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麥叔叔打來的電話
第九章 麥叔叔打來的電話
今天，在公司裏，我整理好給錢塘公司吳CEO的意向合同，征求了一下黃老板的修改意見，
黃老板說：
“可以，具體數字等我們談妥了再定吧。”
我們的想法是，要讓吳CEO明白，我們開封菜非常有誠意跟他合作，現在你看，我們合同條款都帶來了，就隻有租金價格等數字還是空白，隻要你吳CEO願意跟我們合作，我們協商好價格，馬上就可以簽意向合同。
然後我打電話給吳CEO約好了時間，我和黃老板出發了，在路上，
黃老板突然問我：
“小王，上次讓你申請的現金禮券帶了嗎。”
我說：
“帶了，一共8000元的現金禮券，跟吳CEO小意思一下，應該夠了。”
剛說完，我就想，你怎麽現在才問我呢，在公司的時候幹嗎不提醒我一下，還好我腦子好用，
要不然，忘了帶，不是還要再返回公司拿嗎。
黃老板說：
“可以，夠了，不用這麽多，你拿出3000元，自己留著，
啊，給他5000就行。”
我一聽這話，心裏咯噔跳了一下，讓我拿出3000元私吞？不是開玩笑吧。我有這個膽子嗎，當著你黃老板的麵私吞公司財物，這是可是公司明令禁止，而且嚴懲不殆的行為。
他到底什麽意思呢？
我趕緊說：
“這，這不合適吧，這麽做真不合適。”
黃老板說：
“沒什麽不合適，你拿出來，可以自己用嘛，
送給朋友啊，家裏有小孩子去吃開封菜不是蠻方便的。”
他說，家裏有小孩？我哪來小孩，我認識的朋友也都沒孩子啊？我突然明白了，這是黃老板自己想要這些現金券！他是有孩子的，他的朋友也都人到中年，也都有小孩，他是需要這些現金券送禮，做人情用的！我真笨，現在才想起來。我趕緊拿出3000元的現金券，塞給黃老板，說：
“黃老板，這些你留著用吧，我根本用不到。”
黃老板笑了，他沒有說話，他從3000元現金券裏數了1500出來，遞給我，笑著說：
“不用，這些，你留著用。”
說完，把1500元現金券使勁按到了我手心裏。
我的手掌感覺到了他的力度，不容我推脫，這是什麽意思呢？
又還給我1500，讓我自己留著。是黃老板不信任我嗎？怕我出去亂說，所以收買我？
我想應該不是這樣，因為，不光我知道，他也知道，我還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拿這種事出去亂說。這件事，就發生在他的車裏，他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有人見證嗎？這種事說出去，也根本說不明白。那他是什麽意思，一定要給我1500，而且，讓我必須收下。
因為，這是他在考驗我，是在看我上不上道！上次在浙大廣場，那是別人送的紅包。
我收下了，說明我跟黃老板，在一致對外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這次不同，是針對自己公司的下手。這裏隻有我跟黃老板，這是在考驗我的立場，是不是跟他一樣！這就跟水滸裏麵是一個道理，林衝上梁上時，必須要讓林衝下山殺人，交一顆人頭出來，才可以入夥!
因為，這樣大家才都是賊寇，才是坐同一條船！
電影中黑社會同樣如此，大家一起去殺人，卻都不砍要害，這個人躺在地上，還剩一口氣。
這時候，大哥會拿出一把槍來，遞給新來的小弟，讓新來的小弟最後把人打死。看你敢不敢開槍，把人打死，你沒有選擇，隻能開槍，如果你不開槍，那麽這顆子彈就會打在你的腦袋裏。隻有經過考驗的小弟，才能算自己人。
同樣，如果我不收這1500元的現金券，或者表示有任何的異意，那就是明白著跟黃老板搞對立，我也可能明天就得滾蛋。我沒有選擇，隻能收下。
現在，我跟黃老板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了。我把這1500元現金券放到了錢包裏，黃老板很滿意，我也很滿意，因為，自己以後跟黃老板也不需要太多保留了，私下有什麽想法和要求可以盡管提，大家已經是自己人。“
到了錢塘公司，進了吳CEO的辦公室，吳CEO見麵就打招呼：
“小王，黃老板，你們來了，
快，請坐。”
吳CEO很熱情，又趕緊招呼秘書倒茶水，看來，他對與開封菜的合作也有期待，
我說：
“吳CEO，您還沒跟麥叔叔簽合同吧。”
先問一下麥叔叔在這裏的進展，看看吳CEO怎麽回答，從他的語氣裏，就能判斷出他對麥叔叔的合作持什麽態度。
吳CEO說：
“沒有，哪能這麽快啊，他們可沒你們聯係的這麽勤快。”
吳CEO的語氣裏感覺有些無可奈何，我們總共才來了2次，間隔也就1個月，是麥叔叔已經長時間沒有動靜了嗎，還是雙方產生了什麽分歧，進展緩慢。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說：
“那我們可放心了，吳CEO，你看我們連意向合同都給您準備好了。”
我拿出了意向合同，給黃老板。吳CEO轉頭對秘書說：
“小劉，你去把商場的規劃圖紙拿來。”
對方主動去哪商場的規劃圖紙，也就是說，要給我們看具體的位置細節，看來，吳CEO跟我們合作的意向真的很大。黃老板把意向合同遞給了吳CEO，黃老板說：
“是這樣的，吳CEO，我們條款已經擬好，
您看還有哪些需要修改，裏麵的租金價格數字呢，
我們都好商議的。”
劉秘書拿過圖紙，大家仔細看了一下位置，都很滿意。吳CEO說：
“那你看，我這個位置，你們一年能給多少租金呢。”
吳CEO很直接，翻了一遍意向合同，就直接問租金，這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那也說明，
他對意向合同裏的其他條款沒什麽異意，但是，我們還是要確認下。
我說：
“租金我們每個地方都不一樣的，
但肯定都是根據市場行情來定的，
也肯定是讓業主滿意的。
那您看我們租期要求10年沒有問題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繞過了他的問題，提出我需要了解的問題，讓吳CEO來回答。
吳CEO說：
“你租多少年都沒有問題的，我這是正規商場，產權清晰的，對不對，
你隻要在我的產權年限內，哪怕40年都租給你，都沒有問題。
但是，你租金必須達到我的要求嘛，對不對。”
吳CEO的語氣已經有點急促，看了他急於需要我們給他確認租金。黃老板說：
“吳CEO，是這樣啊，您看，這個位置您的租金要求是多少呢，您說個數字出來好了。”
吳CEO笑了，他說：
“150萬，1年。”
黃老板馬上擺手說：
“那不可能的，太貴了，沒有這個價格的。”
這可以理解，討價還價，黃老板接著說：
“這裏最多1年100萬了。”
我們心裏也清楚，這個商場正常租金是多少，但是，還價嘛，總得使勁往低裏砍。當然也不是越低越好，亂砍一氣，那會讓吳CEO覺著我們是跟他在開玩笑，不是來正經談生意，那是對他的不尊重。這裏的正常租金在120萬左右。吳CEO馬上拉下了臉，
說：“150萬1年，低於這個價格呢，
我們就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
好不好，麥叔叔這個價格已經答應做了。”
這當然是在唬我們了，吳CEO的心裏價位肯定也不是150萬，這個地方什麽價格他自然也清楚，多開點價無非是想多爭取點利益而已。而且麥叔叔也不可能答應他150萬1年這個價格的，如果答應了，那麥叔叔早就跟他簽合同了。麥叔叔這麽久沒來，就說明了問題。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能輕易開口說出給吳CEO的實際租金，因為，我們需要了解到麥叔叔給吳CEO開出了什麽價格，一旦我們比麥叔叔開價低了，那這個位置肯定屬於麥叔叔了。所以，
黃老板在沒有知道麥叔叔的價碼前，沒法再跟吳CEO談具體價格了。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出來救場了，我趕緊說：
“吳CEO，您這個150萬1年的價格呢，
確實是太高了，您看這樣行不行，
您也讓我們回去再商討一下，
您這邊也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吳CEO還是板著個臉，
說：“那行吧，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吧，
但是要盡快，如果麥叔叔先來簽了，我可就沒辦法了。”
我陪著笑臉說：
“一定，一定，我們肯定比麥叔叔快的。”
正說著，我就把5000元的現金禮券夾在了商場規劃圖紙裏，遞給吳CEO，吳CEO拿過圖紙，打開看了一眼，氣憤的說：
“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這樣讓我違反政策，你知不知道。”
他當然要氣憤，在他的辦公室送禮，當然是不允許的，即便是假裝，也要氣憤一下。
我趕緊說：
“不違反，不違反，這跟政策沒關係的，
就是我們開封菜想請您啊，
來我們餐廳實際考察體驗一下，
看看我們開封菜是如何給周邊居民帶來實惠的。”
給吳CEO帶個高帽子，說明白，這不是收人好處，而是工作，是為了給居民體驗考察，給足吳CEO麵子，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吳CEO終於又露出了笑臉，
說：“小王，那你們趕快吧，我們可等不了多久的。”
他讓劉秘書把現金券拿走了。
我們走出了辦公大樓，黃老板對我說：
“這樣談，我們很難有結果，
有麥叔叔在這裏阻礙，我們很難開價。”
我說：
“是啊，那我們怎麽搞到麥叔叔的報價啊，
難道從吳CEO身邊的劉秘書下手嗎。”
他笑著說：
“你準備怎麽下手，而且就算這次成功了，
那還有其它地方呢，臨安商場怎麽辦？”
我說：
“恩，還得是從麥叔叔內部搞，
那你能搞到嗎。”
他說：
“我能搞到報價的話今天這合同早定了。”
我笑著說：
“我們今天也不是沒結果啊，
租期10年算是沒問題了。”
黃老板說：
“行了，回去再說吧。”
回到公司，吃過午飯。我跟黃老板在樓道口吸煙閑聊，突然我手機響了，我一看手機，竟然是麥叔叔史總的電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史總找我會有什麽事情呢？已經這麽久沒聯係了，
他應該知道我來開封菜了，算了，還是別接了，省得自找麻煩，我把電話按掉了。
黃老板問我，是什麽電話。我說沒事，一看就是推銷的。
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還是史總打來的，看來，可能真的有什麽急事，我看了一眼黃老板，
黃老板正做在樓梯上噴雲吐霧，我轉過頭，接通了電話，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當你接通電話的時候，特別是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或者你不太願意接的電話時，接通之後請不要馬上就來一句“喂”或者“哎，你好”等等之類的語氣詞，請你保持沉默，而是，先讓對方說話，隻要對方一開口，就可以從他的聲音，語氣，判斷出對方的性別和大概的年齡，也可以聽出他在打這個電話時處於一個什麽心態。
所以，靜心聽一下，聽筒裏對方的聲音。如果是好消息，對方的狀態會顯得非常興奮，但是語氣很隨和。如果是壞消息，對方的狀態會很沉悶，但語氣會頓挫，急促，如果是求你辦事的電話，對方的語氣略帶笑意，而且瑣碎的詞句會很多。如果是第一次打來的陌生電話，
對方的語氣會帶有試探性的疑問，聲音比較輕柔。
甚至你可以從對方的音色來判斷，對方的某些嗜好，和對方的身體狀況。如果聽筒裏的嗓音粗啞、低沉，那說明這個人經常抽煙，嗜酒。如果聽筒裏的聲音有點沙啞，反應緩慢，那說明這個人要麽生病了，要麽他在睡覺。如果聽筒裏對方的聲音非常大，那說明對方現在聽不清楚你的聲音。
打電話的時候，不僅要聽打電話人的聲音，還要去聽他打電話的環境。在大街上，就會有汽車嘈雜的聲音。在公關場所，聲音很吵鬧。在辦公室或家裏，會很安靜。在樓道裏，會有回聲。在地下車庫或電梯，聲音會斷斷續續。如果對方環境現在不方便說話，會刻意減小聲音。
我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我在仔細聽筒裏對方的聲音，電話另一邊的環境很安靜，說明他可能在辦公室，難道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我嗎？我想聽一下對方的聲音，但是，對方始終沒有說話，我意識到，對方可能也在聽我的聲音。就這樣，沉默了有3、5秒鍾，對方首先開口了：
“喂，接通了嗎？
小王，是你嗎，喂，怎回事，怎麽沒聲音啊，喂。”
沒錯，是史總的聲音，
聽聲音，史總有些急躁。
我說：
“喂，史總，是我。”
對方說：
“哦，小王，你現在在幹什麽。”
問我幹什麽，當然在開封菜上班了，他還不知道嗎？我得先問一下他要幹什麽。
我說：
“沒幹什麽，你有什麽事情麽。”
史總說：
“哦，我剛聽說，你去開封菜上班了。”
剛聽說，不是吧，消息這麽慢，我都來了3個多月了，他才剛剛知道麽，麥叔叔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不過好像現在開封菜也一樣，對麥叔叔的內部消息也不能及時了解。
我說：
“恩是來開封菜了，都是工作麽，在哪都一樣。”
史總說：
“哦，那你看，我這正缺人呢，你要不要來啊。”
現在叫我去麥叔叔？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我剛剛在開封菜站穩，就來挖牆腳？你憑什麽叫我去麥叔叔呢，我沒有回答他。對方接著說：
“小王，你來我這裏吧，這邊你也熟悉，
他們給你開什麽薪水，我肯定給你更多的。”
這才是重點，要給我開高薪，讓我去麥叔叔。但是現在，也不能輕易回答。
我對史總說：
“恩，那沒這麽簡單的，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對方說：
“好啊，你盡快來我裏啊。”
掛掉電話，我想，麥叔叔可真有意思，我沒來開封菜時候你們不聯係我，我現在開封菜工作好好的，要挖我過去，你叫我怎麽想呢，我想沒人會答應這樣的要求吧，但是，他確實又開出了高很多的薪水。難道又要做出選擇嗎？我想想就笑了，這情況，還真有意思，我該怎麽辦呢。
黃老板看我在傻笑，
問我：
“哎，你嘿嘿什麽呢，誰的電話。”
我想，現在，
這事告訴黃老板也沒什麽關係。
反正估計我也不會去的。
我說：
“麥叔叔打來的。”
黃老板聽完，瞪圓了眼睛，
他說：
“麥叔叔？他們找你幹什麽。”
我笑著說：
“找我去上班。”
黃老板也笑了，
說：
“麥叔叔還是老樣子，
動作總是慢一拍啊，哈哈。”我們兩個都笑了。
回到辦公室，我在整理合同，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有人在看我，我轉頭一看，黃老板正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跟黃老板對視了一下，然後衝他笑了一下，黃老板沒理我，他起身離開，走進了李總的辦公室，李總今天也剛好在公司。
一個下午，他都在李總辦公室，沒有出來。
快要下班的時候，黃老板從李總那裏出來了，他麵帶微笑的向我走來，好像有什麽喜事要發生一樣的，他走過來，告訴我說：
“小王，你去一下李總辦公室，
李總想找你聊聊。”
李總找我聊，你那麽開心做什麽。看來，他在李總辦公室那麽久的時間，其中肯定談到了跟我有關的事情，而且一定對黃老板非常有利，要不然，他不能得意成像一朵花那樣。
我說：
“好的，我馬上過來。”
進了李總辦公室，
李總笑著說：
“小王，這兩天工作怎麽樣。”
我說：
“工作還行，我很努力，領導對我也很支持。”
李總聽完，又笑了，
她說：“
小王，你真的很聰明，你工作的事情想好沒有啊。”
又誇我，什麽工作事情有沒有想好，怎麽聽不明白啊，怎麽李總說話總是雲裏霧裏，我總是搞不懂她想表達什麽意思。麵對這種情況，我還是老辦法，麵帶微笑的沉默。看我沒說話，
李總接著說：
“其實開封菜和麥叔叔，在哪工作都一樣，你說對不對。”
我一下明白了，她知道麥叔叔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了。肯定是黃老板說的，他這個大嘴巴，
連個把門的都沒有，這件事有必要跟李總說嗎？我沒說要去麥叔叔啊，他跟李總說這件事什麽意思呢？而且黃老板出來的時候，還笑的那麽甜蜜？是要整我，打我小報告？應該不是，我跟黃老板同一條船上，沒有任何衝突，完全沒必要對我說三道四。那是怎麽回事呢？不管怎麽樣，我先得在大領導麵前表表忠心，
我趕緊說：
“李總，這不一樣，我感覺我更適合開封菜，
我還是希望能和開封菜一起有更好的發展。”
李總笑了，
她笑著說：
“恩，黃老板也跟我說你沒問題，我也很看好你，
你看，我給你安排一項任務怎麽樣。”
給我安排任務？這都下班了，公司都沒人了，給我安排什麽任務，安排了也沒法執行啊。
李總接著說：
“現在開封菜和麥叔叔的市場競爭，
你也很清楚，全中國都在相互死掐，
你也知道，
麥叔叔在哪裏開新店，
他們每一家店的租金價格，
包括麥叔叔其它所有的信息，
對我們開封菜都很重要，
隻要掌握了麥叔叔的動作，我們就能打贏這場仗。”
這話說的沒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我說：
“是的，是這樣，李總您說的沒錯，
上午我還跟黃老板說，
我們要是能搞到麥叔叔的報價，
那他們所有的門店，
我們都能搶過來。”
李總笑著說：
“恩，小王，我們江浙市場也一直在找這個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提我名字幹嗎？什麽意思？跟我有關係嗎，我突然感覺到，情況好像對自己不太有利，我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了，我意識到了什麽，但是又說不清楚，希望，跟我沒關係吧，最起碼別有太大的牽扯，這個機會可別是讓我
??我心裏正在嘀咕著。
李總接著說：
“你去麥叔叔吧！”
這猶如晴天霹靂！正炸開了我的腦門！我的眼睛好像是在看著李總，我不確定，但是我的耳朵確實在嗡嗡直叫，好像燒開了水的大鍋爐，我心裏也咕嚕咕嚕開了鍋，我現在這個狀態，
有個成語，叫做，六神無主。我已經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總應該是看到了我這個聳樣，
她笑了，她笑著說：
“沒關係的，年輕人嘛，這也是一種鍛煉，
你去麥叔叔，把他們的動向隨時告訴我們。”
這叫什麽鍛煉，有鍛煉這種事的嗎？在電影裏，這叫臥底。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嗎？臥底要是被發現了，還不得讓麥叔叔的人活活打死啊！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一使勁，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努力張開了嘴，
我說：
“李總，這，這不行，這根本不合適啊。”
李總笑著說：
“這沒有關係的，我看啊，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這個機會決不能不放過，你先從開封菜離職吧，
但是，你的工資我會照發給你的。”
聽到這裏，我的狀態開始恢複，我的大腦重新開始運作，這邊工資照發，再去麥叔叔工作，
領兩份薪水，貌似也還不錯，就是去幹一些沒有職業道德，見不得人的事。沒辦法，這就是商業競爭，商場如戰場，跟競爭對手玩這些小動作，總比戰場上血雨腥風，殘肢斷臂要好很多啊，而且，會很刺激也說不定。
李總接著說：
“以後具體怎麽對接，你跟黃老板商議一下，
你有我的手機號碼，之後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看李總說話如此堅決，於是，我不知哪裏來的底氣，我也符合說：
“好的，沒問題。”
我怎麽就這麽同意了？我怎麽會這麽的堅決，說幹就幹了，是兩份薪水的誘惑太大嗎？
我也不確定，也許，是對每天重複同樣的工作太厭倦，內心渴望這份緊張與刺激，
給我的生活狀態注入新的活力???是不是這樣，我現在也想不清楚。
李總最後說：
“小王，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黃老板三個人，
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是我們相互之間的承諾，算是口頭協議吧，
但是一定要完成，並且不能把開封菜的消息透露給麥叔叔，
明白嗎？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不斷的敲著桌麵，我能看出她對這件事情的謹慎與決心。看到領導如此的重視這件事情，我斬釘截鐵的說：
“我明白。”
我很清楚，現在自己並不衝動，思路很清晰，心態很平靜。是什麽讓我如此的堅定？
是對工作的熱情，還是對未知的期待。
出賣別人公司的商業機密，利用別人來發展自己，這樣做，自己有沒有欠考慮呢？
是滿意兩份薪水的交易籌碼？還是自己本身就道德淪喪。
不管什麽原因，心裏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驅使我接下了這個臥底的秘密任務。
《堅強的意誌與卑鄙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