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裝傻賣萌憋屈人

第26章 裝傻賣萌憋屈人

崔樺五識靈敏,這點的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心中氣急,順勢一個轉身,向前踏了一步,繼續砍去。

蕭乾從思緒中驚醒,迅速後撤,伸手握住崔樺手腕:“你這閨女,好是潑辣。”

“不許說我妹妹。”崔長平也拿著鐮刀跑了過來,他內功小成,雖然不如崔樺用的精巧,一把鐮刀也舞的虎虎生威。可不是崔樺,憑著一時的氣憤,舞出來的花架子!

就是蕭乾,也不敢托大!

小妹的決定,他們都會無條件支持。大不了,殺了人,他去償命。

蕭乾被迫放手,側身躲開。

崔樺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人家一老頭,能幹啥?順手拉住哥哥,眼中的警惕卻沒消失。

蕭乾也不生氣,笑道:“我可沒有搶你們野豬的心思。”目光卻在崔長平和崔長安麵上掃過。

崔樺揮了揮手中的鐮刀,打斷了蕭乾的視線。

蕭乾笑道:“你們是哪家的孩子?”

“怎麽?問清楚了,你好去告狀?”崔樺也在尋思這人的身份,說的是官話,看上去也四好幾了,年輕時一定長的不錯。

呸!想哪去了!

“我可沒這意思,隻是看你們長得像故人。”蕭乾也不隱瞞。

崔樺心底隱隱有了猜測,這人該不是阿翁救下的老丈吧!

崔家莊偏的厲害,交通不便,除了探親的,連貨郎都懶的光顧。數得上的,也就是和嬸子說的,那個老丈。

壞了,還想著讓哥哥去讀書呢!

書還沒讀,先把老師給砍了,這還有好!

崔樺臉上帶了些懊惱,也知道自己衝動了,被前世的仇恨蒙蔽了眼睛。

懊惱過後,又有些糾結,這人意圖不明,到底要不要送哥哥們去讀書?

崔長平以為小妹麵嫩,便開口道:“是我們唐突了,還望老丈,大人大量,不要介懷。”

“無妨!”蕭乾揮手:“姑娘家潑辣點好,不受人欺負。”

“老丈慎言!”崔長安皺眉。

蕭乾挑眉:“這有什麽,想當年輔國長公主,鎮守邊關,留下多少美名。”

這人見過長公主?崔樺捕捉到他眼中的追憶。

“我們隻是升鬥小民。”崔長平眼中隱隱有了防備,“我們兄妹情深,小妹誤以為老丈要傷害小弟,才會情急出手。”

“嗯!是誤會!是誤會!”蕭乾也不申辯,眼中滿是長輩對晚輩的寬容,“我是新來的塾師,無事上山閑逛,看他扛著野豬吃力,便想幫忙。許是觸了你們的畏忌,讓你們誤會我要搶奪野豬。”

這麽好說話!

兄妹三人眨著眼看著蕭乾,沒想到,這老頭這麽輕易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他們倒不好說什麽。

“你們不是說,這是別人家的野豬嗎?不如我幫你們看著,你們去通知一下。”蕭乾也是久經事故的人,小孩子既然這麽說,一定有他們的思量。“這麽大的野豬,還是喊個大人來拿吧!”

地裏不忙,莊上不少人,喜歡上山套野兔。

有個大人在,就是有人上山看到,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搶他們的東西。

“大哥、小哥,你們去和叔家裏,我在這等著!”崔樺背著老頭眼睛眯了眯。

“好!”崔長平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三人心靈相通,這野豬本來也是要分給和家一些的,不如正好喊了和叔幫忙,省的莊上的人看到了又添閑言。

崔長安喘勻氣,站起來跟在哥哥身後。

崔樺拿起鐮刀,割起地上的嫩草,眼睛卻一直盯著那老頭。

這老頭明顯就對她哥哥們感興趣,她又怎麽能放任哥哥單獨和他在一起。

這老頭說哥哥長得像故人,這故人是誰?

她投胎前,可是在母親身邊徘徊了不短的時間。自是清楚,他們三個長的不像母親,難道像母親口中的父親?

崔樺剛才情緒激動,身上的香氣更加濃鬱。

蕭乾心裏像是踹了個兔子,砰砰直跳,這香氣……

來日方長!蕭乾默念幾遍,開口道:“小姑娘,你是誰家的?”

崔樺直起身子,把手背到背後,純良的笑了笑,“阿翁,我說,我是誰家的,你知道嗎?”這些年,別的沒學會,裝傻賣萌,抬臉就來。

“哈哈~!你不說,又怎麽知道,我不知道。”越看越有趣!這要不是親身經曆,誰會相信,這和剛才出手狠戾的小姑娘,是同一個人。

蕭乾笑著暗示:“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家大人的。”

崔樺笑道:“崔世福是我們阿翁。”這不用隱瞞,也隱瞞不住。隻要在莊上住下,稍一形容,就會知道他們三個。

是他!蕭乾從牙縫裏吸了一口涼氣,看看崔樺,又回憶著崔世福的模樣,試圖找到相似的地方。

過了片刻,又問道:“剛才那兩個是你哥哥?”

“當然!”崔樺驕傲的挺了挺胸。

“你們長的可不像!”竟然是親兄妹!蕭乾的心跳得更加厲害,難不成老天念他情深,憐惜他孤苦,賜了這三個孩子?

“那是因為我比較漂亮!”

“哈哈~!沒羞沒臊的小姑娘!”蕭乾低笑,語氣中卻帶了欣賞。也不是說他們三人長的一點也不像。兩個一模一樣的,一個不一樣的,不一樣的總歸特別一點。

崔樺眼珠一轉,又道:“阿翁,是村塾上的塾師?”

“是呀!你哥哥要是讀書,可以送到我這裏。”

“那村塾裏豈不是全都是小子?”

“那是!”蕭乾歎了一口氣,自打長公主失蹤後,這風氣也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至少在這封閉的小村莊上,是不允許女孩子進村塾讀書的。

當然,就是有那心思,也沒那銀子。

崔樺天真的仰起臉,“那阿翁以後摸別家的小子,別摸我哥哥了!”

噗~!

一口老血憋到內傷。

蕭乾紅著臉,咬牙道:“我不好孌。童,隻是見你哥哥長得與故人有幾分相像,一時失態而已。”

這老頭說的是真話。

崔樺放下心來,也有了逗趣的心思,麵上一臉迷茫,“你們有學問的人說話真怪,俺隻是見人殺雞,一摸脖子,那雞就沒氣了。怕你碰了哥哥的脖子,出了危險。這跟孌童,啥關係?”

崔樺心裏笑翻了,麵上,卻仍糾結著問道:“阿翁,啥是孌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