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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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湛和黎青循聲望去,不禁也是一愣,這精靈一般的少女,真是平日裏呆呆愣愣的小娃兒嗎?

如黑綢一般的長並未像平日那般紮成辮,而僅在兩側挽起兩束小小的流蘇,以嫩黃的緞帶穿插其間,其餘的絲全都服服貼貼地垂了下來,柳眉輕掃,淡若遠山,圓睜的大眼內黑白分明,此刻正泛著惹人憐愛的水潤;天然生就的瓊玉巧鼻下是泛著桃花般色澤的嫣紅雙唇,雙頰因點上了淡粉色的胭脂,使得一向呆呆愣愣的蜜色小臉也變得生動了起來。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一襲淺黃輕紗罩於繡著朵朵桃花的粉色襯裙之外,露出修長的頸項和形狀優美的鎖骨,不堪一握的盈盈小腰上係了一條粉底金邊的寬腰帶,顯得上身纖細窈窕,下身柔美修長。

黎湛在心內感歎,果然人靠衣妝,僅是這麽淡妝修飾了一番,稚嫩少女便瞬間有了嫵媚的風情,清靈脫俗卻不顯妖冶。

黎寧兒偷偷觀察著獨孤岸的表情,哦喲,呆了這麽半天,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吧?她就說嘛,美人計絕對行得通。

“阿岸,你渴不渴,喝點參茶吧。”兮兮脆生生地又說了一遍。風姐姐說她穿成這樣肯定會迷倒一大堆男人,她不要迷倒別人,隻要阿岸喜歡就好。

獨孤岸倏地接過兮兮手中的參茶,仰頭一口喝掉,將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後轉過臉對黎青說道:“舅舅,外甥有事要先走,請舅舅見諒。”轉身就大步往外走去。

兮兮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一顆很苦很澀的果子,那苦苦的味道直直沁入心裏。

寧寧和風姐姐都錯了,阿岸並不欣賞她這樣的裝扮。

“你還呆在那兒幹什麽?”黎寧兒推了推兮兮,讓她看向門口,提醒道:“還不快追上去!岸表哥等著你呢。”

兮兮抬頭一看,那冷峻的身影果然停在門口,她急急衝黎寧兒咧了咧嘴,然後樂滋滋地追了上去,結果快到門口的時候,由於裙擺太長,被絆了一跤,差點磕在門柱上,被獨孤岸回頭一把抱個滿懷,她趁機將雙手巴了上去,被獨孤岸惡狠狠地瞪了兩眼,也不肯放手。

黎寧兒看著那兩人以怪異的連體姿勢出了門,不由得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道:“這兩個人哪,真是讓我操碎了心……”那口氣活像自己就是那倆人的老媽子似的。

黎湛斜睨了妹妹一眼,心想岸也總算變得像個正常的男人了。

隻有黎青,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淺笑看著這些風華正茂的孩子們,心裏甚感欣慰。孩子們都長大了啊……

“阿岸,我們去哪裏呀?”獨孤岸費了半天勁也沒把兮兮從身上掰下來,此刻她就像個小葫蘆一樣掛在獨孤岸的臂膀上,嘰嘰喳喳地問著話。

“阿岸,你不生氣啦?”兮兮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地問起心底一直在意的問題。

“以後別打扮成這樣。”獨孤岸一直把兮兮拖進了自己房裏,重重地關上房門後,才粗聲粗氣地冒出這麽一句話。

“阿岸你不喜歡我穿成這樣嗎?那我以後不穿了。”兮兮鬆開巴在獨孤岸身上的雙手,扯了扯腰間的帶子,風姐姐把帶子綁得太緊了,勒得她好疼,這衣服又輕飄飄的,穿在身上,她老覺得自己要飛上天。

“咳……也不是不喜歡……”獨孤岸不自在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好半天才又冒出一句話,眼神上瞟下瞟,左瞧又瞧,最後還是忍不住飄到了她身上。

輕輕將杯子放到一邊,他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過來。”

兮兮沒有聽清楚,一邊執著地扯著那根腰帶一邊問:“阿岸你說什麽?”

“……你不是要親親麽……過來。”獨孤岸不自在地將臉又撇到一邊。

兮兮一聽,也不扯帶子了,兩下跳到獨孤岸身邊,喜滋滋地問:“阿岸阿岸,真的麽真的麽?”

獨孤岸省得跟她囉嗦,一把撈了她抱在懷中,直直衝她的櫻唇……撞去。

“阿岸,鼻子好痛。”兮兮摸了摸被撞疼的鼻頭,如實反映她初次與心愛的人親親的感想。

“……”獨孤岸冷然地盯著她的唇,不肯承認此次失敗是由於自己經驗不足,找不準方位而造成。

“阿岸你鼻子好紅。”兮兮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獨孤岸的鼻頭,然後嘟起嘴唇要幫他呼呼。獨孤岸趁機低頭進行第二次實驗,接受第一次失敗的教訓,這一次他稍稍側了側臉,很好,貼住了……

許久,兮兮終於忍不住聲:“阿岸……”他一動不動地貼在她的嘴上很久了,她的脖子好酸哦……

而由於她開口說話,無意間吸吮了獨孤岸的唇一下,卻也終於讓他了解了如何更進一步……

終於,相濡以沫。

獨孤岸輕輕撫了撫兮兮水潤的唇,說道:“以後再裝扮成這樣,隻能給我看,知道嗎?”聲音比起平日,多了一絲暖意與在乎。

“好。”兮兮乖乖點頭,順便向獨孤岸報告親親後的感想:“阿岸,真的好像吃糖一樣,甜甜的。”

“什麽甜甜的?”獨孤岸被她沒頭沒腦的說法弄得一時轉不過彎來。

“親親啊。”兮兮邊說邊嘟起唇又啾了獨孤岸的唇一下。“像這樣。”真神奇!她總算知道阿娘所說的那種親親的滋味了,嗬嗬。

“咳,以後這種話隻準在我麵前講,《$ap.》知道嗎?”直來直去的小傻瓜。

“這衣服是寧兒的?”他記得寧兒比兮兮要胖一些,可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正合身。

“不是寧寧的,是墨哥哥買的。他買了好多衣服給我,我都不會穿。”兮兮苦惱地搔搔頭。以後要多穿漂亮衣服,這樣阿岸才會跟她親親。

“不準再穿了。”獨孤岸突然又變得惡聲惡氣。

“為什麽?”兮兮睜大眼睛問道。阿岸又生氣了……

“走。”獨孤岸起身扯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去哪裏阿岸?”她還想繼續親親誒……獨孤岸一言不,隻是冷著一張臉拉著她大步往前走。

結果倆人出了淩雲盟,去了殷洲城,進了幾家布莊,買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漂亮衣服,獨孤岸對兮兮耳提麵命三令五申,以後隻準穿他買的衣服……

蕭笑生看著女兒抱著大包小包的零嘴兒在大街上一蹦一跳,就感覺自己的口水再度泛濫成災,他可憐巴巴地轉頭對唯音說道:“音音娘子,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點心了。”那副樣子,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沒有廚房。”唯音眼睛須臾不肯離開女兒,看著女兒這麽歡騰,她心裏很高興,雖然臉上看不出來。

“客棧裏有,咱們去借吧。”蕭笑生拉著唯音就往流花客棧奔去。唯音看著女兒身旁那個一直護著她不讓她被行人撞到的男人,心想,也是該犒勞犒勞相公了。

一進流花客棧,蕭笑生便拉著親親娘子準備直奔廚房,走了沒兩步,他突然頓住了腳步,愕然地看向一樓大廳的東南角。

“怎麽了?”唯音很少看見丈夫這副表情。生天大的事情,他從來都是嘻皮笑臉。所以,一定是極度不尋常之事,才會讓他如此驚愕。

“音音娘子,看來暫時是吃不到你做的點心了。”他緩緩轉頭,臉上一副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表情,一字一頓地低聲說道:“刺、龍、令,出現了。”那東南角的一桌人正在低聲談論,眾多江湖門派接到刺龍令,此刻正往殷洲城趕來。

唯音向來不起波瀾的臉上,次出現了吃驚的表情。

“呆丫頭目前由淩雲盟護著,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咱們去查一查,也許,他真的還活著。”蕭笑生緊緊地握住唯音的手,那冰冷的素手,此刻,卻在顫抖。

與此同時,殷洲城外的一處密林裏,紅鳶對著妙小清的屍體冷笑道:“你縱是神醫,又如何敵得過我的蟲兒?喜歡斐墨是嗎?放心去吧,我會替你如願的!”說完,便剝下妙小清的整張臉皮,扒下她的衣服,撒了些藥粉將她的屍體在片刻間溶化為一灘黃漬,漸漸滲進土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一會兒,一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妙小清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往淩雲盟的方向行去。

“啟稟盟主,妙姑娘求見。”

“咦,她不是回鬼穀尋藥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快請她進來。”黎青對前來稟報的人說道。

“參見盟主。”紅鳶此刻已徹底變成了妙小清,秀美的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

“妙姑娘,你不是回鬼穀了麽,怎麽……”黎青疑惑地問道。

“小清在鄖縣聽到了一些消息,特地回來稟報盟主。盟主先看看這個。”妙小清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赫然正是不久之前才見到的“刺龍令”!

“刺龍令?!這……妙姑娘這令牌從何而來?”黎青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這令牌是小清在客棧吃飯時無意拾到的,想必是誰不小心遺失了。小清在客棧吃飯時聽說,最近各門各派紛紛接到了這令牌,江湖傳言刺龍令現,魔教必將卷土重來,所以各大門派都集結了人手,正往殷洲趕來,想必意欲與盟主商討對敵之計。鄖縣已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殷洲城內想必也亦有了不少人,小清想茲事體大,故折回來報與盟主知曉。”妙小清條理分明地說明了折回來的理由。

“這的確是件大事,多謝妙姑娘相告。”黎青對妙小清抱拳相謝,妙小清急忙拱手回禮:“盟主言重了,此乃小清份內之事,盟主不必客氣。刺龍令已將各大門派引至淩雲盟,屆時盟主可能急需人手,所以小清暫時先不回鬼穀了,至於那幾人的毒,小清再慢慢想辦法化解。不知盟主是否同意。”

黎青點頭道:“妙姑娘考慮得很周到,若需要一些珍貴藥材,請盡管告知老夫,老夫一定想辦法弄來。”

“謝盟主。小清還要再去看看病人,就先告退了。”妙小清說完,便退下了。走到後院客房的時候,看到斐墨立於窗前淺笑觀賞著院子裏的紅櫻桃,一襲絳紫明袍,襯得他更加膚白如雪,麵如冠玉,一時之間,饒是久經歡場的紅鳶,也經不住一陣心跳加。

“難怪那妙小清隨身攜帶著他的畫像,這樣妖孽般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得到?”紅鳶想起自己在綺夢舫中迎來送往,早晚怕是得付出清白之身,若在此之前能給了這樣的男人,縱是今後一點朱唇萬人嚐,也無憾了。想到這裏,不免又多看了斐墨幾眼,正好斐墨側身準備換個角度,現她後,禮貌地衝她微笑頷,引得她心裏更是不停撲騰撲騰。

斐墨——她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