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斐墨番外我家閣主不得不說的故事

斐墨番外 我家閣主不得不說的故事

我深深覺得,人生一定要時不時地受點刺激,才叫完美。

而自從我和雙胞胎弟弟玄雲被繼任的少閣主以雞毛閃的方式選中為貼身護衛以來,我們的人生就注定回歸不了平凡。

什麽?何為雞毛閃?

唉,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痛哭流涕啊。

所謂雞毛閃,就是一群全身塗滿濃稠蜂蜜的男人,**地在漫天飛舞的雞毛中拚命躲閃,除了輕功以外不得使用任何功夫,躲避的範圍前後左右不得超過三丈,一柱香時間內,身上所沾雞毛最少者,即可晉升為少主的貼身護衛,總共兩個名額,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此為少主發明的……終極護衛選拔。

其實那天的得勝者不是我,第一名身上隻沾了寥寥數根雞毛,而我和玄雲,非常不幸地,各沾到了一堆雞毛。

其實沾到一堆雞毛並沒什麽奇怪的,關鍵是看,沾到了什麽部位。

也許就是那個部位,大大地娛樂到了少主。

我沾到了臀部左半邊,玄雲沾到了臀部右半邊。一左一右,毛茸茸的,非常對稱。

少主說,你們倆真不愧是雙胞胎兄弟,默契非比尋常啊。

所以我們兄弟倆當上人人稱羨的暗衛,理由隻是少主覺得我們粘雞毛粘得……空前絕後的藝術。

從此以後,我哪怕看到雞毛撣子,都會忍不住地激動一下。

唔,話題扯遠了,雖然我們的回憶是慘痛的,但是少主的生活,也比我們好過不到哪裏去。

其實我們溪雲閣,每天都有十分活色聲香的一幕上演,所謂活色聲香,即為“千裏姻緣一線牽”那種……

我們少主有個爹,溪雲閣上任閣主,是個芳齡才四十出頭的中年帥哥,所謂男人四十發福之類的困擾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是以至今把他扔出江湖去,還能迷倒若幹無知少女少婦,偶爾也會招惹幾個師奶師太什麽的。

鑒於我家閣主夫人在家中的統治地位,少主的帥爹很少出門閑逛。

於是少主的苦難便接踵而至。

自打少主滿十五歲開始,老閣主便熱衷於往家裏一個接一個地塞姑娘,環肥燕瘦,各種類型都有。這些姑娘見了少主,不是臉色蒼白如鬼,就是雙眼閃爍如虹。我一直以為老閣主在被老閣主夫人欺壓了二十多年後終於想要翻身做主,想給少主找個二娘……

直到有一天,老閣主鬼哭狼嚎的時候不小心披露了真相:“日子太無聊了,阿墨,你快點生個孫子給我玩兒。”

少主當時的臉色……我實在想不到人間還有詞語能夠形容。

其實老閣主到了這個年紀還是保養得挺不錯的,含飴弄孫一點兒也不適合他。我估計是老夫人吹的枕頭風,還是龍卷風級別的那種。

所以少主才熱衷於離家出走。

在少主二十二歲這一年的離家出走過程中,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丫頭。

從今而後,我們所有行進的軌跡,都圍繞著這個名叫笑嘻嘻其實從來都不會笑的怪丫頭打轉,哪怕最後出現了一個獨孤岸,哪怕怪丫頭……從來未曾多看少主一眼。

少主雖然性格變態,時不時抽瘋,但就其才其貌,那冷冰冰的獨孤岸未必能勝他分毫。有時候我也想不通那丫頭心裏是怎麽想的,放著少主這樣的香餑餑不吃,非要去啃獨孤岸那又冰又硬的臭石頭……也不怕磕了牙。

但世上的事兒,從來都是說不準的,更何況情這種東西。

嘻嘻丫頭從淩雲盟失蹤以後,少主變得沉默了很多,我經常見他拿著一枚銅錢無意識地摩挲,仿佛在思考很遙遠的問題,臉上的神情總是很飄渺。

他對嘻嘻姑娘,從來不是無情,但若說情比金堅,我想,他也無須思索那麽長時間。

後來少主的種種所為,我隱隱覺得,並不像是對獨孤岸的有意為難,而更像是對他的一種測試,仿佛是在考量,要不要把自己保護了這麽久的女人交予這麽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事實最終印證了我的猜想。每次明明有可以與嘻嘻丫頭更進一步的機會,他卻輕輕側身,讓機會白白流失,或者可以說,直接拱手,讓予獨孤岸。

作為護衛,也許我不該對少主的決定指手劃腳;但作為生死相隨的兄弟,我實在不能忍受他這樣輕易的放手。

在少主決定去看玄雲的時候,我終於問出了口。玄雲的安危固然重要,但也不是非要他去不可。

那天的太陽很大,少主的臉卻有大半埋在樹林的陰影裏,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但我還是等到了一句回答:“不是不能爭取,而是想要成全。”

之所以不說退出,是因為有機會時他並未曾真心參與,而等他想要得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嘻嘻的心房太窄,已無法裝載另一個人。

我不是鐵口直斷,也非少主肚子裏的蛔蟲,能夠猜透少主的心思。

這是少主親口說的,當然不是告訴我,而是對後來的少主夫人說的,隻不過我恰好聽到了而已。

隨後幾年的遊離,少主遇到風情各異的姑娘不計其數,我卻再沒見過少主動過心神。

少主二十四歲那一年的離家出走過程中,途經溫泉鎮。溫泉鎮,顧名思義以溫泉聞名。

少主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美妙的體驗。他誠懇地邀請我共浴,我當然拒絕。身為暗衛,我的職責是保護他的安全,身為男人,我沒興趣跟另一個男人一起洗澡。

那個奇怪的女人就在那個時候,從天而降。

直直地,不容拒絕地,不著寸縷地,砸進了溫泉浴池中……我家少主的懷裏。

實乃史上最離譜之暗器。

這個名叫阮聽濤的人型暗器,據說來自一個遙遠的,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度,當然這是她成為少主夫人之後,我們才得知的事情。

彼時她砸了下來,我以為少主被刺客行刺,急忙衝了進去,隻見赤身露體的少主和一個留著奇異金色短發的女人纏在一起,少主雖然麵含微笑,但我看到了,他眼角那不自覺的**。

跟當年嘻嘻丫頭當年喚他“阿爹”時,一模一樣的**。

這個奇怪的女人,對我家少主說的第一句話是:“嗨,帥哥!請問你有肥皂嗎?”

我敢肯定少主不知道肥皂是什麽東西,但是少主很陰險地把我趕了出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少主是怎麽回答這個女人的。

怪女人自此巴上了我家少主。少主也樂得讓她跟前跟後,她時不時冒出來的諸如“三棵油”“白白”“愛老虎油”這些奇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詞匯,她對好看的男人毫不掩飾的癡迷,她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念頭,都讓少主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研究起她來,結果研究了一年半載,她就變成了我們少主夫人……

少主夫人是這麽定義她和少主的邂逅的,曰之為:一塊肥皂引發的血案。

後來啊,後來我們都漸漸遠離了武林是非,玄雲和霍姑娘成親,生了兩個大胖小子,我也有了老婆孩子,少主也有了小小少主。

再再後來,就是十八年後啦,小小少主也熱衷於離家出走,第一回出走,就把獨孤岸家唯一的女兒給拐回了家。

小小少主的婚禮上,年屆六十的老閣主笑得嘴都合不攏。老閣主夫人揪著他的耳朵罵:“你這個老不死的,都這麽多年了,還對人家的老婆賊心不死,怎麽,是不是看人家風采依舊,還念念不忘啊?”

“夫人,這你可就誤會了。”老閣主完全忽略耳朵上的大力金剛指,不慌不忙地解釋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總要輪流轉的。當年我看中的女人選擇了蕭笑生,我想說兒子能把蕭笑生的女兒娶到手的話,也算是為我們溪雲閣爭了口氣嘛,沒想到讓獨孤家撿了大便宜。啊,幾十年過去了,我這口氣一直沒咽下去,總算蒼天有眼啊,咱家有孫子了,居然還出息到把蕭笑生那老小子最寶貝的外孫女兒給娶到手了,這就叫……”

“君子報仇,十八年不晚。”少主笑眯眯地對著黑口黑麵的獨孤岸說。

套句我們少主夫人愛說的話,這就是猿糞哪……

作者有話要說:滾滾到這裏,就算全部完結了。

失蹤這麽多天,我其實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續寫很多番外,

每次寫了幾百字,就發現完全偏離了心中所想,

最終還是決定就這樣結束。

很多美好的東西,僅存於YY之中,一旦寫了出來,好像就變了樣子,找不到原本的味道。

那些我喜愛的人物,隻要確定他們是幸福的,就可以了,

幸福的形態千千萬萬,存在於每個愛他們的人心中。

謝謝所有一直以來支持滾滾,喜愛滾滾的朋友們,謝謝你們對滾滾的厚愛,

也謝謝你們對某薇的鼓勵和包容,鞠躬ing。

新坑會準備一段時間,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設想,準備存稿到完結……

誰說這是不可能任務的?拖出去抽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寫文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情,某薇會努力學習一段時間再下筆,爭取能更上一層樓,

如果大家到時候還在這裏的話,願與大家一起分享,薇薇心中的故事。

愛老虎油,不說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