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選之人
王小山終於享受了片刻的安靜，帶著馬婕和薛祥、薛瑞走進了安海城中。
一進入城中，王小山等人就感受到了城裏充斥著的一種悲涼的氣息。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放著一盞白色的燈籠。大街之上，明明是白天，卻隻有寥寥的行人。
王小山等人找到了一家客棧，推門而入，裏麵大堂上竟然空無一人。
店小二跑了過來，道：“客官，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小店進門不做生意。”
王小山問道：“那城中可還有其他的地方有客棧嗎？我們趕了好幾天路了，實在累的很。”
店小二看了他們四人一眼，道：“今天城中所有的店鋪都不做生意了，你們快點離開吧。”
“咳！”馬婕咳嗽了一聲，衰老的身體經不起寒冬的折磨，經過這一天的風餐露宿，她已經感染了風寒。
王小山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馬婕搖了搖頭，道：“既然他們不做生意了，那我們走吧。”
王小山擔憂地道：“可是你的身體。。。天馬上就要下雪了。”
他轉頭對著店小二道：“你就行行好吧，我的妻子已經感染了風寒了。你給我們一間房和一盆炭火就可以了。”
“你的妻子？”店小二看了看白發蒼蒼的馬婕，又看了看年紀輕輕的王小山，眼中充滿了疑惑。
“讓他們進來吧。”屋子裏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可是。。。”店小二猶豫道。
老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他重複道：“讓他們進來。”
店小二這才讓開了門，放王小山等人進去。
王小山看到在櫃台上坐著一個老人，除此之外，偌大的客棧別無他人。
王小山拱手道：“多謝掌櫃的收留，在下感激不盡。”說著，他伸手從腰間摸出了幾塊銀元，放在了櫃台上。
老人搖了搖頭，道：“年輕人，你們來的很不是時候，這三天的安海城，就是一座死城而已。”
王小山詢問道：“此話怎講？”
老人道：“這三天是一年一度的靈犀祭，大祭司每天都要從城中選出一名少女作為祭品，奉獻給海中的靈犀大神，讓他保佑我們一年的平安。這三天，城中的每個人都要沐浴禱告，祈求靈犀大神的庇護。”
王小山臉色一變，問道：“靈犀大神？”
老人苦笑道：“說是說靈犀大神，其實不過是一隻成精的海妖而已。他縱橫在這一帶的海域，常年興風作浪，遇到人族高手圍捕，則遁入大海深處。安海城百姓不堪其擾，才由大祭司出麵，和他定下了三天的靈犀祭。”
王小山問道：“那為什麽隻選少女？”
老人搖了搖頭，大喊道：“小二，你帶客官下去休息吧，給他們燒點火炭。”
雖然老人說客房全空的，讓他們可以隨意入住。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王小山還是隻要了兩間房。他和馬婕睡一間，薛祥和薛瑞住一間。
來到房中，若水的聲音又響起了：“靈犀成精，估計是想通過吞噬少女的血液來達到修煉的目的。少
女為純陰血脈，有助於他從深海之中凝結吸收陰靈之力，可大大提高修煉速度。”
王小山沒好氣地道：“你下次不知道的時候，閉嘴就可以了，不要亂說話。”
“哦！”出乎意料的，若水居然真的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了。
王小山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理她，照顧著馬婕躺下。
王小山為她點起了火盆以後，又用火靈力幫她驅除了寒氣。一直到馬婕安然睡下以後，王小山才有空坐下來，入定查看一下若水的情況。
此刻的若水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王小山問道：“你沒事吧，怎麽感覺跟傻了一樣？”
若水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卻又偷眼打量著王小山，癡癡地笑著。
王小山道：“你不說話，那我可要入定修煉了。”
若水氣鼓鼓地道：“我不知道情況，不要閉嘴。”
“嘿，這是跟我記仇了呢？那你閉嘴吧！”王小山輕笑道。
若水大怒，道：“你就不能服個軟嗎？”
王小山道：“我為什麽要服軟？”
若水道：“如果我說，我算的沒有錯。特殊收獲有著落了呢？”
王小山轉過頭去，道：“肯定又是胡說八道，不聽也罷。”
若水哼了一聲，道：“靈犀妖獸吸收了那麽多少女的純陰之血，體內肯定有無盡的陰靈之力。這先力量對別人來說是大傷之物。但是若是給此刻的馬姐姐得到，那一定可以彌補她流逝的生機。就算不能返老還童，也能先回複身體的強度，甚至修為更上一層樓。”
王小山大喜道：“此話當真？”
若水慪氣道：“胡說八道的！”
王小山笑了兩下，突然又皺眉道：“隻是不知道這靈犀妖獸的實力如何。金國肯定也不乏元嬰期高手，但是這靈犀妖獸卻一直活得很滋潤。”
若水大笑道：“你以為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是個聖母心？元嬰期高手都忙著閉關衝擊化神期呢，誰有空來這裏除一隻無關緊要的小妖？”
王小山問道：“你的意思是？”
若水道：“金國的城池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誰會來管這種小城的得失。在他們的眼裏，隻要城還在，資源還在，那麽每年死幾個人又如何？”
聽了他的話，王小山陷入了沉思。若水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想當初楚王連整整一個應元洲都忘記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城呢？
王小山在心中打定主意，明天去見見大祭司，探一探靈犀的老底。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大祭司當天晚上就來到了客棧中，並告訴了王小山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消息。
馬婕是天選之人，被定為了明日的祭品，要奉獻給靈犀大神。
“我們今日剛到城中，你們就選我們做替死鬼了？”王小山有些憤怒地斥責道。
大祭司義正言辭地道：“這不是人力所決定的。是上天的旨意。”
王小山一揮手，道：“別跟我說這些，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個靈犀老妖到底什麽修為？”
大祭司有些詫異地看了王小山一眼，道：“你什麽意思？”
王小山笑道：“若事有可為，那自然是希望合力除妖，還一城太平。”
大祭司笑了，重新打量著王小山，道：“海遼王世子曾經帶領著六位禦氣期高手除妖，結果折損了兩人，铩羽而歸。你年紀輕輕，恐怕是有心無力了。”
王小山問道：“完顏安？他在哪裏？”
大祭司一愣，道：“你還認識小王爺？”
王小山道：“我與他曾經有過並肩作戰的交情。你如果能聯係他的話，幫我跟他說一聲，就說楚國王小山在此相候。”
“您稍等片刻！”經過仔細的思考以後，大祭司最終給出了這個回答，然後匆匆地離開了。
大約十分鍾以後，一個人急匆匆地走進了客棧，找到了王小山。
一見麵，完顏安就賠罪道：“不知王兄大駕光臨，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王小山笑道：“完顏兄說笑了。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實有一事相求。”
完顏安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有什麽事情隻要你一聲吩咐。如果我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辭。”
王小山道：“我希望你幫我一起去鏟除了安海城外的靈犀妖獸。”
完顏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精彩了起來，過了片刻，他才笑著問道：“王兄，你這可是來笑話兄弟了。我與那靈犀有仇，前段時間還在他手上折損了幾個兄弟。殺它，我是日思夜想。但是你遠在楚國，好端端地跑來這裏，說是要殺一隻跟我有仇的妖獸，這是為何？”
王小山苦笑了一下，領著他走進房中。
完顏安看到了睡在床上的馬婕，疑惑道：“這位是？”
王小山平靜地道：“馬婕。”
完顏安回憶了一下，突然吃驚道：“可是玉溪門中，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哪位美女？她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王小山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她需要靈犀修煉凝聚的陰靈之力來保住肉身不壞，所以殺死靈犀，勢在必行。你幫不幫我？”
完顏安一拍大腿，道：“除掉靈犀，本來就是我的心願。能再次跟王兄弟並肩而戰，在下求之不得，安敢推辭？”
他的嗓門很大，吵地睡著的馬婕翻了個聲。
完顏安有些窘迫地看了王小山一眼，嘿嘿嘿地低聲笑著。
王小山推著他走出了房間，兩人一起走到了大廳裏。
完顏安吩咐小二上酒上菜以後，開口道：“那靈犀的修為應該是禦氣期九層，但是一來他身在海中，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二來他是妖獸出身，真實戰力要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
王小山想起了蒼鷹，深有同感地道：“妖獸體質的確要比人類強出不少。所以我們一定要商量一個萬全之策。”
機會隻有一次，萬一靈犀妖獸害怕跑了，躲在海裏不出來。那王小山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兩人一直談到了半夜，才商量妥當，各自離開。
一張大網已經編織而成，隻等明日來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