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6章 容鏡真身出現

“太後,小風有時候會提及王爺早年吃過的苦。小風說,若是沒有王妃的出現,王爺很可能就自暴自棄的死在井裏了。所以,王爺對待王妃,是心疼到了骨子裏,若是有人傷害王爺,王爺可以寬恕,可是若是有人傷害王妃,那麽王爺是要發瘋的!”

太後聽著這些,也回憶起了很多的過往。比如,曾經的容鏡是多麽的風華絕代。他是因為什麽跳下井的。在井裏是怎麽拒絕見人的。風餐露宿,他是怎麽一天一天挨過來的。在想著那天她回來再金鑾殿再次見到容鏡的時候,他對待誰都是冷漠淩厲,唯有對待他身邊的王妃,才是柔情的能夠滴出水來。

佟倩茜盡管感動,盡管落淚,可她還是太後,麗貴妃話裏她該聽出來的不該聽出來的她都聽出來了。她止住了抽泣聲,說:“哀家想著,你弟弟和鏡兒的關係恐怕不是一般的朋友吧,鏡兒連自己的私事都不避諱著他,足以證明你弟弟在鏡兒心中的分量。說不準,你慕容家都是以鏡兒馬首是瞻的。”

“太後,臣妾,臣妾的母家真的沒有。”麗貴妃慌忙跪地。

佟倩茜卻是笑了,嘴角掛著苦澀,說:“這個可以有,哀家如今想明白了,容明要做的就是除掉一切他想除掉的人,包括佟家,包括哀家,也包括鏡兒。鏡兒做些防範是應該的。哀家應該慶幸鏡兒的聰明,若不然,今日佟家就要被斬草除根了,佟家之後便是哀家,哀家之後便是鏡兒。”

“哀家不知道,容明為什麽要除掉他的親人!除掉那些死心塌地支持他的人!他連自己的母親弟弟都容不下,他怎麽會變得這樣的喪心病狂!”

“這樣的人,如果哀家還讓他忝居龍椅,還不知道他將來會做出什麽更慘絕人寰的事!如果哀家還繼續容忍他,將來哀家死了,如何去見佟家的列祖列宗,如何去見先皇,如何去見皇家的列祖列宗!”佟倩茜越說臉上的神情就越鎮定。

“太後。”麗貴妃擔憂的喊了聲。隨即,她就見佟倩茜擺擺手,說:“我沒事。”

佟倩茜說罷,看了眼麗貴妃,說:“沁兒,哀家知道,你一直都很矛盾。哀家問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愛著皇帝?”

麗貴妃心下一驚,不太明白太後的本意,卻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說:“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佟倩茜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稍有一會才睜開,說:“可沁兒你要謹記,你是皇室的貴妃,還是慕容家的女兒,倘若皇帝是明君也罷,若是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帝王,沁兒可要拎清大是大非才好。莫要辦了糊塗事。”

麗貴妃心裏吃驚,她似乎已經猜到太後的本意了。卻還是問了句:“太後什麽意思?沁兒不明白。”

佟倩茜凝重的看著麗貴妃良久,說:“哀家要廢帝,另立新君。”

麗貴妃瞬間抬眸,聽到比猜到愈發震驚的直接。她的口吻有些打結:“太,太後。”

佟倩茜拉過來麗貴妃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說:“沁兒,哀家感激你告訴哀家是鏡兒從中拯救著佟家,如

此,哀家便明白了鏡兒的心意。哀家的鏡兒還是那麽的好,哀家虧待了他十年,他有怨懟是應該的。哀家也曾幻想著得到他原諒是怎樣的情景。”

“哀家失去了一個罪孽深重的兒子,卻又得回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兒子。”佟倩茜說完這句話,突然輕笑了聲,自嘲的說:“哀家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麽可悲了。”

“太後。”麗貴妃擔憂的說。

佟倩茜輕輕拍了拍麗貴妃的手,說:“隻是,鏡兒還是不肯正麵的原諒哀家。記得那日金鑾殿上容明為難鏡兒,鏡兒說,以後誰也別想召他的王妃入宮。弄得本宮來親昵自家兒媳婦的機會都沒有。”

聽出這話裏的委屈,麗貴妃欣慰的一笑,說:“小風說,王妃是個神奇的人。弄得我這個姐姐都日日想著找個時間和王妃好好打打交道呢。”

佟倩茜的心情因為認為得到容鏡的原諒,而舒緩不少。麵上也不是那麽苦澀了。她親昵的瞪了麗貴妃一眼,說:“這王妃可不好約見,哀家那鏡兒可是把她護的死死的,生怕她到了哪裏給誰欺負了。”

聽得太後打趣的話語,麗貴妃笑了,稍微一想,就說:“太後,我這裏不是還有著小風這個弟弟嗎。這小子,總歸得幫著姐姐吧。”

“對,對,那日提兒入宮,可得知會本宮一聲。”佟倩茜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還帶著疲憊的苦澀,但是總比淚眼焦灼的模樣好太多了。

“是。”麗貴妃應了聲,又與太後閑聊了會,就與太後道別了。

出了太和宮,麗貴妃的麵容依然是豔麗無雙,神色依然是淡定如常。

“母妃。”容夕的溫和的叫聲遠遠的傳了過來。麗貴妃一個回身,恰是看到了加快步子趕到自己身邊來的容夕。

“夕兒,可是要去看望太後。”麗貴妃問著說。

容夕微微一笑,點了下頭,說:“夕兒聽說了些朝堂上的事,想著過來安慰一下太後。”

麗貴妃撫摸著兒子的臉,說:“夕兒同母後回宮吧。太後現在休息,你下午再過來。”

“是,母妃。”容夕聽話的說。臉上露出的笑容,幹淨而純粹。

待回到了麗瑰宮,容夕問麗貴妃:“母妃,顏兒因為受到皇後一案牽扯,被太後放出來後就被父皇給禁足了起來,皇兒想問,妹妹什麽時候能被放出來?”

麗貴妃搖搖頭,說:“夕兒,為娘從皇後一案定性之後就不曾去見過你的父皇。為娘實在不知道你父皇的心思。不過,你父皇素來寵愛顏兒,夕兒放心,顏兒盡管是被禁足,可她的生活也不見得比沒禁足的時候苦。”

“如此就好。”容夕笑了,放下擔心的笑。依然幹淨。

太後的意思,很快就傳回了攝政王府。

菩提一聽,便笑了。隨即就聽到了容鏡的聲音:“提兒,這可是隨了你的願了。”

菩提俏皮的瞪了容鏡一眼,嘖嘖道:“就跟是你有多委屈一樣。得到太後的支持,會為你博得一個好名聲。得到佟家的支持,也算是在你

的勢力上又加了一把助力。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容鏡嗬嗬笑了。伸手揉了揉菩提的額頭。卻聽得菩提輕疑了一聲,說:“怎麽聽麗貴妃傳回來的意思,太後好像不記得我那天出現在太和宮了。”

“王妃,定然是王爺消除了太後那一段的記憶。”九野在一旁插了句話。

菩提看了容鏡一眼,又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問:“可是,我入宮,雖然隻在太和宮現身了,可是那也有不少太和宮的人看到了呀。總不可能,他們一個個的都給你弄失憶了吧?”

菩提問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容鏡。後者見她刨根問底的樣子,頓時就樂了,悄聲俯到菩提耳邊說道:“提兒這是想為夫和你那個了嗎?”

菩提當即臉蛋刷的一紅,隨手就推開了容鏡,小聲罵他了聲:“不要臉。”

容鏡卻笑的還是那麽的自然,並不忘記給菩提解惑:“去除他們的記憶,何須本王出手。從提兒太和殿內與太後的對話中,本王聽出了提兒有意讓本王與太後和好之後,本王無論是對太後,還是對那些見過提兒的宮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折不扣的執行攝政王妃的意思。”

菩提見容鏡說完還給自己施了個大大的禮,當即就愣了。不單是她,九野在一旁險些驚掉了下巴‘這是什麽情況?王爺何時對誰如此謙卑過?’

“鏡。你在幹嘛。”提兒不明若以的問。眉頭擰了起來。

卻見容鏡在行完禮之後,一言不發的突然將菩提拉向自己的懷裏狠狠的吻了起來。許久,許久,九野將頭別了過去。又過了許久,容鏡堪堪是放開了菩提。後者狠狠的抹了抹紅腫的嘴唇,憤怒的吼了聲:“容鏡,你發什麽神經?”

容鏡笑了,接近菩提,後者越是退,他就越是進。他將菩提圈禁在自己的雙臂之間,將她逼迫的跌做到了椅子上,菩提注視的容鏡的眼睛,卻是發覺他的眼睛裏多出了一團金色的火焰。

“你,你不是鏡!”菩提突然說出了這麽一聲。卻堪堪是被容鏡眼裏的金光給震懾的暈眩了過去。

“果然是悟。”容鏡的唇間劃出一個魔性的弧度。

九野聽得這話,眼睛驚異的瞪大了起來‘莫非,王爺的真身要複蘇了?’他剛想上前一步確認,卻被容鏡無風自揚的背後一擺綻放出的金光給鎮暈了過去。

“悟的味道真好,都不舍得吃掉你了。怎麽辦。”容鏡的額頭中間有一簇七彩的光暈在流轉,漸漸的,勾勒出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圖形,卻是虛幻的模糊的。良久,圖形變的凝實,變的有立體感。

容鏡將昏迷的菩提抱在懷中,指尖劃過她的臉頰,一道細細的血痕就出現了,隻見容鏡嘴巴微張,從血痕飛出的血就成一道美妙的彩虹飛入了他的嘴裏。

菩提當即就感覺到了抽痛。那種全身血液奔騰的感覺,讓她有種身體要爆炸的感覺。

“提兒,我的提兒,不可以傷害為夫的提兒,不可以!”容鏡的大腦裏突然出現了容鏡呢喃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