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膚之痛
切膚之痛 燃文
對於渴望著解放的初入大學的學生來說,軍訓如同一場浩劫席卷了這個大一。同學們期望的傾盆大雨終究是沒有到來,不過最後的時光到是來臨了。
程一寧感覺自己雖然勞累了很久,但是沒有想到這就是最後一天了,回想一下好像也沒有多少的疲憊感,更多的是時間流逝的感覺。如同曾經的那些經曆,就像是塵封的故事。
最後一天大家都十分的舍不得,雖然教官很嚴厲,總指揮更是令人生厭,但是想到這些天的經曆,心底竟然沒有一絲的怨恨了,更多的像是一種懷念的情緒。
經過了軍訓檢驗,同學們跑回宿舍脫下軍訓服裝,去澡堂衝澡,換上自己的衣服,感覺像是重生了。程一寧也感到了這種情緒,而且發現自己的體能也應該算的上是不錯了吧。
今年的軍訓趕得時間特別巧合,中秋節和國慶節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放了一個很長的假期,所有的學生都感到了無比的輕鬆喜悅,就像是剛剛經曆了浩劫,迎麵而來的就是舉國歡慶的局麵。
不過在此之前,學生會納新,學校的新生入學須知組織的大會,還有新老師見麵會都開始舉行了。
宿舍裏的都準備報一個,劉輝特意拿了寢室裏六個人的報名表回來,站在寢室的中央大聲說道:“咱們宿舍一定要積極響應這個報名,學生會最好大家都進去。我有一個哥就沒參加這個,結果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放水。你們想一下,要是咱們宿舍有進入學習部的,那點名什麽的不就有提前通知的了嗎?還有衛生部,檢查衛生也就輕鬆了,所以大家一定要積極啊。”
丁亮踹了劉輝一腳,“操,你小子就直說又不想收拾宿舍,也不想上課,派遣進入各個部門得了。要不要說還有飲食部,你參加一個。”
劉輝指著丁亮道:“等參加社團的時候我就報一個美食部。”
幾個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程一寧拿過報名表看了看,昨天新生大會的時候,各個部門的主席都上去做了一下主講,程一寧已經在心裏思量了,自己報一個也是應該的,就當做是鍛煉自己了。
劉輝看隻有程一寧還在看報名表,其他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了,走到程一寧的麵前說道:“一寧,你想好報哪個了嗎?”
程一寧指了指學習部說道:“就報學習部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
劉輝拍了拍程一寧的肩膀,“哥相信你絕對能通過,而且我還認識一個學姐,好像也是學習部的,說不定就是她麵試呢。”
程一寧笑了笑,算是對劉輝的答應。
王紹新忽然插了一句,“你什麽時候在這裏還有一個學姐了?我怎麽不知道。”
“就是新生入學的時候,有個迎新的學姐,她就是學習部的。”劉輝解釋道。
對於劉輝自來熟的能力,大家已經屢見不鮮了,剛剛軍訓旁邊就混熟了一堆哥們,連教官也是稱兄道弟的。
程一寧猜想,如果說軍訓隊伍裏評比知道誰的名字的人最多,那劉輝絕對是堅固的第一名。
程一寧正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看著手中的漫畫,劉輝手中有很多這些雜誌,程一寧沒有事情的時候就看著這些。正看到搞笑的時候,就聽到敲門聲,程一寧在軍訓的時候沒有認識幾個人,所以也沒有想到會是誰來找自己。看到餘簡的時候還感到一絲震驚。因為隻有一個凳子,所以程一寧自己就先站了起來。
餘簡按著程一寧坐了下來,“你坐在這裏就可以了,我站一會兒就行。”
程一寧看著薑辰宇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機,就說道:“薑辰宇,你的凳子借我用一下吧。”
薑辰宇答應了之後,程一寧就把凳子遞給了餘簡。“我沒想到會是你來找我。”
餘簡從衣服兜裏拿出幾袋幹果,分給了宿舍其他人幾袋,剩下的都給了程一寧。“我媽從家裏給我寄來的吃的,給你帶了一點。”
程一寧十分感謝的收下了,軍訓之後再班級中程一寧並沒有見到餘簡。軍訓是由兩個專業組成的,所以程一寧知道餘簡應該是學金融的。“你要不要去學生會,我剛剛還打算填這個報名表呢。”
餘簡問道:“你想要報什麽部門?”
程一寧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學習部,不過我的成績不是十分好,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呢。”程一寧緊張或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就喜歡抓自己的頭發,這個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一般這種選擇的話都不是很看重學習成績的,如果我是麵試官的話我一定會選擇你的。”餘簡笑著保證到。
程一寧十分不解的問道:“什麽?”
“你不覺得很無聊的時候有你這樣一個小孩子在那裏會十分的不錯嘛?而且從長相來看你也是十分的不錯,就是俗稱的沒有辦法讓人厭煩的那種。”餘簡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程一寧“啊”了一聲,沒有想到餘簡的理由會是這個,如果要說是長相來開的話還是餘簡更好看一些吧,不知道自己怎麽也跟著想到了這方麵。
程一寧和餘簡聊了很久,和餘簡聊天十分的輕鬆,甚至有一種誌同道合的感覺。直到寢室那幾個都已經要出去吃飯了,程一寧和餘簡才相視一笑,原來真的是已經聊了很久了。程一寧讓他們先出去吃飯了,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餘簡問道:“你不嫌棄吧。”
餘簡直接喝了表示自己的想法,喝完水之後兩個人才去食堂。
程一寧還和餘簡約定著到時候一起去麵試,兩個人準備麵試一個,以後進入1學生會也有一個人可以做伴。
雖然寢室的人都十分的不錯,但是程一寧還是更喜歡餘簡一些,可能這個就是人相處的磁場問題吧,誰比誰更加有吸引力。
晚上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自己的弟弟也出去上學了,家裏隻有母親一個人。程一寧知道母親是十分害怕自己睡覺的,特別是夜晚。聽到母親笑著和自己說晚上絕對不會有人來的,自己還準備了一把刀,這樣睡的更加安穩。那一刻,好像所有的痛苦活躍在血脈之中,有種切膚之痛的感覺。掛了電話,程一寧躺在床上,淚水順著眼角留了下來,程一寧又一瞬間是一種恨意,活著的人總是比死了的人痛苦,死了的人再也不用為世俗之事憂愁煩惱。
不知道父親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個片段是什麽,是一種釋然,還是不舍,或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