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間還能這樣用

第9章 空間還能這樣用

崔樺圍著板栗樹,走了幾圈。

口中的板栗又麵又甜,刺激著味蕾,勾引著唾液腺。

過幾日,板栗熟的多了,就說不得,會有人上山收板栗。到那時,天也開始冷了,吃的東西更少,她不趁著現在,多存點糧食,到時還會餓肚子。

她也是趕巧了,現下大家都忙著秋收,誰還有心思上山撿板栗。

經過自然的繁衍,高大的板栗樹周圍,有些小棵的栗子樹,兩指粗細,還沒開始結果。

地上的板栗不是被蟲蛀,就是發了黴。

樹上的多,卻又夠不到。

她隻能望板栗,而興歎。

崔樺咬牙,為了口中的美味,刨上幾棵栗子樹,移植到空間裏。板栗樹結板栗,她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

大棵的樹上,掛滿果,足夠他們兄妹吃上好久。

但是,刨不動。

小棵的卻可以努力,努力。

野生的板栗樹,要長上五六年,才能結果。

她不指望,這小板栗樹,結板栗,養活他們這個冬天。

不過,肚裏有貨,心不慌。

種到空間裏,她遲早能吃上。

現在的板栗都是野生的,數量少,賣的也貴!

這,都是錢呀!

想到錢,崔樺覺得體內充滿了活力。

刨樹,種樹。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她實在是太小了,身體又弱,揮動幾下鋤頭就累的氣喘籲籲。

手上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露出血絲。

看來,想刨棵小樹,進空間,也不是那麽容易。

崔樺有些泄氣,左胳膊環住小樹,整個身體都倚了上去。

一邊用雙氧水給手上的傷口消毒,一邊苦中作樂的幻想著,她變的力大無窮,單手拔起小樹,往空間一拽,就種到了倉庫邊上。

她上輩子孤單慣了,很注意不讓自己自言自語。管住了聲音,管不住思想。她習慣發呆,看起來幾乎睡著了,腦袋裏,卻是精彩紛呈。

忽然,身體一空,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地上趴去。

崔樺倒吸一口涼氣,血泡又粘上了泥土,就一個字:疼!

一口涼氣沒吸完,崔樺就被嗆到了。

已經刨了一半的板栗樹竟然就這麽憑空消失了,地上留下一個坑,坑裏露出些斷掉的根須,她就跌到了坑裏,沾了一身泥土。

隱隱覺得空間多了點東西,沉入意識查看,板栗樹竟然已經進了空間,正種在倉庫旁邊。

這叫啥?心想事成?

太神奇了!精神力還能這樣用!

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

若是命運沿著原來的軌跡,無力改變,有了空間,有了空間裏的倉庫,有了倉庫裏的東西,她能多出了許多保命的手段。

早知道,空間還能這樣用,她這一手血泡不是白磨了!

不行!她的人生,不允許浪費。

血泡也不能白磨!

一個主意飛過心底,崔樺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這手的血泡,怎麽也得算到老崔王氏頭上,黑人的道路遙遠而漫長。

不急!

天還早,為了不挨餓,她還是繼續她的挪樹大業吧!

挑了棵掛滿果的板栗樹,不大也不小,崔樺瞪著它,滿腦子隻剩“進去!”二字。

風帶著秋日的涼意,刮過了樹梢。

她瞪成了鬥雞,樹依舊還在。

崔樺滿頭黑線,轉了轉眼睛,像複讀機一樣,把剛才的想法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樹隨風而動,搖擺著枝幹,像是示威!

崔樺激起了鬥誌,卷起袖子,雙手抱住樹幹,準備就這樣把樹拔起來,胸中滿是豪情。

可是,小小的人兒,高大的樹,怎麽看,怎麽像人掛在樹上。

手與樹之間有了接觸。

無形的意念化為精神力,從空間延伸出去,緊緊的裹住板栗樹。

這次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崔樺能感覺到,無形中一股力量拉扯著,精神力飛速的流失。

她已經開始覺得頭暈,就像許久未曾休息,人很累。

樹葉沙沙,像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回味著口中,那栗子特有的香甜。

崔樺咬牙,拚著大病一場,無形的精神力,透支而出。

板栗樹,一下子不見了。

崔樺眼前發黑,又摔了個大馬趴!

這次的板栗樹大,根係發達,留下的坑也大。若是有土落下,直接能把她活埋,連個墳頭都看不見。

精神力透支,她已經無法打開空間查看。

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漆黑。

過了好一會,才恢複視力。

崔樺不由的慶幸。

幸好,她不貪心,沒有移植那棵粗壯的老樹。

否則,她很有可能和剛出生時一樣,精神力嚴重透支,再次被困軀體,不能言語。

難受歸難受,這心裏卻很高興!

山上蘋果、梨的不少,每樣載一棵,她的小心肝,就滿足的冒泡泡!

有了大青山的遮擋,崔家莊,這個地方,天黑的很早。

歇了半晌,精神好了一些。眼看著太陽已經掛在了山頂上,勉強打開空間,把草簍子拿出來。

喝了點泉水,頭疼的感覺明顯減弱。

又歇了一會兒,崔樺方才起身,搖搖晃晃的下了山。

此時,路上行人漸多。

正值秋收,人們推著車子,或挑著擔子,高高興興的往家運糧食。

大家夥一邊走,還一邊和相熟的人說道,誰家打了多少糧食,誰家的糧食長的好。

遠遠的村落,冒著炊煙,等待著家人。

崔樺背著簍子,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小小年紀,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渾身髒兮兮的。手腕上露出可怖的傷口,另一隻手上的血泡已經潰破。

一邊走,一邊撿拾地上掉落的糧食粒。

小臉上笑眯眯的,看到人,還知道打招呼,阿翁、伯伯、叔的喊上一通。看到長相和藹的,還顯擺顯擺筐子裏的豬草,似乎做了一件多麽大的事情,就等著求人誇獎。

也不是沒有小孩子山上,幫忙割豬草、撿柴火。

不過像崔樺這麽大的,說是幫忙,不如說是跟著一起去玩,認真幹活的沒幾個。

崔家莊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小不小,除去去鎮上做工的,常住的也有二三百人。這村裏村外,幾乎都是熟識的。

這小孩子,卻是個眼生的。

嘴甜的孩子都討喜,大家心裏估麽,這是誰家前窩的閨女(前窩:續娶後,對前妻孩子的形容。)受後娘的撂待(虐待)。

嘴上卻笑著誇她一句。

得到誇獎的崔樺,笑的更加開心!

童真的笑臉,讓養過孩子的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