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你還不承認

“說你鬼混還不承認!還撒謊說是湊錢!昨天晚上看見你跟一個男人上了車,一夜都沒有回來,現在又跟另一個男人當街摟摟抱抱,我打死你,我沒你這種女兒,不知廉恥,沒心沒肺,我打死你。”

江媽媽一邊罵一邊狠狠地打江雪。

傅子彥眼明手快,把江雪藏在身後。

而江雪覺得萬分難堪,差點沒直接衝出馬路,被車撞死算了,她媽媽當著她的夢中情人麵前,把她說成那麽浪蕩不堪的女人。

但是,她媽媽說的都是事實,江雪心如死灰,她就是浪蕩的女人,她為了錢,陪了那個惡魔一夜。

傅子彥擋在江雪麵前,江雪用力將他拽轉身,在使盡全力,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聽見沒,我就是這樣一個浪蕩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滾!”

江雪這發狠的架勢,也讓江媽媽愣了愣,放下了手。

寒風掃落行道樹的枯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像是下雨聲,傅子彥凝眉,看著江雪,他眼裏全是不可置信的痛楚。

“你不滾,我滾!”江雪連江媽媽也沒理會,跑著就離開了。

傅子彥的司機見傅子彥走來,急忙替他開了車門,但是卻看見傅子彥白皙的俊臉上,有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司機愣了一下,關心地問道:“傅少,你還好吧。”

傅子彥勾起一邊嘴角:“非常好。”

遊戲越來越好玩了呢,他慎人的笑意,直達眼底。

司機又是一愣,傅子彥坐進車裏後,他小心謹慎地關上車門。

這短短的一天,反複的折騰,瀝盡心血,她的心實在太累了,但是他卻還不放過她,沒跑多遠,催命的電話就來了!

她直想把手機扔了,那樣就可以不接電話。

隻是她兜裏麵沉甸甸的三百萬,讓她沒有資格,也沒骨氣不接。

她清了清哽咽的嗓子:“喂。”

電話那頭是冰冷徹骨的嗓音:“在哪裏?”

江雪沒有退路,隻有乖乖地將地址報上,就像即將亡命的人,死寂地等待惡魔的降臨。

一輛霸氣的路虎停在江雪麵前,司機下來替江雪開了車門。

坐在車裏麵的人,穿著黑色暗紋的意大利手工西裝,修長的腿隨意交疊著,冷峻的側臉,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氣勢迫人。

每次見他,江雪的寒

氣就會從心底的最深處湧起,而昨晚他帶給她可怕的撕裂痛楚,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像似又被狠狠地撕了一次,那樣可怕,那樣疼痛。

見江雪站在原地,沒有上車,越淩峭挑起眉,聲音冰冷:“你最好自己上來。”

江雪僵在原地,司機見這樣,識趣地直接把江雪推進了車裏麵,就是因為他這樣識相,所以才一直跟在越淩峭身邊。

江雪被推的跌坐進車裏,身子不穩,一下子趴在了越淩峭身上。

越淩峭淩厲的眼眸鎖住了江雪,一手掐住她的腰,清冷的眸色變得暗沉,在時隔幾個小時後,再次嗅到江雪身上那股獨有的幽暗清香,他嘴角彎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變主動了。”

這可是車裏麵,江雪連忙掙紮著爬起來,越淩峭嗜好變態,在車裏麵直接要了她,也不足為奇。

幸好越淩峭最終並沒有難為她。

路虎拐了個彎,就停了下來,江雪一下車,心裏一陣鈍痛。

越淩峭是故意的嗎?她剛從這個讓她心痛的西餐廳出來,沒想到這麽快就又回來了。

但越淩峭好像並不是故意的,因為他似乎早就定好包廂。

奢華的包廂,浪漫的紅玫瑰,迷人的香薰,還有輕柔醉人的音樂,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但是江雪卻難以下咽,她的腦裏,全是傅子彥的那一句話,‘在你說不用喜歡我的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你’。

越淩峭掃了她一眼,隻見她表情哀慟,雙手僵硬地切著牛扒。

他眯起眼眸,幽暗的眸子湧動著不知名的情緒,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手上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扒:“你最好吃一點,我怕你今晚沒有力氣挨到天亮。”

聽了這話,江雪的胃立刻翻湧了起來,又想起昨夜各種難堪的姿勢,她幾乎要吐。

她太髒了,越淩峭逼她與傅子彥理清關係,也好,她心如刀割地想著,她配不上傅師兄。

越淩峭盯著發愣的江雪,他看過她這種要死不活的表情,大學的時候,傅子彥和校花走在情侶湖湖邊的小石路上,她一個人遠遠地站在樹下,一直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那時候,她就是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怎麽,難過了?想你的傅師兄了?”越淩峭嘴角的笑容十分狠毒,江雪又怒又怕,他就是想要狠狠地踐踏她,她越是不開心,他就會越開心,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和他同歸於盡。

然而她什麽也不能做,她甚至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能說,隻能死死地咬住牙關,極具諷刺地繼續和他吃著無比浪漫的燭光晚餐。

越淩峭的手機響了兩聲,似收到信息的聲音。

越淩峭看完手機後,他冰冷的眸光瞬間降到零點,但是他的嘴角卻蓄著一抹溫柔至極的笑,讓人不寒而栗,他語氣輕鬆,但字字句句惡毒如地獄撒旦:“看來你覺得你哥哥跳樓特別有趣,想再重溫一次。”

從小被大罵恐嚇到大的江雪,早已對恐嚇有免疫力,但是麵對越淩峭這種鬼魅一般的恐嚇,江雪卻不自主地發抖,因為這個人不是在恐嚇她,他說到就做到!

江雪隱約猜到越淩峭看到了什麽,他很可能派人跟蹤她,她的嘴唇在發抖,她還沒有兌換支票,哥哥還躺在病床上,她嚐試著做解釋:“越,越……不是那樣的,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我完全按照你說的那樣做了。”

越淩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麵無表情地俯視江雪,突然間暴跳如雷,大手狠狠一揮,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掃落:“我有叫你和他接吻嗎?你怎麽不順便去和他開個房!”憤怒至極的他,突然間高興地笑了起來:“江雪,你以為我叫你那樣和傅子彥說,是為了折磨你?我都是為你好!你知道是誰逼你哥逼到跳樓嗎?”這會他笑得更開心了:“那個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傅師兄。”

江雪楞一下,隨即大喊了一聲:“你騙我!”

江雪反應這麽激烈,而越淩峭隻是好笑地看著她:“不信?你回去好好跟你的好哥哥了解下,看看是誰騙了你。”

江雪的手不住地發抖,但是最後她卻極力笑了笑,一副他說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他隻是想氣她而信口雌黃而已,傅師兄永遠都是她心目中遙不可及的夢,永遠都是她內心最深處的眷戀。

江雪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越淩峭,他一手掐住江雪的脖子,轉瞬間恨不得掐死她。江雪本能的掙紮,她的臉因窒息,漲得血紅,表情萬分痛苦,越淩峭臉部猙獰得可怕,布滿血絲的雙眼狠厲之下閃過一絲痛楚,他手裏的力道漸漸減弱,下一秒,他甩開手,像似此生此世都不想再看到江雪,背過身。

他站在原地,沒有再說一句話,過了很久,他才沉默地往包廂門口走去。

江雪劫後餘生,害怕地看了一眼剛才那個魔鬼,或許是她被他掐得神誌不清了,燈光昏暗的包廂裏,他的背影逆著光,模模糊糊之間竟透著悲戚的落寞。

這個縱橫商界,叱吒風雲的人,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想得到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就連躲了他兩年的她,終究還是被迫爬上了他的床,他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悲戚,又怎麽會落寞?

江雪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她是被他掐瘋了才會覺得那個背影悲戚落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