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1章 別讓我傷害人

舒錦見他脫衣服,不由愣住,“你……幹嘛呀?”

秦淮景嗤笑,“你說呢?”

“皇上!白日**可不好!”舒錦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秦淮景挑挑眉,“我覺得挺好的,再說,這會兒也不早了。”

秦淮景很快就脫了衣服,抬腿,跨進了浴桶。

浴桶很大,裝著兩個人還有很多空餘的空間。

舒錦用腳抵著秦淮景的胸膛,“你別亂來啊,我累死了,不想動。”

秦淮景卻笑著將她的腳握在手心裏,“不動怎麽行?太醫不是說你可以懷寶寶了嗎?”

“隻是有可能……”舒錦聲音小小的,怕他失望。

秦淮景將她摟進懷裏,“沒關係,我們努力一點,肯定會有的。子嗣的問題,真的不用擔心。”

舒錦靠在他懷裏,心裏想的卻已經不是子嗣的問題,而是,她的毒。她不知道該不該跟秦淮景說。說了怕他擔心,不說又怕自己遲早扛不住。

夜裏,秦淮景和她折騰半宿,秦淮景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舒錦的心口忽然猛地一陣刺痛。

“啊——”這一刺痛來得極抖,疼得她幾乎暈厥,無意識地尖叫起來。

秦淮景被這聲尖叫嚇得不輕,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低頭去看,才見舒錦臉色竟有些發青。

他慌了,急忙將舒錦摟進懷裏,“錦兒,錦兒!”

舒錦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襟,右手捂著胸口,嘴唇顫抖著道:“疼……相公,疼,藥——”

秦淮景立刻下床將藥拿開,舒錦吃了之後,閉著眼睛好一會兒,臉色才稍有緩解。

秦淮景心疼地摸著她的臉,“怎麽回事?不是隻有月圓之夜才發作嗎?怎麽突然就發作了?”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看著舒錦這樣痛苦的樣子,他真希望能替她受這些痛。

舒錦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她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怎麽回事。”

“有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

“既然已經有一陣子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秦淮景忽然有些生氣,語氣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舒錦咬著嘴唇,眼睛裏閃爍著淚花,“我以為隻是一次例外,我沒想到它會頻繁的這樣。”

秦淮景將她抱在懷裏,心疼地道:“乖,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受著,你告訴我,我才能幫你想辦法。”

“嗯,我知道了。”舒錦心裏暖暖的,又有些酸澀,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秦淮景將舒錦哄睡著了,想到他剛才蠱毒發作的樣子,心裏又揪著疼。

他將被子給舒錦蓋好,披著衣服悄悄地下了床。

到了外室,在書桌前,點了一盞微弱的燈,拿著筆,開始寫信。

他將舒錦的病情寫在信裏,用蠟油封住,而後讓人拿了信鴿來,給山遊師父寄了過去。

舒錦的蠱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大多數時候,倒沒有在秦淮景麵前發作。她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好在沒過多久,山遊師父的解藥又送到了新的一批。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舒錦悲哀的發現,明明是和以前一樣解藥,然而,對她的毒,卻愈發地沒有作用了。

她也沒敢把這個心情告訴秦淮景,害怕他擔心。

夜裏,兩個人躺在床上,舒錦窩在秦淮景的懷裏,很有些感慨的道,“相公啊,如果哪天我的蠱毒發作了,控製不住地胡亂殺人,你一定要拉住我呀。如果,拉不住的話就殺了我,你記住了,千萬要讓我傷害任何人。”

秦淮景聽見她這樣絕望的話,好像在和他說告別的臨終遺言一般,他的心痛的,好像被人在上麵,狠狠地刺了一刀,皺著眉道:“你別這樣悲觀,山遊師父已經在想辦法研製最終的解藥,隻要能把蠱毒引出來,你就會沒事的。”

舒錦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真的相信他的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撐多久。月流雲對她的控製愈發頻繁了,也許,她很快就要毒發了。

……

上官玉兒的手痛好幾天,吃飯的時候拿筷子,都不是很穩當。想吃獅子頭,卻怎麽也夾不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

著被夜繼深夾走,一口塞進嘴裏。

獅子頭是圓的不好夾,上官玉兒撇撇嘴,不信邪,又拿著筷子夾夜繼深麵前那道清蒸魚。

這回,卻是夾到了,正得意地準備往嘴裏喂的時候,手突然被夜繼深握住,就著她的手,將她筷子上的一塊兒魚肉喂到了自己的嘴裏。

上官玉兒都傻眼了,愣愣地瞪著他。她想發火,可是想到這人的狠辣勁兒,又不敢。隻能認慫地看著他光明正大地搶走她的食物。

這人吃過之後,還跟她說了一聲謝謝。

上官玉兒撇撇嘴,心道,誰稀罕你的謝謝呀。

她執著筷子,繼續費力地夾著食物,中途又連續幾次被夜繼深搶走

,好端端的一頓飯,吃了最後,都變成她為他吃,自己一點沒吃到。

上官玉兒心裏生氣,但又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夜繼深吃完飯,心滿意足地笑笑,喝口茶道:“我有點事得出宮一趟,晚點回來。”

“哦。”上官玉兒心想,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樣呀,我巴不得你永遠別回來。

夜繼深走後,上官玉兒總算能吃點東西,可是心裏卻覺得空蕩蕩的,大概是因為最近和他住在一起習慣了,屋子裏突然少了個人,還有那麽點不適應。

她心裏有點煩亂,吃完飯正想去院子裏走走,月桂卻突然帶人走進來。

上官玉兒沒見過那人,愣怔了好一會兒,那女人穿著宮女的衣服,頭卻微微垂著,身形有些消瘦。

上官玉兒怔了會兒,指著她問,“這是誰?”

月桂神秘地對她使了個眼色,上官玉兒會意,將人讓進了屋裏。

月桂緊張兮兮地將門關上,進了屋,那個陌生宮女終於抬起頭了,不是流素又是誰。

流素毫不客氣的坐在桌子上,還拿著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敲著,“聽說玉妃娘娘找我?”

上官玉兒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她找她?她連她是誰都不認識,找她幹什麽?

月桂急忙走上來,“娘娘,她就是上次給我紙條的那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