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推薦票

第121章 推薦票加更

崔王氏聽到蕭乾說,隻與本家斷,便不再言語,隻在一邊悲悲戚戚的抹眼淚!

“你們跟著你們外公害怕掉地上?”崔延年怕崔世福回來後,把他手上的地,再分出去!

蕭乾冷笑,看向族長!

族長歎了口氣,這你情我願的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呀!

很快斷親書與分家書擬好。

雙方看了,沒有異議,在族長和裏正的見證下,各自簽了字。

崔樺小心的收好,嘴角勾起一抹笑,走路都輕了三分。這一波三折,柳暗花明,終於從崔家的泥潭中扒拉出來了!

與原主被賣還早了一年。

崔樺看了一眼崔家的青磚瓦房,她,再也不會重蹈原主覆轍。

二百兩?有點貴!

不過依著崔家各房的算計,這銀子就是禍根!

亂家的禍根!

也算值了!

打好的包袱,又原路抱了回去。

放好東西,崔長平和崔長安要回以前的家,打算趁著崔王氏不在,把崔樺新買的被褥抱回村塾。

不能便宜了崔王氏。

蕭乾看著崔樺,嘴角的笑意,怎麽壓也壓不住。

崔樺倒了杯茶,遞給蕭乾,冷靜下來,心底的擔心也泛了出來:“您真的是我外公?感覺像做夢一樣!”

蕭乾連喝了三杯茶水,示意崔樺把玉瓔珞拿出來。

崔樺照做。

瓔珞落在蕭乾手中,又從懷中拿出一張字條,攤到桌上:“這是你娘的生辰八字!”

自己有些潦草,可見寫字的人,下筆有些匆忙。

雙手飛快的扭動,銀鏈扭曲在一起,鴿蛋大小的玉,又從另一個方向打開,落下一枚鑰匙,不到寸長,上麵雕著米粒大小的牡丹,牡丹盛開,極盡豔麗。

說是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蕭乾眼中有些懷念,“當年我為了你外婆,特意求了趙大成打造的這個藏物盒,來放這枚鑰匙,相配的還有一個紅漆盒子,這就是紅漆盒子的鑰匙。”

“可是……”崔樺沉了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怕是我娘自別處得來!”

這許是有些近鄉情怯,明明是真的,心底還有些猶疑,總覺的像做夢一樣,總有一天一場空。

若是以後,發現一腔真情錯付,蕭乾會不會就不再疼他們。

得到後再失去,不若一開始便沒有得到。

“傻丫頭!”蕭乾敲了敲崔樺的腦門,“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崔樺不解。

“那時,第一次見到長安,著實嚇了我一跳,竟然和你外婆長的一模一樣!”蕭乾笑笑,想想這就是緣分,隻恨自己沒有早些來此安定下來,平白的讓孩子受了這麽多年的苦楚。

崔樺恍然,當時蕭乾就說,崔長安長的像他故人,她還以為是他兒子。沒想到,是她們那素未謀麵的外婆。

“除了血緣至親,那還能長的如此相像?”蕭乾以為解開了崔樺心底的謎團,卻見崔樺眉頭皺的更緊,沒有看他的親近,反而多了一絲戒備。

便宜娘不怎麽提起她的身世,言語中,她也清楚,便宜娘就是被自家的嫡母,買通下人害死的!

“你和娘是什麽時候走散的?”艱難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崔樺知道,謀害娘的,不可能是蕭乾,可臉色依舊很不好看。

蕭乾歎了口氣:“說來慚愧,你外婆生產之時,我在外抗敵。外敵卻繞過鳳守關,血洗了後方一個小鎮。你外婆……就在那兒,若不是穩婆強撐著告訴我,你娘被人救走,我連男女也不知道。”

崔樺臉色好看許多,記憶卻翻滾而來。

古色古香的房間裏燒著碳盆,窗邊的貴妃榻上坐著一個十四五的少女。淡黃色襦裙,繡著點點紅梅,從裙角一直延伸到腰際。少女脂粉不施,臉色略有些蒼白。

她那時還是一抹幽魂,飄蕩在上空,守著這個和母親一模一樣的少女,不願離去。

少女低頭做著針線,身邊放著一個針線盒,裏麵的繡線碼的整整齊齊。

一個三十歲的婦人提著食盒進來,打破了一室的靜膩。婦人把食盒放好,順手奪下少女手中的針線,放在桌上,轉身去外間淨手,嗔怪道:“又做這些東西,仔細你的眼睛。”

婦人拿出一方棉帕,細細擦淨上麵的水珠,方才打開食盒,拿出湯盅,遞到少女手中。

少女喝了一口,厭惡的皺了皺眉,還是忍著不斷上湧的惡心,一口氣喝完,又吃了顆酸梅,問道:“和嬤嬤,那東西藏好了嗎?”

“藏好了,我照小姐的吩咐,藏在了清遠寺,第二間廂房,平頭案西麵靠牆的地磚下。”和嬤嬤接過湯盅,放回食盒,不放心的說道:“小姐,那麽重要的東西,會不會被人得了去?要我說,還不如隨身帶著踏實。”

“嬤嬤放心,那地方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女眷,誰會摳磚挖地的,沒得讓人笑話。再說,老太太總共留給我這點子東西,我寧願便宜別人,也不讓她們得了去。”

“小姐不如跟太太服了軟,太太不見得就一定把小姐嫁過去。”

“嬤嬤,不是我不敬太太,是太太容不得我。真等太太把我抬過去,什麽都晚了。平王府可不是一般人家,那是先帝胞弟,今上的叔叔。平王世子,比老爺的年紀都大,抬進去的妾,隻有死了才能出來。”

“不會吧!再怎麽說,老爺也是正五品同知,他怎麽敢……”

“草菅人命?”少女把和嬤嬤說不出口的話說了出來:“天下都是他們家的,這人命又算的了什麽?這平王越是荒唐,富貴越能長久。說不得,太太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想方設法把我送了去,還搭上了平王的關係。”

少女有些憊累,側了側身子。

和嬤嬤拿過軟枕放在少女背後,矮身脫下少女的繡鞋,幫少女躺好,抱過一床薄被,蓋在少女身上。

拉過一邊的繡墩,拿過少女的針線,細細縫著。

“我就是太太心中的一根刺。老太太又把那東西留給了我,說是我娘的東西。這些年,我冷眼瞧著,家裏的出息,全靠著這些個產業。這根刺就刺得更深了。把我許給平王世子做妾,一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