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9章 不育患者

在菩提的示意下,大長老帶著眾人去探望拓跋一族此次帶過來的不育患者。

無一例外,均是夫妻。周轉了七間屋子,診斷了七對夫妻,菩提聽著他們哥哥妹妹的叫個不停,出了門便問大長老:“拓跋一族是族內成婚,不允許與外界聯姻的嗎?”

此話一出口,跟在她身後的鄰香就是心理一咯噔。

大長老意外的看著菩提,眉頭深鎖的想著,顯然是不明白菩提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卻也是誠實的點了下頭,說:“雖然拓跋一族沒有明確禁止族人與外族聯姻,但為了保證拓跋一族的隱秘,會建議族人盡量同族人成親。”

菩提的心裏就出現了一個想法,她找了個涼亭,同大長老坐下,就說:“最早決定隱居的拓跋一族是親人嗎?比如說,親兄妹?”

大長老凝眉有想了想,點了下頭,說:“是。”

“那麽,拓跋一族如今又多少人?”菩提問出口後,發覺大長老的神情有些為難。便覺得自己可能觸及了人家的隱私,便當下改了個問題:“這個不好回答,那就告訴我,魚樂這一輩有多少人?”

大長老凝眉想了想,狐疑的說:“王妃,這個似乎與治病無關吧。”

菩提笑了笑,想來大長老是想多了,便答道:“知其病更要知其因何病。作為醫者,這是對患者的負責。大長老盡可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我身邊的人更不是慣會嚼舌之人,此次你的回答,僅限於此次治病。我們聽罷也就是聽罷了。左耳進右耳出。哪日離開莊園便將莊園內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大長老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說:“那好。草民信得過王妃。”

菩提微微一笑。就聽得大長老繼續說道:“魚樂這一輩,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已經成親的也有兩百來人。”

有個大概的數據出現,菩提的心裏就踏實了。之前她心裏其實想著,拓跋一族的不育有可能與近親成婚有關。可是,拓跋一早隱居的時候是親兄妹,但如今的拓跋一族,並非是人丁稀少,就足以證明,拓跋一族在隱居的漫長歲月中,有不少人是與外界有過姻親的,興許在第一代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成親的,都和那七對夫妻的問題一樣?”菩提再問。

“是。”大長老應和了一聲。隨即說道:“當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就責令拓跋一族近年來不得出現婚配。已經成親的,當中也有一半個是取了外邊女子的,可無一例外,都是生不出孩子來。”

“這一點,讓我們拓跋一族很苦惱。我們也試圖請了很多的醫者,卻是沒什麽效果。”大長老一副愁苦的模樣說。

“看著這些孩子,白天癡傻,還要承受絕後的噩耗,我的這顆心呀,就跟刀割一樣!”大長老深感拓跋一族的不幸。

菩提微微一笑,說:“他們喝的藥方可有?”

“有。”大長老暗歎一聲‘終於到點子上了。’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牛皮,菩提接過細細一看,眼神就微微眯了起來‘怎麽會是一副七成讓人神經錯亂的藥呢?看來拓

跋一族是被人坑害了。’

在大長老提議下,眾人用過午膳,菩提就吩咐九野去將馬車後麵的東西搬下來,繼而吩咐大長老給她準備一間屋子。待這一切安排好後,除卻妹香和九野看守在門外,其他的人菩提就讓散了。她需要時間來琢磨藥方,尋找徹底解決拓跋一族問題的辦法。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身處奮鬥中的菩提額頭滲出了汗珠。拓跋一族的病看似簡單,造成病因的藥方也簡單,可製作解藥的藥方就相對複雜了一些。每一味藥材都要經過特殊的法子處理之後才可以使用,然每一種藥材的處理法子都不一樣。可以說,要給拓跋一族製作解藥,是一個麻煩而瑣碎的過程。

時間遊走到了傍晚,攝政王府等待菩提歸來的容鏡著急了起來。如今的他,是半分也不願意與菩提分開過久。他這邊,但凡是能夠在王府解決的事情,事無大小,他就一定不會挪窩。

很快,他就決定帶著菩提喜歡的吃食去尋找菩提。他來到莊園的時候,正巧,菩提他們也在用膳。菩提一見是容鏡,便樂嗬嗬的跑了過去,接過他手裏的食盒,抱住他膩歪的用頭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隨後抬起頭來說:“你怎麽過來了呀。”

容鏡摸了摸她的頭,說:“提兒在哪裏,為夫就在哪裏。”

菩提羞紅著臉笑了笑,說:“我確實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容鏡一聽這話,麵色就冷峻了起來,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反問道:“這是打算今晚拋棄為夫了?”

“哪會!我就是把自己給扔了也不能扔你呀。”菩提撒嬌的說。

容鏡的麵色終於緩和了些,靠近菩提的耳邊呢喃了聲:“為夫是來給提兒暖床的。”

菩提當即就羞得沒臉見人了。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的臉皮厚呀。她有些懷疑,妹香的厚臉皮是不是跟他學的。其實,她還想跟他說,今晚要奮鬥煉藥來著,可眼下這情況,看來是不行了。

她若敢說,容鏡一定饒不了她。看來,隻能先給大長老治療一對夫妻的藥丸了。

入夜,拓跋魚樂一經清醒,就在鄰香的陪伴下,過來與菩提道謝,在看到菩提房間中容鏡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邪肆的笑,調侃道:“王爺身嬌肉貴的,怕是在我們這小農莊住不習慣吧。”

容鏡冷冷的凝視拓跋魚樂,回了一句:“隻要有提兒的地方,在破爛也是天堂。”

拓跋魚樂邪肆一笑,說:“瞧著情話說的,當真是羨煞旁人。”

容鏡覺得此人很煩,便說:“你若還想娶鄰香,就快給本王滾。”

要挾,赤果果的要挾。麵對這個,拓跋魚樂摸了摸鼻子,麻溜溜的撤退了。

等房間安靜了,容鏡就將菩提攔腰抱到了床上,說:“春宵苦短,我們得珍惜時間。”

菩提被逗笑了,嗔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春宵苦短,那是用來形容洞房花燭夜的。我們這哪跟哪呀。”

容鏡卻是接上她的話茬說的更是頭頭是道了:“愛妃這是在暗示為夫什麽嗎?還是在責怪為夫娶了愛妃這麽久

還沒有洞房花燭夜?愛妃心裏是不是特別著急。為夫記得,愛妃在相府那一晚,可是大膽主動過一次的。還有,前日裏,愛妃還說起過,要給為夫生小娃娃來著。莫非,愛妃喜歡今晚,在小床上與為夫共度春宵?”

菩提被容鏡說的真想找個洞鑽了。她瞪了容鏡一眼,說:“你別老這麽說。”

“看看,被本王戳中心事了。”容鏡卻愈發的認真了起來。

菩提覺得容鏡有些不對勁,怔怔的麵對他,恰發現他的眼睛竟然變的深邃了。她想阻止他什麽,說出去的話卻在表明她舌頭在打結:“你,你要控製你自己。”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我還沒有及笄!”菩提突然大聲的衝著容鏡的耳朵吼了一聲。

這一聲河東獅吼,著實將默默在外麵守著的妹香和九野驚嚇了一跳。兩人相視一眼,對房間裏的狀況均是不同程度的心知肚明。

“嗬嗬嗬嗬。”容鏡卻是無奈的笑了起來。隨即說道:“提兒那麽大聲幹嘛,為夫又不是聾子聽不見。為夫很是懊惱,為什麽我天元國的女子要十三歲才及笄,為什麽不可以是十二歲。為夫看提兒的身子,葵水也來了,發育也完全了,為什麽不可以和為夫洞房。不知道為夫很辛苦嗎?”

菩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個男人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什麽叫做十二歲也好,他知不知道在現代社會,十八歲才可以的。還有,她哪裏有發育完全,她的身體明明很多地方都還在成長。

“提兒,難道你不想要為夫嗎?”容鏡抱住菩提,舌頭勾勒著她的耳廓,聲音膩膩的在她耳畔回蕩。

她能說什麽?菩提都快被容鏡給逼哭了。說不,會傷害到他。況且,她本身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本心並不拒絕容鏡。可是,可是她現在這個身體,她是怎麽樣也做不到以一個不到十三歲的身體和他,做那個的。

“你,冷靜一點。”菩提試圖岔開話題。

可是,容鏡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他言辭激烈的說:“說,正麵回答我。”

“我,我想。可是。”

“沒有可是。”容鏡當即打斷了菩提的話。撕扯了她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親著她的嘴,她的脖頸。很快,菩提的哭聲就響了起來。容鏡頓時停駐了動作。緊緊的抱住了衣衫襤褸的菩提,抽出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說:“什麽時候,自控能力變得這麽差了!”

身體也在下意識的離開了床。在菩提還在木訥的空檔,他將一杯涼了的茶水從頭灌下。茶葉的渣滓,停留在了好看的臉龐。

菩提怔怔的看著他,委屈的說:“鏡,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不好受。”

容鏡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問:“提兒的生辰是什麽時候?”

“一,一月十五。”菩提尷尬的說。她很清楚容鏡問這個的用意。

“還有幾個月呀。”容鏡呢喃了聲。隨即說道:“提兒睡吧,為夫看一會星星月亮。”隨即,菩提就見容鏡的身影移到了窗前。窗戶被他開了一扇,蠻有模樣的仰望著窗外。

(本章完)