故,不僅上級政府不知道,遇難礦工的家屬也蒙在鼓裏,我這個人心直口快,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來到這想請你幫助死難礦工爭個理。”
瑩瑩問:“請問你是哪個煤礦的,老板是誰?”
張師傅說:“我是肖氏礦業公司的,老板姓肖,叫肖富。”
“您向我們反映的問題,屬於安全生產領域,您應該到安全生產監管部門反映才對。”瑩瑩說著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市安監局的辦公樓。
張師傅為難地說:“我聽說,到那反映問題要有相關證據。否則,人家是不會管的。而我是個大老粗,沒有文化,不會寫材料。工友們都膽小,不敢說,怕被開除了,沒人敢為我作證,所以我才來找你。”
“那好吧,我把你反映的問題向我們報社的領導匯報一下,請領導拿出一個解決辦法。”瑩瑩說。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張師傅說著要走。
瑩瑩忙說:“張師傅,請您留步。麻煩您給我留個電話,事情有了結果,我好告訴您一聲。”
張師傅忐忑地說:“你可千萬別給我打電話,這事要是讓我們老板知道了,還能有我好日子嗎?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呀。”
瑩瑩說:“那好吧,你先回去吧。再見。”
張師傅說:“不用送了,再見。”
瑩瑩為盡快披露這件事,早日還遇難礦工一個公道,連夜寫出了稿子,第二天一上班就送到總編室。她本以為會得到領導的支持,沒想到梁總編拿著瑩瑩的稿件生氣地說:“我都和你說過多次了,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是不能輕易報道的,你怎麽總是不聽呢?”
瑩瑩說:“那個礦工老實巴交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能是瞎編的嗎?”
“說心裏話,我也認為那個礦工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如果咱們把這件事報道出去。萬一那個煤老板告咱們歪曲事實,我們拿什麽讓世人相信呢?”梁總編解釋說。
“那咱們作為大眾的喉舌,對這種醜惡行徑就視而不見嗎?”瑩瑩憤憤不平地說。
梁總編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人早晚會暴露的。但是咱們要把握好出手的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不應該出手的時候也不能亂出手。”
瑩瑩覺得總編說得很有道理,但是自己又覺得有些憋氣,沮喪地退出了總編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氣憤地把稿件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箱,把同屋的小王嚇了一跳。
全市安全生產工作會議剛結束,很多人往外走,江若英和洪剛從會議室出來,邊走邊談。
江若英笑著說:“怎麽樣,老同學,今年的安全生產指標有沒有把握完成?”
洪剛說:“今年我們工業口又上馬了一大批千萬元項目,說實在的,我感到壓力很大,沒看見剛才簽訂責任狀的時候,我的手都有些抖嗎?”
“對於各部門的安全指標,我們也是經過反複斟酌才上報的。特別是你們工業部門的指標,林市長還單獨過問過。”江若英說。
“我們工業部門和交通、消防等部門不一樣,傳統觀念一直是以經濟效益為主,各企業都把業務骨幹放到生產和銷售部門,安全生產部門的人員相對較弱。抓起來很難得心應手。對於那些安全生產指標,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洪剛顯得很無奈。
“我希望你給那些企業老板多灌輸點安全理念,他們的思想觀念也需要一個轉變的過程。”
“每次省裏開生產會議的時候,我都要叮囑一下安全的事,他們可能有點煩了。其實大道理他們都懂,但是執行起來往往走樣。”
“那你就再多叮囑他們一下吧。哎,我說老同學,聽說你和瑩瑩的媽媽離婚了,為什麽呀?”江若英問。
“這情感上的事一言難盡。”洪剛似乎預言又止。
江若英笑著說:“我還真想聽聽。”
洪剛冷漠地說:“你還是不聽為好。”
“這事情已經過去這麽長的時間了,還需要保密嗎?”江若英不解地問。
“保密倒是談不上,不過還是不談為好。”洪剛仿佛有意回避這個問題。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了。咱們換一個話題。當初你到新疆支邊,怎麽不給我來一封信呢?”江若英有意無意地想換個話題。
誰知,聽她一說,洪剛反而一下變了臉色。說:“咱們今天別談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大的脾氣。”江若英不解地問。
走了兩步後的洪剛突然回過頭來說:“那件事還要問我嗎?”說完憤然離去。
望著洪剛的背影,江若英被弄得一頭霧水。
眼看煤礦投標的日期快要到了,肖氏兄弟終於坐不住板凳了,他們不惜狗急跳牆,鋌而走險,決定拿出最後的一招,想要嚇退其他競爭者。
這天肖氏兄弟帶領幾個打手來到臨山鎮大坡煤礦葉礦長的家,他們的突然出現,給平時膽小的葉礦長嚇了一跳。
葉礦長說:“喲,不知幾位弟兄來訪有何貴幹?”
“葉礦長不用裝糊塗,您是個聰明人,我們到這來想幹啥,你不是心裏明鏡似的嗎,不過嘛,我希望您聰明不要反被聰明誤,拿著雞蛋撞石頭。”肖富趾高氣揚地說。
葉礦長小心翼翼地說:“此話怎麽講?”
肖貴說:“葉礦長,我不願和你兜圈子,跟你說實話吧,我們弟兄這次來,就是衝著投標希望煤礦的事來的,再過幾天,鎮上就要拍板了。我們希望你能識點相,別到時候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掏出匕首紮在桌子上。
葉礦長平時就膽小怕事,見這場麵忙說:“幾位老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肖富說:“葉礦長,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請你好自為之。走,弟兄們。”
葉礦長說:“肖老弟,慢走,慢走。”
隨後肖氏兄弟一夥人又來到雙林子煤礦許礦長家。
肖富邊敲門邊問:“請問許礦長在家嗎?”
許礦長說:“哪位,請進。”
肖氏兄弟等人進屋。
許礦長說:“你們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們。”
肖富說:“哎,您是貴人多忘事呀,前些日子,咱們不是一起報名要投標那個希望煤礦嗎?”
許礦長說:“啊,想起來了,你是肖老板,失敬,失敬。隻是不知今天來此有何見教。”
肖富說:“許大哥,兄弟我聽說您是個講義氣的人,今有一事相求,請大哥幫忙。”
許礦長說:“您客氣了,有事請講。”
肖富說:“實不相瞞,最近我們公司經營不太景氣,兄弟們吃飯都困難了。所以我們想要拿下那個希望煤礦,恢複一下元氣。可是沒想到您許老板也衝著這個煤礦在使勁。論實力我們肯定不是您的對手,所以想請您高抬貴手,把煤礦讓給我們弟兄來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